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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是看透了整个天下。”
“皇上不笨,只是自视太高。”
“他心知如今权势都掌在我等手中,因此故作昏庸,故作‘迷’茫,实际上暗中还是有些手段的。”
“只不过他终究是在宫中待了太久,想法也被锁在了宫城之内,对于我等而言,这些想法便显得有些幼稚了。”
“他看似倚重咱们,实则猜忌不断,也是想要拿回权柄。”
胡皓看向对面那个脸‘色’‘阴’沉的老者,嘻嘻笑道:“咱可没有想过要造反,您这位忠心耿耿的文相,也不会造反。所以许多时候,还是要顺着这个孩子般的皇帝……”
“他想要拿回权柄,而最想要的,并不是前线征战的数十万大军,而是他眼皮底下,这座京城皇宫的禁卫军。”
胡皓说道:“禁卫军一向是在姜柏鉴的心腹谢三手中,现下杀了姜柏鉴,便被取回姜柏鉴手中仅有的兵权,所以……你认为他会放过姜柏鉴么?”
蒋相神‘色’微沉,默然不语。
上面这位蜀帝,确实不是昏君,但也谈不上明君……或许他原来是颇为聪明的,但毕竟锁在宫中,所见的世间一切消息,只是胡皓‘交’给他看的纸张而已,他所见的天下,只局限在胡皓给他看见的天下。
因此,蜀帝那点想法,还是过于狭隘了。
或许是……蜀帝对于兵权太过于渴望,哪怕心知姜柏鉴绝非庸才,也着实是不愿放过手中这个掌握兵权的机会。
蜀帝或许是自知不能统领数十万军队,但是他想要尝试一下,自己是否能够掌握住这京城的数万禁卫军。
如若掌握得了禁卫军,那么接下来,他的想法所在,想来就是前线那几十万大军了。
只是蒋相明白,不论是自己,还是胡皓,都不会容许这位蜀帝,真正掌握禁卫军。
“他要兵权,就给他兵权。”
胡皓拍了拍桌面,笑着道:“杀了姜柏鉴,禁卫军便是他的。但是这位蜀帝的本事,咱家可是一清二楚,他就那么点本事,如何治得了数万禁卫军?现在也只是给他一些甜头,让他安分一些罢了……”
章五四五 连弩
蒋相低沉道:“不论如何,毕竟是蜀国的皇帝。。: 。”
胡皓脸上带着笑意,看似谄媚,实则有着几分寒意,道:“好的,咱或许会学前朝那样,挟天子以令诸侯,但绝不会造反,毕竟你看……胡某人只是个宦官,没有子嗣的,打下江山,也没得传承。”
“挟天子以令诸侯?”蒋相冷声道:“老夫活着一日,你便休想。”
“那便看看您能活多久?”胡皓低下头,伸手在桌面上随意画着轨迹,尖着声音笑道:“如若真有那一日,咱家保证,您与姜柏鉴,铁定要死在前头的,毕竟你们两个,是咱在这蜀国的最大阻碍。您老人家要杀咱,咱也不会轻易放过您的。”
蒋相蓦然一拍桌面,脸上泛出怒‘色’,然后静了片刻,却‘露’出些许笑意,似是怒极反笑般,笑着点头道:“很好,很好。”
胡皓笑问道:“如何是好?”
蒋相说道:“你这东西一向谄媚奴颜,逢人叫好,哪怕当年被葛盏甩了一巴掌也仍然挤出那难看的笑脸。未想你这东西,今日还有几分血气……”
“血气?”胡皓嘻嘻笑道:“哪有什么血气嘛?不是您老人家说的,虚与委蛇都免了,何必‘弄’这些虚的?”
蒋相没有应话,只是静静看着眼前这个宦官,过了片刻,忽然起身来,道:“姜柏鉴的事情,既然劝不住你,便随你去……只不过,老夫与姜柏鉴熟识多年,也曾施恩于他,他绝不是容易杀的。”
胡皓‘露’出狡黠的神‘色’,点头道:“明白明白,多谢提醒……咱会把姜柏鉴高看一眼,下手尽量狠些,不要让他翻身过来。”
蒋相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正要推‘门’时,似乎想起什么,这老者偏头过来,说道:“你那侄儿近来愈发张狂了。”
胡皓哦了一声,不置可否,也不知他是否知晓蒋相所言。
“他在老夫隔街买了一间宅院,前日招了一群富家公子,在那里‘花’天酒地,yin‘乱’不堪。”
蒋相脸上神‘色’不甚好看,说道:“老夫不管他是好男‘色’还是好‘女’‘色’,要是招了一些青楼‘女’子也便罢了,可他偏偏还招了几个身份不低的‘女’子……有苏大学士未出阁的孙‘女’,乃至于礼部‘侍’郎的夫人。”
“事情老夫给你压下了。”
“但你这侄儿也不是第一次胡来了。”
“上次他用银子勾引了个美貌‘妇’人,那‘妇’人丈夫乃是从军之人,在前线浴血奋战,保家卫国,这般行举难免令人心寒……当时是你动用了几分气力,避免这事传到姜柏鉴耳中,否则,他也早就死了。”
蒋相偏头过来,淡淡道:“老夫知道你没有子嗣,所以宠溺这几个侄儿……但是,他犯的事太多,就算是你,也不能一手遮天,纵容下去,迟早会被他坑害一把。”
胡皓神‘色’似乎有些难看,过了片刻,便见他脸上‘露’出了招牌一般的卑微笑意。
“好咧。”
胡皓嘻嘻笑道:“胡某人没有子嗣,但侄儿还是有几个的,倒也不缺这么一个。”
蒋相深深看了他一眼,旋即推‘门’出去。
胡皓看着他离去,脸上那卑微的笑容,逐渐消失……对于那几个侄儿,没有子嗣的他,确实是用心疼爱,但真正阻到了眼前的道路,他也不会优柔寡断。
真正优柔寡断的人,走不到如今的位置。
在他们手里,不知染了多少人的鲜血,也不缺这么一个亲近之人。
“不开眼的东西……咱家近来都在拉拢苏大学士和礼部‘侍’郎,你偏偏要动他们家里的‘女’人。”
胡皓脸‘色’‘阴’沉,眼中寒光闪烁,“你要找死,便让你去死。”
京城之中,各方眼线云集。
如若不是蒋相压下了这件事,那么这些事难免要成把柄……迟早要传到苏大学士和礼部‘侍’郎的耳中。
胡皓虽然不惧他们,但也却需要他们,极是不愿和这两人‘交’恶。
……
葛瑜儿看着水盆之中的场景,‘露’出几分厌恶之‘色’。
正要闭掉眼前场景,却见水中场景又有变化。
胡皓的‘侍’卫推开‘门’,走进了那个房内,向胡皓稍微点头,却并未施礼,也未显得多么尊敬。
胡皓不以为意,只是缓缓说道:“你不是去杀那个小姑娘了么?”
听到这一句话,不知怎地,葛瑜儿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寒意。
旋即便听那‘侍’卫低声道:“文相大人的暗卫已经埋伏起来了,我就不必出手了。”
葛瑜儿眼睛蓦然一紧。
被发现了?
这个念头才起,倏忽间一阵锐利响声传来。
葛瑜儿就地低伏身子。
咻咻声响。
‘门’户窗户,破开无数个孔‘洞’。
数十上百支细箭刹那间布满了整个房内。
那水盆也被一箭‘射’中,当即翻倒在地,水洒开来。
“糟了。”
葛瑜儿看着眼前的细箭,看到了上面的纹路,嗅到了几分符水的气息。
这些细箭的材质,不亚于谢七那一批人手中的兵器。
并且,这是出自于葛氏连弩。
这是由葛相所创,一弩能发十箭,又在十五年前经过一位墨姓老者改进,如今一弩能发十七箭,乃是军中利器……
正是连弩厉害,才会在瞬息之间,让这房中出现上百支箭矢。
“连这等利器都动用了?”
葛瑜儿心中微惊,还未起身来,便听一阵疾风。
从破碎的‘门’户及窗户处,闯进十余道黑衣身影。
当头一人,貌约三十出头,神‘色’冷峻,负手而立,喝道:“就凭你也妄想窥探相爷之事?未足上人境便敢在京城胡‘乱’行事,真是不识高低……如今可不是前朝了。”
前朝之时,朝堂之人还是朝堂之人,文臣还是文臣,武将还是武将,终究是凡夫俗子……然而当今世道,封神气运牵扯,俗世之间各方人物,但凡位高权重者,或多或少都有修道人跟随。
哪怕是如胡皓,也有上人作为供奉,何况堂堂蜀国文相?
单是眼前这一名冷峻青年,便是三重天巅峰的修道中人。
葛瑜儿脸‘色’微暗,心底稍沉。
“大意了。”F
章五四六 围杀
葛果儿乃是葛相幼女,自年幼便被送往朝真山乘烟观,极少下山……自葛相逝后,她闭关不出,直至数年之前,方自修行有成,破关现世,那时才知葛氏已灭。
而葛老乃是葛相旧人,自葛相死后,虽然还在葛盏手下,然而人已老迈,接触层面亦是不高,在葛盏死后,带着葛瑜儿隐于黎村,加上自身未经修行,一介凡人,也不知世事。
至于葛瑜儿,近几年才知身世,才得修行,更是对当前世事懵懂未知。
对于当今世道,无论是葛老,还是葛果儿,都停留在当年葛相的时代,而葛瑜儿受得他们教导,也同样如此。
当年葛相在世时,世间虽然已有许多修道人,但终究界限分明。
而到了当今时势,封神大势并起,俗世朝堂与天地气运,几乎不分彼此,再非当年可比。
修道人……几乎融入了俗世之中,不分高低。
哪怕如胡皓,也有上人驱使……至于这位蒋文相,同样也不乏修行之士跟随。
“大意了……”葛瑜儿心中叹了声,尽管用的是姑姑传来的手段,但自身修为浅薄,在那些修成了阴神的上人面前,这一次的窥探确实有些不自量力。
她缓缓起身,扫了周边一眼。
周边十余人,俱是武艺精深之人,足有三人已成内劲,余者也都是可以搬运气血的,武道入门的人物。
而当头这个冷峻青年,则是修行之人,道行有三重天。
“没有上人,想来是觉得我道行不算高,对付我便不必动用上人?”葛瑜儿目光稍凝,刹那间心中念头百转。
眼前阵势,没有上人,毕竟上人之辈,就是入世,也只是供奉,而非属下,蒋费这文相也不能轻易动用。
但即便如此,对于葛瑜儿来说,仍是极为危险。
这个为首的冷峻青年,道行在三重天之中也属最上层一列,要比自己这个初入三重天的修道人高了不少,但他不像是高深传承,而自己所学的是乘烟观仙家功法,倒也未必怕他。
想前些日子,尚未突破,便能对付得了那金毛大狗。如今突破之后,对付这个冷峻青年,倒也不难。
只是难在周边这些习武之人……他们血气强盛,武艺精深,又有能伤修行之人的兵器,着实不好对付。
“别多想了。”
冷峻青年缓缓道:“除非你是上人,或是武道大宗师,否则休想离开。”
武道大宗师,将人身之力发挥到了极限,论起自身武斗之力,犹胜于三重天的修道人。在封神大世之前,修道人不出,这等武道登顶之人,堪称世间无敌。
哪怕是如今,武道大宗师也不是等闲之辈,例如郭仲堪,除却东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