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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啊,以前当过保安,孙总不帮过我啊,我来看看。”党爱民随口瞎话诌来了,这样子糊弄乐子没有问题,乐子一点都没怀疑,至于孙清华,早已经神游物外了,眯着眼,像被抽了脊梁一样。
直到上车时候党爱民才发现不对了,孙清华这样子,倒像抽过点,而且药劲刚过,开始萎靡了,党爱民觉得不对劲,伸手触着乐子问着:“乐子,孙总脉博不对啊……快,去医院。”
“没什么事吧?自打赔成穷光蛋,他就一直这得性,这不老婆也跑了,症状就重了点。”乐子道。
“去你妈逼,老子操过最漂亮的校花,你特么是嫉妒。”孙清华突然睁眼骂了句。
“瞧瞧,还会骂人呢。没事吧。”乐子道。
“别开玩笑,还是去医院吧,这状态这么差,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快去。”党爱民提醒道着。
这说得乐子也开始七上八下了,直喃喃孙总就好抽两口,没什么大事吧,不过心里不放心,还是驱车直到市一院。
人真的说不来是怎么回事,医院里医生查了唾液,抽了血,大致看了看,不像吸毒过量,倒是有点像酒精中毒,就那么蔫里八叽的,你觉得他快不行了吧,他冷不丁睁开眼说句话,能把你噎死,党爱民也有点反感这个不谙别人好心的烂人了。
快到拿报告单的时候,党爱民抽身去等了,这当会孙清华一睁眼,可怜兮兮地告诉乐子:“我饿了。”
“哎,好事啊……你等着,我去给你卖吃的。”乐子高兴了,能吃想日,都是有生活激情的表现。
他起身,一只胳膊却被孙清华拉住了,乐子笑着问:“怎么了?”
“谢谢你啊,乐子,我那帮朋友都说你是傻逼。”孙清华古怪地笑着道。
“呵呵,谁在乎呢?”乐子笑道,对于评价他从来不在乎,反正好不了。
孙清华却是黯然一笑道:“对,谁在乎呢……朋友跑完了,老婆也没了,只有你这个傻逼还想着我。”
“那当然,咱俩从高中就是一块罚站操场的难兄难弟,不想你我想谁呀……等着啊,我给你买点吃的。”乐子安慰着,笑吟吟走了,奔着去医院外的小吃摊找吃食去了。
他没有注意到,孙清华在他背景消失的一刻,两眼泪扑涑涑地直流,他抹了一把,咬着牙起身,颤危危地,不过去决然地钻在人群里走了。
很快,拿着化验单回来的党爱民傻眼了,两人都不见了,他连手机号都没有,不知道这一对坑货到哪儿去了。
很快,乐子提着一袋吃的兴冲冲回来了,傻眼了,追问党爱民道:“人涅?”
“不知道啊?”党爱民愣了,拿着化验单道着:“好像没多大问题啊。”
“我都说了没多大事,你非要脱裤子放屁,这是炒股后遗症,血压高、心率快、红色绿色都容易引起脑梗。”乐子道,纳闷地四下看着,然后懊丧地道着:“看来老婆跑了打击是挺大……幸亏老子意志坚定,没娶老婆。”
这都什么人呐,党爱民看得哭笑不得,单子递给乐子问着:“那这给你了。”
“哦……谢谢啊,兄弟。”乐子道。
“不客气不客气。”党爱民谦了句,正寻思着怎么拉近关系呢,不料乐子倒先和他拉上了,上下一瞅,这人高马大样子凶悍的,让乐子见猎心喜了,直邀着:“哎,我说兄弟,你现在还当保安?”
“啊,差不多,怎么了?”党爱民问。
“哎我给你找个活干,给咱去工地监工去,这个子忤那儿一站,民工一准不敢偷懒,那小盲流肯定不敢来偷东西……哎我说,成不成,工资不亏待你,管吃管喝一月四千……哎你瞪什么眼呢,我告诉你,我有个兄弟是苏杭十八路流莺的总嫖把子,女字旁那个嫖,跟着我们干,生活问题以及生理需求,一揽子都给你解决了……”乐子急于招揽,底子都露子,惹得一群人看傻逼一样瞧他。
“喂喂喂,这话咱们私下里讲……这个,随后再说,我那个其实是找个人……”党爱民把乐子拉过一边,小声道。
“找人,太容易了……我们兄弟好几百,找个人太容易,咦?我擦,你不是妹妹被拐了吧?不能啊,就你这遗传基因,不像被人贩子盯上的啊……哎,我明白了,老婆跑了?肯定是老婆跑了,收入太低,老婆嫌弃,这没什么丢人的……孙总还千万富翁呢,老婆不照样跑了……”乐子唾沫飞溅,瞧着党爱民这一身不起眼的打扮,迅速确定他的判断了。
党爱民没想到又遇到这么个碎嘴的奇葩,满耳这歪理愣是让他一句也插不进去,刚把乐子打断,他要说明找的是谁,却不料医院外楼,有人凄厉地大喊一声:啊…,有人要跳楼了,快来看啊!
“哟,有乐子了,瞧瞧去。”乐子一高兴,话一出口浑身一哆嗦,愕然道着:“哎呀我艹,不是如花想不开了吧。”
念及此处,乐子吓得拔腿就往外跑,党爱民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乐子扔掉的餐盒砸在脚上,溅了一身汤汁,他苦着脸,追出来了,往楼高处一看,一下子惊得上下牙咬舌头了。
可不是那位奇葩孙总还有谁?他伤心欲绝坐在楼沿上哭,眼看着就要跳下来了……
第135章 悲剧闹剧
十时四十分,110指挥中心接到报警,称市一院住院部2号楼有人跳楼,随即通知滨江分局,这里设了一个应急快速反应分队,专事特情救援。
据说这是逼不得已而为之,跟着股市跳水而跳楼的股民还真不在少数,一出去便是风驰电掣,早都准备好了,谈判专家、充气大垫,还高功率的发动机,会在十分钟内铺设好救急措施。
这个消息把申令辰和郭伟、关毅青也惊动了,乐子、如花、小木这是铁三角,因为查小木的缘故,也认识那位股市快赔到当底裤的孙总如花了,三人莫名其妙的,觉得就是自己的事似的,赶紧在奔赴现场。
区检察院的管向东也被惊动了,只说了句“我艹”,扔下工作就往现场跑,好歹是同学、好歹是朋友,更何况孙总牛逼的时候,没少请他这个苦逼吃喝玩乐炫耀一下,落魄到这种程度,怎么能不让人扼腕叹息呐!
当然,最接近的还是乐子,他第一个奔上天台,奋不顾身就扑向楼沿边的孙清华,孙清华怒吼着:“别过来,老子还没下决心,敢过来我真跳了啊。”
嘎吱一声,乐子刹车了,不是自刹,是被党爱民拽住了,乐子急急说着:“孙总,孙总……”
“别叫老子孙总。”
“那清华……清华……”
“啊呸,老子恨这个名字。”
“那叫什么?哦,对……如花如花……”
“哦呜……”
又叫错了,孙清华号陶大哭,把乐子看傻眼了,这可咋办?他回头看党爱民,党爱民挤鼓着眼小声说:“顺着他说。别让他伤心了真跳了。”
“哦。”乐子省悟了,大声嚷着:“嗨,如花……你哭起来比笑起来好看。”
吧唧党爱民都气得给了他一巴掌,孙清华气愤地看了乐子一眼,扭过头了,乐子见声停了以为起效了,乐了,大声说着:“嗨,如花,我真不是笑话你啊,其实你以前有钱时候挺特么招人厌的,这样子才和你当年一样……我都找到当年你被班主任揪着揍的感觉了……那时候,我们给你唱歌来着,你还记得不?”
乐子一甩臂、一扭臀,拿出KTV麦霸的风范,大吼着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再强的人也有权利去疲……做人何必活得那么狼狈……
如花不哭了,站起来,要跳了,他回头恶狠狠地说着:“乐子,你就等着笑话是吧,好你等着。”
党爱民早把乐子嘴捂上了,他大声道着:“嗨,孙总……还有什么未了之事吗,安排一下,让他办喽。”
心绪一下子被打断了,党爱民放开乐子,小声告诉他,别刺激了,这根本受不刺激了,乐子赶紧接口道:“对对对……花哥,你知道兄弟我的,但有所命、万死不辞,有啥事交给我……”
“还有什么啊?”如花一瞬间又是凄苦不已,抽答答道着:“还有什么啊?房子成银行的了,老婆成别人的了。
“那还有父母呢。”党爱民温言劝了句。
哎哟一声,他肚子被肘击了,乐子回头咬牙切齿告诉他:“别提父母,他爹跟他抢拆迁款,早反目了,有些年没来往了。”
“啊?”党爱民愕了,这尼玛小木身边,怎么尽是些奇葩。
这不,奇葩又来了,乐子叫着如花道着:“别啊,花哥,房子就是个睡觉的地方,老婆就是个陪睡的工具,这咱还缺……”
“滚!”如花大吼一句,实在听不下去了,指着乐子气不自胜地吼着:“滚远点,你懂什么感情。”
哎呀妈呀,乐子一个趔趄,差点趴地上,花哥这啥时候有感情了,又要说话,党爱民捂着嘴,拎着人,走远了几步,警告他道着:“你别说话了,本来还下不了决心,你再说两句,他就十死无生啦。”
“我没说啥呀,这跳楼讲啥感情啊?”乐子懵然道。
“你不懂,就别乱掺合。”党爱民道。
“那怎么办,你看着他跳啊。”乐子道。
“等等,暂且舍不得跳……怎么还没来……”党爱民心急火燎地电话催着。电话还没打出去,又来一拔,一群白大褂的,领头的八成是领导,上前就是一雷霆一句:“同志啊,你不可以这样寻短见啊……我们这是市医院,得给我们这儿带来多大的负面影响啊。”
“医药费问题好解决嘛,我们可以研究减免你的医药费,你是那个科的,肿瘤住院部的?”另一位问,估计是那儿,那儿寻死的最多,就有快死的交不起钱,干脆在医院跳了楼,结果医疗费没交还讹了医院一笔。
“先下来,好商量,你叫什么?”
“往后站站,多危险呐……”
“同志啊,你得体谅我们的难处呐……”
一群医生,你一句,我一句,别说如花听不下去,乐子都受不了了,他奔上去,嘭叽朝着领头的就是一拳,那医院领导一看乐子凸额丑脸的,愣是吓得没敢吱声,领导带来的几位涵养真好,有一位礼貌地问着:“您是家属吧?我们和你谈也行。”
“哎呀,我艹,我也想跳楼了……都滚,跳楼都不让人清静。”乐子吼着,这气势端得不是盖的,吓得一干面白脸净的医生,齐齐后退。
这时候,第一拔出警的终于赶到了,一拔拉闲杂人员后退,一问情况,几人碰头火速商量着对策,一般的对策是最好劝下来,气垫可不是万能的,更何况楼高二十几层,就真有气垫也未必能保万无一失。
第二位来的是管向东,他要上前,被警察拦住了,一说身份,谈判专家直接拉上他进去了,安全距离,十五米,再不敢靠近了,专家小声告诉他:“好像还有留恋,什么情况,我们信息还没传过来。”
管向东附耳说了几句,专家点头了,又是一个跳楼的股市,这个真不好劝,劝下来,那天还得来。
“清华,你想开点……我觉得你一直挺想得开的,怎么走到这一步了。”管向东劝道。
“清华,你想见见谁,可以告诉我。”专家和声悦色道。
如花回头了,黯然的表情里泪迹方干,他像累了、疲惫了,干哑地道着:“谢谢你啊,向东……我一直觉得你们公务员挣几千块可傻逼了……可现在,我真羡慕你啊。”
管向东一愕,被刺激到了,他叹道:“我们确实够傻逼了……不过清华啊,这钱终究是身处之物,一辈子三穷三富不到头,你这才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