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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稍有不慎,调度不及,也非遭重创不可。”
他清醒过来,又想:“这少年声音如乐,勾魂夺魄,香气沁心,令人沉醉。他一身本领,皆是极厉害的捕猎手段,当真神鬼莫测,叫人防不胜防。教他那本领的海神究竟是谁?”
少年心头惊恐,实则更胜过盘蜒,他本以为之所以敌不过此人,是那鱼骨鞭克制之故,可见了刚刚那火云般的一掌,才知敌人确有真才实学,武功强悍,更胜自己。
他精通诸般暗杀诡计,眼珠一转,已拟定方针,意欲暂且撤走,避开锋芒。盘蜒喊道:“哪里走!”足尖一点,一招“光芒万丈”,鞭影密密麻麻,笼罩八方,少年脸色惊惧,骨刀纵横抵挡,但盘蜒手上加劲,霎时将他骨刀击飞。
海猎喊道:“慢着!慢着!我一死,我捉来的小娃娃也都活不成了。”
盘蜒微微一愣,道:“你还捉来小娃娃?”
海猎道:“不错,我依照海神所传,布下这生老病死阵法,本来分老、壮、少、幼四处,围成转轮,啃老者,杀壮者,废少者,伤幼者。我是阵法中枢,从中获益,我于心不忍,虽捉来些幼童,可并未加害,可除我之外,谁也不知他们在哪儿。”
盘蜒心想:“这有何难?我只需施展幻灵真气,迷住此人心魂,难道还问不出这些孩童下落?他即便真有一念之仁,可手上已沾满鲜血,我如何还要犹豫?”他与默雪、阳问天等相处久了,扮作慈祥老者,潜移默化之间,竟有些婆婆妈妈,顾虑重重起来。
就在此时,入口处脚步声响,盘蜒一瞧,不禁叫苦,只见有数个人影走了进来,其中两男一女,身穿暗红长衫,头戴红冠,脸色惨白,微微发青,眼神锐利如刀。那两个男子怀里各抱着一人,正是默雪与道儿。
盘蜒心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几人是这海猎小妖的同党么?“问道:“默雪,道儿,你们没事么?”
两人睁开眼,眼神清醒,可身上无力,说不出话来。
那女子是个极冷峻严厉的年轻妇人,她指着盘蜒道:“这两个女子守在外头,替魔头看家,中了我等奇毒放倒,眼下性命无碍,但生死在我等一念之间。是你放了这对异兽子女么?那海芝女孩又在何处?”
盘蜒茫然道:“你们是来捉这海猎的么?那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正说话间,海猎身形急动,来到尸堆之间,那尸堆忽然散开,其下露出一个水潭,他轻轻一跃,往水潭中跳下。
盘蜒早有防备,鱼骨鞭探出,已卷住海猎脚踝,海猎急于逃跑,哪想得到盘蜒反应竟如此快速。
突然,空中裂开一个黑影,那黑影转眼扩大,成了窗户大小,有一黑衣汉子探头出来,与鱼骨鞭一撞,砰地一声,那鞭子顿时四分五裂。
海猎大喜,一头钻入水潭,蓦地无影无踪。
那黑衣汉子晕晕乎乎,头破血流,愣了片刻,又闷声不响的钻回黑影,悄然离去。
盘蜒见海猎逃走,心下沮丧,暗想:“这汉子使得是空间挪移之法,似是伏羲通天道,或是太乙灵道术,可又似乎皆不相像,这又是何方人物?他为何要助这海猎脱困?”
八 千里独行穷光蛋
他凝神转身,面对另外三人,见三人脸上皆有怒色,又有鱼鳞,似是鬼灵族人。那凶悍妇人道:“又是这该死的罗血古,他屡次坏咱们好事。”口音怪异,与那少年着实相近。
盘蜒心道:“罗血古?没听说过,这世上怎会有这等人物?”见默雪、道儿落入他们手中,稍觉担忧,大声道:“三位还不放了我两位晚辈?”
凶悍妇人道:“你将晨海神鞭交给我,我便交还这两个丫头。”
盘蜒指着那鱼骨鞭道:“此物已经损坏,又有何用?在下自当奉还,但请先将她们交来。”
其中一男子一振红袍,神态宛如判官,改口喊道:“你损坏我拔异齐镇国之宝,放走海猎妖魔,也当随这二女随我等回去受审!岂容你讨价还价?”
另一男子扶了扶红冠,昂首道:“不错,若海芝女妖在你手上,也请一并交出,以免受皮肉之苦!”
盘蜒心想:“这三人能击败道儿、默雪,多半是偷袭、下毒得手,即便如此,终究非同小可。我如何不动声色败这三人,令他们知难而退?”稍一动念,拾起鱼骨刺碎片,一甩手,使太乙幻灵术,此物自行拼接起来,转眼已复原如初。
那三人又惊又喜,悍妇叫道:“原来晨海神鞭有这等碎而复合的功效?”
盘蜒森然道:“三位再不放人,在下不得不出手了。”话一出口,冲上前,神鞭圈转,鞭头如锤,砸向那抱着默雪的汉子。
悍妇怒吼一声,口中吐出一根尖刺,飞向盘蜒后脑勺,快如离弦之箭。盘蜒半转身,瞥见那尖刺上绿光幽幽,定有奇毒,擦着他鼻尖飞了过去。
悍妇一击不中,拔出腰间长刀,横竖劈砍,刀光如电,罩住盘蜒要害,手法之快,内力之强,竟不在道儿之下。
盘蜒心想:“这几人定是海外来的高手。”一招“断头台”,内力灌入长鞭,“呼”地一声,如棍棒击出,那悍妇无奈,横刀一拦,铿锵几声,那长刀被打得粉碎。盘蜒飞起一脚,将悍妇腹部穴道点住。悍妇惊得大叫,叫到一半,声音断绝。
另两个汉子吃了一惊,似没料到这悍妇如此不济,竟在三招内落入敌手。心想:“莫非晨海神鞭威力远胜过传闻?如此一来,更不能任这独臂汉子夺走!”
两人放下默雪、道儿,想要夹击,就在这转瞬间,但见盘蜒一招“东山西海”,鱼骨鞭转了过来,分别打两人穴道,方位出乎意料,范围又是极大,那两人浑身巨震,一瞬间被打瘫在地。
三人心中骇异,如身在梦中,如何能想象己方这拔异齐国的三大高手,竟被这独臂老儿轻易制服?在惊慌之余,又不由得想:“这多半是晨海神鞭的神效,否则世上焉有这样神功?”
盘蜒不再理会敌人,袖袍一拂,解开默雪、道儿穴道,默雪又是感激,又是内疚,道:“叔叔,我又给你添麻烦啦。”
盘蜒劝道:“是我设想不周,没料到另有人找来。”
道儿则甚是气愤,指着那三人喝道:“他们从背后偷袭,我与妹妹一时没留神,这才失手被俘。”
盘蜒见她要强,微微一笑,心想:“若真是高手,身处险地,又岂能粗心大意?这丫头好生要强。”道:“下次小心一些就是了。”
道儿见他神色,瞪他一眼,啐道:“叔叔为何阴阳怪气的嘲笑本姑娘?你对妹妹这般骄纵,便不能让着我些?”
默雪微觉羞涩,道:“姐姐,叔叔并没嘲弄你,不过随口一说罢了。”
道儿嘟嘴皱眉道:“你们俩这般交情,真有些不太对劲了,我看着好生别扭。”她也并非真无理取闹,只是想旁敲侧击,提醒盘蜒,莫要对她妹妹有非分之想,生出格之念。
默雪顿时手足无措,目光慌乱,鼻尖渗出汗水,盘蜒稍感不妥,心道:“不错,我眼下容貌苍老,孤家寡人,还是离这些年轻姑娘远些为妙。”
他再度面向那三人,道:“报上姓名来!”
三人并不强项,知道服软,女子小声道:“我叫肃水!”一汉子道:“我叫冻岩!”另一人道:“我叫童隆。”
盘蜒点了点头,道:“你们来自何方?为何追那海猎兄妹?先前那来去无踪,坏我好事,放跑海猎的,又是何人?”
童隆老老实实说道:“咱们是拔异齐国的猎人。”
盘蜒心想:“拔异齐国?是了,我以往曾听说过这岛中大国,此国富饶强盛,族中勇士无数,却安于现状,并不外出掠夺。”
童隆又道:“自古以来,我等猎人镇守那异兽巢穴,数百年不生变乱。海猎兄妹乃异兽巢穴中穷凶极恶的魔头,几年前,几个中原人找着法子,闯入异兽巢穴,偷走海猎兄长的鱼骨鞭,又带走了海猎的妹妹,海猎随之逃脱。我等奉国王之命,特来捕捉那两头野兽。”
盘蜒摇头道:“三位功夫也算不差,但与那海猎过招,似乎还差得一些,如何能捉得住他?”
童隆道:“我三人熟知他习性,当面力敌,勉强可以自保,若暗中偷袭,必能一举得手。”
肃水垂头道:“想不到鱼骨鞭如此厉害,我等太过轻敌了。只求老英雄放我等一条生路。”
道儿笑道:“你们三人怎地这般怯懦?咱们并未说要杀人,为何先行求饶?”
冻岩道:“捕猎规矩,遇上凶险,不得硬拼,而当保住性命,谋求。。。谋求和解之道。”实则那祖训说的是‘谋求反杀之道’,总算此人甚有急智,临场篡改,蒙混过关。
盘蜒细思前因后果:“原来青城派遣人远航,去那‘异兽巢穴’,偷来鱼骨鞭与一妖女。这三人有命在身,并非敌人。”又问道:“我遇上过青城派的人,他们说过一张‘贝壳地图’,又是何物?”
本来涉及这宝物之事,极为要紧,谁知这三人并不隐瞒,齐声道:“那贝壳宝藏乃是我拔异齐国传说,在远方某个岛上,有个古王墓,其中宝藏无穷,岛上还有许多仙泉,沐浴泉水者,浑身气力倍增,回复青春,从此长生不老。”
默雪、道儿年轻好动,闻言惊喜,道:“那莫非就是传闻中的长春不老泉么?”她们年幼之时,巫师靡葵常常讲述神话传说,其中便有这仙泉故事,两人常常梦想沐浴此泉,成了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仙女,从此再无烦恼。
盘蜒也喜出望外:“长生不老的仙泉?莫非。。。。莫非近似仙露泉、黑血潭、变化泉么?那泉水所在之处,定有神物镇守,抑天辟邪,只要除去此物,我即可通过天门,返回家园。”
肃水叹道:“那宝藏嘛,须得这海猎、海芝、海龙三兄妹齐聚一堂,彼此心生感应,便可指引方向。只不过这三人太过危险,国王以往绝不会放他们出来。”
盘蜒道:“既然这三人是祸害,国王为何不将他们杀死?可是也觊觎这宝藏?”
肃水三人摇头道:“那宝藏所在涉及一位古王,关乎举国气运,国王绝不许任何人涉足。以往关押这三兄妹的‘异兽巢穴’暗藏玄机,毒雾弥漫,无人能闯的进去,国王自然难以处决这三人。可多年之前,天地剧变,地狱开门,这异兽巢穴守备不及往昔严密,才让中原人有机可趁。”
盘蜒想:“是了,那异兽巢穴只怕并非凡境,等闲不得入内。朱雀神枪、茫虎神戟失踪之后,露出破绽,凡人得以进出。”
道儿说:“先前那凭空开门,暗中来去之人,他又是谁?”
肃水三人露出又钦佩,又无奈的神色,童隆道:“那人叫罗血古,是咱们同行中极古怪之人。他手段高超,据说可转眼穿梭千丈,遁于无形,且捕猎之术,天下无双。可他为人狡猾,总悄悄跟在旁人后头,想拣旁人便宜,夺旁人功劳。”
盘蜒皱眉想:“难怪他陡然现身,原来也是捉海猎来的。此人竟有这等神出鬼没的能耐,单凭此术,挪移方位起来,只怕更在张千峰之上,他并非山海门人,被鱼骨鞭一碰,旋即满脸挂彩,可又怎会有如此神通?”
默雪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