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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辰悲愤无比,再次大吼起来:“怎么可能……”
可是他喊出来的声音根本就已经是女孩的声音了,再也听不见以前的那种阳刚之声,绝望之下他忽然想到了死。
“死……对,死!现在这副样子,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人!”
风辰双眼之中充满了血丝,额头上的青筋暴了起来,头发蓬乱着,整个人好像疯了一样。
他忽的抬起双手,双掌交叉,暗中运力,大吼一声就要拍向自己的天灵盖,忽然脑中闪过一丝异样,想起来了仙姑曾经说的话:“最好将心中烦忧放下,做到无牵无挂,心无挂碍,方能臻至圆满之境。”
“心无挂碍,无挂碍故。”风辰沉吟了几声之后,眉头一皱,自言自语道:“没有了又能怎么样,变成女人又能怎么样,何必有那么多的牵挂,何必呢……”
他说着说着,渐渐平息下了自己暴怒的心情,缓缓的坐了下来,盘膝而坐。
许久之后,他睁开了眼睛,平静的看着前方,心道:“断臂断腿尚且能活,我不就是没有了那个么,有什么活不下去了。”
说完轻笑一声,缓缓站起身来,看向四周,朗声笑道:“你们还有些什么本事,尽管可以使出来,呵呵,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最多不过就是死亡而已,有何可怕?”
四周一片沉寂,那个小矮子也再也没有出来,也没有任何的声音回答风辰。
风辰冷笑一声,便盘膝而坐,闭眼冥想,抛却了一切的杂念,其冥想之境竟然更上一层,修为比原来增加的幅度要快得多了。
不知过了多久,风辰缓缓的睁开眼睛,眼睛当中一道金光闪过,压下去了原本血红的眸子,身上散发着威严的王者气息。
他缓缓站起身来,看着自己的身体,双眉微微一皱,嘴角微微弯起:“已经到了神皇的级别了,看来修行一道,不过如此,终有尽头之日,断不如隐蔽于山村乡野,看炊烟袅袅,听溪水潺潺,如此快活百年,神仙难比。”
他此刻已经参悟透了人生,感到一切的争执都好像浮云一样,功名利禄不过是过眼云烟,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风辰低下头看了过去,就见血魔剑平静的躺在地上,根本不曾折断,完好无损,散发着血红色的光芒。
风辰低声道:“你杀孽甚多,不如出去之后,就此埋葬了吧,我也归于田林,人世间的繁琐之事,由它去吧。”
说完之后,他将血魔剑捡了起来,顿时一股血腥的场面涌入了风辰的脑海之中,风辰眉头一皱,一道金光注入到了血魔剑当中。
血魔剑忽然“嗡”的一声响,随即整个剑身的血红色光芒黯淡了下去,最后变成了平淡无奇的一把剑刃,暴戾的气息消失不见。
风辰将血魔剑收入到了空间戒指当中,轻叹一声,迈步走去。
他知道眼前一切皆是幻想,自己不过是在小山洞中而已,总共也没有多大的地方,便闭着眼睛朝前走去。
刚走了几步,忽然就撞到了一面冰冷坚硬之物,他微微一笑,手掌置于其上,微一用力,便将那坚硬之物给推开了。
走了出来,睁开眼睛看向四周,但见花草树木繁多,一片优美的风景,远处的亭台之内正有几人互相谈笑。
风辰微微一笑,朝着那几人走了过去。
雄鹰回巢
第五十五章 魔尊?' TOP '
'更新时间' 20120125 19:00:00 '字数' 5110
亭台之中,抿唇微笑的仙姑忽而怔了一下,随即双手虚压,示意对面的阿亡莫再言语,继而转过身去瞧向那方幽草深处。
看到风辰已经走了出来,且目中略寒金色,不由一喜,站起身来喊道:“快些过来,让我瞧瞧。”
风辰凝向此处,也为之一怔,以他的眼力早已看清阿亡的身影,便急忙大步走了过去,边走边道:“阿亡,你是何时来的?”
阿亡多日常以虚假故事糊弄仙姑,此时刚一缓气,忽然听到这熟悉的喊声,错愕之下抬头望去,但见大哥那熟悉的身影正快步走来,欣喜无比,纵身跳跃起来,猛踏亭栏,飞一般的扑了出去,来到风辰面前,捉住他的双臂,含泪道:“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远处仙姑瞧得仔细,心道:“这二人原来是旧相识,幸亏不曾杀掉那个阿亡,否则此刻很难向他交代了。”
风辰与阿亡许久未曾见面,此刻的阿亡已经褪去了当时的稚气,多了几分成熟的魅力,下颏也带着些许胡渣,皮肤也粗糙了起来。
风辰拉住阿亡的手,喜道:“今日相见,定要大醉一场!”
说话间,二人已经走进了亭台,风辰来不及与芯儿说些什么,便对仙姑道:“烦请仙姑设下一宴,无论花费多少,全由在下支出,切要多备酒水。”
仙姑掩口“噗嗤”一笑,道:“当真以为我是小气之人了,区区一桌宴席,何必搞得如此细致,还要分清你我钱财?”
她说到此处,倒是风辰有些不好意思了,仙姑瞧他尴尬,也未继续说下去,而是拉起芯儿的小手,道:“妹妹,随姐姐出去玩吧。”
芯儿虽然任性,但也看得出是非好赖,此时不便耍混,便随着仙姑一道走了出去。
那二人离开之后,风辰与阿亡相对而坐,二人面上皆挂着笑容,欣喜之状溢于言表。
风辰当先开口,问道:“你是何时进来的?”
外人已去,阿亡当着风辰的面,忽然又变的不成熟起来,嘿嘿的傻笑了两声,挠着自己的后脑笑道:“刚飞升不久。”
风辰忽然忆起一事,呵呵的笑了笑,问道:“我那雨儿妹子?”
阿亡双颊登时泛起一片红晕,站起身来双手抱拳,道:“雨儿如今已是我的妻子,可成此事,还要多谢大哥成全。”
他言辞诚恳,风辰自不推脱,只点了点头,道:“坐下说,你本就是我的四弟,帮你也是分内之事。不知,我连叔怎么样了?”
阿亡坐到石凳之上,道:“连……岳父他老人家,先我一步飞升,我飞升之时本想去寻他老人家,可是东神界的地方实在太大,我未能找到他,倒是先一步找到了二姐。后来二姐点明你与三哥进入了域外战场,我也便进来了。”
阿亡说到此处,忽而一顿,诧异问道:“我三哥呢?”
他知道平日里但凡风辰与云星二人一起,几乎都是相聚一起,如今却是只见一人,自然心中好奇。
风辰听到这话,沉默了一下,黯然道:“此事说来话长,云星他可能……”
或许是感到这个时候说些伤感的话很是不适,风辰话题一转,脸上挂着笑容,从桌上拿起水果,道:“来,吃个水果,跟我讲讲你是怎么过来的。”
阿亡从风辰的表情当中便已经猜出了七七八八,云星估计已经身陨,不觉悲从心来,双目已湿,只是碍于风辰在此,不便哭泣,只能够强忍下去。
风辰瞧他这副模样,顿时气道:“云星他不一定死了,你别想太多,今天咱们哥俩相见也是缘分,暂时忘却不快。”
“是,大哥!”阿亡忽然站起身来,一抹目中眼泪,朗声道。
随即,他接过来风辰递的水果,狠咬几口,拼命的咀嚼起来,但是紧皱的双眉掩不住他内心的苦闷。
二人均沉默不语,未过多时,便见亭外走廊有一女弟子快步走来,躬身抱拳道:“仙姑有请两位少侠前去用宴。”
风辰站起身来,长出了一口气,拍了拍阿亡的肩膀,道:“走,出去喝个痛快,哈哈哈……”
阿亡弃掉手中的水果,也随风辰一起哈哈大笑,二人揽肩而出。
酒宴之上,二人举杯痛饮,这美酒也不知是何物所酿,引入喉中只感觉清凉可口,不曾带有辛辣之意,却也令人神识恍惚,亦如喝醉一般。
风辰与阿亡二人互诉各自经历,仙姑与芯儿陪坐了一会儿之后,便觉无趣,各自退下了,留兄弟二人在此大饮。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二人都已经喝的酩酊大醉,一脸醉红直达脖颈,走路晃晃悠悠都已经站不稳了。
两边侍女急忙过去搀扶,却被风辰大力一推,喝道:“都起开,我……我能走,我们兄弟俩聊聊,用不着你们伺候,各自散了吧。”
那些个侍女自讨无趣,便也各自散开了。
风辰刚走两步,就感觉脚下一片柔软,好似踏在棉絮之上一般,不觉膝盖一软,摔躺在了地上。
阿亡笑的合不拢嘴,提着酒杯灌了两口,指着风辰说道:“嘿嘿……走路都走不稳,看我的!”
他话音刚一说话,忽然“噗通”趴到了地上,原来脚下有台阶三层,不曾留意,踩了一个空。
远处的侍女瞧见这二人都喝成了这幅德行,偷偷掩口窃笑,却也不曾来人扶持他们一把。
两个醉汉躺在地上,口中不知道念叨些什么,一会儿说天,一会儿谈地,一个时辰之后,鼾声四起,两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
仙姑不知何时悄然来到了中侍女的身后,吩咐道:“准备床铺,让这两位少侠好好休息。”
那些侍女骇了一跳,猛然转身看到仙姑那白皙的面庞,心中一紧,紧张的说道:“是,仙姑。”
夜间,天色昏暗,海风高涨,阵阵浪潮汹涌扑来,狠狠的拍打着沙滩。
芯儿有些无聊的坐在沙滩上,将两只白嫩的小脚丫露了出来,摊在沙滩上面,每当海浪扑过来的时候,总能够压住她的双腿,随即又退了下去。
她看着远方那黑暗的天空,大大的眼睛微微眯起,低声道:“爹地,芯儿好想你啊。”
长时间出门未归,芯儿思乡之情盛起,作为唯一依赖的风辰今天又已经喝的不省人事,芯儿忽然感到无边的寂寞涌上心头,不觉落寞的来到了沙滩之上。
呼呼的海风呼啸不止,将芯儿额前的三绺长发吹动,秀发萦绕眼眸,可爱俊俏的小脸呆呆的望着远方,不住的轻叹重息。
正当她即将起身回去的时候,忽然有一双大手从后面捂住了她的眼睛,那人在芯儿的身后一声未吭。
芯儿嗅了嗅空中的气息,有着淡淡的酒气,呵呵笑道:“是风辰哥哥啦……”
说着她用手掰开了挡住自己眼睛的那双手,转过头去,就见风辰蹲在沙滩上,温柔的看着她,笑道:“小丫头想家啦?”
“嗯,是有点。”芯儿沉默了一下,缓缓低下了头。
风辰笑道:“那咱们就走吧,把你送回家好不好?”
“回家?”芯儿大喜过望,急忙从沙滩上爬了起来,扑到风辰怀里:“哥哥,我知道是我给你添麻烦了,我不该跟你出来,可是芯儿真的好想家啊。咱们就回去看这一次,然后芯儿绝对不会再要求回去了,好不好呀?”
听着芯儿娇滴滴的声音,风辰微微一笑,轻轻抚摸着她的小脑袋,道:“傻丫头说什么呢,谁不想家?哥哥也是非常想家呀,可惜……傻丫头,穿上鞋,咱们走。”
“嗯!”芯儿乖巧的点了点头,从沙滩上捡起来了自己的鞋袜,穿好之后,蹦蹦跳跳的跟着风辰一起走了回去。
亭台之中,已是夜半时分。
在水上走廊的栏杆上,不知道她们用了什么东西,竟然让其散发出黄绿色的光芒,在夜里确实是一道美丽的风景。
溪水潺潺,仙姑坐在石凳上,看着风辰,笑问道:“当真决定好了要走?”
“是,多谢仙姑款待,日后若有所需之时,尽管开口。”风辰抱拳道。
仙姑叹了口气,道:“都已经这么久了,还是如此的客气吗?”
风辰微微一笑,没有言语。
仙姑笑道:“你在我这里两个月的时间了,都是在那洞中磨练,也不曾欣赏一下岛上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