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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原点头道:“等它日渐虚弱之时。”
苏相闻言,愈发惊愕。
清原知他不是修道人,难以一言点清,不免又要解释许多,于是也就不去解释。
“等它发现日渐虚弱了,就会想办法压制或者解决,然后便消耗了一两日时候,又虚弱少许。待到那时,它或许就真的要出来拼命了……”
清原笑道:“或许,还有帮手。”
苏相倒吸口气,一头青牛已是有了无敌之势,再来一个帮手,白先生如何能是对手?
清原也不解释,遥遥看了那山中一眼,闭上双目,静静运功。
上次盛会献祭之时,原是十名童男,十名童女,又变作了二十童男,二十童女,是为了招待所谓的贵客。老牛就是再如何顾忌延绵,到了此时,那所谓贵客,终究也是该出场了罢?
……
与此同时,坎凌镇诸多百姓,也已听见了那犹如龙吟般的牛嗥。
那是坎凌镇世代供奉的大神。
众人心惊胆颤,想法各异,思绪纷乱。
最终,河岸边上的动静,消无声息。
过了许久,才有人壮着胆子,逐渐朝着大河这边而来。
究竟是那位仙人胜了?还是大神胜了?
ps:下一章有,但比较晚,明天看……(未完待续。)
章百六六 数日
山那边的迷雾还在。
神婆说过,那是神威。
所以……大神还在?
有人壮着胆子来了,没有见到大神的踪影,但看见了地上如盘子般大的牛蹄印。
“大神果然来过了。”
有些人这般想,而当他们四处看时,又发现了距此稍远一些的两个人影。
一个是站在旁边的书生,另一个,则是盘膝而坐,身上白烟袅袅,宛如烟雾缠绕的年轻人,也即是那位来屠神的年轻仙人。
大神未死,但这位年轻仙长……也依然活着?
“还是……两败俱伤么?”
这样的念头,在众人的想法中,不断盘旋。
于是他们的目光,愈发敬畏了。
一次是这样的收场,或能说是运气,但两次都是这般结果,便不再是纯粹的运气了,而是本事。
这是一位本领高深,能与大神争锋的神仙人物。
如今他落在众人眼中,只有渊深莫测之感。
哪怕他看起来是如此的年轻。
……
又是一日过去。
风平浪静。
清原静静修行,时而揣摩自身法术,而更多时候,是在钻研六月不净观,以及黄庭仙经的奥妙,从而将踏破人身界限,达到上人境的这一条道路,梳理得更为清晰。
苏相寻了些食物及瓜果,填饱了肚子,一同守护在侧。
等待的日子是十分漫长的。
但如若能够继续等待下去,或许也是好事。
一旦等待的日子到了,就该又是一场生死之间的斗法了?
苏相悄悄看了清原一眼,只觉这位白先生神色淡然,全无焦虑之色,不禁暗觉佩服,这等人物的心性,终究不是自己这凡夫俗子可比。
这几日来,苏相可谓眼界大开,颠覆了以往的认知,原本那些记载在书中,被他视为荒诞之事,聊为消遣的那些神仙故事,似乎也变得稍微真实了些,尽管他明白,绝大多数还是文人杜撰的。
……
又是一日这般过去了。
这一日,也仍是风平浪静。
但或许是因为最开始的恐惧,有些习惯了,于是这一日,渐渐有人来到附近。他们虽然不敢近前,但也也遥遥观察,既是看那大河,看那大神所居的迷雾之山,也更是为了观察清原这位身具道法的神仙人物。
……
再一日,也仍是如此。
清原不焦不燥,安静修行。
而苏相在等待。
坎凌镇的百姓也在等待。
他们都在等待下一场斗法。
他们在等有一方分出胜负,或是直接分出生死。
反正是无法避免的,若提早有了结果,也总好过如今这般,整日把心吊着,不敢放下。
“差不多了。”
苏相忽然听到白先生悠悠一声轻叹,连忙看去,又见白先生闭上了双目,盘膝稳坐。
“你该走了。”清原运起黄庭仙经,真气不断流转,顺口说道:“领走附近诸人,免受波及。”
苏相深吸口气,点了点头。
……
大河奔腾,然而河流下端,则被迷雾笼罩。
坎凌镇之人,并不觉得是迷雾笼罩了下方河流,而是认为,是大河流进了那迷雾山中。
迷雾朦胧,视线难明。
这迷雾确是出自于青牛身上,而这山峰也是它的地界,至于那大河,只不过是绕过这山,又从山的另一边转出去了。可坎凌镇百姓都不曾入山过,因而世代认为,这山中深处,便是大河的尽头。
青牛在此打穿了一方洞穴,内中稍作简陋布置,便被它自家称作是洞府了。
这牛家洞府,与大河相邻。
平常那些承载着孩童的木筏,流过这里,便都被它收入洞穴之中。
此时,它正沉在水里,只露出一个硕大的牛头,顶上两根长角,稍微弯曲,而其中一根,稍微短了一截。
“老牛吞回了这半截角,今后这断角长得会快上许多。”
青牛沉声道:“不过那小子太过歹毒,居然使了阴邪法门,老牛这几日来逐渐虚弱,本以为能够轻易解决掉,却未想一直在恶化。如今只得沉在水里,借着大河水势,冲刷掉一些,凭借老牛的道行,倒还可以压制得住,但要借着大河水势彻底冲刷干净,只怕还须一年半载之久。”
洞府之内有人笑道:“一年半载若能解去,还算好的。据我看来,这是一门十分歹毒的邪术,若非你道行够高,只怕还要饱受这邪术折磨,生不如死,最后死去时,更如解脱了一般。”
笑到这里,那人顿了一顿,问道:“这小子好生歹毒,不若我帮你一把?”
“你是客,老牛是主,有人欺上门来,哪有让客人出手的道理?”
青牛低沉道:“老牛本是想让他自行离开,暂且留个清静,让老牛可以好生招待于你,日后再去寻他麻烦,哪知他这般难缠,不知死活。”
“你也莫要总是顾忌颜面,若早些让我与你一同出手,又何止于在他手中接连吃亏?”那人笑道:“既是不知死活,便让他去死了,如何?”
青牛沉默不语,忽然问道:“你认得他?”
那洞府之人笑道:“认得。”
青牛问道:“有仇?”
那人点头道:“有仇。”
青牛语气稍低,说道:“他来这里,与你有关?”
那人说道:“或多或少罢。”
青牛当即便不再开口,那硕大的眸子,不断闪烁。
洞府中那人在四重天的上人之中,道行可算是较为浅薄的,他见老牛隐约有些变化,心道不好,连忙又道:“既是与我也有干系,那么就算不得损了你的颜面,此次我随你出手,也不能算是去助你,只是我也想要杀他罢了。不论怎么说,也损害不到你的威名罢?”
“威名?”青牛嗡了一声,说道:“一个三重天的修道人,老牛拿不下他,反而吃了大亏,还有什么威名?再与你联手,便算是连最后这点脸面,都扫干净了。”
那上人说道:“如此,就放他走?一个三重天的修道人,伤了你一位近乎触及的五重天的妖,最后还安然无损地离开?如此,才真是颜面扫地了……”
青牛低沉无言,良久,蓦然起身。
“也罢。”
“左右也是颜面扫地,那便要了他的性命。”
“你随我出去!”
……
河岸边上。
清原忽觉妖气荡动,心有所感,睁开双目,随后站起身来,把古镜按在胸前,铁棒紧紧握在手中。
朗朗晴空,只听一声响亮的牛嗥。
然后迷雾蔓延,河面再也看不清楚。
“小辈……”
迷雾中,隐约有一头庞然大物,状如牛,色呈青,毛覆三尺,气势宏伟逼人。
而在稍微靠后的迷雾中,渐渐出现一个人影,比起那青牛,显得十分的微小。
清原目光从青牛身上扫过,最终落在了那人影身上。
“恒陌!”
ps:之前那章的章节序号被河蟹了,无言……(未完待续。)
章百六七 惊变
恒陌!
这位上人不知用什么手段,杀死了原本的白皇洞主,曾与清原斗过一场,但被清原打退,借着那一身灰袍,才得以遁走,保全性命。 。。
他受了伤,于是来到了坎凌镇。
也正因为受了伤,青牛便要给他准备更多的童男童女,用以招待。而伤他的是清原,于是,这也就成了清原的一分微末的因果。
因果之事,虚无缥缈,玄奥难言,可谓是十分虚幻,既可说是有,也可说是无。
若在平常时候,这点所谓浅薄因果,或可忽略不计,但当世正值封神,对于因果之重,比以往任何时代,都更为沉重。并且,清原自身已经到了触及上人境的地步,肉身将要越过人身的极限,真气将要化作法力,而魂魄也将凝成阴神。
到了这个境地,这场所谓的因果,若是不予理会,心中有愧,就会成为心障。有了心障,单是魂魄凝就阴神这一关,便不甚好过了。
恒陌虽是上人,但是散人出身,只怕连他也未有意识到因果二字,但清原出身不同,知晓恒陌此举,实则是无意间,给他套上了一层无形的桎梏枷锁,阻碍了清原踏破上人境的道路。
“恒陌。”清原遥遥看着那个并不算熟悉,也谈不上仇怨的上人,神色冰冷,过了许久,才道了一声:“你终于现身了。”
恒陌笑道:“如何不敢?”
他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看似轻松,实则心中不免还是凝重的。
原以为引来了这年轻人,到了这坎凌地界,凭借这老牛四重天巅峰的道行,足以轻易将之打杀。
却未有想到,在白堪山时,自己都认为可以顺手抹杀的这个三重天的后辈,不但本领远胜于自身,竟也能够与这头青牛争锋,且还占得了便宜。
想到这里,他再想白堪山时那场斗法,自身得以逃得性命,不禁暗道侥幸,心有余悸。
清原叹了声,道:“其实你这所谓借刀杀人的计谋,可算是十分粗浅,也就只能欺瞒一下这些脑袋不太灵光的老牛了。”
青牛闻言,毛发微鼓,眼眸中的神色,愈发阴沉。
恒陌瞳孔微缩,然而脸色不变,说道:“什么借刀杀人,莫名其妙。”
“你逃来坎凌镇,投了青牛,但多半是交情还不够深厚,因此不能说服青牛,前去白堪山杀我。于是你只得用些心机,放走苏相,让他去寻我帮手。”
清原说道:“想来你是觉得,我若听闻坎凌镇之事,心中势必意气难平,要来降妖伏魔,解去坎凌镇世代苦痛。到时与青牛争斗,最终被它所杀?”
“此外,你为了避免我不去理会这些俗事,又在苏相身上添了一缕气息。”
那一缕气息,是恒陌故意依附在苏相身上,助他脱身,也是给清原挑衅,可算是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