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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惶惶不安间,张千峰左掌一拍,攻入召开元门户,正中召开元膻中穴,召开元大叫一声,浑身麻软摔倒。
盘蜒哈哈大笑,说道:“召仙家,又一招‘胸口碎大石’。”
于步甲凌空一掌,逼退张千峰,再解开召开元穴道,召开元脸色惨白,急忙瞧向胸口,哪里有什么血迹了?他脑袋发懵,暗想:“莫非是我惊吓之际,眼花瞧错了么?”
原来盘蜒趁召开元激斗时,使太乙幻灵功夫,说话扰乱召开元心神,令他生出幻觉,招式迟疑,破绽百出,立时便败阵下来。
若两大高手相斗,浑身真气激荡,全神贯注,本不易中迷魂法术,但盘蜒所说言语正触到召开元痛处,使他不得不分神倾听,而盘蜒所使功夫又极为玄妙,召开元忙乱之下,决计抵挡不住。
召开元朝盘蜒怒目而视,说道:“若非你小子使诈作弊,说话令我分神,我怎会输给这区区小卒?”
盘蜒洋洋得意,笑道:“你俩比斗,有不准旁人说话的规矩么?”
张千峰有心化解仇怨,说道:“刚刚一战,我侥幸胜了半招,实则未必能赢师兄,但既然胜负已分,还望师兄莫要继续纠缠。”
二十七 仙家跌跤坠泥潭
召开元虽仍心怀怨恨,但也知这张千峰仙法武功不在自己之下,而刚刚要穴被封,并未受伤,可一时半会儿气血不畅,再与他动手,殊无把握,于是重重“哼”了一声,强忍怒气。
于步甲喝道:“张千峰,你让人施奸计相助,纵然取胜,又算什么本事了?有种与我堂堂正正过招!”他在旁观战,瞧出盘蜒言语犀利,巧舌如簧,句句切中要害,当真打斗起来,极难不受他骚扰,是以事先出言斥责。
张千峰道:“于师兄,何必苦苦相逼?咱们同为万仙,有同门之谊,为何要做这等无畏争斗?如今大敌,不正是那神秘莫测的万鬼么?”
于步甲眼珠一转,已有借口,笑道:“正因那万鬼众妖厉害,我门中仙人,岂能不勤修苦练、真刀真枪的切磋?平常那点到为止的过招,临到战阵,只怕没什么用。张千峰,你是‘海纳’派,我是‘圣阳’派,彼此间武学迥异,正当货真价实的比试比试。”
东采奇道:“师父,他们俩是存心挑事,难道你还瞧不出来么?”
盘蜒也道:“小姐此言不差,这两人相貌丑陋似鬼,千峰仙家却英俊不凡,此二人怎能不怀恨在心?”
于步甲闻言大怒,登时火冒三丈,刷地一声,掣剑在手,剑上一团精纯火焰熊熊腾飞,嚷道:“张千峰,接我一剑!”手腕一振,一招“灼日流霞”,向张千峰急刺过去。
张千峰无奈,拍出一掌,令于步甲费心躲闪,如此缓了一缓,手中已现出长剑,也运“真阳神剑”,长剑化作一团大火炬,横剑一挡,“铛”地一声,与于步甲僵持不下。
于步甲、召开元大惊失色,齐声怒道:“你怎会我圣阳派的绝学?”
张千峰道:“我万仙门武学虽万万,但未使不能殊途同归。”
于步甲骂道:“放屁!定是你海纳派偷学我圣阳派的功夫!”
张千峰勃然不悦,说道:“这剑法也不过是调息运功的诀窍罢了,未必是你圣阳派一家独大。”
于步甲不言,剑招一变,陡然凶狠毒辣,全往张千峰眼睛、咽喉、下阴处刺去,霎时身影晃动,夹在红光,仿佛一条图样古怪的帷幕罩着张千峰,非但不手下留情,反而恨不得将张千峰刺得半身不遂,甚至一命呜呼。
东采奇极为担忧,喊道:“喂,你们同门较量,为何要下这等狠手?”
召开元道:“这等偷学功夫的小贼,怎能轻易饶过?就算不当场杀了,也要废掉他这一身盗来的内力。”
张千峰见这于步甲攻势猛恶,心思暴虐,不免颇感为难。他武功已比这于步甲为高,即便召、于二人同时夹击,他未必不能取胜,但念及同门之谊,出手之际总留有余地,不比这于步甲杀人放火的架势,故而两人激斗许久,竟然有来有往。
于步甲心下急切,暗想:“这小贼偷我圣阳派武学,为何竟能使得这般圆熟?若今日胜不了他,他今后回万仙一炫耀,说我圣阳派两大第四层高手,败在海纳派三层小卒的真阳神剑之下,非但我圣阳派颜面无光,我二人从此哪里有出头之日?”
念及于此,他大吼一声,蓦然掌剑齐施,忽而掌风,忽而火光,将张千峰逼退数步,全身力道贯于手臂,那火剑霎时激射而出。
这一招叫做“神行飞剑”,正是于步甲苦练多年而成的绝招,迎敌时突然使出,可将这团大火在身前数丈操纵自如,有如多了一柄剑一般,而他手上功夫不停,定要敌人心惊胆颤之下,被他斩于剑下。
张千峰见那红光扑面而来,有如一条凶残火蛇,心中一惊,忽然倒飞出去。那红光势头极快,但始终离张千峰差了一尺,万难靠近。于步甲吓了一跳,暗想:“他轻功如此了得?比我这神剑还快?”
这一人一剑飞出数十丈远,张千峰陡然出剑,将那红光挡开,朝前一跃,转眼已至于步甲面前。于步甲心道:“来得好!”将那红光召回,同时手掌直击,打向张千峰面门,要他瞻前顾后,无法兼得。
张千峰被逼上绝境,再不能留力,“天琴云弦掌”打出,掌力如遮天大旗,席卷而来,曲拂迂回,虚实难辨。于步甲初时不觉,仍加急猛攻,突然间内力一颤,感到不妙,但为时已晚,砰砰几声,被掌力打中,厉声惨呼中连连打滚,口鼻鲜血长流。
张千峰又身子一转,将身后那红光击碎,手法迅捷灵巧,举重若轻。
于步甲踉跄爬起,捂住胸口,想要调匀气息,但胸口气息堵塞,呜地一声,又一口鲜血涌出。以这于步甲的武功,张千峰的掌法虽然精妙,但绝不能一招将他重创,只是于步甲估错形势,攻得太急,疏于防范,而这掌法委实有神出鬼没之能,如此一得一失,顷刻间便分了胜负。
张千峰战胜强敌,但心中却无丝毫喜悦,反而甚是后悔:“我出手怎地如此不分轻重?这么一来,同门间岂不因此生隙?”但转念一想,若非这二人盛气凌人的死缠不休,又怎会闹到这般地步?纵然这二人到长辈面前无理取闹,自己也能站住道理。
他思索片刻,心情平静,上前将于步甲扶起道:“于师兄,委实对不住了。”
于步甲惊怒交加,恨不得突施冷箭,将张千峰一剑刺死,但此时已知张千峰武功远胜于他,丝毫抗拒不得,暗忖:“为何一上来不与师兄一道夹攻,我们两人出手,定能取胜,随后再将这小贼功夫废了。”但到此地步,也是追悔莫及,唯有认栽。他垂下脑袋,恨恨不语。
召开元与于步甲念头相近,脸上堆笑,走上前来,喝彩道:“张师弟原来深藏不露,掌法剑术,如此深湛,我二人甘拜下风。。。。”他见张千峰一手扶住于步甲,右侧大有破绽,心思闪烁,装作拍肩示好,猛然抓向张千峰身后风池穴,这一招“风吹草动”,已是极厉害的杀招。
眼见就要得逞,召开元眼前突然跳出一只白乎乎、光秃秃的小鬼,指甲尖尖,抓向他左眼,他尖叫一声,心生怯意,张千峰早已察觉,放脱于步甲,横臂抬肘,将召开元格开,退后一步,谨慎提防。
盘蜒笑道:“召仙家,你为何一惊一乍的?可是心中有鬼么?”这小鬼自然是他幻灵内力的效用,他经历五夜凝思功的阴月一劫,将这心魔牢记脑中,而召开元刚刚中他术法,仍未能驱散,盘蜒料定他要使奸计,便以此法扰他一扰,果然效用奇佳,并不能当真伤他,但也令他奸计败露。
召开元一身冷汗,心想:“此地当真古怪,那小鬼是什么东西?莫非我真中邪了?”
张千峰一拂袖袍,将于步甲推向召开元,冷声道:“两位师兄,我万仙门人行事一向光明正大,心中坦荡,纵然面对妖邪,也不曾失了端正,还望两位深深反思。我言尽于此,不复多言,咱们这就告辞分别,两位莫要跟来,否则莫怪我手下无情。”
召、于二人心里痛骂张千峰,这当口却无可奈何。张千峰拱一拱手,盘蜒朝两人笑眯眯的点一点头,东采奇更是横眉冷对,三人不再逗留,就此离去。
走了约莫五里远,盘蜒稍一占卜,说道:“这两人并未跟来,想来是怕了张仙家。嘿嘿,万仙高手,今日真是大开眼界了。”
他言语中满是讥讽之意,张千峰如何听不出来?他心底羞愧,也无力替那两人辩解。
东采奇却道:“师父,这两人便是万仙第四层阶的高手么?你武功仙法远胜他们,莫非已跃至第五层阶了?”眼下满是憧憬倾慕之情。
张千峰叹道:“这二人不过初入此阶,功夫算不得厉害。这一层层不过是粗略划分,我身处第三层,武功未必弱于第四层好手,而第四层中自有高人,我与他们相比,委实天差地远,更不知何年何月,能够赶上他们。”
东采奇见他眼神中满是敬仰与雄心,显然斗志昂扬,自也替他欢喜,笑道:“师父,以你过人天资,再练个几十年,说不定能当上这万仙的掌门。。。。不,不,你们那儿叫做宗主呢。”
张千峰甚是惶恐,忙道:“我何德何能,怎能去做宗主?就算我穷竭一生精力,能够升上五层阶级,已是非分之想,天大的创举,这宗主、使者之尊,绝非我所能企及。”
东采奇听他如此敬畏,更是自然对那宗主、使者视若神明,忘情想象那等仙家英姿,不禁心驰神摇,愣愣不语,又走了一段路程,她再度问道:“师父,如今万鬼率百万大军,入侵咱们人间重地,其中如那冥坤般的高手,只怕数目极多。你说咱们万仙那顶尖高手,为何不大举下山,一举震慑群魔?”
张千峰道:“若事态当真紧急,师长们绝不会置之不理。只是宗主常对咱们训话道:‘凡间之事,自当由凡间人处置最为恰当。若咱们万仙贸然插手,非但扰了咱们清修,更乱了世间礼法。’故而万仙门规,五层、六层高手,如不得诸仙使应允,不可干扰凡间争端。”
二十八 天罗地网何处走
东采奇目光闪闪,满怀希望,问道:“如今凡世危在旦夕,想必万仙的宗主再也坐不住啦,那咱们可有幸见到当世的活神仙了么?”
张千峰精神一振,说道:“那也未可知,只盼能遂你心愿。”
两人聊了一会儿,却见盘蜒在旁不置一词,张千峰心下好奇,问道:“盘蜒兄为何突然沉默寡言了?”
盘蜒淡然道:“有得道之人,便也有成魔之妖。若万仙真高手尽出,那万鬼又岂能坐视不理?真到那时,凡间生灵涂炭,反而天下大乱,我倒盼望万仙门莫要插手,那万鬼也得老实待着。”
张千峰心下慎惧,暗中赞同,东采奇却道:“自古以来,邪不胜正,那万鬼纵然厉害,咱们万仙又岂会畏惧?”
盘蜒哈哈一笑,说道:“邪不胜正?谁正谁邪,如今已有定论了么?”
东采奇稍稍一愣,立时道:“自然凡人是正,妖国是邪,万仙是正,万鬼是邪了。这极北妖国如此可恶,累得我蛇伯惨遭屠戮,怎能不是当世第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