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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少白的唇靠向沈谚非,那里还残留着烟草的味道。沈谚非下意识别过头去,心脏狂跳这像是要冲破一切束缚。凌少白的手指固执地扣住沈谚非的下巴,让他无从回避。他的吻落了下来,用力而狂躁,不断吮嗜着沈谚非的唇缝,粗鲁地入侵。
这才是真正的凌少白,无论他平日里如何慵懒如何处事不惊,他是一个猎手,黑暗是他的外衣,他蓄势待发。从凌少白教给自己的那些东西里,沈谚非明明能感受到这些,却刻意忽略了。
凌少白的呼吸是粗哑的,就像是黑暗中起伏的潮水,蓦然吞没一切。
沈谚非颤抖了起来,他在凌少白的身边太久了,久到此刻才记起害怕的感觉。凌少白亲吻着他的下巴,逼迫他仰起头来。他奋力挣扎了起来,膝盖蹬踹着,这样无力的反抗却似乎更加激怒了对方。他的长裤被扯下,凌少白愈发肆虐地……,沈谚非没有狼狈地叫喊,他挣扎着却始终咬紧牙关。他以为自己这一次在劫难逃的时候,凌少白却忽然停下了这一切。
沈谚非的喉头咽下口水,缓缓睁开眼睛,凌少白的疯狂早已隐没,他静默地注视着自己。
凌少白再度含上了沈谚非的唇,只是这一次是轻柔而缱绻的,带着安抚的意味。他的上唇被轻轻舔舐着,不自觉微启,对方的舌勾过他的上颚,搂住他的后腰将他翻到了自己的身上。沈谚非趴在了凌少白的身上,两只手无措地搭着对方的肩膀,他试图撑起自己,凌少白却更用力地扣住他的后脑,将他禁锢在自己的怀抱里。
直到沈谚非伸手勾过落在床边的那本书,狠狠用书籍敲在了凌少白的头上。
“妈的——”凌少白抓住沈谚非的手腕,“沈谚非!”
沈谚非甩不开凌少白的手,刚脱离了对方的怀抱不到半刻又被拽了回去。凌少白的双臂太用力,几乎要将沈谚非的骨头拧碎了揉在怀里。
“也许沈静云也对你有这样的欲望,不然他怎么总要来这里纠缠你?”凌少白用一种云淡风轻的口吻说。
“‘这样的欲望’是指怎样的欲望?”沈谚非的嘴唇还在发麻。
“占有你的欲望。”
沈谚非哈哈大笑了起来,足足笑了五、六分钟。当他停下来,整个囚室里一片安静。掰着手指数过来,他在凌少白的身边待了一年半,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男人对自己有了欲望?难道真的是关的太久了,饥不择食?
“如果你想要,我就给你。”沈谚非扯起唇角说。他从来不愿意用自己的身体来交换任何东西,包括生存的机会。但是凌少白给予了他太多,多到沈谚非觉得很害怕。如果有一天凌少白提出偿还的要求,他怕自己根本换还不起。
“如果你真的这样想,刚才为什么要挣扎?”凌少白松开了沈谚非,掠起一抹笑。那是沈谚非一直嫉妒的笑容,成熟中的优雅,处变不惊找不到凌少白的界限。
“那是我的本能。”
凌少白笑出了声,“那不是你的本能,而是你的本性。你现在看似弱小在内心深处却骄傲的不得了,你不会欠别人任何东西,无论是金钱还是感情,这也是你为什么会甘心为沈思博顶罪的原因。你放心,我虽然不是绅士,但也绝不是禽兽。”
翻过身,沈谚非抓过那本书继续翻看起来,仿佛凌少白从没有亲吻过他也从没有表露过他的欲望。
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沈谚非抬头瞥了一眼凌少白的身影,这家伙又坐到床边百无聊赖地抽着烟。
“凌少白,你说我离开这里之后会不会变得强大?”
“强大?有多强大?”
“比沈思博还有沈静云都强大?”
“你怎么不问你会不会比我还强大?”凌少白轻哼了一声。
你是我的学生
沈谚非眨了眨眼睛,“哦——原来你很强大?”
“臭小鬼!”凌少白走过来狠狠抓了抓沈谚非的脑袋。
第二天的早晨,又有人送包裹到他们的囚室。不用拆,沈谚非也知道那是沈静云送来的书。盯着未拆封的牛皮纸,沈谚非皱起眉头来,然后发出一声冷笑。
从前,沈静云什么都没有给过自己,现在却殷勤起来了。一个晚上就把这些书找来,不论那家伙是真心还是假意,至少把自己当成一回事。
只是……他沈谚非不需要了。
凌少白盯着沈谚非的背影,好笑地说:“不拆开看看?”
“你不是买了吗?而且当着你的面拆沈静云送给我的书,不是不给你面子?”沈谚非凉飕飕地说,然后爬回床上继续看那本日文原版的《消费的欲望》。
“真乖。”凌少白点了点头,很满意的样子,“不过……说不定沈静云买给你的是中文版本的,你可以和日文版对照来看,也就不用纠结于要问我这个混蛋书里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你真让我看?”沈谚非耸了耸眉头。
“我其实是一个大度的男人。”
“谢了!”沈谚非果断将包裹拆开,找出那本《消费的欲望》,“哈哈,果然是中文版!”
“真是小孩。”凌少白走到囚室门口,“今晚我有访客,会晚点回来,你就在这里乖乖坐牢吧。要不要爸爸买根棒棒糖给你?”
“我想吃巧克力威化。”沈谚非知道,只要自己说出口的,凌少白一定能给他弄来。
凌少白轻笑了一声,囚室的门打开,他走了出去。
沈谚非翻了翻中文版的《消费的欲望》寻找自己没有看懂的章节,只是翻开那本书之后,他愣住了。这本书已经被沈静云翻看过了,甚至字里行间还做了笔记,有什么复杂的地方只要看一眼那些标记马上就懂了。
沈静云为什么要这样?如果只是想要拉拢或者讨好自己,他不需要做到这种程度。
其他两本书也是一样的,都做了批注和笔记。
也许这些字都不是沈静云的,也许这家伙就是卑劣都想要打动自己,他有的是钱,完全可以找公司里的高材生为他做好这些事情。
在这监狱里待的一年多,沈谚非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自己的专注力,而此刻他的脑袋嗡嗡直响,一切心绪纷乱起来。
手指触上沈静云的字迹,沈谚非霎时像是被烧伤一般猛地将书扔了出去。
凌少白走了没多久,而沈谚非却要命地想要他回来。
他坐在桌前,那些满是笔记的书被他狠狠挥到地上,哗啦啦的声响像是要将神经撞裂。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窗外的流云转变为日薄西山,沈谚非坐在那里动都没有动过。
他脑海里不断重复着那个场景。那时候他刚上初中二年级,沈伯伯很公平地将他送进了市里最好的中学让他受到和沈家两位公子一样的教育。那是一所寄宿式学校,晚上大部分学生都有晚自习的习惯。他坐在自习室里,身体僵直着很久始终无法解开那道数学题。一旁的同班同学用手肘顶了顶他说:“沈静云不是你二哥吗?你让他教你啊!”
沈谚非回头看了看自习室最后一排的沈静云,他正低着头用手机打游戏,这个家伙即便不用功也能拿到令人羡慕的好成绩。但是沈谚非知道,他不会回答自己任何问题。
同桌却不放弃地继续用笔戳他,甚至皱起眉头用眼神示意“你怎么不去”?甚至于周边的同学也侧目相视。
沈谚非只得硬着头皮走到沈静云的旁边。他正打的不亦乐乎,甚至没发现沈谚非的靠近。沈谚非傻傻地在那个位置站了十几分钟,直到他那一轮游戏打完,才怯生生地开口问:“二哥……有道题不会做,你能教教我吗?”
沈静云抬起头来,他的目光里满是讥讽,他的声音永远那么薄凉,“嗯?你叫谁二哥呢?小贱种?”
教室里忽然一片安静,就连翻书的声音都没有了。
沈谚非顿了顿,默默地走回自己的座位。那是他早就料想到的结果,所以他并不难过。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从第二天开始,大家看他的眼神不一样了。甚至有人学着沈静云的语调在走廊里高喊着“喂,小贱种!”然后一群人跟着哄笑起来。沈静云是这所学校里的天之骄子,他对沈谚非的态度直接影响到其他人。曾经那些热络的同学,那些眼里对他充满期待的女孩子们,瞬间冷漠了下来。
只因为沈静云的那一句“小贱种”而已。
囚室的窗外漆黑一片,一阵凉意袭来,沈谚非一个颤抖醒神。
他第一次感激这所监狱,至少它替他隔绝了过去所不愿意面对的一切。
凌少白是在半夜回来的。他的脚尖踢到了地上的书,只是随意地踩过去走到床边。床上的沈谚非蜷在床的边缘,习惯性地让出了凌少白的位置。凌少白的手指陷进沈谚非的发丝里,轻轻揉捏着,低下头来的时候唇上勾出一抹笑,“如果睡不着,就不要这么辛苦的装睡了。”
“你怎么知道我没睡着?”
“你的睫毛在颤动。”凌少白侧身坐在床边。
“神经,这么黑你还能看到我的睫毛?”
“我的视力很好。”凌少白无赖地躺在沈谚非的身边,执着的将他从床的边缘挤到了床中央,“我忽然很嫉妒沈静云了。因为你很在乎他。”
沈谚非保持沉默,他正要翻身背对着凌少白,对方却扣住他的要将他带入怀中,“我有一个让你睡着的好方法。”
“什么方法?”
“跟我□。”凌少白用极度认真的语气对沈谚非说。
两秒钟之后,沈谚非伸手按住凌少白的脸将他推离自己,“你今天又忘记吃药了吗!”
一切安静了下来,躁郁的心情逐渐沉淀,沈谚非缓缓开口问:“嘿,凌少白,就你的了解,你觉得沈静云是一个怎样的人?”
“他吗?我没有跟他面对面的说过话,也没有和他在同一个晚宴上碰过面,你要我如何对你说沈静云?”凌少白好笑地回答。
“在商场上,他不是你的朋友就是你的敌人,你怎么可能对他没有一点了解?”沈谚非嗤之以鼻正要挪到床的另一边去,凌少白拽住了他。
“他是一个自我的人,但是他的自我并不让人反感。”凌少白的语气中有几分郁闷的味道,“大概是因为他长着一张好看的脸吧。”
“还有呢,假如作为对手,你对他会有怎样的评价?”
“野心勃勃,不达目标绝不罢手。”
“听起来像是贬义。”
“但是从我凌少白的口中说出来,那就是极大的赞美。”凌少白单手撑着脑袋,习惯了黑暗之后,沈谚非能够分辨出他脸上悠然的表情。
“还有呢?”
其实从沈谚非的继父沈仲秋过世之后遗留下来的遗产风波,沈静云审时度势并没有可以与沈思博争沈家当家的位置而是离开沈氏之外另创天地,如今在商场上,沈氏遇到的最大对手不再是其他的财团,反而是沈静云的华天集团,就可以看出沈静云的手段和魄力了。
“从来不和对手正面硬碰硬,旁敲侧击不算,还经常借力打力,如果真的和沈静云卯上,脑袋要转的比他快才行。”
“那么你觉得沈思博呢?他们俩对上到底谁比较有胜算?”
这恐怕也是许多夹在沈氏与华天集团之间的投资者最关心的问题。
“沈思博这个人别看那么沉闷,但其实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他的心态好到令人愤恨,他的心思无法被揣测,而他的严谨也并没有禁锢沈氏的发展,因为他对市场的变化反应敏锐,而且眼光长远。要说现在的商界有谁能与沈静云抗衡,那么就是沈思博了。”说完,凌少白叹了一口气。
“叹什么气呢?”沈谚非用拳头在对方的肩膀上捶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