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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来找了,又找着了,何不挑明真相呢?”陆四丫搓着脚尖,幽幽地说:“世上的事儿,谜团太多,想着都头疼。”
“既然是谜团,就解开它。”陆三丫干脆地说:“姐夫,徐主任既然给了你名片,就说明他希望你跟他联系。我看呀,你开门见山地问他:你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陆三丫急躁地说。
“这么问不妥,假若徐主任和文墨没什么亲戚关系,那么,这一问就显得很不礼貌了
,说不定还会坏事。”陆大丫阻止道。
“你们呀,办事就是喜欢拖泥带水的,一点也不利索。要是我呀,就这么问:徐主任,您对我这么关照,好象是我父亲一样。这么一问,看他怎么回答。这一出就叫打草惊蛇。”陆三丫故作聪明地说。
“还打草惊蛇呢,我看呀,完全是打自己嘴巴。人家是场面上的人,见得多了,还会被你问住。还有,现在社会上有股子不正之风,喜欢和高官攀亲戚,你这么一问,人家还以为你想拜干爹呢。”陆大丫横了一眼陆三丫。
“我看呀,别想那么多,还是顺其自然吧。如果徐主任是姐夫的亲生父亲,终有一天会相认。如果一辈子不相认,必定有难言之隐。逼着问,未必能问得出来。总之,徐主任对姐夫很家常,咱们对徐主任也家常一点,过些时候,请他来吃顿饭,表示一下感激。”陆二丫提议道。
“二丫的建议很好,应该请徐主任到家里吃顿饭。”陆大丫表示赞同。
陆家四姐妹和易文墨都觉得请徐主任吃顿饭,是个不错的主意。既表达了感谢,又能试探一下虚实。
下午四点半钟,易文墨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家,手机铃声响了。
“喂,你是易文墨吧。”
“您是……”易文墨一听,声音很陌生。
“我是省教委的徐主任。”对方说。“哦,您……”易文墨大吃一惊。“易文墨,你快下班了?下班后
,能不能到学校附近的xxx茶馆来,我想和你说几句话。”“好,我马上过来。”易文墨心里闪过一种预感:徐主任难道果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易文墨进了xxx荼馆,一位茶倌迎上来问:“你是易先生吧?”
易文墨点点头。
茶倌说:“请您到楼上八号雅座,有人等您。”
易文墨进了八号雅座,一看,馀主任一个人坐在那儿,正在翻阅一份报纸。
“徐主任,您好!”易文墨恭敬地打招呼。
“唔,是文墨呀,快来坐。今天把你找来,想跟你聊聊,不会影响你的家庭生活吧。”徐主任客气地说。
“不,不会,我刚才跟老婆请过假了。”易文墨回答。徐主任称呼他“文墨”,让他大感意外,同时,也印证了他的怀疑:自己和徐主任的关系不一般。
“哈哈,跟我一样,也是妻管严呀。”徐主任哈哈大笑起来。
“我,我老婆挺贤惠的,只是,只是离不开我。我稍微晚点回去,她就担心。”易文墨解释道。
“好,你娶了个好媳妇。听说你媳妇怀孕了,快生了吧?”徐主任关心地问。
“嗯,再过一个多月就生了。”易文墨脸上流露出一丝喜悦。
“有了小孩,家务活就多了,要安排好哟。不能因为家庭,影响了工作。”徐主任叮嘱道。
“我有个二姨子,跟我住在一起,她帮了不少忙。”易文墨一提起二丫,就有一种温馨的感觉。
“
唔,那就好。你当了校长后,基本上就顾不了家庭了,这一点,你和你媳妇都要有思想准备。另外,听说你在外面代课,赶紧辞了,这样影响不好,会影响仕途。如果缺钱,我这儿还有一点。”说着,徐主任从包里拿出一个纸袋子,递给易文墨:“这里面有十万元钱,你先拿去用。生了小孩,花销要大多了。”
“徐主任,我,我怎么能要您的钱呢?”易文墨推辞道。徐主任知道他在外面代课,又让易文墨吃了一惊。看来,学校早就知道了。
“文墨,我是你父亲的老同事,老朋友,他临终时再三嘱托我,让我关照你。所以,你不必和我见外。”徐主任顿了顿,又交代道:“我俩的这层关系,你不要对任何人说,记住:人言可畏呀!”
“徐主任,自从见了您,我心里就一直有个大问号。您这么一说,我就明白几分了。但是,我,我……”易文墨嗫嚅着,他想问:难道您真的是父亲的老同事,老朋友?易文墨是个聪明人,他觉得:徐主任打着是父亲老朋友的幌子,其实没那么简单,必定另有隐情。
“文墨,你以后说话、办事、为人、处世,都要严格要求自己,不能因为有了我这层关系,就认为有了保护伞。我可把话说在前头:我会对你很严格的,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徐主任收起笑容,严肃地说。“徐,徐伯伯,我知道
了。您放心,我不会辜负您的期望。”易文墨觉得再喊徐主任似乎不合适了。但他应该怎么喊呢?易文墨脑袋一转,先喊个“伯伯”吧。假若徐主任真跟父亲的老朋友,喊“伯伯”就顺理成章了。假若徐主任是他的…在未证实前,喊“伯伯”也不为过。
第290章:母亲临终前的信
徐主任笑了,语重心长地说:“当领导的,一定要注意两件事:一,不是自己的钱不要花。二,不是自己的老婆不要碰。文墨,记住:这两条是官员的天条呀。一犯,就悔之莫及了。”
易文墨心想:不是我的钱,我坚决不会花。但是,不是我的老婆,我却碰了好几个。妈呀,这可怎么办呀?难道要跟这些女人都断绝关系?易文墨要好好想一想,如何处理和这些情人的关系。要断?恐怕断不了,也舍不得断。若不断,就得小心从事,不能让外人知道了。家里的几个小姨子没关系,只是张燕、小月和老板娘要谨慎相处了。不然,断送了仕途是小事,辜负了徐主任的栽培就难以交代了。
易文墨说自己有钱,高低不收徐主任的十万元钱。徐主任只得把钱又揣进包里。他说:“文墨,我不勉强你,但你要记住:有困难就找我,跟我千万别见外。见外你受罪,我也不好过。”
易文墨答应道:“徐伯伯,我知道了。我,我……”
“你还有事?说吧。”徐主任和蔼地问。
“我媳妇说,想请您到家里吃顿便饭。”易文墨想,徐主任这么大的官,哪能随便到一个小老百姓家里吃饭呢。
“你媳妇真想请我吃饭?不会是随口说说吧。”徐主任笑眯眯地问。
“真的,我几个小姨子也想见见您呢。”易文墨十分高兴,看来,徐主任答应自己的邀请了
。
“好吧,找个时间吧。不过,我和你交往的事情,仅限你家里人知道,不要传出去了,传出去对你影响不好,对我也不利。”徐主任再三交代道。
“徐伯伯,我知道,我会守口如瓶的。”易文墨应承道。易文墨心里有个疑问,徐伯伯既然是父亲的老朋友,为什么这么多年不露面,直到今天才想起来关照他。
徐主任似乎看透了易文墨的疑问,缓缓地说:“文墨,我让你独自拼搏了十年,就是想磨练你,让你知道生活的艰辛和社会的复杂,这对一个人的成长很有好处。我的这片苦心,你能理解吧?”
“徐伯伯,我,我能理解。”易文墨一下释然了。不论徐主任和易文墨是什么关系,他的这一番说辞,都是通情达理,无懈可击的。
“喔,文墨,听说两年前你母亲去世了?”徐主任似乎很随便地问。
“是的,她瘫痪在床上有十年时间。”徐主任的询问,勾起了易文墨对母亲的思念,他伤感地回答。
“唉,多亏了你这个孝子呀。”徐主任似乎也有些伤感。他握着易文墨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易文墨感到:徐主任的举动,既有安慰,也有感激的意味。他为啥会感激自己呢?
“我是你父亲的老朋友,跟你母亲也很熟。”徐主任似乎刻意解释他与易文墨母亲的关系。
“喔。”易文墨想:徐主任这么说,似乎有点画蛇添足了。既然您
跟我父亲是老朋友,当然和我母亲很熟悉了。
“我不知道你母亲去世,没能去悼念一下,真是遗憾呀。”徐主任叹着气,眼圈也有些红了。
“母亲走得很安详,火化时,我和舅舅去送她。母亲一生低调,不爱热闹,她交代过,去世时,不通知任何人。”易文墨解释道。其实,即使通知,也不知道还有徐主任这样的朋友。
“文墨,你母亲葬在哪儿?我想去看望一下。”徐主任突然说。
易文墨吃了一惊,徐主任竟然要去母亲的墓地,这足以说明:徐主任与母亲的关系,决非只是“熟悉”和“朋友的妻子”这么简单了。
“您,您要去我母亲的墓地?”易文墨不敢相信。
“是呀,你母亲毕竟是我老朋友的妻子,我应该去悼念一下嘛。”徐主任的这一番解释,显然是想遮掩什么。
“现在就去?”易文墨愕然。他朝窗外瞅瞅,天已经黑透了。
“白天我俩在一起,碰到熟人不好,晚上方便些。”徐主任说。
易文墨想:徐主任的顾虑恐怕有两层:一是和易文墨在一起,怕暴露了他俩的特殊关系。二是悼念易文墨的母亲,怕引起人们的非议。
“好吧,我带您去。”易文墨答应道。
徐主任到花店,买了一大束喇叭花。
易文墨又是一惊。因为,母亲生前最喜欢喇叭花。徐主任连母亲喜欢什么花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那么,他跟母亲的关系岂不昭
然若揭了么。
“喇叭花素净、高傲、纯洁。”徐主任解释道。
易文墨很聪明,他没有点穿母亲喜欢喇叭花。不过,他想:徐主任也太小瞧自己了。我是母亲的儿子,难道连母亲的爱好都一无所知吗?
“文墨,你喜欢喇叭花吗?”徐主任漫不经心地问。
“我,我什么花都喜欢。”易文墨搪塞道。易文墨有点汗颜,自己虽然知道母亲喜欢喇叭花,但每次到墓地,他都是买菊花。因为,他听别人说,菊花代表着思念。
到了墓地,徐主任很庄重地把喇叭花放到墓碑前,他深深地三鞠躬。然后,默默地在墓前佇立着。
易文墨在徐主任身后,他望着徐主任的背影,隐隐感到徐主任似乎在忏悔。他忏悔什么呢?
一阵寒风吹来,让易文墨一哆嗦。他走上前去,轻轻对徐主任说:“徐伯伯,墓地太冷了,走吧。”
徐主任半响没吭声,最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对易文墨说:“你妈临死前说了什么?”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望着我,然后,就闭上了眼睛。”易文墨说。
“她真的什么都没对你说?”徐主任似乎不相信易文墨的话。
“母亲什么都没说,一个字都没说。不过,在临死前一个星期,曾把舅舅叫到医院,给了他一封信。”
“一封信?”
“对,那封信,是背着我写的。上面写了什么,我一无所知。母亲把那封信交给舅舅时,还把
我支出病房,似乎跟舅舅交代了什么。”易文墨回忆道。
“事后,你没问舅舅,那封信是给谁的?”徐主任似乎对那封信很感兴趣。
“我问了,舅舅说,是给他写的,让他照顾我。不过,我不相信舅舅的话。如果是对舅舅嘱托什么,应该当面说嘛,何必要多此一举写什么信呢。”易文墨说。
“你舅舅始终没跟你说过,那封信是给谁的?”徐主任有点刨根究底了。“没有,始终没向我透露一个字。”易文墨感到奇怪。徐主任咋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