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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可否认,你就是个软弱的人。”
清原朝他说道:“我不懂得搜魂之术,如若遇上个硬气的人,那么也就无能为力。但遇上了你,那便简单了……因为我有手段,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而简海沙眼底深处,已经有了些许惊惧。
自修行以来,他已经是高高在上的修道人,但眼前这人,却血淋淋地揭开了他最深处的缺点。
那是他自己都认为已经消失掉的软弱与惧怕。
“你得了御兽宗传承,应该知道种可以汲取人身精血助益修行的邪术。”
清原退了步,然后看着他的眼睛,认真说道:“我会这种邪术。”
简海沙眼睛陡然缩,眼中的惊惧之色愈重了。
“不仅如此,但我还有另外种。”
清原说道:“这是种名为化血元术的道术,我现在封住了你的法力,只要你挨了记,那么就会血肉销蚀,饱经折磨,生不如死。我可以向你担保,你定会想着去死,但最后这道法术,确实会要了你的性命,所以这点你不必担忧。”
说罢,清原起身来,手指上晃,多了点红色光芒。
化血元术!
“我说!”
简海沙咬着牙,低喝了声。
章二二零 离间
“你所学的御兽宗传承,是从哪个地方得来的?”
“你怎么知晓御兽宗?”简海沙惊了惊,露出惊慌之色。网 ?})
其实清原之前便已经提起过御兽宗,只不过当时调动了简海沙的惊恐之意,而这简海沙又被生不如死这四个字吓住,因而忽略过去了。
“简海沙,你且记住,是我在问你话!”
清原脚踏在他的手上,法力运转,咔嚓声响,骨骼粉碎。
简海沙陡然惨叫声。
清原微微皱眉,他向来对敌时,也算干脆利落,似这类折磨人的事情,算是较少。但这个简海沙性情与常人不同,不用这类强硬手段让他感到害怕,便难以让他开口。
果然,简海沙当即便道:“南梁与蜀国的交界,那片深林里面。”
清原收回了脚。
简海沙忙是说道:“当时我逃出南梁,跌入洞窟,内里具枯尸,我从他身上得了功法,后来又搜了他身上的丹药,勉强修行有成。至于御兽宗,是我在外行走时才听到曾经有这么个宗派,后来打听之下,惊觉与我自身所学,极为相似,可我听说御兽宗是被天上仙人斩灭的,并且名声不太好,因此也从来不敢对此事声张。”
清原道:“详细些。”
简海沙也不敢隐瞒,当即便将那洞窟的确切位置,以及当时的场景,原委经过,尽数告知。
而在简海沙的说法之中,那具枯尸身上的衣着,尽管破旧不堪,几乎腐坏,但是隐约还能看出不是中土人士,应是西北那边。
“西北?”
“我曾打探过,应是西北的服饰,死因未知。现在想来,他多半是受了重伤,无法治愈,才死在那深山老林之中。”
“西北之人,非中土人士?”清原露出沉吟之色。
那枯尸御兽宗的传承,怎么会是西北那边的人?
是伪装成西北之人?
还是西北人士前来中土,已经拜入御兽宗?
又或是,御兽宗传法已至西北?
再或者是,那枯尸并非年代久远,实则另有缘故,乃是当年有御兽宗余孽逃至西北?
清原仔细看了看,这简海沙关于御兽宗似乎也不甚知晓,于是也不再询问。至于御兽宗事,如今看来,应该不会成为什么大问题。
御兽宗行事不同,清原杀掉那御兽宗余孽,故而也颇为忌惮。
“好了,御兽宗的事情,算是问完了。”清原说道:“接下来,便将你交给明源道观处置。”
“明源道观?”简海沙脸色变幻,他心知这几日趁着水源道长脱不开身,夜间袭扰,几乎攻破这座道观,已算是不死不休的死仇,接下来交给明源道观,自身多半是性命难保。
那位水源道长虽然是道家中人,但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人物。而所谓杀戒,这道士都不知犯了多少回了,可算是声名在外。
“不行……”简海沙连忙说道:“你不能把我交给这群道士……”
“为什么不成?”清原笑着说道:“我将你生擒,留你命,不过是要问些事情。现在事情已经问好了,我也不亲手杀你,毕竟事起于明源道观,这才是事情源头,将你交给水源道长,于情于理也是应当的。”
简海沙露出异色,不知想起什么,然后神色变得十分古怪,最终咬着牙道:“你可知道我来明源道观,所谓何求?”
清原微微点头,道:“见宝起意,要夺明源道观的件宝贝。”
“说得不。”简海沙深吸口气,然后说道:“但我猜那老道士定不会告诉你,我所求的是什么宝物。”
清原笑道:“各家自有各家的隐秘,道长不与我说,也是情理之中。”
简海沙语气沉重,说道:“但这件宝物非同小可。”
清原不以为然,笑道:“难道是仙宝不成?”
“这……”简海沙微微咬牙,说道:“你若饶过我,我便将内中原委,尽数告知。以你的本事,简海沙在你眼里,不过就是些尘埃沙土,饶我命,能换得件宝物的详细消息,这笔买卖自然是划算的。只要你答应立誓,我可以告诉你切事情,我可保证,这桩宝物足以能让你起心灭去明源道观。”
清原笑了声,背负双手,道:“我素来厌恶见财起意而杀人的家伙,你就凭道消息,也就想让我违背本心,灭去明源道观?”
“你不知道,这件宝物虽非仙宝,可也近似仙宝。”简海沙咬着牙道:“如今水源老道想要把那宝物打入后院的阵法之中,旦融入进去,便不好再夺。而在此期间,水源老道因为要每夜把宝物融在当中,直到天明都不能脱开手,至于道观之中的其他三个,都不会是你的对手,只要你此时愿意动手,不过片刻的功夫,就能杀掉道观之中这四个道士,然后切便都是你的。”
清原缓缓说道:“我曾经在明源道观借宿段时日,这次相助,算是承个人情。至于宝物,各有各的机缘,我的机缘不见得就浅了,这什么宝物……就是他送与我,都该是无功不受禄,何况背信弃义,强取豪夺?”
说罢,清原脚踢开他,顺势挥,有风吹拂,打开了房门。
“启元,我想要审问的消息,已经审问清楚了。”
清原走出房门之外,说道:“接下来,这个简海沙就交与你们处置。”
启元匆匆赶来,躬身拜了礼。
在他身后,是随行而来的老道士,见了清原,同样施礼。
清原朝他回了礼,也便离开了。
就在这时,便听房中传来细微的声音。
清原止步,目光微闭,把法力运在耳中,同时运使阴神。
便听房中的简海沙低声道:“适才他逼问我关于宝物的事情,我已尽数告知于他,道长们务必小心,他必然会杀掉你们,从而夺宝,还须尽早谋划,先下手为强。”
房中没有回应。
启元和老道士静静把他绑了起来。
清原露出几许笑意,没有理会,依然往自己所住的客房而去。
“这个简海沙虽说是个不学无术的,但也还算有点脑子。”
“也罢,就看这明源道观信不信他了。”
章二二一 猜忌
翌日。{{1}》'.'
清原已从修行之中醒来。
昨夜简海沙来时,只要他阴神运转,也就知晓了。
但是这道观乃是以风水之物,如种植花草,规划格局,假山流水等等风水局势作为阵法,虽然阵法布置显得粗浅简陋,但也算是阵法之类。
以清原的阴神,要游遍这明源道观,倒也处处小心,避免触动阵法,损了阴神,所以才需要启铭去通报。
“天色已明,水源道长应该空出手来了。”
清原起身来,推开房门。
晨时露水,空气凉爽,正是院中赏景时。
然而这时,耳边隐约听了少许声音。
清原因为六月不净观的缘故,比之于常人,感知更为敏锐。此外,也因为道行提高,自身肉身体魄也渐渐强盛,耳力目力均非寻常四重天的上人可比。
“昨夜简海沙说了,此人逼问的是关于本门那桩宝物。”说话的是观主师弟,也即是那位老道士。
这时,明源道观的观主水源道长也随之开口,说道:“简海沙此人,本性软弱,又奸猾狡诈,怎能轻信?”
“师弟本也不信,但昨夜简海沙言之凿凿,只怕不得不防。”老道士咬着牙道:“依师弟看来,不若先下手为强,将之拿下?”
“师弟!”水源道长的声音陡然变得沉重,略带几分恼怒,说道:“为兄知道,近些年为兄搜寻宝物,镇压井院的那位,因而观中诸事尽数交与你,使你修行受了影响,行事也多是以利益为重。但是你要知晓,人均有本性,清原先生相助本门,解去这场危局,你恩将仇报,我明源道观历代以来可都没有这等先例。”
“师兄切莫误会,师弟并不想要他性命,只想拘禁了他,待得时候,宝物融入阵法,再也夺不走了,便将他放了。”老道士低声道:“那时,若要问罪,师弟用命赔罪便是。”
“拘禁于他?亏你想得出来!”水源道长沉声道:“我不同意!再者说,你说清原先生不过个照面的功夫便拿下了简海沙,甚至没有运用法器之类,身本领只露出分毫罢了,你拿得下他么?即便用计拿下了他,事后放他出来,这明源道观谁能敌得住?你要知道,他道行虽稍逊我筹,但本领这等之高,我也不是对手。”
“昨夜我在井院之中,受禁而不得出手,清原先生若真是从简海沙那里逼问宝物,有心动手,那么宝物早已落于他的手中,还会在明源道观之中?”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啊……”
水源道长叹道:“井院那位若能镇压成功,我亲自来主持道观诸事,你还是好生修行,平复心境罢……”
“师兄……”老道士默然片刻,说道:“师弟知了。”
“俗务太重,误了修行,也不怪你。”水源道长摇了摇头,随后又道:“至于那桩宝物,我且问你,倘如是云镜先生,你会认为他夺取宝物么?”
老道士低声道:“不会。”
“可素来能辨识善恶的云镜先生,也以礼相待,可见这位清原先生,并不是恶类。”水源道长说道:“此事莫要再提,清原先生本领极高,若是被他听得,哪怕是气量再高的人,也不免对我明源道观失望,番交情反而交恶。”
说着,他袖子挥,道:“你且让启元在院中等着,如若清原先生出来,再报与我知,我亲自去谢。”
老道士低声应是。
……
清原微微闭目,随后又睁开双目。
初时听到那老道的话,他确实心有不喜,但后来听到了水源道长的回答,倒是消了许多心气。
他往前走去,便恰好遇上了迎面走来的启元。
“清原先生。”启元躬身说道:“家师已在前厅等侯,也已备下了早点。”
清原应了声,随后便让启元在前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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