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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不在,虚实难辨,充斥天地,密无缝隙。
张千峰见鲲鹏掌力实在猛恶,已无法以血肉之躯硬挡,顷刻间,他手掌轻切,周身现出数个模模糊糊,光影变幻的巨大身影,众身影各出一掌,波波几声,竟将鲲鹏这一往无前,奋不顾身的全力猛攻消弭无形。
八十二 客客气气真矫情
鲲鹏身躯巨震,如何能料到这等奇事?张千峰拔身而起,一掌隔空打出,鲲鹏急忙使混元玄功抵挡,但一巨大形影有如鬼魅般赶来,挥出数拳,拳力顺着脉象,袭向鲲鹏。
张千峰急道:“不可!”可已然不及,鲲鹏被拳力打得高高飞起,摔出老远,张千峰叹一口气,止住那形影,形影便如雾般散去。
鲲鹏刚刚那奋力一掌落空,不免心神动摇,士气衰竭,更不知张千峰功夫如此神妙,竟连混元玄功也阻挡不得。他勉力起身,忽然一口血从唇边流下。鲲鹏呼吸急促,眉头紧锁,自知受伤太重,难以为继,突然间仰天大笑,说道:“不错,不错,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话是我自个儿说的。”
张千峰甚是愧疚,但望着鲲鹏,目光无丝毫退却之意。
鲲鹏点了点头,说道:“好,好。我输了,好徒儿,好师弟,好仙使。”胸中气急败坏,却又怕失了气度,更不等张千峰答话,足尖一点,瞬间离去,弹指间已没入山洞中。
众看客中响起巨浪般的欢闹,都想:“张千峰仙长功力盖世,连自家师父,这号称遁天第一高手的鲲鹏也敌他不过?只怕唯有此人,能胜得过那可恨的盘蜒。”可谁也不知张千峰神功来龙去脉,便是蝉鸣、杨木、海平也莫名其妙,海平钻研伏羲通天道已有多年,垂首思索良久,问道:“张千峰,那古怪影子。。。便是你遇上的高人么?”
张千峰躬身道:“弟子于一年之前,深夜练功,无意之中遁入聚魂山。。。。。”
三老仙脸上变色,海平急道:“你能破开虚空,自由出入聚魂山么?”
张千峰摇头道:“我万万不能,唯有时空特异、脉象契合,我才能偶尔为之。”他多年前曾随师妹洁泽通过一世上罕有的天门前往异界,经历非凡,触动灵感。随后那天门失效荒废,再无法通行,而那这段往事却令张千峰刻骨难忘,他近年来苦思冥想,追忆年华,竟渐渐从伏羲通天道中收获启发,摸索出一条通往聚魂山的法门,只是此法极为艰难,须得长久准备,天时地利人和,方可实施。
海平又问:“那你在聚魂山中,遭遇何人?”
张千峰道:“那位朋友不许我道出姓名,只是他恰好身处险境,我恰逢此事,便帮了他一个小忙,此友甚是豪迈,便与我结为生死之交,更引荐他几位属下令我识得。我二人谈论武道,蒙他指点,我受益匪浅,回来之后,似。。。。似能从聚魂山中借他与其属下之力,引为自用。”
三老仙互相对视一眼,眼中稍有不安,蝉鸣说道:“聚魂山中,多得是艰险可怖的魔头,你可得小心运用,莫要受其蛊惑。”
张千峰道:“弟子领会得了,多谢仙长提点。我今日所以能胜过。。。。师兄,并非我自身如何了得,而是借助外力成事,可谓胜之不武,万不敢与盘蜒师弟过招。”
盘蜒哈哈大笑,走上擂台,说道:“你又闹甚么玄虚?那聚魂山的魔头能传功给你,那是你的造化机缘。你能跨越异境,隔世借力,当世之中,绝无第二人有此本领。好极了,好极了,我本想遁天一层如此羸弱,将来岂堪大用?瞧见了你,这可让我放心不少。有趣了不少。”
三老仙不再发问,蝉鸣道:“神藏派盘蜒、海纳派张千峰,便由你二人,决出此次破云层仙露泉试炼人选。”
此言一出,群山间再无人声,众仙屏息凝神,俯视擂台,心中皆忐忑难安,大多心想:“千峰仙长,你可千万莫输给盘蜒这。。。这恶人。”唯独雨崖子、吕流馨等神藏派弟子盼盘蜒获胜。
张千峰正斟酌着说几句开场白,盘蜒森然道:“张千峰,当年我便狠狠揍过你,你还想得起是为了甚么?”
张千峰遥想当年,苦笑一声,说道:“因为我寻死觅活,犹豫不决。”
盘蜒道:“是了,你眼下可有所长进了么?”
张千峰直起身子,说道:“自当由师弟评判了!”倏然间,两人同时抬手,一人使伏羲通天掌,一人使太乙幻灵掌,掌力一碰,真气乱窜,波动无止,擂台正中当即碎开一坑洞。群仙见了,大呼小叫,无不激动。
但见盘蜒幻影绰绰,变数诡异,无数个影子从八方齐至,张千峰笑道:“好幻灵掌力!”踏入脉象,骤然间,也是幻象重重,难辨真伪,与盘蜒幻影相碰,彼此抵消。
坡上遁天层黄徒忠惊声道:“这是甚么功夫?我万仙中有这等法门么?”
千灵子道:“不过是人数多些,却一碰就消,远不及我千灵天兵。。。。”话音刚落,两道人影缠在一块儿,转眼便又分开,砰地一声,地上青石碎裂,如遭地震一般。千灵子暗暗骇然:“他们这戏法变化多端,虚实互化,我这天兵如何能比?”
海平钻研玄学,喟然叹道:“伏羲、太乙,殊途同归,千峰以脉象变化,盘蜒以灵体幻形,果然各有奇法,难言胜败。”
张千峰连连出招,使出天琴云弦掌,掌力如网,张扬扩散,暗含内劲,伤人于无形之间。盘蜒大声呼喝,以五夜凝思功应对,两人掌力悉敌,互相抗衡,连过数百招,果然难分高下。
张千峰借来聚魂山“朋友”妖力,化作内力,真气如大海般永无止境,他初时尚留有余地,可不久之后,他见自己无论如何出招,盘蜒皆应对自如,并无受伤之虞。张千峰心想:“师弟从何处练得这一身功夫?我尚借外援,他可全凭真实内力。”暗暗惊佩,便逐渐加强力道。可无论他掌法掌力如何转变,盘蜒立时应变,也是恰到好处。
张千峰大感舒畅,有心一探究竟,使一招“阳燧取火”,一掌斜劈,忽然间掌风化作阳力,火光如扇罩下,那大火广阔辽远,炎热至极,但其中玄妙之处,在于暗合伏羲天道之法,火势顺脉象而走,透过护体真气,如利刃中无甲之士,如何能承受其害?
盘蜒不管不顾,喊道:“还你一招!”金刀出鞘,一道金光暴涨,这一招也隐入灵虚,伤人魂魄,由心害体,若敌人心智不坚,中了此招,非当场昏迷不可。张千峰心思巧妙,看出此招险要之处,反而加重掌力。但听一声巨响,盘蜒闷哼一声,退开数步,脸色苦楚,张千峰神情自若,那一刀竟未能伤得了他。
海平老仙笑道:“好一招‘混元玄功’,千峰,你短短片刻间便已领悟了?”
张千峰道:“正是!”他对伏羲通天道领悟渐深,这混元玄功既隐含在大道之内,他与鲲鹏交手良久,自然心领神会,运用自如,此刻便施展出来,用以化解盘蜒刀风。
盘蜒嘿嘿一笑,吐出一口血来,再度抢上猛攻,张千峰还以混元玄功,加上聚魂山“朋友”助力,威力之强,更是远胜鲲鹏,再过二十合,两人对了一掌,张千峰身子一晃,回退一步,盘蜒则险些跌出场外,脸色惨白,齿间隐隐有血。
张千峰道:“师弟,小心了,这一下伤的可不重么?”
他对盘蜒本就有挚友之情,见他与自己几乎旗鼓相当,身手在伯仲之间,足以登入破云一层,心下暗喜,更起了惺惺相惜之意,此言问出,纯是好心,但盘蜒却不领情,森然道:“你偶尔得手,好得意么?你是在嘲弄我?”
张千峰摇头道:“师弟何出此言?你侠义心肠,机智过人,千峰一直以来深为敬仰,绝无恶意。你今日言行虽稍稍欠妥,可我仍。。。。。”
盘蜒怒极反笑,说道:“你这婆婆妈妈,啰里啰嗦的白痴!我若输给了你,真乃毕生之耻!”霎时斩下一刀,使出彗星扫凶,真气高深汹涌,席卷而去。张千峰“啊”地一声,知混元玄功阻拦不住,招聚魂山妖气,遍及四肢百骸,骤然打出数掌,隆隆鸣响中,擂台裂开口子,将两人隔开。
盘蜒深吸一口气,又打出大枯竭掌、五夜凝思功、太乙幻灵掌,一时间,掌力纷纷,浩浩荡荡,永无消停,犹如雷暴。张千峰催动掌力,苦苦支撑,却见眼前景象越变越怪,已坠入幻灵真气之中。
正僵持间,眼前一花,盘蜒闪至近处,飞起一脚,透过护体罡气,正中张千峰脸颊,随后出拳踢腿,乒乒乓乓,将张千峰打的节节败退,张千峰伤处剧痛,血流不止,但盘蜒力道沉重,似要置他于死地。群仙看得心有不忍,痛惜万分,厉声喊道:“住手,住手!”但盘蜒反而越打越快。
忽然间,张千峰把心一横,身边现出五个巨影,巨影猛然出手,反击中盘蜒,盘蜒惨叫一声,远远摔了出去。
其余四个影子缓缓消失,仅留下其中一影,众人这才看得清楚,这影子乃是一极消瘦高大的怪客,戴一惨白尖脸的面具,仅留下一对漆黑圆洞,空出双眼。她身躯极细,看似女子,却黑乎乎的瞧不真切。
张千峰擦去脸上血迹,急道:“莫。。。。莫要害他,他对我。。。有恩。”
那怪客尖声道:“他想杀你,我便杀他。”
八十三 法天象地魔与蛇
群仙惊惧迷惑,谁也不知这怪客是何来头,但见她形貌可怖,喊声凄厉,只怕并非善类。
盘蜒一时懵了,那怪客突上前来,黑爪抓下,掌心泛白,电闪雷鸣一般,一下子刺入盘蜒左臂,去势太快,盘蜒如何能躲闪的了?盘蜒大声痛呼,急于脱身,但那怪客另一手也同样抓来,手法巧妙迅猛,捅入盘蜒右臂,双手使力,将盘蜒高高举起。
张千峰急道:“枯姑娘,快放开师弟!”
那枯姑娘哈哈大笑,说道:“善恶有报,行果如一,他造的孽,我要他偿还,他伤了你,我便加倍伤他!动什么念,便有什么报!这叫因果报应,终有得偿!”
盘蜒身躯巨震,只觉身躯又烫又麻,仿佛被电击雷劈一般,他高声呼喊,内力迸发,将敌人手臂迫退数寸,瞬间从枯姑娘爪间脱出,扫一眼伤口,已是焦黑模糊,无法愈合。
枯姑娘飞足踹来,盘蜒双臂几乎作废,岂是顷刻间能愈?朝后回撤,枯姑娘大脚上钩爪一弯,扑哧一声,扯住盘蜒大腿,竟视盘蜒护身罡气如无物,这下又是血肉糜烂,触目惊心。她大笑一声,将盘蜒一拉,脑袋一抬,面具下露出一张大嘴,朝盘蜒脑袋咬下。
盘蜒心道:“这并非面具,而是她的脸面。”骤然身形飘忽,以太乙步法绕开,但那枯姑娘立时追上,一拳打中盘蜒脊梁骨,盘蜒低哼一声,远远跌出,口中鲜血狂喷。
张千峰怒道:“枯念,够了!”
枯念只得罢手,说道:“我。。。我是在帮你,你为何不知好歹?”语气极为慌张,显见对张千峰何等在乎。
张千峰叹道:“你拿我当做知己好友,一心帮我,我很是感激,但我与师弟不过切磋过招,并非生死相搏,我也无意取他性命。。。。”
枯念笑道:“你早些不说?我也不下狠手了。不过他这下已去了大半条命,还得找灵丹妙药医治,方能得保不死。。。。”话音刚落,却见盘蜒缓缓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