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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木夸张地道,纯属顺口胡诌,可把那些警察听傻眼了,领头的说了,赶紧汇报,维修工说了,天黑之前肯定行动,具体行动以你发出的信号为主,据家里判断,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肯定还要有一次聚会,那时候,就是最好的动手时机了。
“准备好吧,下午十七点。”小木道。
“啊?你知道确切时间?”维修工愣了。
“废话不是,他们要来听我讲课呢……走了啊,等着,一会儿把信息给你们传下来。”小木轻轻松松出了这个楼层,沿步梯上行一层,进了电梯,回公司了。
“这个货有点欠收拾啊。”
带头的给了小木一个精准的评价,那一干早窝得浑身起火的便衣们一致认可,确实欠收拾。监控上追了几天,这家伙和那些传销分子没有什么两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特别是他和女嫌疑人贾芳菲走得太近,不得不让带头人担心安全问题了。
想到此处,有人提出同样的问题了,他问着:“谢队,这小子和那女的,可是滚床单的关系,要是漏点口风,好几百人,咱们可抓都来不及了。”
“是啊,我也在想……现在可是,那么多钱都到手了啊。”带头的想的自己倒紧张了。
扮维修工这位反驳了,直道着:“谢队,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谁都不容易,他和3326是从精神病医院开始追到现在的,谁能没点脾气啊。”
“也是,重复一下家里的命令啊,我们任务是保证这位红色线人的安全,他现在身上带着窃听和偷拍设备,一旦出现危险,我们要在最短时间里把他安全带走。”带头的谢队道,众人应声,这时候,调式设备的惊咦了声道着:“谢队,进去了……进去了。”
一拔队员,凑到一块了,音像传输很清楚,能听到了线人脚步声,能看到他身前那个貌似财务科的地方,蓦地,线人在讲话了,像训财务上的人……都坐直喽,你们不能以这种精神状态面对咱们的客户,啊?餐盒就随便扔着?知道不知道,你们的每一个细节,都代表着一个大公司的形象,全体起立,清理桌面上的垃圾,然后整队到卫生间洗把凉水脸,保持昂扬的精神状态,是我们的成功之本。
慷慨一训话,得了,十几个男男女女,收拾着垃圾里的餐盒,果真乖乖排队出去清醒去了,这倒好了,十几台pos机的画面传回来了、一摞一摞刚装订好的签名单据传回来了,一本一本统计的花名册传回来了,从传回来图像上看得出,“线人”是在从容地做这些事,而且还和回来的几位负责账务的人员聊天,对方林总、林总很尊敬地称呼,问收款金额,那些人都如实汇报。
从没有想到是如此的轻而易举,藏在暗处的便衣们由喜到惊,再由狂惊到狂喜,都面面相觑着,估计心里是一个同样的想法:这位哪是红色线人,根本就是传销头目嘛。
……
此时此刻,整个专案组也沸腾了,叶天书听到消息,惊得一茶缸全倒裤子上了,三位指战员迅速跑向大厅,那一段传回来的音像,打开了整个行动的症结,很少喜怒形色的范主任笑得合不拢嘴了,他一笑,专案组是轰笑一堂。
没有比这个更直接的,更有说服力的证据了,所有的传销案例最难抓的就是这种证据,而现在,全部暴露在眼前了,离外勤组的直线距离,不到二十米。
“通知小谢他们,直属特勤组增加一个任务,务必保证这些证据的安全,行动发起的第一时间,先摁证据后摁人。”
“是!”
“调派一组,和3326里应外合,把涂绅豪这股势力先剪掉。”
“是。”
“连强一组,盯紧大头、大嘴这一对嫡系,他们很可能是其中某位安排的退路,行动开始前,先摁住他们。”
“是。”
“通知马烽火,务必盯牢涂绅豪,发现有出逃迹像,可以随时拿下。”
“是!”
“知会各县、市指挥员,原地待命!”
范文杰发布着命令,最后一条发完,却是已经在向省厅汇报了,此次的全省统一行动,当然需要更高级别的领导来坐镇指挥。
打完这个电话,他招手让叶天书、骆冠奇两人出来,就在走廊里稍等片刻,他笑着道:“一会,咱们一直迎接徐厅和省工商总局领导去,骆处啊,这次真得谢谢您啊。”
“范主任,瞧您跟我客气什么啊,能参与这样一次行动,是我的荣幸啊。”骆冠奇谦虚道。
但凡大的行动,对于警察的职业,都是一种荣幸,范文杰遥想初到渭南的时刻,他感慨道着:“不容易啊,真不容易,天书,还记得咱们在精神病院吗?”
“记得,从那儿打开了一扇大门。”叶天书笑道。
“终于等到关门打狗的这一天了……还有一个多小时,不怕你们笑话,我有些年没有这么激动过了。”范文杰看看表,有点紧张地如是道。
两人都笑了,其实越到这种时候,谁的心理也会激动,会为整个声势浩大的行动激动、会为作为警察终于扬眉吐气而激动,当然,更会为激浊扬清、荡涤污垢而激动。
二十分钟后,一列五辆警车车队抵达专案组驻地,省厅领导、省工商总局领导齐齐莅临,要在这个不起眼的后勤装备处,指挥这一场有史以来最大的打击非法传销统一行动。
指挥室四十个分屏上,列出了九市三十余县的集结点,公安、工商、特警,各类制服整队待发,整个行动的聚焦点在潼关,周边市县调集的警力超过两千余人,正潜伏在高速路、国道口,以及市区的集结点,那一屏一屏、密密匝匝的行动队伍,让观者不自然地会领略到一种肃杀的氛围。
徐厅进去的时候,却没有这种大战之前的紧张气氛,齐齐起立敬礼的专案组成员身后,正播着一幅似乎与案情无关的影像,一对,不,一片,鼓囊的、雪白,是女人的胸前,等位置稍稍一移,看清了,是斜对着镜头的一位女人,正浅尝着什么美食,偶而伸手,会喂她对方的一口,隐藏的镜头,恰对着她的胸脯。
“这是……”工商上来人,怔了下,这调调和行动,太不搭调了,徐厅的老脸须是挂不住了,回头看了范文杰一眼,范文杰轻声汇报着,按您的要求,把现场实时的音像传回来了。
“哦……这是那位红色线人?”徐厅惊喜道,早知道402专案组的两条膀臂,一个是3326卧底,另一位就是这个神秘的红色线人。
“对,有点顽劣,年纪还小;男女作风也有点问题,不过我们无权要求他……那个……”范文杰突然发现,从警察的角度不好介绍这个人,老范看向叶天书向求助,谁可知道叶天书和骆冠奇故作未见。
是啊,冠以“红色”字眼实在不相称,黄色还差不多。
介绍尚未结束,画面动了,那位女人起身,像是临时起意一样,吻了他对面的“线人”一口,亲昵地问宝贝我给你揉揉肩?那线人说了,我现在食欲刚满足,没性欲,一边去。
专案组成员,个个咬着嘴唇吃吃在笑,叶天书、范文杰对着几位观战领导,脸色有点尴尬,徐厅哈哈大笑道着:“好,看得出,主动权在他的手里……这是好事嘛,主动权在他手里,就等于在我们手里,看来今天,我们要亲历一场没有悬念的大行动喽。”
与会领导坦然坐下,气氛为之一松,轻松地讨论着案情的几个节点,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随着屏上那两位的调情,案情也推进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第48章处处机锋
时间指向十六时四十五分,杨梦露、何玉贵在金科凯越门厅口,看到了最后两辆大巴驶来,两人相视一笑,齐齐上前迎接。
“露露,这次收成,咱们都可以退休了啊。”何玉贵小声道着,掩饰不住地喜于形色。
杨梦露头也没回地道:“退得了吗?”
“也是哈,退了,都不知道还能干什么……要不,咱俩再去组个团?”何玉贵试探问着。
杨梦露一笑,反问:“你行么?这可不是一个两个人能干了的事。”
“加上林子,准行……哎我告诉你,小家伙跟我那远房侄女挺黏乎,我看啊,笼住他没问题。”何玉贵笑着道,已经开始想下一步运筹了。
这回真让杨梦露皱眉了,拉人头可是传销组织的生存之本,为了拉人,方法是无所不用其极,看来何玉贵是把侄女也用上了,她没有评价,只是稍显厌烦地摇了摇头。
“怎么了?我怎么看你一点都没有高兴的意思?”何玉贵负手而立,副总的派头拿得十足。
“这把玩得太大了,我真高兴不起来。”杨梦露像心有余悸地道,何玉贵却是无所谓了:“生意就是越做越大嘛,总不能干了十几年,还是那么大盘子吧,前些年那些境外的老板多黑,割一茬直接走人,换地方重新开张,我们呀,也得学学人家的思路。”
“你学吧,我可没心劲了。”杨梦露道。
“那你不干这个,还能干什么?”何玉贵问。
“呵呵,老娘想嫁人从良了,不行啊。”杨梦露浅浅一笑,风情万种的美眸间,撂给何玉贵如此剽悍的一句,听得何玉贵呵呵直笑。
这其实是组织里的一个笑话,上层的总结洗脑的目的是,把男人变得没有廉耻,把女人变得不知羞耻,所谓洗脑就成功了,这个模式培育出来的成员,骗人坑人都会习以为常,唯独不可能是安安生生地当正常人。
“笑什么?”杨梦露不悦地问。
“我在想,包括我在内,和你上过床的那么多,你该嫁给谁呀?”何玉贵呲笑道。两人貌似有过不正常的关系。
杨梦露笑吟吟,不过眼里含着杀机,凑近了何玉贵,何玉贵方识到危险准备后退时,脚上一阵剧痛,是杨梦露用高跟鞋狠狠教训了他一下子。
“老娘就是毁在你们手里的,小心有一天我坑死你啊。”杨梦露如是恶狠狠地道。
“不提了,不提了,多少年的事了,那时候咱们不都还年轻吗?”何玉贵吓坏了,赶紧安抚这位。
车停了,人来了,两人转眼间却像没事人一样,笑吟吟地和来客握手言欢,请着众人上楼,依然是这位风姿卓约的大讲师,状如穿花蝴蝶的脚步,聘聘婷婷领着一群客户,像往常一样,把他们领上了不归路……
十六时五十分,在潼关的布防的警力开始秘密向金科凯越写字楼靠近,这个旅游城市里容易隐藏的就是旅游大巴,穿着普通装束的警察成车地往汉中路、开发区路、迎宾街运送,与此同时,最精锐的突袭小组,已经扮成职员潜伏在楼里,只等着最后的行动信号。
这时候,一直伏在离事发点两公里的张狂,也坐不住了,他接受的涂绅豪的任务,是带着马土锤这一帮人,以防有意外支援,可现在没有意外,这些人就成了累赘了,快到这个任务时间点的时候,他思忖方定,佯装一个电话来了,然后一招手喊着众痞:“嗨,兄弟们,老板来话了,安排任务了。”
早有点醉意的马土锤拍着胸脯道着:“啥事,秃哥你说,兄弟们听你一声号令,让干啥就干啥。”
醉醺醺来了句,看有个货还在喝,马哥怒了,一把打掉他的酒瓶子骂着,喝你麻痹,听秃哥讲话,干活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看来涂老板的钱还是相当有用的,张狂变着法使坏了,他一抱拳道着:“先谢谢众兄弟了啊,涂老板刚才说了,有几个欠了他货款准备跑的,让咱们兄弟们出手,把他摁住。”
众痞一听这话,笑歪了,马土锤尤其笑得厉害,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