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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千峰急道:“分物师兄,你。。。你。。。。”
分物一扬手,数道黑棍打了过来,张千峰使出“天琴云弦掌”封住去势,但那黑棍猛然炸开,砰砰声中,张千峰情非得已,连连败退。
霎时黑烟横隔在众人前头,再看不清其中景象,只听连环游喊道:“你。。。这是什么功夫?”咔嚓一声,骨头断裂,又撕拉一声,伤口崩开,连环游连连惊呼,惊呼声又变成哀嚎,变成求饶,变成呜咽,最终声息全无。而地上其余万仙仙家本还哎呦哎呦的闷哼,随后又一通喀嚓喀嚓的声响,众人便没了气息。
天剑派众弟子见一众万仙门人在此人手下不堪一击,不禁脸上变色,盘蜒厉声道:“你们全数走了,那黑棍碰上必死,无法相救。”
天心见门人目光不舍,显然有意相助,急忙喝令道:“还不快走?不听我的话么?”他虽刚刚夺帅不久,但武功太高,自然而然便生出威信,天椿无奈说道:“便听执掌的话,大伙儿速速离去。执掌,你千万保重。”
众人遵命,纷纷走远,谁知忽然八臂鼠从雾中钻出,挥兵刃打向天椿,天椿“啊”地一声,想要躲闪,但这一招来势凌厉,劲风罩住天椿周身一丈,天心惊呼起来,但已相救不及。
张千峰、盘蜒同时出掌,掌力快如惊雷,正中八臂鼠后背,八臂鼠微微一晃,这一棍打的稍偏,天椿武功不弱,借机躲开。但八臂鼠在半空一脚踢出,天椿口吐鲜血,摔在一旁。八臂鼠又跃入人群,所到之处,瞬间七、八人横尸就地。
天心奋不顾身扑上前去,一剑刺向八臂鼠咽喉,八臂鼠不料他来的这般快,但他八臂灵活,霎时一招“凤依桐树”,居高临下的数棍袭来,天心人影一晃,仿佛一团红雾,已然躲开。
张千峰趁势欺近身躯,使出“九星连珠”的掌法,他此时何等功力,这掌法使出,也宛如多了数条胳膊一般,掌上内力雄浑,招招有千斤之力。但八臂鼠手上黑棍实乃古今罕有的邪物,便是以万仙之躯,碰上了也非死即伤,张千峰心有忌惮,招式不敢使老,一时也竟只能僵持。
此时两人斗得激烈,真气如网罩般朝外扩出,外人稍稍一碰,便会被震得吐血受伤。天心全神贯注,不住计算那气罩的破绽,蓦然间心念一动,查知时机,他毫无犹豫,蓦地扑出,恰好从两人真气薄弱处穿过,他娇叱一声,短剑连刺,如倾盆大雨般落下。
八臂鼠怒吼一声,再遮拦不住,被“虚度光阴”划破身躯,张千峰精神一振,双掌拍出,一招“阴阳天地掌”,一招“天琴云弦掌”,前者牵扯阻碍,后者趁虚而入。八臂鼠胸前中招,惨叫一声,朝后跌开。
但他身子骨强硬至极,中了张千峰全力一掌,兀自仍能行动自如,他一转身,蓦然已在数十丈之外,张千峰与天心同时追出,但八臂鼠抛下短棍,“砰砰”的炸裂不断,变作毒雾,那两人不敢上前,心中虽恨,但也无法追赶。
忽见盘蜒从天而降,他故技重施,一掌拍向八臂鼠脑门儿,八臂鼠侧头避让,岂料他眼前一花,砰地一声,撞在无形之处。他冲劲太猛,这一撞甚是不轻。八臂鼠极为顽强,翻身而起,见盘蜒身形变化,一化十,十化百,一齐朝八臂鼠猛攻过来。
张千峰与天心看的心神恍惚,暗想:“他这是什么功夫?当真神妙无方,换做是我,只怕难以抵挡。”
分物果然是学武奇才,也是应变奇快,身子急转,如同龙卷海风,手上短棍朝周围飞出,不断炸裂成雾,连连击破幻影。但他所在之处,景物已然错乱,看似开阔,实则狭窄,那短棍有的不及炸开,反弹回来,分物自也苦不堪言。
他手忙脚乱,大叫一声,朝上突飞上去,但其实太乙幻术遮住身旁大树,盘蜒早躲在树上候着,见他送上门来,轻轻巧巧拍下一掌。幻灵掌力透脑而入,分物顿时昏厥。盘蜒顺手将分物捧住,手脚不停,连点他穴道。盘蜒指力中蕴含幻灵真气,非但阻气血运行,更令人长眠不醒,这分物除非内力再强上十倍,否则再无能抗拒。
盘蜒飞身而下,一抬手,方圆二十丈之内,景物还做原形,无中生有,有者变形。天心嚷道:“蛇精怪,想不到你竟有这般本事,这是泰家幻灵真气么?”
张千峰笑道:“师弟这幻灵真气,便是放眼天下,只怕也独此一门,别无分号了。”
盘蜒仰天长笑,说道:“我这才是真正的仙法,飞升隔世功在我太乙幻灵功面前,只有徒呼奈何的份儿。”笑了几声,忽然手上一抖,那分物似乎一动,盘蜒吓了一跳,惨叫一声,忙抛下此人,远远躲开。天心格格轻笑道:“叫你得意忘形,原来胆小如鼠,这下还不原形毕露么?”
盘蜒指了指天椿长老,天心见他脸色惨白,但气息却顺,并无性命之忧,不禁放下心来,料来是盘蜒先前救下此人,再来与八臂鼠缠斗。他心中感动,又想道谢,却怕盘蜒更加得意,哼了一声,对盘蜒道:“你以为我会谢你么?我偏偏不在乎。”
盘蜒道:“你这叫欲盖弥彰,多此一言。说是不谢,实则感激的屁滚尿流,回去要将我当菩萨般跪拜了。”
天心笑道:“你就臭美吧,谁会拜你?先前拜兄弟时你不来,眼下过时不候。”
盘蜒道:“我好稀罕么?又不是拜天地,娶新娘。兄弟有什么好拜的?”
天心道:“原来你专好娶新娘子,那也并无不。。。。”蓦然脸上一红,舌头打结,那个“可”字便说不出口。好在盘蜒并未留意,将分物道人背起,说道:“须得好好审问分物老兄,洗清我那不白之冤了。”
五十 沉沉浮浮蛆跗骨
三人将分物道人,连同天椿长老,一并送入屋内。有弟子请来大夫照看?6??椿,盘蜒等三人则守着分物,不敢有丝毫放松。
盘蜒道:“我这就拍醒了他,他稍有异动,两位立时出手,哪怕将他断手断脚,也莫要留情。”
张千峰道:“我俩领会得了,师弟尽管动手。”
盘蜒在分物肩上一拍,分物低哼一声,幽幽转醒,看着三人,眼神惊惧,全无先前一丝一毫的凶悍。
盘蜒问道:“分物,你我既是师兄弟,又是偷吃丹药、好吃懒做的好友,你为何几次三番要害我?”
分物满头大汗,连连运功,但提不起半点儿劲来,盘蜒道:“我知你并非自愿,而是受人所迫,对么?那人施展邪法,令你丧魂落魄,杀人无数,原也怪不得你。蒙山仙长看似有道之人,岂料。。。。。”
分物“啊”地一声,声调仿佛垂死的野兽,他颤声道:“你们。。。。你们都知道了?”
盘蜒与张千峰暗暗心惊,面上却毫无波澜,那蒙山老道在昆仑山上替盘蜒挺身而出,与海平、暗谷二老争锋相对,极为仗义,盘蜒本对他毫无疑心,暗自感激。但此刻想来,蒙山这一招缓兵之计倒也奏效。他令盘蜒被关押起来,自己随时可将他劫走,拷问天极卷宗的下落,纵然此刻未成,但盘蜒也成了杀人越狱的逃犯。
盘蜒喝道:“他下手如此狠辣,若得知你泄露他身份,你难道还能活么?他将你害的人不人,鬼不鬼,你为何还执迷不悟?”
分物喃喃道:“没有用的,没有用的。若他到来,咱们都跑不了。我即便竭力抗拒他那法术,一旦黑蛆。。。上身,我仍会变化成那恶徒。”
盘蜒心想:“他果然是身不由己,自己并非想要作恶。”想起八臂鼠那时而凶残,时而悔恨的眼神,心里有数,说道:“我曾从他手下逃走过两次,难道还怕他不成?你大可放心,我的幻灵掌力是那黑蛆克星,有我在此,可制止你变换。”
分物念及两人交情,心下愧疚,咬一咬牙,点头道:“好,好。盘蜒师弟,我。。。。我便信了你。你要我说些什么?”
盘蜒道:“我要你一五一十将全情说出来,你如何遇上蒙山,蒙山身份来历怎样,你为何会成了这八臂鼠,那蒙山还有何阴谋?不可有丁点隐瞒。”
分物道:“是,是。”捧住下巴,神色苦恼,想了许久,说道:“大约七十年前,我本是西山八蛮族一村寨的少年,有。。。有一天晚上,全村人都染上了那黑蛆,老老少少全数死了,唯有我一人活了下来,被蒙山祖宗救下,蒙山祖宗当时已是万仙破云的高手,身份极为尊贵。”
张千峰怒道:“可是蒙山尊。。。。他下的毒手?”
分物道:“我。。。。我也不知,但蒙山祖宗看着满村尸骨,眼神痛苦,这倒万万假不了。他说我天分极高,可抑制这黑蛆,似乎有他的血脉,便传我武艺,抚养我长大。”
盘蜒问道:“他传授的,可是天剑派的剑法?”
分物低声道:“不错,唉,我当时也不甚清楚。”
天心奇道:“为何这叫蒙山的老仙会天剑派的功夫?我记得天剑派从未出过万仙门人啊?”
盘蜒道:“或许是那天净沙脉。”
天心吃了一惊,又道:“这蒙山是天净沙脉的传人么?”
盘蜒摇头道:“蒙山年纪古老,少说也有五百年朝上,他并非天净沙脉的传人,怕是天净沙脉的祖师了。”
天心急道:“但那人明明已经。。。。”
盘蜒道:“老弟等会儿再问,先等分物老兄说个明白。”
分物点点头,又道:“等我练到八岁的时候,蒙山要我设法混入天剑派,习练其中剑法,设法夺了天剑派掌门之位。我照他所言,小心翼翼的习武修炼,在天蝶枫脉中渐渐出人头地,谁知。。。。谁知被人发觉,关押了起来。”
张千峰道:“蒙山如此高的功夫,便是孤身挑了天剑派,只怕也并非难事,他为何大费周章的要弟子冒险行事?”
天心笑道:“大哥也太看不起咱们天剑派啦。我家历代掌门,在江湖上有‘邪魔外道’的宗师之称,虽未必及得上万仙绝顶的那几人,但也未必会输了多少。”
张千峰道:“为兄失言,贤弟莫怪。”
盘蜒道:“你也别胡乱谦虚,蒙山老道神功非凡,确有独斗天剑派的能耐。只是剑乃伏魔器,他练有那黑蛆怪法,这天剑派掌门的功夫只怕正是他的克星。故而他想图谋天剑派掌门之位,一劳永逸,令天剑派由内瓦解。分物师兄,后来又怎样了?”
分物再道:“我体内有蒙山的黑蛆,他查知我困境,便放火烧了我的囚笼,让大伙儿以为我。。。我被烧死了。再后来,他。。。他说须得再想法子,带我前往雨崖子师父那山庄,推举我成了师父的弟子。”
张千峰道:“你我二人年岁相近,但分物师兄当年大出风头,可谓不世奇才,短短数年,度过游江、渡舟,古往今来,罕有可比。”
分物有些激动,身子又颤抖起来,说道:“是啊,是啊,我练功颇快,那也是蒙山教导之功。我名声传扬开,门中不少女子找上我,要与我结伴结缘。我记得。。。记得小琦她那可爱面貌,至今想起,仍不能忘。”
三人倒不知那小琦是谁,但分物想起此人,脸上露出温柔神色,显然情深无比,难以忘怀。
分物道:“我仍记得那晚我与小琦私会,她自己做了醉桃米团,要我趁热品尝,我俩渐渐情浓,忘乎所以,我搂住她,解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