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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果告诉你，这张照片是你们首领二十多年前拍的，你会怎么想？”
魏菩提明显愣了很长时间，好半天才回复——首领驻颜有术，不知道她用的是哪个牌子的面膜。
这当然是一句玩笑话，石磊知道，不用自己叮嘱，魏菩提也会删掉这张照片。同时，她也必然明白了，他们的首领，这二十多年来，容貌几无变化。这明显超出了人类科技的范畴。
石磊这才把电话打给了李钱浩诚，李钱浩诚进来之后，叽叽喳喳问了许多问题，石磊当然是不予理会，只告诉他，查询这个女教授的资料，他只是受人所托，同时保证这些资料不会外泄。
晚上好容易劝走了李钱浩诚，石磊坐在屋里，看着对面的泰晤士河，一直在思索，暗夜之瞳的首领，为什么会如此驻颜有术。这已经不是化妆品能搞定的事情了，简直就是传说中的长生不老。
正想着，电话响了起来，魏菩提问石磊在不在酒店，石磊说在之后，外边就响起了敲门声。
打开门，魏菩提闪身进来，第一句话就是：“你说，首领这些年醉心于搜罗艺术品，说是要研究这些艺术品里蕴藏的科技，可实际上，她会不会是在寻找长生不老之术啊？”
石磊被魏菩提的脑洞打败了，他给魏菩提倒了杯水，说：“长生不老之术我就没听说过，人体的衰竭是不可避免的，所以，你觉得可能性有多少？”
“可是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白种人，怎么可能六十岁了看起来还像四十不到的？”
既然石磊告诉过魏菩提，这是他们首领二十多年前的照片，那么魏菩提也就很容易就能推断出其首领的年龄，至少已经接近六十了。
“个别人身上的逆生长，也未必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我仔细对比了那张照片——哦，照片我已经删掉了，这你放心。我仔细对比照片和我记忆中的首领，我觉得，首领还是有一定的年龄增长的。我指的是容貌上看得出来的增长。照片上的首领，比我见到的她，还是要略微年轻少许。照片上看上去，她大概是三十五六的模样，而现在，她的确是接近四十。这意味着，二十多年，我们的首领老了大概四五岁。这也太违背常识了吧？为此，我还问了和我私交不错的几个人，他们加入暗夜之瞳的年头比我长，最长的那个大概五六年。她也说，首领这些年，容貌上的变化极少，如果不是我提醒，她也会忽略这一点。但是，她自己想想，这五六年来，首领的容貌，老了大概一年左右。”
石磊沉吟了。
有没有这样的人？五年对她而言只有一年而已。
突然之间，石磊很有一种找摆渡人聊聊的冲动，他想知道，在摆渡人的眼里，暗夜之瞳的首领容貌和年龄上的差距到底该怎么解释。
石磊心里渐渐的形成了一个主意。
送走魏菩提之后，石磊并没有上楼，而是四处溜达着，找到了一间附近没什么人的自助银行。
走进自助银行，石磊取出黑卡插进了提款机，然后输入密码，耐心的等待权杖盘旋着占据整个屏幕。
“四级经理，你不去好好的完成任务，又跑来找尊贵如我干嘛？”
面对权杖的发问，石磊笑了笑，说：“一个人在伦敦比较无聊，就想着来找尊贵的权杖你聊聊天。”
“尊贵如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你别想从我这里探听到什么！四级经理，你还是好好的去完成你的任务，完成之后，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石磊还是笑着，他摆摆手，说：“权杖，你不要着急么，任务我肯定会去完成，而且，我目前已经有足够的把握可以完成这项任务了。我只是想知道，在你们原先的那个宇宙，人类的寿命有多长？”
第0930章 放弃正确答案
听到石磊这个问题，权杖立刻变得很警觉。
“四级经理，你已经严重的超出了你的权限，你竟然试图打听不属于你们这个宇宙的事情。”
石磊摆摆手，对此，他早有准备，他早就预料到，权杖的回答一定是这样的。
他不慌不忙的说道：“尊贵的权杖，你别着急么，我只是随便问问。既然我知道你和黑卡都是来自于另外一个宇宙，那么，我就会好奇啊，你们那个宇宙里的人类，到底能活多久呢？是四百年？还是五百年？又或者更长？”
权杖再度厉喝道：“四级经理，我再度警告你，你已经超出了你的权限。”
石磊小雷笑傲，耸耸肩膀，说：“那么，换一个问题，你们原先那个宇宙的时间，是不是跟地球上并不一致？你们那个宇宙的时间，流速是我们的五分之一？又或者，你们每一年的长度，是我们五年左右的时间？”
“四级经理，你是在找死么？你想被至高无上的黑卡抹杀么？”权杖的声音变得越来越严厉，也越来越冰冷。
石磊依旧平静的笑着，他说：“我知道，这些问题可能涉及到了你们最需要保护的秘密。但是，权杖，尊贵的权杖，这一点是咱们早就确认过的。只有你不能回答的问题，只有超出我权限的问题，而没有会导致我遭受抹杀惩罚的问题。换句话说，我可以问，问完就算，你不回答就行了。除非，你愿意跟我一起被黑卡抹杀。你回答了超出我权限的问题，你和我会被同时抹杀，否则，只要你不回答，我是不会因为问问题而被抹杀的。你不高兴了，我不问就是。”
权杖保持了沉默，这的确就是问题的症结。
除非权杖冒着自己也被数据清零的危险去解答石磊那些不该被提出的问题，否则，只要石磊没有知道任何超出他权限的答案，他就不会被抹杀。
所以，在这一方面，权杖也只能恐吓石磊而已。
“所以，贝贝拉·伊丽莎白，其实是你们从那个宇宙带来的仅存的人类吧？又或许，并不是仅存的，只是你们哪怕在地球盘踞千年，所获得的能量，也不足以运送一个活生生的人类过来。毕竟，非生物形式的生命，是可以进行原子乃至更小的颗粒的模式的重组的，那可以穿越黑洞，穿越一切。但人类不行，任何生命体都不行，那需要耗费极大的能量。因此，你们只带来了一个贝贝拉，并且，贝贝拉在从你们那个宇宙过来的途中，受到了某种不可言说的损伤，导致了她几乎失去了生命体所有的情绪，她变得像是个橡皮人一样，甚至忘记了原先那个宇宙的存在，忘记了你，忘记了黑卡，忘记了你们这样的人工智能生命体。总而言之，贝贝拉，也就是暗夜之瞳的首领，她不是人！她至少，不是我们地球上的人类！所以，过去的二十多年，贝贝拉看上去不过增长了四五岁的年纪而已。但即便如此，她也依旧在渐渐的老去，即便她能活四百年，五百年，她死之前，你们也无法积攒到足够的能量，进行下一次你们那个宇宙的人类的传送。”
本以为权杖又会大声厉喝，表示石磊超越权限了。
但是，权杖没有。
权杖变得格外的平静，它的声音，甚至有一种叫做温柔的东西。
“你只是在猜测，那么，你就继续猜测吧。好吧，经过至高无上的黑卡的授权，尊贵如我可以告诉你，贝贝拉的寿命的确是你们人类的五倍左右，但是，其他的一切，你可以继续猜测。其实，四级经理，你根本无需如此着急，你应该好好的去完成你的任务，当你完成任务之后，尊贵如我会将贝贝拉的一切都告诉你。这样，你就不用在我面前做这些无谓的猜测了！”
石磊摸了摸鼻子，笑道：“看来还是不对啊，只有五倍寿命这一点是猜对了，而你和黑卡也明白，这已经是隐瞒不住的事实。毕竟，根据我掌握的信息，我很快就能查到，贝贝拉就像是神奇女侠一样，已经在我们这个世界里，生活了接近二百年。我想，只要我足够用心，我总能查到一百年前，有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女，就是贝贝拉。或许，我有一天也能像是人类看到神奇女侠出现在一战、二战时期的照片那样，看到贝贝拉数十年前的照片。毕竟，在一百年前，就已经有相机这种东西了。”
“四级经理，你尽管猜测吧，真实的答案对你来说，其实唾手可得。”权杖还是在循循善诱，希望石磊尽早的完成任务。
“艺术品对你们就那么重要么？好吧，我也可以告诉你，任务我其实已经完成了，只是时间和地点尚未确定。但是，我已经不想要知道贝贝拉的资料了，这些你们眼中的秘密，就让它永远的留在你们的数据库当中吧。”
“啊？”权杖不解，它不明白，石磊猜测了这么多，竟然放弃了他追寻已久的答案。
“那你想要什么？”
“当然是正常的奖励。尊贵的权杖，当我不再需要贝贝拉的全部资料，那么，替你们完成这个任务，你们就需要给我一些其他的奖励了。比如，抽奖机会？又或者，是大脑的开发？或许，我可以指定要另外一件同样是我梦寐以求的奖励。”
权杖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它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道：“你想要什么？”
“直觉卡啊！六种感觉类卡片，一旦被我搜集齐了，我想，这一定能对我产生意想不到的变化吧？”
“你真的只要直觉卡？”权杖谨慎的问到。
而它的谨慎，也让石磊更加谨慎。
“当然不止是一张直觉卡而已，毕竟，这次的任务牵涉到一共二十七件艺术品，而以往，每件艺术品都能换来一个奖励。那么我想，这次，至少也能换来二十七件奖励吧？”
“你做梦！”权杖迫不及待的破口大骂，“你这只贪得无厌的鼹鼠，你这只狡诈的黄狼鼠，你这只朝令夕改的蓝皮鼠……”
石磊哈哈大笑道：“不管我是什么鼠，又或许，我在你和黑卡的眼中，真的就是一只试验用的小白鼠。可是，二十七件艺术品，当然要获得二十七份奖励。之前，你可以用我急于知道贝贝拉的情况来要挟我，毕竟，那涉及到暗夜之瞳的事情。但是，摆渡人已经失忆了啊……哦，我知道，你们有能力让他很快的恢复记忆，但是，你们不能这样做，你们不能过多的干涉这个世界，这是你们的规则。所以，暗夜之瞳已经无法威胁到我了，我的需求，自然也就发生了变化。”
第0931章 每天一次抽奖
权杖几近疯狂，它甚至不再于屏幕内优雅的旋转，而是像一个暴躁的小孩子那样，乱蹦乱跳，一副暴躁如雷的样子。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二十七件，你想什么呢？四级经理，你是真的想要被至高无上的黑卡抹杀么？你这样的敲诈，已经足够被黑卡抹杀了！”
石磊笑着：“为什么不可能呢？这难道不应该是你们最为简单的逻辑和算法么？一件艺术品，代表一个奖励，二十七件艺术品，当然就是二十七件奖励。”
“不，一件艺术品，对应一件奖励，这不假。但是，以往你的任务，是你必须得到那件艺术品，可是，这次你只是借阅。”
石磊耸耸肩，说：“这对我有区别，可是对你们有区别么？你们所需要的，只不过是对艺术品的分析和研究罢了。而且，以往完成的任务，每一件任务标的物，最终你们也得不到，还不是得经过一段时间再还给我？”
“还给你，那也是经历了至少三十天，最长六十天的期限，而现在，你只不过把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