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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功不凡,万鬼门虽然了得,仓促之下,也被他一齐迫退。
盘蜒一拉猎林鬃毛,这骏马再一扭头,冲了几步,奋力腾空,前蹄在船上一点,再度回到甲板上。陆振英放心下来,与盘蜒两人一同划桨,乌篷船破开海水,远离岸边。万鬼众人合力将郑喜杀死,匆匆再找船只,更有人欲跃入水中。
盘蜒拔出宝刀,指着赵靡,笑道:“全都给我站着别动,否则你们这位首领脑袋不保。”
万鬼门人虽行径似妖,但各个儿竟颇讲义气,脸色气愤,却也不敢动弹,唯有眼睁睁看着他们远去。
陆振英忙道:“你可吓坏我了,你怎地看出郑喜他听命万鬼?”她察觉到盘蜒心思,知道他有心犯险,反制敌人,虽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但也不便阻拦,先前盘蜒落入赵靡手中,她难明后果,心中其实备受煎熬,此刻见盘蜒平安,更是欢喜万分。
盘蜒说道:“那小子鬼头鬼脑,看着就不对劲儿,我只不过防上一手罢了。”
原来盘蜒早看出郑喜有鬼,趁他慌乱之际,以幻灵掌力加于他身上,又暗中嘱咐陆振英小心。那郑喜刚有发难之意,盘蜒立即知觉,催动内劲,迷住郑喜心神,郑喜被万鬼众人折磨了许久,也已心力衰竭,瞬间全无抗拒之力,反而落入盘蜒掌控。他驾驭猎林,绑走盘蜒,皆已在盘蜒计算之中,为的便是捉拿万鬼众人的首领。
盘蜒这一来一去,实则极耗心血,此时稍稍得了空闲,赶忙盘膝坐下,运功疗伤。陆振英见四下太平,也不忙划船,伸手抵住盘蜒几处穴道,助他医治内伤。
盘蜒知时间紧迫,不能耽搁,等身子稍稍好过了些,便说道:“这伤倒也不忙在一时,先远远逃开再说。”
大海广袤无边,海啸之后,水汽弥漫,倒也风平浪静。陆振英在赵靡身上补了几指,又得盘蜒指点,两人扳动木棹,互相助力,节奏合拍,这小船乘风破浪,行速颇急。
盘蜒稍稍卜卦,知道追兵并不明二人下落,不由如释重负,他走到赵靡身边,在他背心一按,赵靡缓缓苏醒,见到自身处境,脸色惨白,说道:“想不到万仙中竟有这等奸诈之人!”
盘蜒道:“老兄也甭客气,说起阴谋诡计,万鬼手段才叫滑溜。”
赵靡运气急冲穴道,但知无法脱困,脑中思索计策,哪里想得出半分半点?
盘蜒道:“师妹,留着此人,总是祸患,咱们将他杀了,抛入海中,喂海底怪鱼如何?”说罢朝陆振英偷偷眨眼。
陆振英明白他意思,笑了一声,说道:“好啊,我正怕那海中怪鱼突然冒出来呢。”
赵靡倒并非贪生怕死之辈,只是听两人声音随意,似全不将自己性命当一回事,心想:“能多活一刻是一刻,总好过随随便便死了。”他口齿伶俐,极富智计,忙道:“两位仙家,留着小人小命,总是有用。那怪鱼不过是渔夫谣传,怎能当真?”
盘蜒问道:“除了当当人质,恐吓那些万鬼追兵,其余又有何用?反正他们也追不上来。”
赵靡急道:“两位想知道什么?小人知无不言。”
盘蜒指着陆振英,说道:“这位姑娘是我顶头上司,师妹,你说我该饶他么?”
陆振英笑道:“我可管不住你,反而总替你担惊受怕的。好吧,且问问他知道些什么?”
盘蜒道:“谨遵师妹法旨。”又对赵靡说道:“你们万鬼为何与那‘徘徊’勾结?那章鱼中的女子又是怎么回事?”
赵靡道:“咱们所以相助徘徊,正是受了那位‘蛇帝共工’主人之令。”
盘蜒这一惊非同小可,险些叫出声来,他道:“那。。。那女子叫做‘共工’?她不是。。。泰家的祖宗么?怎地。。。怎地会是聚魂山阎王。。。。。的名头。”
三十四 孤舟渡海龙腾云
赵靡脸色剧变,道:“阁下果然渊博,不错,‘蛇帝’主人确是一位来自异世的阎王。许久之前,她闯入这世道,被万仙阴谋所害,以至于功力全失,伤情沉重,也无法返回异世,她为此冒险修炼千年,终于有今日能耐。”
盘蜒道:“她与泰家渊源可是真的?”
赵靡道:“我也不过是道听途说,做不得数。听闻当年她受伤之后,落难在此,变作一寻常女子,在这海边扮作渔女,她捕鱼手法何等神妙?本地渔民尊她为首,久而久之,渔业兴旺,竟成了大镇,她声名远播,有一泰家落难子弟慕名而来,与她相恋,结为夫妇,养育子女,数百年后,这镇上子民,实则大多为她后裔。”
盘蜒皱眉道:“那泰家子弟可是叫‘泰淮蛇’?”
赵靡道:“只知那人姓泰,名字小人便都不知道了。那泰淮蛇乃是‘蛇帝’之子,故而名字中有个‘蛇’字。”
陆振英说道:“这镇上民众为何会突然变化成鱼妖?莫非是因为阎王现世?那蛇帝对他们施展邪法了么?”
赵靡道:“此节甚是奇怪,咱们万鬼中有北方妖族,其中有半鱼半人,这还说得过去,为何本地百姓会突然如此?咱们也摸不着头脑。”
盘蜒斟酌道:“既然百姓乃蛇帝后裔,若受莫大妖力波及,诱发体内妖性,随之形态异化,倒也不足为奇。”
陆振英神色惶恐,问道:“可是那‘蛇帝’的作为?她好生狠毒,竟连自己子孙也。。。。”
盘蜒道:“未必是她下的手,她功力不曾复原,或许无此能耐。此灾乃是乾坤天地间察觉灾祸,降下征兆,便如真阎王现世一般,十有八九,是老天爷警示那‘徘徊’重生。”
陆振英点了点头,又问赵靡:“那徘徊又是什么来头?可也是异界的魔王?”
赵靡愁眉苦脸,说道:“我不过是受鬼首差遣,前来相助‘蛇帝’主人,其余一概不知。”
盘蜒道:“既然蛇帝对此人志在必得,想必危险至极。咱们需快些查清实情。。。。。。”
话音未落,忽然船身剧震,海水灌入船舱,盘蜒心想:“可是海中怪鱼?”与陆振英冲出船舱,只见一油滑发亮的巨大身躯在水中若隐若现,忽而潜伏,忽而跃动,偶尔现出嘴脸,脑袋如蛇,鱼嘴巨大。猎林见了怪鱼,吓得厉声嘶鸣。
陆振英拔出长剑,等怪鱼朝船冲撞之际一剑刺出,她那雷霆剑气虽然了得,但这怪鱼大如小山,在水中迅捷异常,如何能伤的了它?而它转了一圈,潜入海底,陆振英也找它不到。
盘蜒忽然问:“当年我俩在轩辕神殿中找着一柄剑鞘,它如今何在?”
陆振英道:“我随身带着,那是你赠我的东西,我时时刻刻都留着。”
盘蜒胸口流过暖意,暗想:“她当时虽未必对我有情,但却不忘恩义。这般善良正直的姑娘,为何会看上我这样的罪人?”
他稍一失神,那怪鱼蓦地张嘴扑咬过来,咔嚓一声,将船舱咬下大半,赵靡立时葬身鱼腹,这半截船体也随即散架。陆振英惊呼一声,落入海中,盘蜒立时抓住几块木头,以内力黏在一块儿,拼凑成一简易木筏,又将陆振英托起,让她安稳站好。他在水中推动木筏,以防它失衡。
陆振英不敢分心,取出剑柄,问道:“那剑鞘在这儿,但又有什么用处?”
盘蜒道:“把长剑扔了,伸左手给我,右手握住剑鞘!”
陆振英毫不犹豫的照做,盘蜒将心念传入她心中,就在此时,那怪鱼从下方直升上来,想要将两人一并吞了,盘蜒喊道:“出手!”
陆振英急忙运盘蜒心中法诀,将剑鞘斩出,突然间白光骇乱,宛如数十道天雷劈落,那怪鱼身躯巨震,陡然飞上半空,传来阵阵焦味儿,转了一圈,扑通一声巨响,再度落水,掀起海浪,片刻之后,浮了上来,鱼肚朝上,已然死去。
陆振英见这剑鞘神效如此,不由得惊喜交加,而盘蜒已躺在船板上,神色恍惚,嘴歪眼斜,头发根根竖起,想来是被雷电擦中。陆振英心疼起来,忙抱住盘蜒,将内力注入他体内,过了片刻,盘蜒怪叫一声,清醒过来,说道:“厉害,厉害,我度过此天雷大劫,可是要升仙了?”
两人死里逃生,不由得欣喜若狂,抱在一块儿,互相亲吻脸颊、嘴唇,陆振英举起那剑鞘,问道:“这剑鞘竟有这般威力?你怎地不早对我说?”
盘蜒道:“我这一年来在万仙中大读特读,阅遍书籍,这才知道名堂。此物有个名头,叫做‘接雷’,若非落在你手上,旁人运用起来,难如登天,你与它真乃天作之合,再般配没有。”
陆振英眨眨眼,微笑道:“好哥哥,你别卖关子啦。”
盘蜒又道:“书上有云:此物可纳空中落雷,储在剑鞘之中,一旦受引导击出,威势无穷,真如霹雳一般。但世上哪有这般巧合?便是过了十年八年,天天在雨里泡着,也未必有一道雷电劈中这‘接雷’,故而这玩意儿一直没多大用处。”
陆振英甚是聪明,蓦然猜到,鼓掌叫好:“是了,我练的是轩辕雷霆真气,又常常将它带在身边,这三、四年时光下来,它已聚集我体内不少内劲,但我为何。。。为何自个儿不曾察觉?”
盘蜒点头道:“它并非夺你内力,而是生出共鸣,有借有还,也可暗中增长你那真气效用。若非你这姑娘好心,时时将它带着,也不会有此神威。”
陆振英微觉害羞,笑道:“我一直怪想念你的,所以此物不曾离身,果真是好心有好报。”突然间微觉异样:“原来我心底早暗中挂念着他,只是我自个儿一直不曾察觉。”这般一想,又后悔自己为何不早些醒悟,险些错失这情郎。
正说着话,猎林在水里扑腾扑腾,游了过来,陆振英心情放松,瞧它滑稽模样,不禁哈哈大笑。盘蜒道:“猎林闺女,你看你主人好不像话,居然嘲笑于你,今后你要与我多亲近些,与她多疏远些,明白了么?”
陆振英推了他一把,啐道:“你少给我笼络人心,猎林怎会理睬你?”那猎林游到近处,伸脑袋触碰陆振英额头,陆振英深受触动,红着眼眶道:“好闺女,你随我这不成器的主人受苦了。”
此刻两人置身海上,只攀着一大块木板,委实身不由己,好在各自乃半仙之体,不惧饥渴,倒可支撑许久,但一直如此,总不是办法。
盘蜒想了想,取出月明星稀宝刀,以之做船桨滑动,挥动时以太乙奇术算定方位,手法巧妙,借足水流灵气力道,无论水流方位如何,皆可以之朝前推进,陆振英叫好道:“盘蜒哥哥,你这太乙法术,当真无所不能,到处都能派上用场。”
盘蜒笑道:“可不是么?我当年凭借此法,在旁人家中偷鸡腿鸭腿猪屁股,可谓神鬼不觉。”
陆振英揶揄道:“你还用这功夫骗姑娘心思,瞧我现在,可被你唬得老老实实,魂不守舍的。”
盘蜒惊道:“原来姑娘也是同道中人,我也被你骗的晕头转向,七荤八素,这辈子都迷迷糊糊的。”
陆振英喜道:“我可没用什么鬼门道,你甘愿自投罗网,我岂能轻易饶你?”
盘蜒只盼能找着一块小岛,以太乙异术算卦,卦象上说,最近陆地,也在‘南海一隅,九天之遥,怒涛百隔’,可见路途不近。他心想:“如此下去,总难脱困,若唯有我孤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