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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探出魔手,撕扯盘蜒护体真气。
盘蜒心想:“确确实实不假,这是我太乙幻灵功夫!”使出吞山“长斤两”法门,双手抱圆,宛如一张大嘴,一口将那老怪冤魂掌力吸纳进去,大喊道:“还给你!”倏地掌中雷鸣般巨响,巨力铺天盖地般还了回去。
老怪“啊”地一声,头一回惊呼起来,使一招太乙灵道术,扭转攻势方位,打中远方一山,震碎一大块角来。
盘蜒身子一晃,抵达近处,黑蛇灵气陡然张开,那巨蛇如狂风巨浪,席卷过去,一时间天地无光,沙尘冲天。那老怪临危不乱,抛去木杖,双掌急拍,掌中紫气如幕,阻隔黑蛇灵气,不时又招出诡异妖魂,趁隙反击。
双方招式虽浩瀚壮绝,可也不失精巧,皆不断找寻对方破绽。盘蜒越斗越是心惊:“他仍未出全力,正试探我来着。”心有不满,突然打出五夜凝思功,佐以黑蛇灵气,水火风雷的一通搅合,那老怪再抵挡不住,盘蜒一击中他胸口,老怪如箭矢般倒飞出去,咚地一声,撞在远处山壁,深深陷入进去。
盘蜒道:“还没完!”左掌血气缭绕,正是东采奇的血煞掌法,融入幻灵内力,一道庞大血光破空而出,打在那山壁上,将破洞又扩开了数十丈。
下方观者目瞪口呆,险些连心跳都吓得停了,暗想:“原来万仙仙使之能,更胜过传闻远矣。”
盘蜒知那老者仍在石壁里头,这当口不容他逃走,非要揭开他本来面目不可。
刹那间,洞中一声尖啸,数道无形气力霍然而至,盘蜒出手一接,只觉胸口钻心般剧痛,似乎那气力宛如巨矛神箭,当真凌厉难言。他调匀气息,连击黑蛇灵气,半空中接连炸响,好似一场风暴。两人僵持百招,兀自难分胜负。
盘蜒冷汗直流,暗想:“这是跳蚤阎罗的踢腿功夫,此人是跳蚤?是我那义兄?难怪他要取这些紫剑。眼下并非魔猎,他怎能到来?”想到此处,盘蜒凝力片刻,手中白光运化,预备使出蜃幻吞海掌来,要他知难而退。
就在这时,那山峰哗啦、咔嚓一通轰鸣,遥遥晃晃,就此倒塌,烟尘夹杂紫气,向上弥漫开来,化作利爪,拈向众人。盘蜒急速退后,双臂张开,面前紫光升起,也使出太乙灵道术,将那老怪攻势消弭无形。
如此过了一炷香功夫,烟雾散去,盘蜒朝下张望,那怪人早已远去。
盘蜒默然不语,稍一沉思,暗想:“既然是跳蚤义兄,他返回黄泉山,我也找不着他,这些紫剑本就是他所有,此事便这么算了。”
他回过身来,说道:“各位可还安好?”
众少年与杨瑞等人只心悦诚服,一齐向他磕头,将他当做神仙一般狂热崇拜,连那苏修阳也拜服在地,连声喊道:“盘蜒师叔,我是真服了你啦!不知我恩师能否及得上你?”
盘蜒笑道:“菩提祖师武功远在我之上,师侄何必多此一问?”
天心、陆振英则稍显冷淡,陆振英悄然站起,说道:“多谢师兄相助。”
盘蜒见她疏远,心中一悲,但立即想道:“事到如今,何必在旧事重提,惹她伤心?她若仍爱着我,我必全心待她,再不相负。可她若要清修悟道,我决不能乱她心思。”于是点头道:“师妹多年来驻守雪地,劳苦功高,武功也。。。大有长进了。”
陆振英鼻子发酸,泪水几乎在眼眶里打滚,但恨盘蜒与东采奇、雨崖子传言,死忍着不露形迹。
天心笑了一声,说道:“盘蜒大仙,几年不见,你才是大有长进,我连你影子都瞧不见了。”
盘蜒见她友善,自也高兴,说道:“不过是运气好,买卖好,遇上几桩奇缘罢了,不是我自个儿学功夫的本事。”
天心走上几步,眉目流转,打量盘蜒脸庞,问道:“你说的这几桩奇缘,可是又识得了几个相好?”
十六 明楼千尺拔地起
盘蜒微觉窘迫,说道:“情缘一事,我已看得淡了,姑娘莫要取笑。”
天心瞪他片刻,怨声轻道:“你们万仙是自己人,我天心是局外人,你出手并非救我,而是救这位振英师妹,我可不领情。”
此言一出,旁人都瞧出端倪来,无不好奇:“看这架势,这两人关系可不浅哪。盘蜒仙使年少时定然风流倜傥,到处留情。嗯,他眼下却也不老,如此美貌女子找上门来,谁又能不动心?”
盘蜒道:“姑娘可冤枉人了,我出手时并未多想,无论是谁遇险,我必竭力相救。”
天心妩媚一笑,在他耳边轻声说:“盘蜒,你实话告诉我,若。。。若我一生下来便是女子,你是否会真心爱我?我俩是否能在一块儿?”
盘蜒答道:“此事我早已答复姑娘,你若深陷情缘,念念不忘,好生耽误自身修为。无论是哪个男子,皆盼姑娘莫要钟情。”
天心哼了一声,又道:“不瞒你说,我眼下已心有所属,那人对我一片痴心,我早已不念你了。”
盘蜒急道:“真的?那人是谁?你为何不听我劝?”他眼见天心一身大好天赋,百年罕见,绝不忍她就此荒废。
天心道:“我才不告诉你,否则你一气之下,想要动手杀我恋人,我可阻不住你。”
两人后几句话说的颇响,陆振英听得有气,走上前来,打断道:“师兄,你可知先前那怪人身份么?”
盘蜒支支吾吾的说道:“这人。。。。单从身手瞧来,乃是当世屈指可数的强敌,多半是万鬼某位鬼首。”
陆振英知他身怀玄夜真气,运功一探,顿时便知盘蜒言不由衷,心下有鬼,却无法断言是他与天心甜言蜜语,被自己打断,因而心虚导致,还是另有隐秘,不便透露。
她也不发作,平静说道:“师兄,我当下想来,此人身负紫剑,与你当年所用那紫色长剑极为相似呢。”
天心立时留上了神,问道:“你以往也有一柄紫剑?可是我府上那仙殇剑?那剑不是对付蒙山时毁了么?”
盘蜒被问得狼狈不堪,口慌舌乱,忙道:“慢来,慢来,两者差异极大,不可混为一谈。那紫剑上邪气极重,与光明正大的仙殇剑颇有不同。那老怪特意从冷州国盗走宝剑。。。。。”
陆振英“咦”了一声,问道:“师兄如何得知他盗剑之事?”
盘蜒干笑道:“我先前听你二人交谈。。。。”
天心更是不满,追问:“你一直跟着咱们?为何却不现身?非要我与振英被打得一败涂地,你才跑出来显本事么?”
盘蜒叫苦不迭,焦头烂额,辩解道:“我万仙破云之人,讲究单打独斗,不占便宜,见你们斗得紧密,无法夹攻,并非有意袖手旁观。”
天心怒道:“你便袖手旁观到底好啦,非要冒出来,振英,咱们别理这瞧不起人的大仙。”说罢挽住陆振英手臂,快步朝前走去。陆振英朝盘蜒微一点头,但神色间全无欢愉。
索酒见盘蜒垂头丧气,极为委屈,心下担忧,上前劝道:“师父,常言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师父并无过错,何必自责。。。。”
话音未落,庆美拉着江苑跳出来道:“索酒,你说什么?你在说咱们坏话么?”
索酒脸上窘迫,忙道:“哪敢?我这不是开导师父吗?”
江苑淡淡说道:“既然劝的是师父,为何要将女子与小人混为一谈?师兄,我看错你了。”说罢与庆美两人一同转身,也扬长而去。
盘蜒、索酒呆若木鸡,一时无言以对。盘蜒叹道:“徒儿,女子生性凉薄,不计恩德,你眼下可尝到厉害了么?”
索酒大惊,忙嘘了一声,道:“师父小心祸从口出,再惹她们生气。”
盘蜒深以为然,连连点头,果然忍气吞声,就此不言。他虽遭天心、陆振英数落,但毕竟显了一手绝世武功,众人无不敬服,仍对他毕恭毕敬。
盘蜒心想:“跳蚤义兄是如何降临凡间的?”思来想去,难以想通,又想:“无论如何,他在凡间多半难以久留。况且他已将一众紫剑夺回,当不会死缠烂打,计较区区得失。”想的轻巧,但卜算前程,仍凶吉难料,遂护送众人前往青龙寺。
途中索酒、江苑向他转述途中经历,盘蜒听他们说起那煞气书生吴奇,言下极为感激,暗暗好笑,凛然说道:“此人名不见经传,却有一副侠义心肠,可惜没碰上他,不然倒要与他结交结交。”
天心在旁冷声道:“那书生纵然武功不高,但却敢挺身而出,与某个龟缩瞧热闹的家伙大不相同。”
盘蜒嚷道:“我最后不也出头了么?”
天心叹道:“若真是急危救难,爱护百姓的大侠,一见敌人厉害,立时就会动手,你若早些露脸,那些紫剑又如何会被那人夺走?我瞧没准你是故意让他的,对么?”
陆振英也正怀疑此节,目光困惑,望了过来,盘蜒自知理亏,怏怏说道:“总而言之,是我不对,两位女侠原宥我一时疏忽吧。”
天心哼了一声,不再理他。陆振英说道:“师兄,你若见着采奇师姐,替我向她问好。”
盘蜒急道:“这与采奇又有何关系?”
陆振英黯然一笑,说道:“关系可大了,还要我言明么?”也扭过头去,目不斜视。
盘蜒本想解释内情,但旋即心生傲气:“我本就要超脱俗世,斩断情丝,何必再为此庸人自扰?她要误解,那便误解个够吧。”更是不置一词。
众人翻山越岭,晓行夜宿,时间充裕,途中平安,倒也不再仓促,恰好及时抵达那舞马山。
这青龙寺并非佛庙,而是一仙家祠堂,据传便是为祭拜菩提祖师所建,历代天子为向这万仙宗师致意,不断赏赐,派人修缮,将这寺庙扩得广覆山岗,宏伟庄严,比之皇宫更是辉煌。菩提祖师为人谦和内敛,几乎不来此地,宁愿守在那孤冷严苛的“人头山”中。但他乃当世活神仙,数千年来,此庙香火不断,寺中高木无数,雕像精绝,巨石如山,宝刹百座,更是世间无双的奇观。
山中四季如春,天暖花开,众武人与万仙门人来者极多,难以尽数,倒有一大半无法入寺,就当来此游山玩水。舞马山下市镇商贸兴盛,商贩如潮,正好借此际遇发财。
天心、陆振英等人入了青龙寺,报上名号,立受礼遇。盘蜒扫视一圈,见小遥、曹素、陆扬明等与陆振英相会,天心则回到天剑派中。
盘蜒身份更胜那两人,与凡间天子平起平坐,一路受人朝拜,纷纷让路,他匆匆前行,见一巍峨大殿,殿门敞开,人立殿门柱旁,有如蝼蚁。殿中深邃难测,漆黑无边,仿佛通往宇宙一般。
走入大殿,又见两座巨型雕像,是两个仗剑前行的年轻侠客,两者面目一模一样,分毫不差,一人使剑,一人掣棍。其中一雕像上刻字:“仙祖神通,无上广大。”
盘蜒心想:“这青龙庙专为菩提老仙所造,这两人又是何人?这‘无上广大’之人,莫非便是菩提宗主么?”
一旁有道人走上前来,恭敬说道:“仙使,这雕像乃是当年建庙时,菩提大仙所提设想,其中一人,自是他老人家,另外一人,是他英年早逝的弟弟。”
盘蜒“啊”地一声,朝那两人恭恭敬敬鞠了一躬,随即复又赶路。
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