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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瞧得目瞪口呆,脑中也空空荡荡,莫名其妙。尤儿尖叫道:“盘蜒叔叔,你这是甚么功夫?”
盘蜒体内剧痛,仿佛身子被斩成数截,痛苦难耐,他道:“我。。。。。脉象已变,你们不可离此气罩。。。随我向前。。。。”忍住苦楚,艰难迈步,众人啧啧称奇,也随他步伐赶路。
有一侍卫懒散好动,左右张望,大感好奇,探头出了灵气,忽然间惨叫一声,身子咚地跪倒,旁人忙将他拖回,看他脑袋,已压成肉泥,脑浆迸裂,头上皆是黄沙。阿拉尔公主吓得不轻,问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盘蜒实在是以太乙寻灵术,硬生生造出一条灵脉来,便如先前水门、天门一般,此乃地底沙门,沙门之外,便是百万斤黄沙。他使出这庄周梦蝶功夫,内劲一时不再阎王、真仙之下,可如此全力运功,最多仅能维系半个时辰,且其后便仿佛身入地狱,受千刀万剐之刑,更有甚者,他每多运用一回,那病痛便加倍可怖,直至令他浑身瘫痪,遁入梦中,是以他不敢停留,更不答话,匆匆小跑。
好在前方仅有数里之遥,约莫两盏茶的功夫,盘蜒感到地势向上,大喝一声,双手一转一托,将众人送上地面,旋即自行跃起,眼前一花,景色变幻,但见明月繁星,静谧夜幕,黄沙万里,山丘如浪。
盘蜒捂住胸口,咽下口中鲜血,仰天躺倒,尤儿欢呼起来,抱住盘蜒,东采奇也芳心疼惜,伸手探他脉搏。尤儿瞪了东采奇一眼,嗔道:“盟主姐姐,盘蜒叔叔爱的是我,你休要来抢。”
东采奇啼笑皆非,这才想起自己仍是那劳什子的武林盟主,说道:“那是自然,但既然师兄叫我‘老娘’,我受之有愧,岂能不多照看他些?”
尤儿放心不少,笑道:“这才差不多。”
阿道见盘蜒伤重,心想:“此时一剑刺出,他决计难逃一死,大仇便算报了。”正盘算着该如何欺近,使哪般妙招,方可一击必中。忽然间盘蜒翻身坐起,长呼一声,说道:“走吧,趁天黑走远一些,烈日一出,这些个孩子,一个个都要晒成烤小猪。”
阿道一凛:“此人武功深不可测,胜我十倍,除非他身旁无人,睡得极沉,我不可轻易下手。我性命是小,苍鹰哥哥仇恨事大。”
尤儿大怒道:“好哇,你骂我是小猪!你这。。。。王。。。你这老猪!”她本想骂王八蛋,但毕竟对盘蜒感情亲密,口下留德。
盘蜒哈哈一笑,摸她脑袋,东采奇也不避嫌,扶住盘蜒,众人辨明方位,继续行进。
如此夜行晓宿,到第三天晚上,找着一处小绿洲,遇上几头骆驼,便让骆驼载孩童行路。不多时,盘蜒听见几声犬吠,而前方人声鼎沸,大群兵马迎了过来。盘蜒定睛一看,喜出望外,原来他那狗徒儿盘秀引着大军,朝盘蜒撒腿飞奔。
盘蜒笑道:“好徒弟,果然还是你靠得住!”那盘秀扑上盘蜒,又嗅又抱,喜得快飞上天去。尤儿见状莞尔,大喊道:“喂,喂,盘蜒叔叔,这狗是你徒弟?你怎地。。。。人狗不分?”
那领军大将正是皮特古尔,见了阿道、斯图等人,喜形于色,上前跪拜,他道:“咱们找寻诸位,已经三天三夜,幸亏这条白狗找对了路子。。。。”
阿道拉着斯图王子,说道:“国主有令,殿下已为储君。咱们千辛万苦,将他迎接回来。”又简述在屠龙黄泉城中遭遇,众将士听得盘蜒已将黑蛇巨人铲除,各个儿心花怒放,鼓掌相庆。
回到沙鱼龙国国都,斯图随阿道、盘蜒、东采奇等一齐拜见国主,国主脸上已恢复黝黑之色,瞧来甚是安康,盘蜒偷偷对东采奇道:“阿瓦库奥,湖中女神,你当呈上那‘黑蛇草’。”
东采奇微微一笑,取出大袋草药,拱手施礼,将城中经历娓娓道来。
国主喜得眼中含泪,说道:“两位仙家恩情深重,救我城中万千百姓,这等功德,吾等铭记在心,永不或忘。”
盘蜒、东采奇谦逊几句,国主见这一大群孩子,不明所以,询问身份,尤儿摆出公主气派,上前说道:“我乃中原天子之女罗尤雅,这两位是我哥哥罗响、罗冉。为奸人掳来,幸亏盘蜒、东采奇、阿道三位出手相救。”将众人身份来路一一点明。
老国主大感意外,喜道:“我国曾附于中原天子,受圣上册封,是为臣下之国,此后气候恶劣,路途隔断,这层关系便已淡了。既然上朝使臣来此,真乃天意使然,咱们可再续前缘,重修旧好。”遂施以臣下之礼,盛宴款待,视公主三人、陆扬明子女为一等贵族、皇亲国戚,至于庆仲等人,也各有礼遇重赏。
他又向斯图挥手说道:“孩儿,你可知我为何立你为储君?”
斯图摇头道:“爹爹,孩儿。。。。孩儿才具本也不足,可阿道、浮尔修、迪南他们舍命为我,一路扶持,我。。。。愿当储君,只是仍有些糊里糊涂。。。”
老国主哈哈大笑,神色慈爱,说道:“我执政多年,看遍国中民情,权衡利弊,知道眼下内忧外患,颇足可虑,你这孩子心底善良,贤能有德,待下友善,极得人心,比其余那些个不成器的孩儿要强的多了。况且你乃奴婢所生。。。。”
斯图闻言,神色惶恐,老国主摸他小脸,又道:“。。。。深知奴隶疾苦,由你当朝,众奴隶便心有希望,这两年反叛不断,此后由你掌权,当可大为缓解。”
斯图道:“可爹爹。。。。我要待奴隶好,哥哥姐姐、阿姨叔叔们,可都不能答应啊?”
老国主板着脸道:“你身为一国之君,岂能畏首畏尾,畏惧不前?谁人不服,你便去劝服他,若劝了不听,便将他打服为止。无论情形怎样,我都替你撑腰。”
阿道点头说:“殿下放心,我也必竭力相助于你。”
老国主又道:“如今态势,内有铁马僧作乱,外有万鬼北妖侵扰,你当与这铁马僧会晤协商,与中原诸侯联盟,安内攘外,方才是上策。”说罢将目光转向尤儿,心想:“这位公主粉雕玉琢,气度雍容,若我能与中原天子结亲,沙鱼龙国便稳如泰山了。”
七十三 一门英烈东家将
盘蜒瞧出老国主心意,心头冒火,如何舍得女儿定亲?说道:“这几位孩童离家已久,在中原只怕早掀起滔天巨浪,老国王,承蒙厚遇,咱们就此告辞。”
老国主叹道:“皮特古尔,我封你为鱼龙一等使臣,持我书信,前往中原灵夏,拜见天子,转述修好臣服之意。”又命人置备马车、粮水、衣物,厚礼,送众人离去。
东采奇视阿道为挚友,心下念念不忘,颇为不舍,说道:“妹妹,我若有空,定会来此看望你。”
阿道心想:“你不来找我,我也非找你不可,我岂能容盘蜒这杀人凶手逍遥在外?”淡淡一笑,说:“没准是我先去中原呢,可要劳烦姐姐接待。”
东采奇心下甚喜,一口答应下来。
众人离了绿洲,皮特古尔再显本事,一路穿越沙漠,途中再无波折,极为顺利,又过月余,抵达俦国境内,东采奇通报尤儿等人姓氏,守城官不敢怠慢,重兵护送,火急火燎赶往王都,一面派人送信。
这一日,行至京城郊外,前方人马如流,蹄声踏踏,数百乘者急急而至。当先一人便是王侯陆扬明,他神色狂喜,泪光晶莹,翻身滚落马鞍,一下子将儿女抱住,随即泣不成声,喊道:“爹爹可想死你们了!”他身后属下见侯爷如此失态,无不感动,那两个孩子也已哭成泪人。
东采奇道:“弟弟,多亏我师兄相助,咱们不负所托,这下完璧归赵。这两个小娃娃好得很,不吵不闹,将来必有出息。”
陆扬明哭道:“盘蜒大仙,采奇姐姐,我。。。。我给你们磕头了。”他失了孩儿,又丢了王女王子,被朝廷斥责,限定日期,他速速找回,可苦朝派众人行踪不定,全无线索,陆扬明身心俱疲,连寻死的心都有了,此刻天降鸿福,苦尽甘来,怎能不喜的掏心掏肺?
盘蜒道:“阁下爱子之心,感天动地,故而必能化险为夷,又何必谢我?”
陆扬明定了定神,恢复气度,又向罗响、罗冉、尤儿三人磕头赔罪,尤儿经过此劫,脾气大为好转,不复往昔刁蛮霸道,反而心怀善念,见他如此,倒觉得这侯爷好生可怜,说道:“陆叔叔,你不必自责,那些恶人已统统死去,咱们也没遭多少罪。只是有一事需你帮忙。。。。”
陆扬明忙道:“公主还请吩咐,小王无不遵从。”
尤儿低声道:“咱们被绑走之事,你万万不能让我娘知道了,不然她发起脾气,不让咱们外出,那咱们从此可就遭殃啦。”
陆扬明闻言一呆,无言以对,东采奇笑道:“公主殿下,此事定然早传得沸沸扬扬,隐瞒不掉,你也别强人所难。。。。”
正说话间,众人耳畔皆清晰听见一女子说道:“顽皮丫头,你害的大伙儿好生忙碌,还有脸说这话么?”这声音好生威严,如在人耳边呵斥一般响亮,可见说话人内力之强劲巧妙,众人闻言,无不心惊。
盘蜒目光畏惧,望向远处,只见数个蒙面红衣的侍卫抬着一座金光耀眼的大轿,从空中凌虚而来,尤儿惨叫一声,说道:“娘。。。你怎地来了?”
罗芳林从轿中现身,打扮的华贵至极,穿金戴玉,行光移耀,画了眉毛,涂了红唇,肌肤雪白肉嫩,美色不逊往昔。她轻轻一动,如凤凰般飞掠而过,众人眼前一幻,她已气定神闲,昂首而立。
哗啦啦声中,众人一齐下跪,喊道:“皇后娘娘!”唯独盘蜒、东采奇等万仙门人躬身问候,并未跪拜。
尤儿心想:“到此关头,若不哭哭啼啼,屁股怕是要挨痛揍。”鼻子抽动,“哇”地大哭起来,楚楚可怜、柔柔弱弱的扑到罗芳林身边,喊道:“娘,孩儿这些时日。。。。可想死你了。”
罗芳林眉毛一竖,斥道:“顽皮胡闹的小猴子!还敢对我撒娇?从今往后,你们三人给我乖乖在灵夏待着!”
罗响、罗冉老实领命,尤儿仍想胡搅蛮缠,但罗芳林大袖纷飞,尤儿“咦”地一声,瞬间飞入大轿,闷哼一声,终于消停下来。那大轿离罗芳林足有百尺之遥,可罗芳林隔空一卷一甩,尤儿便轻盈如雪的飘入轿子,势头极快,却又安稳轻柔,这份功力,足以俾睨群雄,傲然天下了。
东采奇暗忖:“这位皇后娘娘岁数不大,可身怀如此武艺,比我昔日那采英哥哥更强,或许已是凡间第一高手,更胜过我派遁天耆宿了。”至于旁人,更是喝彩如雷,谀词如潮。
罗芳林不理旁人,目光凝视盘蜒,盘蜒低头苦笑道:“圣上,好久不见。”
罗芳林道:“是你救了尤儿?”她说到“尤儿”二字,语气微有迟疑,但她掩饰极好,半点不露形迹。
盘蜒道:“我与这孩子。。。。有缘,瞧她冰雪可爱,又岂能忍心不救?”
罗芳林缓缓道:“很好,很好。”不再看他,又望向东采奇,东采奇本该喊她二嫂,可见她威势,如何胆敢攀亲?怏怏说道:“万仙门人东采奇拜见圣上。”
罗芳林淡然道:“采奇妹妹,听说你已是当今的武林盟主?”
东采奇猛然想起这差事,忙道:“我侥幸得胜,实则无才无德,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