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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涛未必知道白铠身份,但他隐隐感到此子非同一般,远胜过白夜。他无法令白铠感染火焰劫,因为白铠正是火焰劫诅咒的主人。
白铠是那阎王?
盘蜒手心满是汗水,神魂俱震,他不愿随意猜想,他需要铁一般的证据。
他再想起灵王、阳问天、白夜等人抢夺天阳灯时,最终白铠与灵王同时握住天阳灯锁链,那是白铠头一次触碰此物,但立即引发爆炸,他与灵王受火焰炙烤,灵王由此觉醒,白铠也获益匪浅。
为何那神器天阳灯会如此轻易损毁?灵王曾碰过天阳灯数次,并无特异之事,唯一原因,是白铠唤醒了天阳灯,以至于此物自毁。
它锻炼了白铠的躯体,他已将天阳灯的神功归于体内,深藏起来,时机一到,白铠会渐渐想起自己是谁。
这正是铁证,无法反驳,照明隐秘的明灯。
白铠既是逐阳。
如今他带着阳问天他们外出,追杀剩余逐阳教徒,他为何要杀自己手下的阎罗?他难道无需倚仗他们,来对付山海门人?
其余阎王只有一个阎罗,这逐阳与众不同,他栽培了紫霄、白夜、食月、五星、伏火、暗影,他这等耐心手段,果然了得,单以此节而论,只怕在聚魂山中算得第一。但这许多阎罗却并非对他忠心耿耿,一旦反叛,逐阳得不偿失。
不,不是阎罗,不是助手,他们是。。。。逐阳送至凡间的。。。祭品。
他为了对付山海门人,捉住血寒,须得在极短刹那间收获无以伦比,凌驾万物的神通。天阳灯、紫玉印、一众阎罗,破抑天阵法,引发魔猎,他所做一切,都是为了那个瞬间。
那个瞬间,他将超越山海门人,真正成为在聚魂山中心想事成,无往不利的逐阳阎王。而这世道,并非单单陷入魔猎,它在那极短的时光内,会被聚魂山吞没。
古书记载:逐阳祝融,司焚火自尽,跳崖欲飞的寻死者,其体型巨大,中原沛泊国、北妖海怡族尊为乾坤天柱山神。
一旦他将这世道推入聚魂山,所有火烧而死者,魂魄皆将受他操纵。山海门人,哪怕是苍鹰,也未必敌得过这无穷无尽的炼魂。
盘蜒心中反复思量:“这世道如何,与我何干?我救下小默雪后,即刻离去,返回万仙之世,逐阳阎王并不想毁了此间,他只想擒拿血寒,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多管?”
他这念头传到小默雪心中,小默雪摇头道:“太乙,你不是这样的人。”
盘蜒大惊,他道:“你。。。喊我什么?”
小默雪道:“你放心,血寒再也不会知道我的心思,这数月以来,你照顾着我,救助大伙儿,帮助受苦之人,主持正义,心系苍生,你并非冷漠无情、麻木不仁的怪物,你是活生生的、最善良和蔼的英雄。”
盘蜒垂头丧气,欲哭无泪,他道:“是我。。。。一步步。。。将着世道推向深渊。”
小默雪道:“不是你,不是你,是那逐阳,即便你不干预,他也会想出其余法子,一点点达成心愿。其余山海门人安逸久了,自有隐患,且不似你这般机缘巧合,对白铠熟悉,他们。。。。会被逐阳瞒过。你仍挂念着血寒,她不是太乙的师父么?“
你曾是山海门人,你需拯救山海门,你曾使他们一个个命丧蚩尤之手,你当弥补那时的罪,偿还昔日的债。
盘蜒大声道:“可我做不了,我。。。我有太多的事要做,我需护住你,我需。。。击败伯奇鸟,我需运太乙炼魂阵,将你变作仙殇,我。。。我受到制约,我。。。我并非无所不能的轩辕、斗神、蚩尤、黑雨,我是个懦夫,只会。。。。逃离的懦夫。”
小默雪笑道:“你可以不顾我,其实,这些时日来,你赠予我的仙气,我现在都还给你吧,我死了不要紧,血寒需活下来,你需活下来。”
盘蜒感到小默雪调度真气,涌入他体内,这善良的姑娘,又想再一次牺牲自己,挽救世间不相识的人。
那血寒是害你的魔女,她借你练功,想等你死后,吸收你的魂魄。
可是人活一世,生老病死,我岂能不知足?血寒创造了我,赋予我超越常人的能耐,令我能遇上你,求你照顾我,我受你宠爱,因此我很幸福,我很快乐。
足够了,去吧,太乙,任由我离开吧。
盘蜒感动恐惧,感到无助,感到愤怒,感到绝望,他太虚弱了,无法阻止小默雪自我毁灭,无法阻止她令盘蜒收回神通。
但无辜之人,岂能枉死?我发誓要救你,即便你不愿意,我也要救你。
不会再有下一个蛇儿,也不会再有下一个吕流馨。
我是太乙,我曾凌驾于山海门,掌控这世道,这世道皆为我梦中之物,我并非梦中人物,我是梦的主宰。
不再是庄周梦蝶,而是蝶梦庄生。
不是世道梦见了我,而是我梦见了我。
我梦见的太乙是怎样的人?
他吞噬了蚩尤的魄,他困住了聚魂山的魔皇。
他比古神更古老。
他不再受制约。
小默雪忽然无法再传输真气,反而被更充沛、温暖、不可阻挡的仙气包裹起来,她感到无可比拟的庞大,也感到万事无忧的欣慰。
太乙真仙法,精于操纵梦境。
梦是魂的起源,梦是魂的归宿。人在梦中,瞥见了轮回海的浮光掠影。
在梦中,太乙仰天高歌,于是真仙穿越异世,不受半点桎梏。
他曾引他们来此对付蚩尤,因此丧身。
现在轮到太乙召唤自己,来对付另一个更阴险的魔王。
于是乎,梦中的蝴蝶,
五十八 奋勇杀敌莫手软
阳问天等人逐渐深入浮尸海中,道儿只觉手足冰凉,竟有些抵受不住,叱道:“这群逐阳教的人,放着外头好去处不住,非躲在这害人地方做什么?”
白铠道:“一来他们也有畏惧之人。二来留在此地,借海中寒意,修炼逐阳神功。”
阳问天道:“这里为何这般凶险?”
白铠双目平视四方,道:“古时此处也有一场大战,至今余波未消。”
道儿惊声问:“甚么大战,这等凶煞?”
白铠叹道:“交战双方皆是天神外魔,非同小可。”
边说着话,小船稳稳当当的淌过海流,不久到海中一大岛上,那小岛真是绝美奇丽,好似一大块红宝石雕琢而成,造型精致,光辉璀璨,纵然四处雾气阴沉,也难掩其辉煌灵秀。
道儿还想问话,白铠做个手势,三人跳上岸,随白铠绕过海滩,走向岛内群山,行了不久,见一广大宽阔的山洞位于半山腰,白铠道:“那伏火住在此,五星、白夜另有住处,相距不远不近。他们以为无人能来,防备松懈的很。”
阳问天紧张不已,道:“此人一旦声张,声音传遍百里,那白夜、五星立时就能赶到。”
白铠摇头道:“我去引他出来,你二人从旁夹击。。。”
正商议间,有一人倏然出现在前,阳问天、道儿脸上变色,见此人瘦高焦黑,皮肤千疮百破,正是白夜麾下猛将伏火。
伏火冷声道:“白铠,这是怎么回事?”
白铠见状,更不多话,一招逐阳神掌打了过去,伏火举掌一封,砰地巨响,火焰成圈,四周树木纷纷起火。
阳问天心想:“此人独身一人,咱们以多欺少,未免不公。”但他并不迂腐,霎时抛了自尊之情,一咬牙,冲上前,跳上空,双掌下压,一团火球朝伏火罩下。伏火飞起一脚,足尖火焰如潮,将那火球消去。此人悍勇绝伦,受两人夹击,反而寸步不让,招式极尽猛烈。
道儿不再旁观,一招湖神掌法击出,掌力宛如冰水,悄然蔓延,伏火本抵挡阳问天、白铠逐阳掌力,突然遇上这阴柔掌法,极不好受,身子一颤,退后数丈。
阳问天感到内力运转不畅,出手时加倍吃力,稍稍思索,已明白其中道理,原来逐阳教徒早已适应此地阴寒,能将功力发挥出十成来,阳问天如陷冰窟,只能使出六成,若单打独斗,还真赢不了这伏火。即便加上道儿,鹿死谁手也极不好说。
白铠似拼上全力,一招一式皆如刀山火海,凶猛无比,伏火大声怒吼,也一掌掌还了过去,两人掌力拼斗,白铠一步步后退,不多时已岌岌可危。阳问天大觉奇怪:“贤弟明明也久居此处,为何仍不能适应?”
他激斗良久,逐阳神功逐渐回复,内力释放出来,也加重拳脚,突然一招“烈焰双翼”,掌风有如星火,浩浩荡荡,涌动而去,伏火“啊”地一声,胸口中招,口中吐血,身形晃动,跳至高山上,他怒道:“以多欺少的败类,老子偏偏不服!我非一人收拾你们不可!”
阳问天、道儿犹然生敬,阳问天道:“伏火,我今日是寻仇而来,若非你逐阳教杀我明教无辜少年无数,我绝不会以多取胜。”
伏火道:“杀你明教无辜少年?咱们几人之中,谁也不会有如此空闲!”
阳问天一愣,白铠喊道:“少抵赖不认,我亲眼所见,岂能有假?”飞身而上,一拳挥出,一团大火烧向敌人。伏火取下身上铁链,其上火光凶嚣,反打过去,不知怎地,白铠中那铁链,惨叫声中,跌下山谷,但他那拳力也如雨点般洒落在伏火身上。
阳问天大怒道:“休伤我贤弟!”怒火激发,内力大盛,全身包裹在火焰之中,直扑向伏火,动作快极,群山间一时光影斑驳。伏火与他硬撞,喀喀声中,肋骨折断,一下子摔入远处山上,一声轰鸣,对面山石粉碎,树木摧毁。
伏火跌跌撞撞的站起,道儿从旁赶上,一招浑天闹海,正中伏火后背,伏火大口呕血,滚倒在地,又立即起身,背靠山壁,神色仍极勇猛无畏。
阳问天、道儿见他如此刚强,气势馁了,一时不敢上前,却不知伏火中了白铠阴招,再受两人全力一击,伤势极为惨痛,已经濒临绝境。
白铠跳上山崖,急喊:“快,快杀了他,莫要等群魔齐聚!”
伏火死死瞪着白铠,骂道:“无耻小人,教主待你恩重如山,你为何勾结这偷学神功的小贼?”
白铠大声道:“你们偏离正道,才是真正的该死!”
正对峙时,又有一老者飘然而来,袖袍一转,罩住伏火,身影如光,已到了数十丈开外,这老者慈眉善目,宛如仙翁,浑身火星点点,正是那五星阎罗。
阳问天等人见这大敌到来,不由心惊,急忙眺望远方,所幸未见那白夜。
只听五星问道:“我正在吟诗作对,自饮自酌,忽听此处打的热闹,伏火老弟,你怎地也不叫我一声?”
伏火咬牙道:“臭老头,你快走,你独自一人,胜不过三人,我替你挡着他们!”
五星冷冷说道:“你我素来不睦,我不会受你此恩,非但如此,我还要救走了你,叫你欠我的情。”说罢伸手按在伏火背上,运功救助,修补伏火损伤的脏器。
道儿不禁动容:“他们这两人义气深重,确是英雄好汉。但为何。。。为何会心狠手辣,屠杀孩童?嗯,他们本是聚魂山的魔头,自然不把人命当一回事。”虽受感动,可细细一想,却愈发气愤。
白铠身子疾冲,手掌做刀,猛然劈下,一道白火好似利刃坠落,五星一推,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