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道儿笑道:“我好得很,我妹妹。。。我妹妹也还好。多亏了吴奇哥哥,我才有如今本事。”
安克吉一听“吴奇哥哥”,气不打一处来,喊道:“那老鬼在哪儿?当天他带着那海妖不告而别,累得你两人落水,又遇上风浪,大伙儿委实救你们不得。教主以为你们死了,哭的昏天黑地,整整一个月都没缓过来。”
盘蜒见到同伴,自也高兴,走到近处,朝安克吉抱拳道:“安老弟,当夜之事,确是老哥我的不是,我本想静悄悄走了,谁知默雪、道儿竟追随而至。”
安克吉见一英俊少年向自己道歉,一时惊的傻了,过了半晌,大声惊呼道:“你。。。。你是谁?你这样貌。。。你是吴奇的儿子么?”
道儿哈哈一笑,拧一拧盘蜒脸皮,道:“安大哥,你有所不知,我这位俏哥哥,正是如今拔异齐国的乘龙大将军,海上瑶鲲旗帜狩猎总头,救苦救难,神功盖世的吴奇吴大哥。”
安克吉登时想起那传闻中的长春不老泉,不禁气恼,喊道:“你当真去找了那泉水?你。。。。你这贪婪奸诈的老。。。。老贼。。。”
青斩听安克吉骂盘蜒,心里如何能忍?冲上前来,指着安克吉喊道:“我师父一点不老,你才是老贼,你是不知感恩、又胖又丑的大老贼。”
安克吉气往上冲,正想与青斩对骂,盘蜒朝道儿使个眼色,道儿会意,忙道:“安大哥,你先别急,吴奇哥哥对我恩情极大,你瞧我面上,与他和好如何?”
安克吉想起自己是这海上瑶鲲所救,而盘蜒正是领军之人,又想起明教所以能得一线生机,正是此人之功,他念及恩情,心意登平,立时换上笑容,道:“好,好,就听道儿你的。”
盘蜒道:“安老弟,问天人呢?”
安克吉叹道:“你眼下是少年人,怎能再叫我老弟?不如叫我爷爷得了。”
盘蜒笑道:“若大伙儿平安无事,我叫你爷爷又有何不可?”随后又肃然道:“可如今海妖显已冲入城中各处,咱们首要之事,是找出海妖主力军,一举歼灭,速战速决。”
安克吉此时在城中官职不小,一转身,叫来一副官,问道:“问天大将军去哪儿了?”
那副官道:“回禀将军,大将军他得知鲸鱼区百姓遭袭,朝那边赶过去了。”
盘蜒问道:“城中总守将是谁?他大营在何处?”所有军机讯息皆需知会那总守将,由此人掌控全局,盘蜒不知何处告急,故而需先找到此人。
安克吉道:“还能有谁?自然是大乘王子。他早已离了城堡,眼下在城中沙棠楼亲自督战。”
狩猎长急道:“大乘王子金玉之躯,如何能亲临险境?敌人若得知他所在,局势便急转直下了。”
忽然间,盘蜒心中一动,问道:“大乘王子将城堡守军也全数调出了?”
安克吉道:“是啊,殿下极为仁义,说城中最要紧的,并非石木造的城堡,也非金银财物,而是镇上的百姓。城堡守军乃是精锐,他只留下少许,其余全派出杀敌。”
盘蜒道:“不好,中了敌人调虎离山之计。”
安克吉吃了一惊,问道:“你说什么?”
盘蜒急道:“这海妖明知此城守备严密,咱们海上瑶鲲即将到来,为何猛攻硬打?那是他们为令城堡防备松懈,好进去取一件事物。”
安克吉嗤之以鼻,道:“吴奇小弟,这群海妖可不蠢,城中有何事物比殿下性命更重要?他们即便真使调虎离山之计,也是想杀殿下,却不知殿下已在镇上,身边高手如云,猛将无数,一旦遇险,守军立时赶至,若他们深陷重围,更叫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盘蜒摇头道:“他们是为那紫玉印去了,大乘王子绝不会将那事物随身带着。”
安克吉满不在乎,道:“那印有何古怪?即便海妖取走,又有何妨?吴老弟,我看咱们还是先与殿下汇合。。。。”
盘蜒心思已定,说道:“狩猎长,道儿,你们随安克吉老哥去找殿下,说明来意,听他调遣。我需得去城堡一趟。”
青斩又想跟来,盘蜒道:“斩儿,你与道儿姐姐一起,替我照看默雪姐姐,不容有失。”青斩无奈,勉强答应。
道儿说:“吴奇大哥,你千万小心。”
盘蜒笑道:“需小心的不是我,而是那些海妖。”说罢人腾空而起,宛如神龙般凌空飞行而去,众人大吃一惊,皆想:“他这般乘风而飞,真像神仙一样。”安克吉一见之下,更是艳羡,心想:“他与道儿身上功力剧变,有如仙法,想必是那长春不老泉的功劳,我怎地想个法子,骗他们说出,自个儿也上去脱胎换骨?”
五十二 书生意气威名扬
盘蜒飞向那城堡,不多时已至山下,一见山道上的情形,不由得慎重起来。路上躺满死尸,身躯融化,散发肉油气味儿。路边林中,树木山石大片烧毁,来者身手非同小可。
盘蜒粗粗一看,心中有数:“敌方只一人出手,将这城中守将烧死大半。此乃逐阳神功内劲,功力强劲,不弱于问天,那人当是逐阳麾下阎罗化身。”
他快步来到城堡墙内,满目尸首,粗略约有两百,盘蜒拾起掉落兵刃,挥击数下,确是极上乘的好钢。大乘王子将城中精兵悉数调走,可留下之人也非同寻常,从兵器上就可见一斑。
只听背后树丛声响,有一人钻了出来,拉满弓弦,咬紧牙关,朝盘蜒射了一箭。盘蜒一扬手,将箭矢捏住,那人怒道:“邪教狗贼,我与你同归于尽!”举起弯刀,冲向盘蜒。
盘蜒见那人身穿铠甲,正是某旗的猎人,这一刀气力当真不小,盘蜒一让,那人一刀将大树劈成两截。他一转身,单刀如风,斩向盘蜒后颈,盘蜒再出一掌,嗡地一声,那人弯刀被盘蜒夺在手中。
盘蜒道:“你看清楚了,我也是猎人,赶来的援军。”
那猎人“啊”地一声,神色激动,一口真气松了,扑通跪倒在地,喊道:“你。。。。你一人无用,快去让问天大将军来,敌人是魔鬼,是妖怪,随手一指,火把城墙烧穿个大洞,我身边的老兄弟被。。。被烤成黑炭。我。。。我吓得晕了过去,真是无脸见人。。。”
盘蜒拍拍他肩膀,道:“既然是妖魔鬼怪,便非常人能抵挡。老兄无需自责,保住性命要紧。”
猎人深受感动,又急道:“王子妃、小王子与。。。与明教的女眷仍在城堡密室中,你。。。你设法去瞧瞧,成么?唉,此去太过凶险,九死一生,可我。。。我。。。实在。。。我也不知那密室在何处。”
盘蜒道:“你出城堡,赶往海滩,那处已然安全。城堡之事全交给我。”
猎人见过敌人可怖手段,不忍盘蜒送死,正在犹豫,忽见盘蜒胸口缎带,瞪大眼睛,喊道:“你。。。你这是一品大将军的徽记,与问天大将军一般,你。。。你是何人?”
盘蜒说道:“一个平常猎人,与老兄并无不同。”拍他肩膀,一股真气流遍猎人全身,猎人本已断了肋骨,可霎时已不觉疼痛。他又是感激,又是震惊,竟不知该说些什么。盘蜒凝神片刻,察觉城堡中某处有异,遂赶了过去。
这城堡巨大精巧,层层进进,阶梯交错,盘蜒施展太乙玄功,耳音笼罩整座城堡,忽听城堡地下有一女子惊呼道:“你。。。。你怎么找到这儿来?”
盘蜒心想:“他们所在之处,当是地下深层,离这儿可着实不近。”
另有一老者喝道:“王妃退后,由咱们对付此贼。”这老者中气充沛,随口呼喊,皆有震人心魄之威,功力委实非同小可,犹在安克吉之上。
终于听那敌人道:“听说拔异齐国中,有几位猎人大大有名,其中有五位皆效忠于大乘王子,阁下正是那‘帝台棋客’齐克洛,是么?”这人言语不骄不躁,不紧不慢,语气温和有礼,似乎正向人请教学问,全不像一路烧杀的魔头。
盘蜒心想:“此人正是那中年书生打扮的逐阳教食月,他果然冲着紫玉印而来。”急急奔走,找到向下阶梯,赶往那地下密室。
那老者哼了一声,身上真气运转,骨头传来细微震响,宛如爆豆一般。
食月又道:“嗯,是了,王子妃在此,还有几位明教教徒。。。对了,你是当年灵王手下那位秋羊女妖,哈哈,听说阳问天也在此。真是天意,命运安排,何处不能相逢?”
那王子妃并不畏惧,语气威严,寸步不让,道:“你分明是人,为何非要与海妖勾结?”
食月叹道:“太子妃问的极是,咱们逐阳教本与这海中妖魔全无关联,然则我等乘坐元人大船,漂洋过海,来找昔日被叛徒带走的紫玉印,与其同众海妖为敌,不如暂且联手,以免出了差错。”
骤然间,空中噼啪几声轻响,有人偷袭食月,又听众人惊呼,显被食月震撼。
食月轻笑道:“山兽黄吉,号称西岛第一猎,果然名不虚传,这山兽雷阴指力,确实威力不差。”
那“山兽黄吉”颤声道:“为何。。。我明明击中你,却回到我自己身上。”
食月双掌连拍,喀喀数声,墙碎梁倒,他道:“大乘王子麾下顶尖猎手五至其三,他对诸位女眷,当真照顾得很。”
话音刚落,有三人大声惨叫,有火焰熊熊之声传来,众女子一齐尖叫,王子妃喊道:“快。。。快住手!我求求你。。。饶过他们!”
食月打个响指,火焰声停下,那三大高手粗重喘气,已受了极重的伤。那帝台棋客低声道:“王妃。。。。不必管咱们,莫要。。。让此人得逞。”
食月摇头道:“三大名猎脾气倔强,脑子也好不清楚。你们三人尚且挡不住我一合,难道要王子妃白白送死么?更何况她身边还有这许多哭哭啼啼女子?在下生平从不杀女人小孩,可教主之命,在下不可违背。”
王子妃咬牙道:“你要紫玉印么?我。。。。我给你就是,你饶过他们,放过大伙儿。”
食月喝道:“那给我手脚快些!少拖拖拉拉的!”随即山兽黄吉闷哼一声,语气痛苦万分,众女子又哭喊起来。王子妃无奈,匆匆走开,不久返回,将一物交到食月手上。食月笑了一声,不再折磨那猎人。
盘蜒寻声找去,来到底层,竟找不到那密室入口,但那食月既然得逞,立时便会出来,盘蜒只需在城门口等候即可。
食月蓦然手一挥,一女子尖叫一声,落在食月怀里。王子妃尖叫道:“你。。。。你出尔反尔,为何要捉她?”
食月道:“吉雅殿下,你一直不出声,以为我认不出你来了?元帝重赏寻你,咱们与他有约,在下也不便放你不理。”
吉雅惊恐喊道:“你。。。这般高功夫,为何还要替元帝效命?”
食月道:“我身在凡间,大可随心所欲,可顺手人情,何必不做?再说了,元帝待咱们几人着实不差。”
盘蜒知道食月真气灼热,稍一运功,吉雅立时就死,他再无法干等,运太乙玄功,形体虚无,穿墙而过,飘游向下,霎时在食月身后现身,探手虚拿,当即夺回吉雅。
众女子见一蓝衣少年猎人从黑暗中出现,大吃一惊,不认得他是谁。又见他救下吉雅,尽皆一喜,但想起他此举定然激怒食月,不免心惊肉跳,暗自骇然。
食月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