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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尘嗤笑道:“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盘蜒道:“在下涉末吴奇。”
君临尘一凛:“原来是他?”说道:“吴城主,是在下先来的此处,恭候敌手赐教。你二人相继前来,自当与我交手,为何对我熟视无睹?”
盘蜒点头道:“是在下行径不妥,向小兄弟赔罪。小兄弟还请包涵。”转身又要走,君临尘长剑一划,咔嚓一声,盘蜒身前一六尺高的大石被他一剑两半,倒向两旁。群雄心想:“这一手剑气功力不散,威力极大,这位神童剑客并非单单轻功高明而已。”
君临尘冷冷说道:“先来后到,你活了这么大年纪,居然不懂这道理?我非要先与你动手,再胜过那大个子,要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盘蜒苦笑道:“好个傲气的小子。”
却不知君临尘为人生平首爱美女,次爱武学,再爱颜面,如今在美女面前迎战敌手,正要大显雄风,令美女痴迷,讨美女欢心,敌手竟不将他放在眼里,此举令其三爱皆损,他又如何能忍耐得了?
鸿海道:“你先将他打发了。”
盘蜒叹道:“好吧。”
君临尘大怒,喝道:“好你个头?你这般狂妄,待会儿断手断脚,皆是你咎由自取!”说着长剑平举,高过头顶,见盘蜒纹丝不动,说道:“快些拔剑!”
盘蜒摇头道:“我随身宝剑太利,胜之不武,你动手吧。”
君临尘恨得满脸通红,心想:“此人存心找茬,全瞧不起我?我非但要胜了他,还要令他颜面扫地!”露出僵硬笑容,说道:“你那宝剑在哪儿?塞你屁股里了?原来阁下精通此道,真让人意想不到,大开眼界。”
盘蜒哈哈一笑,说道:“你进去找过了?怎知道的这般清楚?”
群雄先前听君临尘所言,已然哄笑,又听盘蜒后一句话损人更狠,不由笑得唾沫横飞,前仰后合,有人更险些摔下山去,一命呜呼。
君临尘一回头,见他那几个女伴也巧笑嫣然,似乎觉得有趣。他气往上冲,倏然间长剑刺出,剑生幻影,分而合围,霎时宛如暴雨。
盘蜒双臂一转,捏住身前剑刃,手掌一扬,将那剑气破解,随后朝前迈步,君临尘这密集无缝的剑招竟由此落空。群雄之中,唯有东采英、郭玄奥、廊释天、廊邪、血寒等寥寥数人看清盘蜒动作,于是有人惊喜,有人赞叹,有人震撼。其余人则感到莫名其妙。
君临尘这招“晨风千道”是他极为得意的成名之作,他十八岁出山之后,凭借此招,不知击败多少江湖好汉、成名高手,不曾想盘蜒随意走动,随手拿捏,竟将此招破的干干净净。
他心有不甘,复又高喊,跃上半空,霎时三道蔚蓝剑气闪动,好似三根断柱般挥落下来,这一招“三生三世”更凝聚浑厚真气,威力广罩十丈。
盘蜒打出一拳,砰地一声,将那三道剑气破了,力道震荡,反涌回来,君临尘惊呼一声,手腕一麻,掌中宝剑不知怎地,已然自行回鞘。盘蜒身形一闪,到君临尘背后,袖袍一拂,君临尘双脚狂奔,猛地腾空而起,他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已然稳稳当当的落在对面山崖,落脚之处,就在一众女伴身边。
盘蜒朗声道:“多谢公子成人之美,今后再向公子讨教。”
君临尘脸上红红白白,汗如雨下,心想:“邪法,邪法,天下怎会有这般功夫?”他那群红颜知己说道:“君哥哥,你是故意让他,自己跑回来的么?”“准是这样,君哥哥心胸何等宽阔,怎会与他一般计较?”
便是身边群妖,也都议论道:“这君临尘为何突然自己跳回这边,莫非他明知不敌,故意如此?”“但他动作好生干脆,全无半点犹豫,像是突然尿急了一般。”“非也,非也,我看他不是尿急,而是性急,我若是他,放着这许多美女等我,怎还愿辛辛苦苦与旁人打斗?夜夜操劳都来不及。”
君临尘听众人说的香艳,无法反驳,他输的极为蹊跷,好在像是自行认输一般,倒也算不得如何丢脸,只是眼下万不敢再去与这吴奇比武了。
六十四 仙人体魄非凡躯
盘蜒走近鸿海,鸿海活动筋骨,道:“我当尽全力,但绝不会杀你。”
盘蜒点头道:“多谢鸿兄手下留情,在下也当竭力周旋。”
鸿海抬起手掌,推向盘蜒,来势缓慢,但盘蜒心知这一掌无论如何也躲闪不开,当即也举掌相对,两人掌心相触,盘蜒身子一颤,似乎眨了眨眼,忽然发觉自己身在大海孤岛上,空中狂风呼啸,雷霆嘶吼。
盘蜒不禁悚然,道:“轮回海?”
鸿海道:“我在万仙千年,悟得这鸿源掌力,中掌之人,如入仙露泉破云试炼,心神穿梭至此异界。”
盘蜒环顾四周,并无天神踪迹,想必鸿海这一掌极为玄妙,在轮回海中另辟妙境。他若要脱身,倒也不难,却想见识见识鸿海其余功夫,道:“你出招吧。”
鸿海手指点向大海,海中破开个小洞,那洞中阴风呼啸,倏然水流如蛇,朝盘蜒涌来。盘蜒抬肘抵挡,哗啦一声,被那巨浪抛上高空中。
鸿海道:“此乃万仙海纳派的潜浮掌法!”说话间,空中又现出十六道火剑,飞速刺向盘蜒,威力远胜过当年蝉鸣。
盘蜒使太乙灵道术,将火剑全数挪转,浮在半空,打出蜃幻吞海掌,蜃龙游荡,霎时十里之遥,海景陆象,千奇百怪,幻象重重,鬼影茫茫,妖兽魔鬼出没期间,令鸿海陷入重围中。
过了片刻,鸿海破开幻境,直扑盘蜒,盘蜒飞足踢去,鸿海直拳来袭,两人互换数百招,砰砰声响,气劲冲天乱海,波及数里。
鸿海似有些欢喜,但表情仍沉闷无趣,说道:“你本不过破云功夫,眼下已至真仙境界?”
盘蜒哈哈笑道:“我本就是个聪明人,习武很快,不然怎能放你出来?”
鸿源默然片刻,道:“这最后一招,你若挡不住,立时喊停,咱们各自罢斗,我从此便跟从你了。”
盘蜒道:“咱们只论朋友情谊,什么跟从,一派胡言。”
鸿海点头道:“说得好,说得好。我这一招,叫做万魂王庭。一旦使出,万仙千年渡化魂魄汇聚成灵,我为王庭之主,有扰乱天地之威。”
盘蜒不敢小觑,道:“慢来,慢来,这功夫也太狠了些。。。”
话音未落,鸿海出招,眨眼间,无数游灵汇聚成团,好似近处浮起个阴惨惨的太阳,那太阳充斥天地,落向下界,势头宏伟壮大,快捷无伦,便是阎王也非竭力抵挡不可。
盘蜒把心一横,倏地冲入那“万魂王庭”之中,鸿海怕他就此神魂俱灭,正欲收功,但突然间,王庭溃散,万魂离乱,烟消云去,晴空万里,这来势浩瀚的绝学,竟被就此破解。
盘蜒身上伤重,千疮百孔,在这短短刹那,已被王庭中亡魂重创,但他以幻灵真气扰乱亡魂,也破了这鸿海苦心钻研的功夫。
鸿海目光惊讶,过了许久,叹道:“是我输了。”
盘蜒道:“怎是你输了?我险些掉了小命,你却毫发无损,分明是我惨败。”
鸿海道:“我其余招式,皆无法与这万魂王庭相比,你能破此招,其余手段也奈何不了你。胜负已分,无需再比。”
盘蜒笑道:“即便平平无奇的招式,若运用得当,也有无穷效用。鸿兄一味追求毁天灭地的大声威,未免有些沉迷了。”
鸿海一拍脑袋,大声道:“原来如此,错了,错了。对了,对了。”他说错了,指他自己,再说对了,所指盘蜒。
呼地一声,山风吹拂,盘蜒见鸿海坐在对面,自己与他掌心相抵,似在比拼内力,两人周围悄然笼罩一层薄薄的内劲,若旁人有意偷袭,也会被鸿海吸入那破云幻境中。
山上群雄皆纳闷的看着两人,即便郭玄奥也心想:“这两人周围尘土不动,脚步不移,不像斗力模样,又在闹什么玄虚?”
血寒暗想:“他们在做心力之争,比之暗中较劲更凶险数倍。”
过了半晌,两人收掌站起,相视而笑,那鸿海笑容依旧令人心惊肉跳,仿佛死尸的脸被人强捏出微笑一样。盘蜒打趣道:“鸿兄,将来得教你如何发笑了。”
鸿海干笑两声,忽然没了人影。盘蜒拍去身上草屑,轻轻一晃,已回到群雄之中。
众人皆呼喊道:“吴奇城主,你还没比完呢。”
盘蜒摇头道:“不用比了,接下来算我落败就是。”
道儿抢至近处,忙道:“夫君,你为何认输?你与那鸿海使得什么。。。。奇怪法门?”
盘蜒轻笑一声,道:“歪门邪道罢了。”说罢拉着道儿,在山崖边坐下,神色如常,旁若无人,丝毫不理会众人指点。
廊释天、郭玄奥对视片刻,心想:“此人境界超然,确然无疑,他不屑争这盟主之位。那鸿源又是什么人?”
遗俗老仙叹道:“吴奇城主虚怀若谷,好生令人佩服,只是半途退场,未免让大伙儿。。。有些扫兴了。”
盘蜒笑道:“我不是耍把戏的猴子,也不是卖艺的好汉,何必管大伙儿兴致如何?”
众人听得满心不是滋味儿,有人骂道:“这城主自以为是,说大伙儿练得玩意儿是把戏?”此言顿时引起一片呼应。
正吵吵闹闹,只见一身形肥大,容貌粗鲁的络腮大汉走到盘蜒身边,冷笑道:“算你躲得早,不然我非将你这脑袋割了,娶你怀里美人做几夜夫人。”
道儿怒视此人,见此人形貌凶恶,恼道:“你是哪里来的狗贼?敢与我夫君这般说话?”
旁人急忙劝道:“夫人小心,此人绰号一丈火,是江湖中。。。。那个名头响亮的。。嗯。。。侠客。。”这一丈火实则是个无恶不作,杀人无数的江洋巨盗,但旁人害怕此人,实不敢言语得罪。
一丈火看道儿脸蛋奇美,表情却又恨又急,别有一番风情。他喃喃说道:“奶奶的,小娘儿,你营帐在哪儿?我夺了盟主之后,今夜便去将你这窝囊丈夫宰了。”
盘蜒注视此人,笑道:“老兄,不必我杀你,此间能取你性命之人,少说也有十来个,你若一上场,便是死路一条。”
一丈火狞笑道:“好得很,好得很,你等着,等我将你整治成残废,在你眼前,干你老婆。”
他从腰间取下一根银铁链,一张手,将那银链送出,飞过三十丈,牢牢刺入对面土地。一丈火踩上铁链,大步飞奔,不多时已踏上山顶,大声道:“一丈火解大胡子,有哪个不孬的敢来送死?”
这一丈火名头虽恶,但今日山上高手如云,有不少人自忖能胜,只是此次盟会乃是生死斗,胜负后果非同小可,一众高手要么老成持重,要么心生鄙夷,短时内无人应战。
突见一秀美俏丽的道姑踩着铁链,晃眼间已到台上,那一丈火擦擦眼睛,惊叫道:“你。。。你这道姑怎这般漂亮?老子。。。老子这辈子从未见过。。。”
血寒神色庄严圣洁,已非面对盘蜒时那般亲切调皮,她道:“贫道乃涉末城城主副手雪冰寒,一丈火,你生平杀戮太多,罪过太深,我今夜要送你去聚魂山阎王处,受地狱千刀万剐之邢。”
一丈火拉扯胡子,满脸心急之色,笑道:“若要我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