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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没有面包的爱情像是沙滩上的楼房随时可能倾塌。
“你需要我做什么?”吕志娟忧心忡忡问。
“你是土生土长的普水县人又在普水官场混了几年,对于蒋家五鬼,对于蒋老三,你一定了解的一般人多,至少比我多,甚至比你姐夫多,帮我找出蒋老三,我一定要亲眼看到他被公安局绳之以法才能安心。”
“我?”
吕志娟愣住了!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聪明的,尤其是对普水官场诸多错综复杂的关系一向了然于心,可是陈大龙现在请她帮忙的事情却与她所擅长的风流马不相及,他请她帮忙找人?找差点害死他的仇人蒋老三?
天知道她心里甚至比陈大龙还要迫切的抓到那条疯狗,可她真不知道蒋老三究竟藏在哪个老鼠洞里,陈大龙今天夜里出事,公安局魏局长就在现场,此时此刻针对蒋老三的全城大搜捕必定正在进行,人数众多的警察都找不到蒋老三藏身之处,他一个女流之辈怎么能找到?
“我不敢保证能帮你找到人”吕志娟轻声说,“但是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关于蒋家五鬼的内情全都告诉你。”
“你说。”
陈大龙把头底下的垫枕抬高保持身体半躺在床上竖起耳朵仔细听吕志娟说出的每一句话。
“蒋家五鬼兄弟五个原本全都住在城南别墅区,几年前,蒋老三离婚了,把别墅留给前妻和女儿,他和小老婆名下拥有三套房产,如果蒋老三还留在本地,他很可能栖身其中一处房产。另外,蒋老大的名下有十几套房产,都是他这些年在开发区拆迁安置房工作中雁过拔毛落下的,这些房子全都在他妹妹姜蔷名下挂着,那些房产大半是空置的,蒋老三也有可能暂时用于藏身。”
陈大龙还是头回听说蒋家五鬼还有个妹妹,忍不住问:“蒋老大的妹妹多大了?在哪个单位上班?”
“姜蔷是兄妹六人中唯一女孩子,年纪最小,现在还是大一学生。”
“难怪你以前从未跟我提及这女孩,原来还是个学生。”陈大龙若有所思,“蒋老三会不会去找他妹妹?”
“按理说不会,蒋老三既然铁了心要你的命,大事未成他会舍得离开?按照他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个性,极有可能还留在附近等待时机。”吕志娟根据自己所了解蒋老三的个性分析。
“对了!有个人或许知道蒋老三在哪?”突然,吕志娟在电话里尖声叫起来,语气里透着一股莫名的兴奋。
“谁?”陈大龙心里一阵狂跳,赶紧问。
“王大辉!”吕志娟斩钉截铁回答。
“王大辉?你说王大鹏的弟弟王大辉?”陈大龙忍不住皱眉,“他怎么可能知道蒋老三藏匿地点?那家伙满肚子草包,就算蒋老三穷途末路都不会跟他有牵连。”
“如果蒋老三还在普水县的话,跟蒋老大联系倒是有可能的。”陈大龙判断说。
“王大辉真有可能知道蒋老三在哪。”吕志娟见陈大龙不相信自己的话赶紧解释说:“昨天上午我在路上正好碰见王大辉,你猜他说什么?”
“说什么?”
“他特别解恨的口气对我说,陈大龙那家伙牛逼不了几天了,早晚被人收拾。”
“王大辉原本心里对我有成见,说这话也算正常?”陈大龙感觉吕志娟的猜测不靠谱,凡事总要有个证据,单单凭着王大辉随口一句泄愤的话就能断定他能知道蒋老三藏在哪?这不是乱弹琴吗?
“大龙,你相信一个女人的直觉吗?”吕志娟问。
“直觉?”
陈大龙不置可否,女人的直觉的确是个很奇怪的东西,可也不能随便什么事情都拿“直觉”两个字来搪塞?
“我的直觉告诉我,昨天上午王大辉跟我说起这句话的时候,一定知道昨晚上有可能发生的事情,照这样推测的话,蒋老三很可能在准备对你下手之前跟王大辉联系过,也就是说,王大辉知道蒋老三的联络方式。”
吕志娟在电话里分析的头头是道,陈大龙却并不感冒,不过今晚从吕志娟刚才的话里他却获得一个极其重要的信息:蒋老大正在上大学的妹妹名下居然有十多套住房!天上掉下来的把柄让他随时可以利用这件事对付蒋老大。
十多套房子可是一栋栋实实在在存在的物体,从房管局的房产登记系统上查阅立马事实清楚,蒋老大两口子工作这些年工资总和加一块够买十多套房子?公务员工资待遇等级分明,稍稍有点脑子的人也不会相信一家人凭工资收入能攒下十多套房产?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既然蒋老三存心把自己往绝路上逼就不能怪自己下手无情,眼下蒋老三像是过街老鼠不敢露面,他想要办事少不得要通过蒋老大的手,只要把蒋老大连根拔起,蒋老三立马失去依靠,到那时想要抓蒋老三归案时间还会远吗?
为了保险起见,陈大龙结束与吕志娟的通话后立马拨通了候柳海的电话,吩咐他近期内最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要把蒋老三找出来。
魏局长从白道出手,候柳海从黑道出手,现在整个普水县两道都在全力抓捕老三,只要老三还留在普水县的地盘上一定会很快会有结果。
第281章谁是猎人(八)
陈大龙现在担心的是另外两个问题:一是两次打电话给自己提前示警的神秘人究竟是谁?此人既然知道老三要对自己下手必定跟老三走的比较近乎,既然他跟老三走的近为什么又要背叛他倒过来帮自己的呢?
还有那个蛇蝎美人余丹丹究竟在昨晚的事情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她又到底有怎样不为人知的背景?余丹丹为什么要不顾自己怀疑帮着蒋老三害自己?难道就为了查封鸿儒酒店那点事女人竟然对自己动了杀机?如果事实真是如此,那余丹丹也忒过狠毒了?
不管什么原因,老子必须让她付出代价。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幔的缝隙射进陈大龙的房间,他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和踏实,从昨晚路上遇到意外事件发生到现在,他的心绪一直是不安宁的,可是,阳光出来的刹那,他猛然间心情一下子定了下来。
黑夜过后,白天总会来的,不是吗?
陈大龙今天上班并没坐小蒋开的那辆稍显招摇的002号车,而是吩咐小蒋开车准点进县政府大院,自己打车从后门进入。
他发现蒋老三派人对自己动手都是照着车辆的线索进行,既然如此,那就玩一招鱼目混珠,在蒋老三没抓住之前谨慎些较好。
一大早,陈大龙刚进入办公室,秦正道来了。
自从上次经过陈大龙一番点拨后,秦正道明事了不少,现在的开发区里,尽管他这个主任看起来不声不响,其实暗地里处处在使劲争取那些对蒋老大心里有腹诽却有不敢在明面上表现出来的人,通过他细细的观察,开发区其实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一团和气。
有道是,当家三年狗都嫌,蒋老大在开发区当一把手早已超过了三年很长时间,这几年里,一次次人事变动一次次工作上业务处理,身为一把手的蒋老大不可能让每个人都满意。
那些被蒋老大看重提拔的人,自然是对蒋老大忠心耿耿;而那些在这几年里并没有受到蒋老大多少恩惠的下属,对蒋老大却是敢怒不敢言的心态,若有合适的机会,这帮人心里的那股怨气自然会发泄出来。
秦正道原本擅长琢磨人心,以前服侍领导所以关注领导的喜好,现在虽然当了开发区的二把手,却开始琢磨底下那帮人的心态,经过仔细观察,他发现开发区的局面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铁桶一块,只要假以时日经过一番努力,应该可以打开局面。
陈县长的办公室还是一如既往的洁净,秦正道心说,“看来,最近一段时间,打扫办公室的人工作做的依旧比较细致。”
身为政府办的前办公室主任,他进入陈县长的办公室后,首先还是习惯性的左右看看,领导办公室的地面,墙壁,窗户是不是都很洁净?领导用的毛巾是不是每天都换了一条干净的挂在那里擦手?领导办公室的水壶有没有热水?
每个领导都有自己的习性,陈大龙相对于其他领导来说算是比较好伺候的,他的特殊要求比较少,比方说,有的领导人在办公室的空气清新剂一块,一定要用茉莉香型的,换了另一种,立马会对底下人发脾气。
陈大龙却不会,办公室里只要干干净净的他就不会摆什么脸色,只是他对喝水这一块有些与众不同,他从来不喜欢喝任何品牌的瓶装水,矿泉水等等,他要喝的水,一定是用电茶壶新烧好的滚烫开水,在他到办公室之前,负责办公室卫生的工作人员必须提前把水烧好,然后倒进他专用的水杯里凉着,等到陈大龙到办公室的时候,那温度正好适口。
这样的时间把握,并不是每个初涉办公室服务的工作人员都能掌握好的,而秦正道带出来的几个下属,在这方面做的相当到位。
尽管秦正道如今的身份已经是开发区的主任了,在陈大龙的面前他立马主动恢复成以往服务领导的身份。
进入领导办公室后,他先帮陈大龙续上一杯水,又顺手拿起毛巾把办公室的真皮沙发简单撸了一遍,这才把毛巾归置到沙发后的书柜下层,自己稳稳的在沙发上坐好。
秦正道做这些动作的时候,陈大龙像以前一样纹丝不动,直到秦正道忙完坐稳当了,才悠悠冲着秦正道发问:“怎么样?这段时间在开发区工作还适应吗?”
“起初刚上任的时候的确有些摸不着头绪,最近这段时间很多事情上了轨道,倒也感觉开发区的工作并没有原先想象的那么难做。”
秦正道满面春风回答让陈大龙心里也暗自高兴,记得上次秦正道到自己办公室来还表现出一副无助神情,这才多长时间啊?他已经能把控好风向了?
看来,把秦正道这颗棋子摆放到开发区算是走对了!
“我一直以为开发区是蒋老大一统天下,在那里只有他能一声喊到底,现在看来,现实并不是我想的那么糟糕,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这些年,蒋老大在开发区处理很多事情的时候也有不少纰漏,自然导致一些人对他心存芥蒂,只不过,碍于他是一把手工委书记的身份,大家都不敢随便把心里的意见表露出来罢了。”
“说的好!有人就有矛盾,你能认识到这一点,对于以后开发区的局面掌控应该会好很多。”
陈大龙对秦正道现在的工作状态感觉相当满意,眼下蒋老大因为蒋家五鬼接连出事已经犹如惊弓之鸟,只要秦正道在开发区内部稍微使点劲,想要一举把蒋老大从开发区连根拔起并非难事。
时也运也!风水轮流转,陈大龙仿佛已经看到,过不了多久蒋老大在开发区一手遮天的时代即将走入无可避免的没落。
“蒋老大在开发区独霸了这些年,手底下多少次人事变动从来都不征求县委县政府领导的意见,再加上开发区年年有这么多的项目建设全都是他一手遮天,自己一个人实行家长制,要是有人存心想要从内部调查他的问题,恐怕只会越查越多。”
陈大龙几乎明白无误向秦正道指出了一条最简单便捷扳倒蒋老大的光明大道。
“您说的对,我在开发区的时间越长,很多表面状况也能推断出来,蒋老大身上的问题绝对不会少。”
秦正道明白领导话里的意思,他这是想要自己从内部瓦解蒋老大的权力构架后,争取获得对蒋老大不利的第一手资料,以便以后对蒋老大迎头痛击。
秦正道起初就懂陈县长把自己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