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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皇洞中并无回应。
清原稍觉疑惑,正欲再次开口,却又顿住。
莫非白皇洞主外出?又或是正在闭关?
前者倒也还罢,但后者若是受了打扰,后果可大可小,可轻可重。
他想了想,终究没有再次开口,手上一翻,多了一张纸,他顺手书写,形成一张拜帖,往前抛去。
白皇洞外有所布置,当即清风吹拂,拦住了那拜帖,但却将之吹开,随之挂在了旁边一株大树上面,颇是显眼。
若白皇洞主归来,或是出洞,便会看见这张拜帖。
清原心中总觉几分不对,他目光稍凝,朝着白皇洞看去,终究看不透阵法布置。
对于阵法纹路,清原也算造诣不,要打破这阵法,或是穿过这阵法,虽然不易,但也谈不上多么艰难。
……
离开了白皇洞,清原来到西边。
白堪山西边,并非风水地势最佳之处,但相较之下,稍显阴冷。
他顺手一挥,土地压实,然后折下树枝,往前插入地上,随后又是一挥,水源入地,兼火光照射。最终,他将凝法楼朝向东方乙木青龙,以生机灌注于树中。
不过顷刻之间,树木长成,根须入地,而躯干粗壮,枝桠横生。
清原把手按在树上,真气不断运转,将近半个时辰,终于让这树木长成。
而树木躯干中央,则有中空,宛如房屋,有门户,有窗户,甚至已生成一张木床。
他没有选择洞穴,开辟洞府,而是在这山间,凝成了一间树屋。
如此较为显眼,白皇洞主可以轻易得见,清原此举,算是稍作表态,自身并非开辟洞府于此,也表示无意暗中隐匿,悄然在白堪山落户。
“地方倒是不。”
清原伸手从怀中取出古镜,张挂于这树木上方,光芒照射下来。
光芒之中,一点幽幽暗光,悄然而出,悬在镜面之下,一动不动。
古镜护持这魂魄真灵不灭,而这地方较为不凡,可以稍微聚敛阴气,略作补益。
“魂魄受损,要想彻底恢复,并不容易。如此稍作补益,大约一年半载,能恢复一些,只不过魂魄终究是受损了。”
清原想道:“我若能成上人境,真气化法力,魂魄凝阴神,就能以阴神之力,助她彻底恢复。”
他走出树屋,抬头看去。
天空湛蓝澄净。
而他自身,第一次有了浑身放松之意。
若是能够长久如此,得以隐居避世,潜心修道,安静求取仙家道果,该是何等逍遥自在?
(未完待续。)
章百五六 白皇洞主
白堪山。
清原在此已是居住一月之久,但白皇洞主至今没有半点动静,待到后来,就是清原也都逐渐将这事压后,专心修行。
这几日来,他日夜修行,观想九重玉楼,又运使黄庭仙经。
时而功行圆满之后,便即钻研六月不净观以及黄庭仙经的诸般玄妙之处。
以往他虽然日夜苦练,钻研不休,但毕竟只算半步入修道门内,如今修为已至三重天巅峰,触及了那一层上人的壁障,所觉所悟,所见所识,都与以往不再相同。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同样的物事,在不同的人眼中,或是在不同的角度之下,自然也是不同的。
以他如今的修为,再看这两部功法,便能解去以往的许多疑惑,但也因此,看得更深,悟得更多,疑惑不解之处,也便更多。
站得越高,看得越远,也就越发觉得自身渺小。
除此外,清原偶尔也在习练道术,因为有古镜的缘故,他自身所学的道术,哪怕造诣粗浅,也可以借古镜完善许多。
至于青龙化元术这一类残篇,只因清原不能施展得全,故而也只能把施展出来的部分完善,而残缺的部分,则须推演。但清原本身还不足以支撑古镜的推演,因而仍是残篇,只是经古镜之后,这残篇道术的威能,也便施展到了极致。
另外,因为钻研六月不净观和黄庭仙经的缘故,对于道意的感悟,也愈发深切,而五行道术,也便水涨船高。
日子依然平静。
山风清凉,青树摇曳。
绿草如茵,鸟语花香。
直到今日。
……
劲风席卷,风吹树低。
有一道白光,从北边而来,直奔树屋,气势浩大,仿佛要将整座树屋都为之摧毁。
蓦然间,树屋内发出一道金光,翻转之间,便是一面古镜拦在前端。
白光打在古镜上面,当即沉入其中,无声无息。
而树屋之前,已多了一人。
清原身着淡白衣衫,手执铁棒,伸手一招,古镜悬于头顶,至于何清的真灵,已经被他收起。
“在贫道地界之内,擅自立下住所,胆子倒是不小。”
树林间走出一人,年约半百,挽着道鬓,手执拂尘,身上穿着灰袍,黑须及胸,随风飘动。他冷哼一声,眉宇一扬,道:“你就是清原?”
清原微微点头,此事按照修道人的规矩来讲,算他理亏,因而没有动手。
那灰袍道人冷声道:“未经贫道许可,擅自居住于此,你倒是过得舒适。”
清原微微拱手,说道:“既然洞主不愿外人在此,那么晚辈便毁了这树屋,离开白堪山。”
灰袍道人冷笑道:“时至此刻,你还想走?”
闻言,清原愈发沉默,片刻后,放自问道:“洞主是要赔偿?还是要晚辈的性命?”
灰袍道人背负双手,笑着说道:“要了你的性命,不也得了你所有物事作为赔偿?贫道初得白堪山,正须立威,拿你人头悬挂洞前,正是极好。”
清原未有动怒,反有几分异色,问道:“不知前辈道号?”
“既然你要死于贫道手里,告知于你也无妨。”
灰袍道人开始迈步,徐徐走来,缓缓说道:“贫道号为恒陌,诸位同道,俱称为阴阳合一上人,你死后若有真灵,或得见阴曹地府,可说是贫道杀你便是。”
清原神色间愈发古怪,过得片刻,忽然说道:“你不是白皇洞主!”
灰袍道人较为稍停,拂尘一扫,道:“贫道就是白皇洞主。”
清原低沉道:“白皇洞主姓孟。”
灰袍道人闻言,反而昂首道:“姓孟的是上任洞主,已被贫道杀于一月之前。”
“原来如此。”
清原说道:“前辈也是来占白堪山的?”
“不是侵占。”恒陌上人悠悠说道:“是接手。”
听了这话,清原直视对方,问道:“如果晚辈将你打杀于此,那么晚辈也能接手白皇洞?”
恒陌闻言,带着些许不屑之意,嗤笑道:“就凭你?”
他随后挑起手指,指向清原,道:“你来试试。”
“好!”
清原应了一声,抬起铁棒,小臂浮现雷纹,刹那迸出雷光。
恒陌见了雷光,陡然一惊,连忙把拂尘一扫。
拂尘扫住雷光。
但雷光威能大盛。
恒陌往后退了数步,脸色阵青阵红,颇是难看。
“雷法?”
恒陌心中有着些许惊异之感。
他是四重天的上人,而对面这个年轻人,则仅仅是个三重天的修道人。按说这一层阻隔,便是天壤之别,正是因此,他方是有恃无恐。
此刻看来,这个年轻人,似乎真的非同寻常。
不待他心中犹疑,清原已是赶了上来,手中发出一道火光,延长如鞭,甩了过来。
恒陌把拂尘往前一迎,卷住火鞭。
这拂尘材质极好,比之于得自伏重山的冰蚕丝拂尘,更高一筹,甚至经过炼制,几乎已算是法器级数。
拂尘缠住火鞭,而火焰无法燃烧,只得被拘禁在此。
“变!”
就在这时,又听清原一声低喝。
地上陡然开裂,从中迸出金光。
金光锐利,哪怕恒陌逃得较快,也都不免为之所伤,衣侧顿时渗出血液。
清原心中稍觉讶然,暗道:“同属上人,但这恒陌的道行,比之于孙余甘焕等人,还稍逊一筹。至于斗法的本领,却更是不如孙余……他能胜过三重天的修道人,可在四重天的上人之中,算不上高明。”
这般想来,原本的凝重之意,略减少许,于是出手也愈发圆融如意。
古镜蓦然照落,一道白光倏忽而出,正是适才恒陌施展的那一记道术。
白光来得迅捷,恒陌认出这是自家最为常用的一门道术,登时露出震惊之色,双手前按,才算消去了白光。
然而在白光之后,是一只手掌。
手掌上有五指,五指上各有一道光芒,光芒分五色,按五行。
“五行道术?”
恒陌浑身冰寒。
他手中一翻,陡然多了一物,仿若土桩。
这一掌按在土桩上面,便将这件法器打得四分五裂。
尘埃纷飞,光芒四溅。
而恒陌已经消失无踪。
“逃了?”
清原怔了一怔,渐渐察觉异处,“是灰袍上面的变化么?看来他身上那件灰袍……也是一件宝贝。”
ps:下一章会有,但会晚一些。(未完待续。)
章百五七 洞中静修
白皇洞。
清原打退了那位自称阴阳合一上人的恒陌,便稍微收拾了一下,来到了白皇洞。
白皇洞外有阵法守护,但难不倒清原,他用心观看,最后还是寻出了阵法破绽,不必将之打破,只须沿着破绽,便能踏足洞中。
白皇洞主也是一位上人,根据花魅所说,应是姓孟,但并不知晓确切名字。以恒陌的说法,一月之前,白皇洞主就已被他所害,而那时,正好是清原来到白堪山的时日。
清原入了白皇洞,没有见到白皇洞主的尸首,多半是被恒陌处理了,也或许是死在外头,并非是在白皇洞之内。
这里原是一座天然山洞,地势极佳,被白皇洞主看中,于是在此开辟洞府。
洞中处处可见雕琢痕迹,可想而知,那位白皇洞主为此也费了不少心力。
这里比之于寻常富庶人家的宅邸,自是显得简朴了许多,也符合许多修道人清净修行的意味,但细节之上,物事摆放,通道转向,蒲团放置之处,乃至于岩壁上的许多纹路都是斧凿一般的符文痕迹,极为讲究。
原本这里应当还有一些宝物之类,摆放位置仍有痕迹。多半是那位恒陌上人,见是宝物,便不愿四处放置,于是被他收走了。而这些宝物被他收走之后,白皇洞之内的风水走向,也大打折扣。
“摒弃多余的不说,此地的地势,也算不差。”
清原游览各方,最终又转回白皇洞深处。
这是一座地室。
地室之中,有一汪池水,冒着袅袅白烟。
最上方有一张石床,四方整齐,光洁平滑,其上摆放一张蒲团,背后刻着一黑一白,阴阳相生的太极图。
清原上前来,俯视着水池,感应着寒冷之意扑面而来。
“寒池?”
寒池乃是地气阴冷所致,也算阴煞之气的一种。
原本清原只是来白皇洞稍微探上一探,还是想着回返树屋那边,毕竟那边阴气较重,可以稍微恢复何清的真灵。但这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