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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简单啊，蛇腥草嘛，要消除毒性，我就先选用了专治蛇毒的‘半枝莲’，然后还有能驱除腥味的生姜放在一起，似乎效果不错，就是如果火候掌握不好容易炸炉。我实验了好几天，差一点就成功了，都怪你！”
……噗！
昊学一拍脑门，心想自己怕是高估这位药二代的水平了。
这叫个什么奇葩思路！
解决蛇腥草的毒性，就先找克制蛇毒的药材，然后去除腥味？
打败哥的不是天真，是无邪……
尼玛蛇腥草只是一个叫法而已，和毒蛇根本没有半点关联好不好？这种搞法，完全是胡说八道的一厢情愿！
不过看看面前脸上还带着严肃认真的小姑娘，昊学又觉得没法苛责。
小女孩而已，若是没有黄药师的指点，自己胡乱琢磨，有这种异想天开的思路，岂不是很正常？
反倒是自己先前脑补的，她能严格按照科学的方案研究药性生克，那才是想太多呢。
好吧好吧，还是让这孩子该干啥干啥去，别用这种过家家的思路来钻研世界级医学难题了。
昊学哭笑不得地摇摇头，从抽屉里翻出一份曲谱来，相信可以让黄蓉很快忘记这些不愉快的炼药精力，投入到另一个能愉悦身心的领域当中……
第708章无悔自宫！
这曲谱的来历当然也不同凡响，正是传说中的“笑傲江湖”曲。
在《笑傲江湖》的世界中，当日山长水阔，江湖未远，衡山派名宿刘正风与邪教长老曲洋刚刚相识……
明月当空，疏影横斜。两人坐在山谷间，一曲新谱写的“笑傲江湖”，配合得默契无间。一个抚琴，一个吹箫，正是相得益彰。因为这样一首曲子，一正一邪引为生平知己。
天下碌碌，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与我琴箫合鸣，同生共死，共一曲笑傲江湖！
后来，令狐冲和任盈盈得到了这首曲子的传承，最终琴箫合奏，远离江湖纷争，退隐田园。
现在昊学知道，他们在努力制造令狐又冲、令狐再冲大家族来着……
昊学把笑傲江湖曲当中的琴谱交给黄蓉，让她换个心情，不要再用小孩子的思维来搞这种不切实际的研究了。
正事儿还是等会儿交给乾隆去办，整个大清朝的名医齐聚，总会有点靠谱的成果吧？
挂断了电话，昊学倒是又想起《笑傲江湖》的世界。
刘正风和曲洋，在原著开篇后不久就双双逝世。
后来传承曲谱的令狐冲夫妇，如今经过三四十年的时光流转，也已经年近七旬，虽然不至于像东方不败那样行将就木，却终归不可能是昔日并辔江湖的青年侠客了。
如今的江湖，已经物是人非，新一批年轻人成长起来，昊学大多都不认识。
不过，除了令狐又冲这一票奇葩兄弟之外，昊学好歹还知道黑木崖上的几个年轻人，东方神奇、平癌……
虽然手机通讯录里没有，但东方不败和平一指还活着，能够间接联系上。
昊学本来打算挂掉电话就打给乾隆，忙乎正事儿来着。可不知怎地脑中闪过刚才黄蓉小美女一脸认真熬药的场景。不由得心中一动，鬼使神差地又打给了东方不败。
“东方教主，又有个事儿。”
昊学开门见山，直接吩咐道：“你找一下你女婿。让他尝试关于鱼腥草的去毒方法，用半枝莲加生姜，放在一起熬药，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结果。”
“去，把平癌叫过来！”
东方不败对昊学的指示。已经习惯性不折不扣地执行，很快就叫来了俩人，东方神奇担心有什么问题，也一起跟过来了。
“关于肝癌的研究，目前进行到哪一步了？”
黑木崖最近几十年来，基本就是一个纯粹的医学研究基地。昔年威震江湖的日月神教，也早就不在外面走动，只是守住了黑木崖的基业，凭借昊学赠予的那一批强悍火器，不惹事倒也不怕事。
平癌不敢怠慢。对这个岳母大人一直保持着相当的敬畏。而且曾经听父亲平一指酒醉后说过，这位岳母大人，曾经是岳父大人？这话让他完全听不懂，越发有一种神秘感，让他在东方不败面前从来都是老老实实的。
“现在正在设法去除鱼腥草的毒性，这是三种药材当中毒性最小的一个，所以从这里入手……”
嗯，倒是和黄蓉一个思路。
昊学通过东方不败的画面看到了平癌，一个面容很严肃的中年人，倒是一副医学研究者的标准形象。
“这样吧。你试试半枝莲加生姜，和鱼腥草放在一起熬制。”
东方不败按照昊学的指点，面授机宜，让平癌愣了一愣。
印象中。这位岳母大人很少关心医学研究方面的课题啊，怎么人到晚年，反而感了兴趣，还特意把自己叫过来说个配方？
半枝莲和生姜？
他很快就产生了和昊学一样的感受，啼笑皆非。
难道……是因为半枝莲克制蛇毒，生姜驱除腥气？
这是何其逗逼的思路啊！
蛇腥草只是一种药材的名称。它和毒蛇没关系，腥气也是天生的一种味道，不同于常规的鱼、肉腥膻。
不过当着东方不败的面，他也不好意思说出其中的荒诞之处，只是恭恭敬敬地点头答应，表示这就去试一试。
昊学也没抱什么希望，不过既然都到了实验阶段，也不差多等个一时半会儿。
趁平癌去熬药的功夫，和东方教主多聊几句吧，眼看着也没几天活头了，聊一句少一句。
“东方教主，打从修炼《葵花宝典》，一路到现在，你后悔么？”
昊学其实早就想问这个问题，可是又怕刺痛东方不败心中的疮疤，一时也没开口。
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生命都将走到终点了，相比对这些往事，也可以平静从容地面对了吧？
东方不败听了这问话，稍稍有些失神，一双已经浑浊的老眼当中，隐隐还有身为日月神教教主的那丝精芒。
“也谈不上后悔吧！”
这个答案，昊学其实是有点意外的。
毕竟《葵花宝典》给东方不败的一生，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甚至寿命都缩短了最少十几年。
这部由不知名的强力太监撰写的武学典籍，最初是落入日月神教前任教主任我行手中，任我行觉得这里面记述的法门匪夷所思，竟然需要挥刀自宫，就故意自己不练，交给了有野心篡位的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果然忍不住诱惑，对自己下手够狠，直接成为了一代传奇……
后来任我行到底是没干过东方不败，被囚禁于西湖湖底。东方不败却就此改头换面，在黑木崖深处描眉绣花。
被坑成这样，东方不败临死之际应当不至于说谎，却居然是并不后悔？
听听东方不败怎么说……
“我这一辈子，当过男人，也做过女人。屈居过人下，也当过老大。”
东方不败傲然道：“该体验的东西，我全都体验过了。常人能有的生活，不能有的生活，我也都见识得彻彻底底。这一辈子过得丰富精彩，又有什么值得后悔的呢？”
好个东方不败！倒是活了个洒脱！
昊学不禁在心中暗赞一声，经过近百年的跌宕沉浮，东方不败尽管人生即将走到终点，却是并无遗憾。人到这个份上，当得起“活得明白”四个字了。
“岳母大人！岳母大人！！”
忽听得电话中传来一阵惊呼，一个人旋风似的冲进门来，竟然连一向应有的礼节都不管不顾了。
第709章黄蓉牛逼了
“什么事大惊小怪！”
东方不败正因为昊学的问题陷入追忆当中，被忽然打断，心中不喜。看着这个一贯还算稳重的女婿，语气中隐有责备之意。
“成功了！蛇腥草的毒性驱除实验，已经完全成功了！”
平癌对自己这位岳母一贯只是畏惧多过敬重，尽管据说她是当世第一高手，论武功早已无敌。然而他从小生长在黑木崖上，并没有参与所谓的江湖争斗。
唯一见过的那么两三次黑木崖攻防战，都是依靠那些奇妙恐怖的火器发威，根本没有短兵相接的机会。
所以，对东方不败的一身武学，他认识并不深，只是害怕对方那双不怒自威的目光，这才心中生了惧意。
双方擅长的领域完全不同，谈什么敬重？
然而今天，平一指的这个独生子，彻底心悦诚服！
十几年，十几年啊！
自从自己的父亲提出了鱼尾兰蛇腥草伴虫花这三种药材，作为攻克肝癌之用，距离现在足足十几年了！
自己接过黑木崖医学研究所之后，致力于研究这三种药材的毒性克制，没日没夜地在实验室里用不同的配方去做研究，各种能够解毒的草药基本上都尝试过了，却至今没有什么收获。
半枝莲，作为比较常见的解毒药材，他当然也尝试过。
不过半枝莲和蛇腥草放在一起熬炼，似乎并不能去除蛇腥草的毒性，这是早在数年前就有定论的事情。
近年来，平癌甚至把一些极其罕见稀有的药材找到，一一进行解毒实验，始终不得其法。
今天岳母大人忽然找到自己，提出了一个配方。
半枝莲，这个不奇怪，奇怪的是后面那一味生姜。
生姜算中药也可以，其实更多家是作为去腥提味的调味品来使用。厨房里常见。
蛇腥草半枝莲生姜，这种组合方式，平癌的确没尝试过。
毕竟药材的种类千千万万，排列组合之后的可能性动辄几十上百万。他不可能全都试验，只能根据自己的医学知识，选择那些最有可能成功的配方再进一步验证。
如果用枚举法……怕是等自己也七老八十了，也别想完成十分之一的数量级。
既然这位从来不涉及药品研究的岳母大人不知从哪弄了个配方，平癌从善如流。不妨随手试试。
他这里的熬药设备自然比小黄蓉在桃花岛上自己捣鼓的简单药炉强了太多，并不会动不动就发生什么炸炉事件。
没用多久，蛇腥草半枝莲生姜这三者的有效成分被小火慢慢熬煮出来，混合成一碗浅褐色的药汁。
试毒的方式当然也早就准备好，先是一只小白鼠，很可怜地被喂了相当数量的药汁，按照它的体重计算，应当是足够毒发了。
说起来，这种培养小白鼠试毒的法子，同样是很多年前东方教主提出来的呢！
当时在黑木崖上。引起了不大不小的一阵议论。
东方教主一贯是杀伐果断，视人命如草芥的呀！
居然是他……呃是她首先提出的用小白鼠代替人命，来做这种危险性实验？
这让很多人对于东方不败有了全新的认识。
预计的毒发时间，很快就到了，平癌和身边的几个研究人员，惊奇地瞪大了眼睛。
小白鼠活蹦乱跳，毫无异状？
会不会是个体因素……
平癌很快就再次选择了三只小白鼠，一顿药汁喂下去，足足把老鼠的肚皮都撑得滚圆，那药量足够毒死三四只老鼠了。
又等了一轮时间。还是没有中毒的迹象出现！
“成了，成了啊！！”
平癌身边的几个人都激动起来，这可是他们苦苦研究了多少年都没有进展的事情，没想到今天教主一发话。居然迎刃而解！
这可让一辈子都泡在研究所里的研究人员身受打击，原来最高明的专家，竟然是教主大人么？
平癌稍稍定了定神，沉声道：“去找只狗儿过来。”
一条大黄狗很快被牵到眼前，作为比小白鼠高一档的实验品。
再次验证了药汁无毒，虽然还没进行正式的人体实验。也没进行药效检验，但是平癌已经是喜出望外，迫不及待地来跟东方不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