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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那些涂装得十分花哨的跑车,中规中矩的卡宴在这里才是另类,后面跟着的别克公务舱,更显得有些莫名。虽然想要低调地出现,但他们却意外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Hi,朋友,哪里来的?”聂信和吕慧锦刚从车上下来,一个穿着迷彩色的背心和宽松的军裤,戴着满是油污的工作手套的青年就走了上来,问道。
“是阿展告诉我这里有车赛,让我过来玩的。阿展呢?”吕慧锦说。
青年立刻轻松了几分,说:“哦,阿展啊,可能来不了了。不过你们是他的朋友,那就留着玩啦。那里有烤肉和啤酒,自己弄吧。我等下让Penny给你们说晚上的安排,这里是出发地点,终点不在这里的。你们要看比赛……就得跟着跑才行啦。”青年挑衅式地看着聂信:“这位朋友,别跟不上哦。”
聂信眉毛一扬,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显得极有信心。青年呵呵笑了笑,转身就走开了。
“切,瞧不起人。”吕慧锦倒是有些不平,不过也就是一点点而已,这场合,怎么样都是得自己有表现才能得到别人的认可的。对一帮陌生人能说那么多话,这个青年已经算是相当客气的了。
他们在这里没什么认识的人,自然也就没办法找那些正在置备车子的人去搭话,取了点啤酒和烤肉,两人靠在卡宴上,自顾自地聊着。吕慧锦对赛车非常熟悉,对在场的这些车子如数家珍。现场没有特别名贵的跑车,大部分倒都是改装车。几辆Lancer和Sabura是最引人瞩目的明星,还有几辆标致。虽然是城市内的公路赛,阵容倒是非常拉力,着实让看惯了各种赛车的吕慧锦觉得这帮人实在不怎么专业,很有些瞧不起的样子。
Penny是刚才过来和他们搭话的那个青年的女友,给了他们一份地图,还让吕慧锦拿出手机来同步了一组数据,整个路线都已经在电子地图里标记出来了,靠着手机导航就好。等了没多久,一辆宝马Z8来了,大家立刻纷纷合上车盖,关上音乐,比赛立刻就要开始了。
“切,一帮人陪着一个大爷玩,原来这也叫赛车啊。”吕慧锦气嘟嘟地上了车子,为自己拉好了安全带。Lancer,Sabura和标致,在城市环境里和宝马Z8这种典型的公路跑车还是有着很明显的差距的,哪怕经过改装,但发动机的先天不足就足够要命了。吕慧锦的老爸自己就有这些车子,对这里面的门道摸得很明白。
“无所谓啦。我们跟着玩就好。”聂信也带上了手套,虽然他并不存在出汗了手滑的问题,但这是一种态度。
那个青年站在了出发方向的前面,嘴上叼着一支烟,手里拿着个打火机。他冲着大家高高举起了打火机,然后将打火机凑到嘴边。“叮!”地一声,一团小小的火光燃起,所有的车子都呼啸着冲了出去,在很近的距离上掠过青年,带起的狂风将青年身上的衣服吹得完全贴在了身上。
“sb,给zippo做广告呢……”看着青年满意地点着了烟,吕慧锦碎碎念道。
聂信紧跟着也发动了车子跟在了后面。卡宴不算是跑车,不过当然也不能算是SUV,充其量也只能算是有着保时捷血统的跨界车而已。但同样的车子到了聂信手里,都会有截然不同的表现。起步没有一丝多余动作,跑的路线也非常准确,几乎一开始,聂信就紧紧缀上了大部队。
“那辆黄色的标致跑得很漂亮啊,我小看他们了,这家伙估计还真能和Z8拼一拼。”看着前方的车子缠斗的景象,吕慧锦忽然说道。
“有的看就好啦。那要不就跟着这辆车,看他和z8斗法?”聂信建议道。
“这个……你跟得住不?这可是卡宴,开着去超市买菜倒是很好用,很能装。不过……这是赛车啊。”吕慧锦有些没信心。
“小看我!”聂信拍了拍吕慧锦的脑袋,使劲揉了揉她的头发,一副被小瞧了很不满的样子。吕慧锦嘻嘻笑着,倒是很享受这种亲昵。但紧接着她就感觉到明显的加速感觉,聂信居然真的缀上了。
聂信的驾驶威势十足,他直接横向拉出,然后一把油门轰到底,强行超过了起步没起好的两辆车子,嗖地一下就闯进了纠缠中的赛车群。昨天领了材料加工了一卷符咒,富余的材料让他把身边常备的符咒补齐了,几张青云符还是甩得出来的。相对于减轻了几乎一半重量的车身,好歹有保时捷血统的发动机就很够用了,这样的动力,已经绝对游刃有余。
在车群中活动,聂信操纵着的卡宴仿佛是一个身高体壮的舞者,展现着让人瞠目结舌的灵巧动作。除了一开始的横向拉出,卡宴的轮胎再没有和地面有太过剧烈的摩擦。聂信好像是能预料每一辆车子的动作似的,只靠着油门的细微控制,就绕过了一辆辆赛车,借着对方互相挡路的动作空隙,冲到了前方。一辆Sabura超车失败,一个急刹车直接横在了卡宴前面,吕慧锦惊得都要大叫起来,但聂信刹车微微一点,方向盘横着一打,随即就是一脚油门轰了下去……
跟在卡宴后面的车手看得目瞪口呆,他们看到卡宴仿佛在那个刹那,瞬间将一百八十公里以上的时速降到了零,微微一停,然后整个后车身先平着移到了边上,紧接着整个车头甩了过去进入了新的车道,绕过了那辆Sabura,随即恢复了原来的速度,仿佛是一个高明的足球运动员做了个直角变速过人,又仿佛是纵横天空的su27战斗机耍了个普加切夫眼镜蛇机动……做出这个动作的车子可是卡宴!卡宴!他们这些车手从来鄙视,觉得只有傻乎乎的有钱人才会要的没性能的车子,可刚才这个动作,对方居然就用卡宴,那么轻巧地就做到了。那脚点刹车配合方向盘的动作,瞬间就将车子的动能横向转移,没有刹车片的尖利的嘶鸣,没有地面上的伤疤似的轮胎痕迹,就这么做到了……
“喂……这家伙什么来路啊?”车手们纷纷拿起无线电互相询问着。大家连忙追上去,看看这辆卡宴还能给他们什么惊喜。
“啊!~啊!~”刚才那个精彩无比的超车,让吕慧锦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虽然被安全带绑在座椅上,也还是情不自禁地手舞足蹈了起来,她支起了身子,在聂信的脸颊上重重一吻。刚才这种生死之间的微妙体验,那种灵巧顺畅的速度感,实在是让人情难自禁。
第015章 张翼轸
虽然操纵起来没有问题,但别人的卡宴,多少还是有些手生,总没有如臂使指的感觉。但胜在动力充足,他也兴不起别的什么怨念来。要是自己的那辆破出租,自己就是三头六臂,也做不出这些动作来。
聂信的驾驶已经深深印刻在跟在后面,却又有被越甩越远的趋势的那些车手的心里了。他的驾驶能让人感觉到气势威猛,却不是那种横冲直撞的腔调,而是安静地冲击,然后,等待那一个个关键的时刻出现,就好像他预料到这些瞬间一定会出现一样。他驾驶的卡宴,没有留下满地的刹车痕迹,没有剧烈的左右横移变向,用的最多的就是油门的细微控制,但他超越一个个车手和他们引以为傲的经过精密改装的座驾,却一点犹豫都没有。这是何等样的境界啊。
大约在开赛20分钟后,聂信就已经超掉了所有参赛的其他车子,缀在了z8和黄色标致的后面。“他们就在前面了。”聂信提醒道。“我们就保持这个距离跟着吧?”
“好呀。”吕慧锦连忙点了点头。
但跑在前面的两辆车子,可就郁闷了。他们都是上海这边民间车赛圈子里的高手,车子也调校到了巅峰。虽然车型不同,但实际上的表现数据差不多。可现在,居然被一辆原版的卡宴缀在了后面。以他们这样资深的车手来说,卡宴是不是动过手脚,是不是经过改装,听听发动机的声音就知道了。
奇耻大辱啊……两个车手不约而同地加快了点速度,但卡宴却还是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本来两个人互相卡位超车的两强相争,似乎变成了三方的角力。
你们这是做什么?我一点也没有要超过去的意思啊?聂信有点纳闷。
无论前面两辆车怎么加速减速,无论做出什么样复杂的动作,聂信都不受挑衅,他本来就不是来赛车的,只是来观摩而已。他死死保持着和前方相距20米的态势,一直维持到了终点。
车子停好,聂信就打开了车门跳了下来,刚才这种开法,和平时悠哉游哉地开出租毕竟不同,保持高度紧张,总是有些辛苦的。“哈哈,太爽啦。”吕慧锦也跳下了车子,尖声欢呼着就直接跳上了聂信的背,手臂紧紧圈住聂信的脖子,双腿则直接盘在了他的腰上,好一副暧昧的姿态。吕慧锦身材还没长开,可胸前还是有点内容的,好歹也是B以上C以下。而双腿圈在一个男子的腰上……这可都不是仅仅暧昧能形容的了。知道吕慧锦兴奋得有些忘形,聂信苦笑着,他身体前倾,一手却托在了吕慧锦的臀部,好歹不要让小姑娘从他身上摔到地上去吧……他拍了拍吕慧锦的小屁股,轻声说:“别闹啦,人家都看着呢。”
朝着边上那两辆车看了一眼,察觉到自己的忘形,吕慧锦吐了吐舌头,连忙从聂信的背上下来,但还是紧紧抱着聂信的手臂不肯松开。
另外两个车手也都从车子上下来了。开黄色标致的青年穿着黑色T恤和牛仔裤,虽然没有什么其他装饰品,但T恤上的骷髅头看着也很朋克;可z8上下来的那个车手,居然穿着再严整不过的西装,戴着领带,浑身上下的装扮一丝不苟,是绝对可以随时出席各种正装场合的级别。和街头赛车联系在一起,怎么看都觉得有些怪异。两个车手看着吕慧锦那副激动的模样,会心地相视一笑,然后才走过来。
“朋友,技术很强啊!面生得很,新来的?怎么称呼啊?”朋克青年招呼着,又赶紧补充道:“我叫姚永乐。”
“聂信,偶然知道这里的。”聂信礼貌地回复,虽然回答极为简单,但微微颔首的姿态,脸上诚挚的神态却不是假的。
“张翼轸。”穿着西装的车手同样微微躬身,自我介绍道。那副神情倨傲中带着亲切,像是并不怎么熟悉这种互相致意介绍的场合似的。
“难得看到能把卡宴开成这样子的。”姚永乐啧啧称奇道,赞赏地拍了拍卡宴的前盖。
“呵呵,这也不是我熟手的车子。”聂信笑着。他有些奇怪地看了看吕慧锦,这个活泼万状的小女生,这时候却无比安静,带着点点仰慕的神情,认真倾听着这三个年轻男子的交谈。这可和她的打扮以及刚才的那股疯狂劲不太符合啊?聂信难免有点纳闷。他可不知道,吕慧锦可是非常熟悉这种车手们互相交流的场景的,几个互相认同的车手在一起聊起来,除了车子和技术之外的内容,其他都得靠边。开赛前他们可能会互相吹嘘攀比各种东西,从车子上的哪怕微不足道的装饰喷漆,一直到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马子,都是他们用来打击对手的工具。但一旦几个人对了味道,那就对不起了,他们的交谈拒绝其他杂质的渗透。
“哦,你平时开什么的?要不改天再赛一场?”姚永乐很有兴致地问。
“再要赛也不是这里了。今天还是让很多叔叔伯伯们帮忙才搞定这一路上不会有什么突发情况打扰。你好意思再去麻烦他们?”张翼轸的笑容礼貌、矜持、温和,又带着丝丝的体谅,让人如沐春风。长身玉立,衣冠楚楚的张翼轸,恐怕在任何场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