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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月心中惊讶,更胜过众女子远矣,以他此刻神通,竟全察觉不到此人何时到来,更何况自己掌中吸力牢固,便是数百人拉扯也难动分毫,那吉雅又是如何被他夺走的?
他反应神速,稍一吃亏,立时一掌拍来,掌中阳力凝聚,一旦受阻,立时渗入敌人经脉,叫敌人由内而外焚烧而亡。但盘蜒先将吉雅抛至秋羊怀里,又极快回了一掌,食月感到敌人功力有如山崩地裂,胸口巨震,一声低哼,砰砰声中,人急速倒退,撞破层层石墙,跌的不知去向。
盘蜒这一掌用力过大,这地窖摇摇晃晃,即将坍塌。盘蜒抓起那三大猎人,又一掌虚劈,掌力击穿数层地板,破开大窟窿,阳光从中透下。盘蜒袖袍一拂,众女子孩童身不由己的向上飘去,一转眼功夫,全数落在城堡外草地上。
他这一手功夫太过离奇,只一眨眼功夫便破地救人,仿佛所隔不是十丈厚土硬石,而是寸许薄纸一般。众人恍恍惚惚,不明所以,只知来了救星,至于他如何救人,脑子却半点转不过来。
突然间,地面又裂开两处破洞,那蓝衣猎人与食月同时跃上,食月神色微微惊怒,满身灰尘,有些狼狈,不复先前沉着,而盘蜒仍托着那三个垂死猎人,他在三人各自身上一按,缓解伤势,放落在地,对秋羊说道:“用你的香气,缓解他们伤痛。”
秋羊、吉雅两人已明白来人武功通神,心中敬畏惊喜得无法言喻,吉雅看他面容,见他气度儒雅,依稀觉得他十分眼熟,却怎能料到此人竟是昔日独臂老迈的吴奇?
食月为人精细,来此之前,曾详查拔异齐国国中好手,却从未听说过有这奇异的少年。他恢复冷静,神色谨慎,问道:“阁下是海上瑶鲲的猎人?恕在下孤陋寡闻,不知阁下名头。”
盘蜒道:“在下乃拔异齐国国主新封的乘龙将军,海上瑶鲲猎人总长,名叫吴奇,亦是明教教徒,昔日与阁下还曾并肩同行一段时日,只是眼下面目全非,残肢复原,阁下认不出我,并非阁下过错。”
此言一出,敌友双方皆震惊万分,吉雅喊道:“你是。。。。你是吴奇叔叔?你怎能是吴奇叔叔?”秋羊则道:“你怎地一下子变得年轻英俊了?可是在海里淹死,借尸还魂了?”王子妃消息灵通,心想:“他就是不久前在祭祀中大显神通的乘龙大将军?”
食月深吸一口气,闭目片刻,睁眼道:“阁下去过长春不老泉?”
盘蜒道:“阁下好生渊博,但在下却也不差,食月阎罗,你好好的待在聚魂山中,何等快活,为何非要跑来凡间作祟?”
五十三 忠肝义胆心相惜
顷刻之间,食月脸色惊怒,大声道:“你怎么知道?你听谁所说?”
盘蜒见他畏惧,索性再吓他一吓,道:“此间山海门人皆已知晓此事,更不会坐视不理。阁下若有自知之明,还请交还那紫玉印来。”
食月甚有智慧,旋即已然沉着,心想:“山海门人若得知此事,我等焉能无碍?此人虚张声势,可见他毕竟怕了我。决不可容他生离此地,以免泄露消息,惹来灾祸。”更不多言,“呼”地一掌拍出,一团白火笼罩盘蜒。
盘蜒手一扬,真气如潮,将白火挡住,使出那老白猿所传天罡万千变功夫,朝前一跃,一招神龙摆尾,内劲绕体一圈,打向食月胸口,食月抢攻,掌中升起白火巨剑,刺击盘蜒面颊。盘蜒变招,一招“白猿摘果”,手法玄妙,捉住食月手腕。
食月“哼”了一声,浑身火光飞腾,卷向盘蜒,盘蜒将他举起一甩,轰隆一声,将那城堡砸个对穿,食月从另一头跳了出来。
两人对攻之时,众人只隐约瞧见火光人影,却已心惊肉跳,待清楚看见盘蜒将这食月摔出数十丈远,这才知盘蜒占了上风,心头大喜,纷纷高声喝彩。
食月脸色铁青,心头惊异:“我虽不及身为阎罗之时,可也有在聚魂山五成功力,此人未练过逐阳神功,为何能与我抗衡?莫非。。。莫非他是山海门人的弟子?”
念及于此,他取出紫玉印来,蓦地张口吞下。盘蜒一见,不由皱起眉头,心想:“这紫玉印有何用处,该见分晓了。”
食月身躯巨震,陡然体内发出嗤嗤尖声,那尖声极为刺耳,像是千百人一齐用力吹哨一般。须臾间,他身上紫光流离,包裹全身,竟成了个一丈高的、浑身紫火的巨人。众女子大骇,好生为盘蜒担忧。
盘蜒心想:“吞服这紫玉印的阎罗,可暂且将聚魂山的能耐招来,但对身体损害极大。他此时随手一击,这城堡都会毁坏,须得在数招内分出胜负。”
食月大叫,使“紫气东来功”,体内烈火接连炸裂,强横霸道的真气流窜各处,他此时一举一动,皆有爆燃助推之势,极为猛烈迅速。只见紫光一闪,他已到盘蜒上空,双掌力压千钧,罩了下来。掌心热气浩浩荡荡,一旦落地,数十丈内,势必寸草不生。
盘蜒迎了上去,竟跃过食月,到他头顶,引开此人视线,食月喊道:“哪里跑!”一抬掌,掌力朝空中击去。这正是当年阳问天所练的逐阳神功最后一式“烈焰双翼”,只是威力比阳问天那时强了百倍。
盘蜒双掌虚合,一道无形掌力劈了过去,他运用巧劲,暗含太乙灵道之术,两股巨力一碰,又有尖啸之声,盘蜒掌力将食月掌力剖开,食月大声惨叫,口中鲜血狂喷,落在地上,地裂石碎,身躯残破。
秋羊、吉雅等人见他这惊天动地的一招,破了敌人炫目惊魂的紫火,功力之盛,手法之妙,足以与当年武当山那“张三丰”比肩,心中敬仰万分,都想:“原来吴奇叔叔一直深藏不漏,难怪张道长、苍大侠他们对他好生敬重。”双姝想起以往对他好不尊敬,不由得愧疚已极。
盘蜒大感疲累,暗想:“既然胜了,不可再行消耗,我救人之举,决不能误了替小默雪治伤。”落在地上,走过尘土,见一数丈深的坑洞,径长五丈,洞底那食月断臂残肢,胸口破开个大洞,但仍未死去。盘蜒这一掌控制精妙,波及不广,威力全渗入食月体内。
盘蜒道:“食月,你双臂经脉俱毁,灵元碎裂,此地不是聚魂山,你已无法复原,还不将紫玉印吐出来?我可饶你不死。”
食月惨笑一声,咳嗽两下,口中吐出那紫玉。他道:“咱们。。。。本也不想。。招来逐阳,在这凡间过活,比聚魂山快活多了。”
盘蜒奇道:“那你们为何连番奔波,长途跋涉的来到这儿?白夜乃是逐阳化身,他瞧不出来你们有心违逆么?”
食月摇头道:“白夜。。。。并非逐阳化身,他。。。他是逐阳麾下。。。。最强的阎罗,他本自己也不知,只当自己是凡人,可随抑天阵崩塌,聚魂山临近,咱们大伙儿。。。都想了起来。咱们来找这紫玉印,不过。。。。想恢复自身功力罢了。”
盘蜒放心下来,笑道:“那逐阳千算万算,却料不到你们皆染上俗心,与紫霄一样,有了逃避之意。他虽谋划精巧,可手下阳奉阴违,算他遇人不淑。”
食月道:“你认得紫霄?他。。。。人在何处?”
盘蜒道:“此事无可奉告,他也不愿你们找他。”
说话间,大地震动,狂风大作,众人站立不定,惊呼声中,全被吹倒远处,随后轰隆隆一阵巨响,整座岛似乎由此倾斜,盘蜒心头一凛:“是海巨灵!”
就在此时,深坑中有一影子升起,乃是逐阳教另一阎罗暗影,他抓起食月,两人飞快沉了下去,好似陷入泥潭。
盘蜒正欲回身捉拿,这时那海巨灵一口巨浪喷来,阴影好似乌云,顷刻间朝整座城堡泻下。盘蜒心想:“若要捉人,城堡所有人非死即伤。”权衡轻重,一咬牙,使出“钓叟功”,内劲如绳,将吉雅等人全数拴住,他运功一跃,从城堡中飞出,翱翔一会儿,已到了镇上。
吉雅、秋羊两人武功高强,落地之后,虽头晕眼花,不过片刻已缓了过来,其余人则双足发软,晕晕乎乎。吉雅茫然四顾,遥望海上,忽然尖叫一声,她从未见过这巨大无比的海巨灵,吓得瑟瑟发抖,道:“吴奇。。。大哥,咱们。。。。咱们该如何是好?”
盘蜒道:“你们远离海岸,跑的越远越好。它冲着我来,自不会危及你们。”
那海巨灵高声咆哮,只震得人心惶惶,惊魂难安。盘蜒运转体内真气,心道:“若要再败这海怪,之后。。。又该如何是好?”但到此地步,已不容他犹豫,足尖一点,有赶往那海岸方向。
转眼抵达岸边,见有大量士兵正在撤离,有一人见到他来,喊道:“快走,快走,此处交给问天大将军!”
盘蜒奇道:“问天大将军?他人在这儿么?”
众人无不黯然,道:“大将军他。。。。只怕也抵挡不住,可除他之外,谁能对付得了它?他非要一人迎战,催咱们撤走。”
盘蜒更不问话,继续前行,不久在高坡上遥望海滩,见一渺小人影在岸上奔行,速度飞快,掌中一团团烈火朝那海巨灵打去,可却收效甚微。海巨灵口中喷出水箭,有数次擦中那人,令他负伤不轻。
但那人浴血奋战,无一刻停歇。
盘蜒暗暗欣慰:“半年不见,问天非但功力增长,且人也更有担当了。嗯,他此刻功夫,已可追上那白夜。”
饶是如此,如要对付这海巨灵,仍是深有不足。
盘蜒身影一闪,到阳问天身边,恰巧此时,海巨灵一口海水吐来,顿时洪水泛滥,巨力涌向各处。阳问天已精疲力竭,被盘蜒托住,霎时到了远处堤坝高处藏起。海巨灵东张西望,一时找不到两人。
阳问天看清盘蜒这瞬息远遁的身法,大惊之下,精神一振,暗想:“拔异齐国果然另有高人,这轻功远胜于我,竟似神怪了。”支撑着起身,道:“多谢。。。多谢兄弟相救。”
盘蜒道:“你在此歇着,好好养伤,你伤势不重,根本未损,逐阳神功能助你快速复原。”
阳问天道:“是,是,阁下。。。阁下是谁?为何我觉得在哪儿见过你?”
盘蜒笑道:“一个新入行的猎人罢了。”撇下阳问天,拔身而起,在空中绕个圈,到了海巨灵头顶。那海巨灵仍未瞧见他,低吼了几声,竟开始走向岸上。
盘蜒心想:“此物汇聚天地之灵,乃是这世道最为珍惜的海兽,如何不伤它性命,令它知难而退?”稍一设想,已有主意:“不知为何,它听海芝指使,这般到陆上惊扰,显然大违它本心。我运太乙幻灵术,使得它清醒过来,它自然会回海底安睡了。”
念及于此,身形隐匿,透明无形,悄悄飞向海巨灵。谁知时运不济,到了半路,那海巨灵忽然浑身冒水,淋向周围,也是它习性如此,每天都会换水,排出体内盐份,盘蜒被那水一浇,满身剧痛,啊地一声,顿时现形。
海巨灵一瞧见他,怒吼一声,一拳打向盘蜒,来势汹汹,迅猛已极,有如天地之威。盘蜒浑身湿透,心神不定,被一拳锤中,感到体内骨头喀喀作响,急忙顺势退开,到远处半空,嘴里吐出一小口黑血。
就在此时,海中蓦地又飞起一物,乃是一条巨大黑蛟龙,此物约有海巨灵六成体长,块头更小了许多,但张口一咬,正中海巨灵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