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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千峰冲向陈灵虚,怒道:“这是怎么回事?”
陈灵虚颤声道:“我也不知,曲封大哥。。。。曲封大哥,你知道原因么?”
众怪人发了狂,互相残杀,刹那间死伤惨重,满目残肢,最叫人心惊的是这些怪人杀戮之际,还一边流泪痛哭,好似不受控制,痛苦万分一样。
有个火头发的珊瑚怪扑了过来,身上炽热至极,力大无穷,张千峰连出三掌,才将此怪杀死。那怪伤在胸口,脑袋却偏偏炸得血肉模糊。张千峰再看其余死者,各个儿也是如此。
血云喊道:“全都杀了,莫要手软!”一转身,将几个龙血天国变化之人脑袋拧下,随后快如疾风,连续杀人,全无半分犹豫。
那无形的、肆虐的鬼魂冲出大殿,又咒了无数人,城中大乱,各处火光冲天,惨叫声不绝于耳。
张千峰见洁泽、泰慧、血云、千灵子、雨崖子、陆振英等人只是稍稍头疼,并未中邪而变作魔鬼,心下了然:“身上功力越强,这咒法便无法生效。但如此下去,其余士兵与弟子皆活不成了。”
陈灵虚脱出张千峰掌控,扑向曲封,却破不开曲封那气罩,他跪地乞求道:“曲封大哥,你饶了他们吧!这惩罚太过残忍,何必如此?”那曲封依旧死气活样,更不理睬他。
只听有人对张千峰道:“弹琴逐走这曲封!”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
张千峰陡生灵感,手一挥,从虚空中取来那夔龙琴,弹起一首‘孤竹云和曲’,弹奏之时,心念急转,将声音送入曲封耳中。
曲封脸上肌肉抽搐,眼睛似睁大了些。张千峰心头一喜,继续催促内劲,曲子愈发急促。
空中飞下一人,从张千峰身边取走青龙鞭,交给陈灵虚,道:“全力打这曲封!”
陈灵虚细看来人,脸色剧变,喊道:“你是吴奇?你果然还活着?”
盘蜒摇了摇头,示意他快些动手。陈灵虚不愿伤了曲封,想了想,使一招“惠风横薄”,长鞭缠向曲封,竟也透过曲封气罩。
曲封眼睛转动,瞪视陈灵虚,忽然那气罩扩张,将陈灵虚裹住,两人形影一闪,就此不见了。
张千峰停止奏乐,冲出殿外,见仍不断有人在街上变形烧杀,盘蜒叹道:“都没救了,只能给他们个痛快。”
张千峰想起那些死在自己受伤、年轻悲惨的万仙弟子,心头苦楚,一时不忍下手。
盘蜒笑道:“万仙宗主,婆婆妈妈的,今后如何存活下去?”说话间飞身远跃,拳掌所及,变形者当即头颅碎开而亡。
张千峰愣在当场,心想:“盘蜒师弟也曾这般说过我。”他狠命摇头,也来到街上,与盘蜒、血云等一齐,将众怪异人全数杀了。
待城中恢复平静,血云聚拢大军,点点人数,折了五千余人,其中鬼人与万仙各死数十人。其余百姓,更是死伤无数。
血云甚是不快,命各将领于大帐中会议,张千峰看盘蜒一眼,道:“还请吴奇门主随咱们一道。”
陆振英最恨万鬼门人,秀眉倒竖,俏丽脸上满是仇恨,大声道:“宗主,此人若确是万鬼贼子,为何还不擒他?”
盘蜒平淡问道:“在下又不曾得罪你,姑娘为何这般无礼?”
陆振英红了双眼,道:“万鬼万仙,仇深似海,你少装作不知了!”
张千峰叹道:“振英,吴奇宗主帮咱们两次,咱们先容让他些。”陆振英咬紧银牙,头也不回的走了。
盘蜒问道:“这位仙家似恨极了万鬼。”
张千峰摇头道:“她身世极惨,满身血债,全可算在阁下一门上,岂能不恨你入骨?”
盘蜒道:“是么?那又是什么血债?”
张千峰道:“多年前,她徒儿。。。。患了疯病,滥杀无辜,她不得不亲手杀了那徒儿。”
盘蜒心中一凛:“曹素?”一时愣愣不语。
张千峰道:“究其原因,全是万鬼攻打万仙,毁了万仙仙露泉导致。她心痛之余,武功突飞猛进,终于抵达破云境界。她也从此将此仇寄于万鬼,时候越长,越无法消解。”说到此处,语气也极为不善。
盘蜒叹道:“咱们万鬼眼下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往昔仇怨,还望张仙家多多包涵。”
张千峰心想:“你说的倒轻巧。”但他自己劝陆振英忍耐,更不能稍有怨言。示意盘蜒一同入帐。
来到帐中,血云站在大桌前,张千峰站在血云身边,盘蜒问张千峰道:“索酒仙家为何不在此处?隼堡众人也一个不见。”
血云冷冷说道:“他们另有要务,吴奇宗主为何如此多问?这本不该由你来管。”
帐中众人对万鬼皆又恨又怕,眼神满是敌意,盘蜒识趣,笑而不语。
血云又道:“吴奇宗主,这曲封到底是何方神圣?他那邪法又如此猛恶,下次遇上,该如何破解?”
盘蜒昂然道:“血云掌教为何如此多问?这本不该由你来管。毕竟诸位皆是外来之人。”
血云冷笑道:“阁下学人言语,可见言辞拙劣,又锱铢必较,可见心胸狭隘。”
盘蜒道:“在下就算言辞拙劣,心胸狭隘,然则眼下是血云教主有求于我,教主明知在下知悉内情,却不肯诚恳相问,以救军民性命,可见迂腐固执,不知变通,自私自利,如何配身居高位?”
血云面罩中双眼投来恼怒目光,盘蜒细看血云装束,心想:“他本是玄夜伏魔功真气幻化而成的灵体,眼下却是肉身。莫非他给自己找了具身躯么?他穿成这副模样,当是那肉身与灵体不合,开始腐化之故。”
张千峰见两人僵持,躬身问道:“吴奇宗主,还请包涵,指点大伙儿一条明路。”
盘蜒笑道:“还是张仙家不耻下问,孺子可教也。”清了清嗓子,看似要长篇大论。
众人想起刚刚那怪人曲封可怖可畏的手段,心下颤栗,虽不喜这万鬼门主,却都忍不住竖耳倾听。
盘蜒道:“这世上万物皆有灵。人脑中魂魄聚成魂灵,死人魂魄弥留,变作幽灵,鬼灵;山有山灵,树有树灵;便是脉象之中,也有天地灵气存留。。。。”
陆振英喝道:“这怪力乱神之说,大伙儿都曾听过,但谁也无真凭实据,咱们也不会信,你少说些废话吧!”
盘蜒皱皱眉头,又道:“都说在聚魂山中,人的魂魄受炼化后,是为炼魂,再投入轮回海,经过净化,转世投胎。然则此言亦无真凭实据,更从无法证实。。。。。”
陆振英又道:“咱们要听那曲封来历,你为何扯这些不相干的?”
张千峰斥道:“振英!莫要打断吴宗主。”陆振英扭过头去,气的浑身发抖。
盘蜒又道:“然则又有学说,称这世间人的魂魄,实则都来源于轮回海。无论这魂魄存与不存,轮回海始终是这魂魄的根本所在,是为圣灵。”
众人听得莫名其妙,除了陆振英之外,千灵子、黄徒忠、洁泽等也都低声指责他东拉西扯。
盘蜒道:“这圣灵嘛,本身是不会来到凡间的,咱们体内的魂魄,不过是圣灵在凡间的影子罢了。圣灵本身厌憎凡间,认定其污浊不堪,却又需在凡间经受磨练,提升修为,体会喜怒哀乐,故而造出这称为‘魂魄’的影子,代替其在凡间受苦受难。就像蜂王派工蜂出去采蜜一样。
这魂魄自然忘了自己在轮回海中的一切,待人死之后,魂魄飞入聚魂山,称为炼魂,被阎王掌控。然则期间经历,会被这圣灵记忆下来。故而魂魄轮回,圣灵不灭,人的转世投胎,也是这圣灵不断经历、制造魂魄之故。”
他说到此处,微微一笑,道:“但这不过都是一家之言,算不得准确,我也钻研不深。。。。”
陆振英愤愤道:“那还不是说的废话么?”
盘蜒道:“先前曲封招来的,正是那轮回海的圣灵。”
四 五湖四海仅一泉
众人大奇,皆感难以置信。
千灵子喊道:“这其中是何道理?你又怎么知道?”
盘蜒道:“在下曾与这曲封打过交道,此人神识通玄,修为深奥无比,实不知他已抵达怎般境界。先前他招来之‘物’,夺人躯体,鲜有人能抵挡,绝非世间所谓的幽灵、鬼灵,以在下所知,唯有轮回海中的圣灵有此能耐。”
张千峰想问:“你怎知圣灵有这等能耐?”
但盘蜒不容旁人插话,又指指胸口,道:“这轮回海与人的梦境相连,人梦中感知,大抵是圣灵见闻,无意中传给魂魄,这才有种种光怪陆离、超乎常人想象。那些圣灵被这曲封招来凡间,等若光着身子跳入毒水里头,如何忍耐得住?唯有试图抢夺凡人躯体,暂且躲藏起来。可人的魂魄剧变,身子也随之变化,模仿圣灵在轮回海中模样,变得有如梦中异物一般。而圣灵突然降临后神智错乱,狂性大发,这才下这般狠手杀人。”
血云嗤笑道:“这圣灵听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实则却也不怎么厉害,轻易便能驱逐。”
盘蜒道:“圣灵不过是轮回海的居民,生性奇特,但来到凡间,并无其余神通。它们在凡间待得久了,就会彻底死去,三界中不再存活。”
众人见他说的头头是道,皆有些信了。张千峰道:“那咱们该如何对付这曲封?”
盘蜒道:“若非万不得已,莫要招惹此人,此人手段了得,足以比肩黑蛇了。”
血云沉声道:“然则咱们要攻克苍国,便决不能放任此人不理。”
盘蜒笑道:“苍国又没得罪龙血天国,诸位何必如此执着?”
经他这一提醒,众人这才想起此行目的,正是剿灭剩余万鬼门人,而这罪魁祸首就在眼前,岂不是送上门来的?顷刻间,众高手双目如炬,盯着盘蜒直瞧。
陆振英瞬间拔剑在手,雷电如绳,将盘蜒团团围住,若盘蜒稍有动静,立时受到雷霆真气猛攻。
盘蜒愕然道:“在下此行纯是好意,这就是诸位的待客之道?”
陆振英森然道:“我爱徒正是万鬼所害,我万仙门人,也几乎毁于万鬼之手。你是万鬼头子,今日万不容你生离此地!”
血云哈哈大笑,说道:“陆仙家真是女中丈夫!佩服,佩服!”挥了挥手,数个龙血国高手围了上来。
张千峰道:“振英,放开吴奇宗主!”
陆振英摇头道:“怎能放他?放了此人,等若放虎归山,将来必遭反噬!”
张千峰道:“他虽是万鬼鬼首,但如今对咱们实有恩惠,咱们也不能恩将仇报!”
陆振英凄然一笑,道:“万鬼一贯狡猾,就像昔日。。。盘蜒那样,谁都不知他们有何恶毒诡计。师父,你这妇人之仁,终究会自食恶果的。”
张千峰垂首道:“我并非妇人之仁,我手上染的血可不少。。。”但又抬起头来,道:“只是如今与吴宗主动手,有害无益,你难道瞧不明白?”
盘蜒道:“振英姑娘,你不识好歹,我也不怪你,只是你这雕虫小技,想要困住我吴奇,这可真把我瞧的小了。”话音刚落,身子一转,变作一浑身火红、羽毛鲜艳的凤凰,倏然化作一道红光,冲破营帐,直冲云霄,陆振英这雷霆剑气虽快,却也来不及捕捉。
众人见他这奇幻变化之法,大惊失色,仰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