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季单煌抬头看看龙进,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他现在心里其实堵着很多的话,可若真的要说。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龙进道:“不想说的话,上企鹅打字也行。”
季单煌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他实在懒得伸手去掏手机。更懒得打字。
之前不提起那件事,他倒是能装得好好的。如今一但提起来,便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只想眼睛一闭沉眠过去,什么都不管了。
见季单煌实在不说话,龙进向陈黄鹰使了个颜色,让他来说。陈黄鹰向来说话直,说话常常不经过大脑张嘴就出来,为此倒是没少惹事儿。但是现在这个时候,最好还是让这个嘴比脑袋快的货先ci激一下季单煌,没准儿等下一开口,全说出来他就好了。
陈黄鹰看看龙进,再看看季单煌,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较好。纠结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有些忍不住,对季单煌道:“大煌啊,不是大哥说你,不就是失恋吗?能怎么样啊!人活在这世上,离了谁其实都一样,都照样活,死不了。没有唐雨竹,你还能找到更好的你说是不?”
季单煌抬眼看了看陈黄鹰,点头道:“嗯,分了手,我还能找到更好的。”
这个道理,他不是不懂,如果用来劝别人,他也能张口就来连个磕巴都不会打。但是若换做来劝自己,他恐怕是做不到的。
有些事情,终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即便在这之前,看得再清晰再透彻,可一旦经历了,总会变得不一样,每个人都是如此。
在动心之前,多么理智,多么坚定自己的底线,多么了解自己的情况,多么坚持原本的自己,但是只要遇到那么一个人,这一切的一切都会被抛到九霄云外,毫无底线毫无坚持地把自己低到尘埃里低到九泉之下。直到有一天,如同抽风一样又短暂地找到了那个浑身是刺的自己,几句话把彼此的关系搞僵,这才会发现之前的自己,是多么的傻波伊,多么的无可救药。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这句话,多少人自以为看得懂,可最终还是会挖坑给自己跳。明明知道自己只要淡定将一切都看得不那么重要就不会受伤,却又有谁能够真的管住自己的心?
情到深处,心就不再受自己的控制。在这种失控状态下,在不知不觉间,就将一枚枚的钢针扎进了自己的身体里,扎进了自己的心里,逐渐和肉粘连在一起。等到感觉到疼了,想要脱离出这桎梏,却又只能自己狠下心来,用刀将肉剜开,忍着钻心剜骨的疼,亲手将钢针一枚枚地从身体里面拔出来,硬生生将肉撕裂、将骨挖碎,然后小心地缝合起来,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舔着伤口,不让任何人看到伤痕累累的自己。
而这之后呢?痛得怕了,就变得小心翼翼,变得胆小如鼠,再也不敢靠近钢针。即便明知道在钢针刺入身体之后,忍过阵真的疼,钢针或许会有很小的几率如在蚌壳之中一般酝酿出光彩夺目的珍珠,却也是不敢轻易尝试了。
008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二
怕了,就想要远离,只需要平平淡淡无波无澜地度过一生,不想再冒险去尝试争取美好。毕竟人生不是言情可能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对爱情的追逐上。人生也不可能是童话故事,王子与公主的结局永远是在婚礼上,而婚后的一切不快,则被人故意遗忘到角落里。
陈黄鹰道:“既然知道能找到更好的,那你还难受什么啊!不说别人,就说你家那小狐媚子,虽然是个妖,但对你却是一心一意的,你可以考虑考虑她啊!”
提到苏梓璇,季单煌的心里当真就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酸甜苦辣咸混杂在一起乱七八糟。他对苏梓璇,的确有不一样的感觉,或者说他确确实实很喜欢她。但是,有唐雨竹,他就不会想把那份喜欢变成是爱。
呵呵,他就是这么别扭。
“苏梓璇……”
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真的是要忘了唐雨竹吗?可是他怎么可能做得到啊!她就那么走了,一声不吭的,他该怎么忘记她!
“不行!我做不到!”
季单煌抓狂地揪着头发,瞥眼看到桌子上的酒,一把抓过来就往嘴里倒。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滑落,就像火烧一般,点燃了他的五脏六腑,燃烧着他的灵魂。
看到季单煌如此疯狂地往嘴里灌酒,“御灵堂”三人不由得吓了一跳,却也没敢多管。眼看着季单煌将瓶子里剩下的白酒喝了个干净,伸手示意还要,不由得互相对望一眼。
陈黄鹰道:“臣卜木曹,你这tmd是想干什么?”
季单煌道:“不想干什么,只是想试试,究竟要喝到什么程度。才会大半夜的胡思乱想胡乱说话。”
也许,酒后说的话,才会是一个人心底真正的想法。若是有人喝了酒,胡思乱想,说出类似“分手能找到更好的人”这样的话,恐怕就是他心中最真实的想法了。或许许多人会觉得,因酒后的话分手是很糟心的事儿,因为喝多了什么话都有可能说得出来。却没有人想过,喝多了说出的话,究竟是一时郁闷的醉话。还是长久以来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季单煌想靠着这酒,让自己胡思乱想一下,最好喝到脑子不清不楚,这样更容易知道自己最在乎的究竟是谁。很多时候,自认为不在乎的事儿,其实是最在乎的,而自认为最在乎的事儿,也有可能根本就不那么重要。
龙进叹了口气,拿了一瓶五十三度的茅台递给季单煌。季单煌伸手接过来。张嘴就灌,一瓶下去之后却只觉得心中越发难受起来,胃里火辣辣的,头开始发晕。却并没有觉得自己的思维有什么混乱。
季单煌伸手,示意龙进再来一瓶,却被拒绝了。龙进道:“你想接着喝可以,但是先吃肉。吃完了再喝。你放心,本少爷的酒多得是,管够。今天本少爷就豪爽一把,让你喝到再也喝不进去。”
摸摸自己火辣辣的胃,季单煌觉得自己确实应该先吃点儿肉,要不等会儿还不等他喝得怎么样呢,胃就先受不了了。
各种肉、蔬菜、菌类、粉类、面类,不断往锅里倒去,又不断地被夹到碗里送进嘴里落尽肚子里。季单煌被辣得浑身直冒汗,在感觉胃里没那么难受之后,便再次开始往肚子灌酒。
又是两瓶进肚,季单煌头越来越晕越来越沉,可是思维却愈发地清醒了,周围发生了些什么事他全都一清二楚,根本没有别人所说的和断片儿了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
这样,他又该怎么得到自己心中的答案!
抬头看了看陈黄鹰,季单煌不由得泪流满面:“老鹰,其实我很羡慕你,羡慕你喝点儿就断片儿。我现在,想把自己喝糊涂了,可是脑袋却越来越清楚。”
“臣卜木曹!你确定?”陈黄鹰凑近看了看季单煌,“你都喝得满脸通红了,坐着都直打晃,意识还清晰?你这应该是喝醉了才对吧。”
季单煌想摇头,却想到自己的脑袋还晕着,不敢乱动,只得长叹一声:“我的意识确实还清晰,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就继续喝。”龙进又开了一瓶酒塞进季单煌的手里,“老鹰,你那儿是不是应该有保护胃的药啊?有的话给他喂两粒,可别让他喝伤了胃。”
陈黄鹰道:“那玩意儿大哥确实还有点儿。”说着,伸手在乾坤袋里掏了半天,摸出两粒药丸塞进季单煌的嘴里。
有这两粒药丸护着,季单煌的胃应该没有问题。
季单煌只求喝醉,白酒一瓶瓶地往嘴里倒,却悲哀地发现他的意识并没有半点儿的模糊。他的大脑仍旧是那么清醒,心里也越来越难受。
为什么,为什么这一次他总是无法把自己和断片儿了?
季单煌不由得有些恼怒,有种想掀桌子的冲动,但还是忍住了。毕竟这里是龙进的家,他可不能随便乱来。
也不知道究竟是喝了多少,季单煌实在喝不下去了,这才作罢。脑袋晕晕地坐在椅子上,季单煌叹了一声,道:“爱情,真tmd扯淡!这一次真是受够了,真的真的是受够了。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走了,连个交代都没有就走了,这算是什么啊!”
她真的,有把他放在心上过吗?若是有,为什么就不肯考虑一下他的感受?而只让他去考虑她的感受?即便她说的话,再让他感到难受,他为什么也都要忍着?
他可以为她忍耐一下,但若总是如此,他又哪里承受得住?他修仙,他可以淡定,但也并不是什么事情他都能淡定得了的啊!
不淡定的时候,都劝他淡定。等淡定了,却又说他没有感情。既然他做什么都不对,再怎么都留不住她,那还不如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活,不要她这层枷锁!
此时的季单煌,并没有意识到,他的思维,已经开始模糊混乱了。
009串线
抓过烧饼啃了一口,季单煌深吸一口气,唠叨开了:“你们说说,你们说说,他是不是根本就没在乎过我的感受,啊?我好不容易把心练得淡定了,他说我不在乎他,等我不淡定了,他就开始往死了让我伤心,他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啊?一个六七年前前任送的小破玩意儿看见了,都能跟我闹,有意思吗?我就留着我不扔能怎么的!老子高兴不行吗!有什么好闹的!这么小心眼儿,那我是不是以后跟别人说句话,他都会觉得我看上人家了?跟人吃顿饭就觉得我是想跟人家上chuang?”说着,愤愤地将烧饼往地上一摔,还觉得不解气,狠狠地踩了两脚。
听了前两句话,倒还没觉得怎么样,但这啃了烧饼之后说的话,就让龙进、陈黄鹰、南宫俊三人颇为不解了。
这小子的脑袋,是不是串线了?这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他有前任吗?唐雨竹小心眼儿吗?连前任都没有,那六七年前的小玩意儿又是个什么?
陈黄鹰不解地问道:“什么小玩意儿?你说什么呢?”
“什么什么?你不都知道吗?”季单煌眯缝着眼睛看着陈黄鹰,手上比了一个两个拳头大的形状,“这么大的,一个八音盒,钢琴模样的,上面刻俩字。你说说,六七年前的了,老子乐意留着怎么了!他非说我想着前任,说我什么睹物思人之类的,还说什么放不下让我跟别人过去,说跟我分手他还能找到更好的。C!这TMD是个什么屁话!好像老子就死活要跟他一样!好人不多了去了!不想找的话老子大不了出家当道士去能怎么的!老子高兴!C!”胳膊一划拉,抄过水杯喝了一口,“呸!这酒假的!没味儿!”
龙进、陈黄鹰、南宫俊三人不由得面面相觑,全都傻了。什么八音盒?什么睹物思人?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这是长在季单煌的脑袋上的嘴说出来的话吗?
这小子,喝断片儿了就开始脑电波串线了?
三人没有说话,全都一脸茫然地看着季单煌,等着他下面的话。这时,季单煌果然不负众望,继续开始唠叨了起来。
“呵呵,跟我分了能找到更好的,亏他说得出来!有本事他就分啊!老子分分钟把他忘了!让他看看我究竟能不能记着前任!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过后还跟我说什么半夜喝多了胡说八道,这TMD叫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