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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蜒道:“第一,莫忧姑娘乃是女子,诸位不可再以公子相称。”
莫忧面现红晕,但眼神坦诚,愈发显得美艳夺目,不容逼视。众人肃然道:“是,是,这称呼可得改改了。”
盘蜒又道:“第二么,我在那渔村遇上她时,她正与苏芝环姑娘谈及一位心上人。”
莫忧低呼一声,矜持全失,目光躲闪,急道:“你。。。。你不许多嘴!”
盘蜒也不理她,道:“她那位心上人,正是那位失踪多年,远离俗世的苍鹰大侠。”莫忧话语从中断绝,羞涩低头,神情娇羞可爱,难以形容,先前英姿豪气,早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众人惊呼起来,赤蝇、文秋香喜道:“原来莫忧姑娘。。。。对恩师他老人家念念不忘?”“可惜恩师他并不知情,否则我二人定可为你牵线搭桥。”
道儿心里发颤,呼吸艰难,虚汗直流,道:“莫忧。。。。姐姐喜欢苍鹰大侠?你。。。与苍鹰大侠有过什么往事?”
莫忧不再隐瞒,语气坚定,道:“苍鹰他一次次救我的命,我肚子饿了,他将血喂给我喝。我心情苦闷,他陪我玩耍。我受了伤,他将我抱在怀里。他。。。一身武功如天外神龙,令人敬仰。不错,不错,我喜欢他,喜欢的要命。若非他一心向善,救人于水火之中,我绝不会良心发现,劝说环环改邪归正。”
道儿干笑道:“是么?原来你俩患难与共。。。。难怪,难怪。。。”
她心中想道:“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对我的?在阿道的世间,那无尽的荒漠,那从容豪迈的青年勇士。苍鹰哥哥,我为你跨越了生死,跨越了时空,可我何时才能找到你?”
盘蜒又道:“故而真正建功,救下你满门性命之人,并不是我吴奇,而是那位苍鹰大侠,与这位莫忧姑娘心底善念。”
赤蝇、文秋香不禁心生感慨:“师父纵然离去已久,可依旧惠及我二人,照顾他那不成器的徒弟。但吴奇先生太过谦逊,他的恩情,我俩绝不能忘。”
苏芝环壮着胆子,问道:“我。。。。我。。。能不能放我回家?我要去找爹爹,妈妈,还有归哥哥。”
众人听她这几句话细如蚊蝇,可见心中怯懦,都暗暗好笑,赤蝇想:“她被花妖灵元附体,经过数十年,父母只怕早不在人世了。”
文秋香问道:“环环妹子,你家住何处?归哥哥又是何人?”
苏芝环见她和蔼可亲,不由生出勇气,道:“回禀姐姐,我与爹爹、妈妈本是苏州人事,尔后屡经迁徙,被一元人王爷送至一海外孤岛之上。我有。。。。。有一情。。。情郎,他。。。武功很高,叫做归燕然。。。。”
此人名头一出,赤蝇、文秋香震惊万分,异口同声的喊道:“归燕然!?”莫忧知道其中隐情,神色忧虑。
霜蕾问道:“爹爹,归燕然是谁?”
赤蝇、文秋香眼神敬仰,露出笑容。赤蝇道:“这位归前辈,归大侠,二十多年前,乃是昔日玄夜教逍遥宫的主人,苍鹰师父的义弟,也是世上。。。。第一高手。”
苏芝环吓了一跳,声音发抖,问道:“二。。。二十多年前?”
三生问道:“爹爹,这位归大侠以往是世间第一高手,你见过他么?他往昔功夫与你眼下比起来,又是谁高谁低?”
赤蝇笑道:“我从未见过这位归大侠动手,这事还得问你娘亲。”
文秋香白他一眼,道:“你呀,若正正经经、全力以赴的与人打斗,未必会输给当年的归大侠。但你胆子小,骨头软,这可远及不上归大侠的英雄气概啦。”
赤蝇啼笑皆非,只顾饮酒,众人也陆续发笑,小默雪问道:“这位归大侠人呢?”
文秋香登时记性紊乱,仿佛陷入迷雾之中,随口答道:“归大侠他。。。。被一大恶人害死,唉,好生可惜。他待我极为和蔼,他死的时候,我哭得可厉害呢。”
苏芝环“啊”地一声,头晕眼花,往后就倒,莫忧叹一口气,将苏芝环抱住,缓缓运气,助她调理。
盘蜒道:“在下算有一技之长,精通推演心算,追踪觅人之术,已答应这位莫忧姑娘,要替她找到那位苍鹰大侠,向他表明莫忧姑娘心迹,无论结果如何,总要讨个说法。”
众人大感惊讶,赤蝇喜道:“吴奇大哥,你真能找到师父么?”
盘蜒笑道:“单凭我自己,那可定然不成,然则古人云:‘众志成城’,若大伙儿都想找他,天意使然,他也休想置身事外。”
道儿脱口喊道:“我先前。。。。先前问你,你怎地不帮我!”
此言一出,众人一齐盯着她瞧,目光困惑,道儿涨红了脸,道:“我。。。我也想见见这位名头响亮的前辈。”
盘蜒道:“赤蝇老弟,秋香弟妹,那位苍鹰老兄可曾赠给你些留念事物么?”
赤蝇道:“那数目可当真不少,我身边这蜗牛剑,香儿的回春剑,还有剑谱、心法,啊,是了,当年与师父分别之时,师父曾赠我一条贴身小衣。。。。”
文秋香叱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怎地不知道此事?”
赤蝇道:“师父说,他这小衣非同一般,穿在身上,可以辟邪躲灾,乃至化险为夷。还叫我千万莫洗,以免破了上头法术。。。。”
文秋香怒道:“你这傻瓜,他这人脾气滑稽,你又不是不知,你怎地当真相信了?你。。。。这些年。。。便是穿着这脏东西,与我。。。。”
赤蝇笑道:“香儿,稍安勿躁,你相公又不是浑人,怎能相信此节?我一共没穿几次。”
文秋香松了口气,回嗔作喜,道:“好,我信你这一回。。。”
赤蝇又道:“不过此物确有神效,我前后穿了三回,每次一穿一脱,没几天你便有了身孕,可见师父神通广大,隔着万里,亦能壮阳补阴,助我儿女成群。。。。。。。”
文秋香一跃而起,目露凶光,道:“苍鹰这老王八蛋将你这小王八蛋骗的好苦,那脏东西在哪儿?看我不烧了它!”
赤蝇大惊失色,苦苦求饶,文秋香愤愤不平,数落苍鹰生平颠三倒四的行径,一时滔滔不绝,可见积怨已久,怨念已深,可说着说着,语气又变得怀念起来。
这一大桌都是亲近之人,故而夫妻二人言语无忌,也不遮掩,旁人听着都觉好笑。
盘蜒点头道:“既然有苍鹰贴身衣物,那可好办多了,从此着手,我有九成把握,能寻到苍鹰下落。”
莫忧、道儿等人皆大声惊叫起来,眼睛发光,问道:“真的?”
盘蜒指着阳问天道:“这位侄儿,曾蒙苍鹰托梦多年,与苍鹰神识相连。”又指着道儿说:“这位姑娘,体内亦有异样,几年之前,曾见过苍鹰最新踪迹。”再望向赤蝇道:“加上那件衣物,得此三者,其本、其心、其体皆在此间,便是我这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也能占卜出一、二来。”
二十五 剑拂风雨琴声扬
赤蝇、文秋香大喜过望,遂散去宴席,引盘蜒等人走至府内。赤蝇取出那苍鹰衣衫,文秋香瞪他一眼,赤蝇便战战兢兢,如犯大错。
盘蜒取过那衣衫,稍探其中真气,暗想:“此物确有活化精气,助产赐生之效,是了,也是苍鹰见他徒儿赤蝇天赋太高,怕他练功入魔,故而令他耽于俗事,无暇胡思乱想,让他多养儿女,以俗事牵绊他,全是一番好意。只因山海门之苦,非常人所能承受,一旦失手,得不偿失,相较之下,这等太平日子,反而快活多了。”
他沉吟半晌,刺破阳问天、道儿指尖,将鲜血染在衣衫上,又对小默雪道:“默雪,你感悟此衣物上魂、魄、体三者,便可得知苍鹰此时正在何处。”
小默雪雀跃喊道:“真的?”依照构地文书所载的“鹤舞之术”,与衣物上灵识交汇,不久眼前景象连连,幻影浮动。
道儿紧张起来,问道:“妹妹,你瞧见甚么了?”
小默雪忽然双目翻白,开口叽里咕噜说了一通话,神色慌张惊恐,语气悲伤。
赤蝇若有所思,道:“这似是琼地之语,师父莫非正在海南道上么?”
小默雪愈发害怕,双手急速摆动,盘蜒在她灵台穴上一点,小默雪低哼一声,摔在盘蜒怀里,却也由此清醒过来。
莫忧问道:“默雪姑娘,你见到师父了么?”
小默雪眨眨眼,神智复原,点头道:“我见到。。。见到一位花白胡子的老。。。老剑客,我正在与他说话,远处。。。海滩边上有。。。。有一扇极庞大的山门,像是在云中凭空生出来一般,那山门中。。。传来刺耳的叫声,像是野兽,又。。。。又像是人。”
莫忧大失所望,道:“花白胡子?那怎会是苍鹰哥哥?”
赤蝇也道:“师父他练功有成,本该长生不老才对。”
他孩儿纷纷问道:“爹爹,师公他长生不老么?那岂不是成仙了?”
文秋香道:“师父他纵然内力绝俗,可我追随他多年,他年岁也在增长啊,没准那花白胡子就是师父。”
盘蜒道:“小默雪先前所说的话,乃是苍鹰所听。苍鹰大侠心神合一,严密无漏,故而她仅感知他周遭状况。那与苍鹰大侠对话之人,正是当地土民。若我所料不错,他人在海南的海边。”
赤蝇、文秋香、阳问天、莫忧、道儿都面露喜色,赤蝇道:“知道方位,那便好办多了。咱们这就去找他老人家。”
文秋香双目湿润,轻声道:“多年不见他老人家,这次可不能让他跑了。”
吉雅正色道:“如今元帝霸道,灵王猖獗,正该倚仗这位苍鹰大侠仗剑出世,扫荡邪魔了。”她也不知这位苍鹰武功到了何等地步,但连赤蝇都对他万般推崇,想必修为更在赤蝇之上,若果真如此,可算是世外隐仙,拔萃于林的宗匠,足以对付那灵王。
盘蜒不言不语,神情喜怒难测,赤蝇又问道:“吴奇大哥,你为何心事重重的模样?”
盘蜒叹道:“小默雪先前所说琼地土话,你们可知何意?”
众人见他慎重,不由心惊,问道:“那是甚么意思?”
盘蜒道:“她说:‘恶魔就要出来了,老先生,你纵然了得,也抵挡不住,咱们速速逃吧,陶公岛容不下咱们。’”
小默雪花容失色,想起当时情景,果然如此,道:“我刚刚心里害怕的紧,仿佛那门中。。。门中会出来凶恶的鬼怪,我自己命在顷刻一般。”
赤蝇喃喃道:“恶魔,恶魔?这般说来,师父在陶公岛上又遇危难之事?咱们可不能不帮他一把。”
文秋香点头道:“按理而言,师父这等出神入化的功夫,未必要咱们相助,但作为弟子,岂能不替师父分担忧虑?”
虽然单凭小默雪占卜之言,未必可信,但众人对盘蜒极为信服,且眼下唯有此线索,只能竭力一试,总好过错失良机。
群雄商议一番,当下由赤蝇、文秋香、阳问天、莫忧、道儿、盘蜒、吉雅、白铠等八人前往海南陶公岛,其余人留在江龙帮小心行事。
赤蝇本担心那灵王又来加害,但盘蜒道:“灵王自高身份,绝不会做此等不顾颜面、落人口实之事。”赤蝇这才放心下来。
于是由杭州行向渡口,江龙帮以往乃是江洋盗匪之众,经过数十年经营,才成中原第一大帮,帮中船舰无数。赤蝇命人安排一艘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