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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时间也挺晚了,我送他们先回去了。今天算我请几位,下一次大家再出约出来玩吧!”沈谚非表现的很绅士,那三个女大学生也看出他没有兴趣待下去,只得退而求其次。
“那你至少喝一杯意思意思吧?”卷发女孩将一杯酒递到他的面前,“我们特意约你出来,但是你真的很不给面哦!”
沈谚非暗自叹了一口气,心想不如干脆一点,他接过那杯酒一饮而尽。
“那么我就先告辞了。”沈谚非微微一笑,低下头来刚要伸手去拉成城,眼前一阵晕眩,失重地摔倒在成城身上。勉强用胳膊撑住自己,沈谚非的脑袋沉重的要命。
只是深水炸弹而已,后劲怎么这么足?
全身脱力,他无法找到平衡。
女孩子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他怎么了啊?是不是醉了?他说自己不大会喝酒原来是真的啊?”
“快点扶他过来坐一下!”
有人扶住了他的肩膀,将他掰过来坐在沙发上。
微微一睁开眼睛,他的视线就混乱在一片五光十色里。
呼吸绵软得仿佛无法吹出肺腔,沈谚非的背脊已经汗湿了。
这并不是单纯的醉酒,沈谚非就算再没有经验也觉得不对劲。只是思维一片混沌,他无法继续思考下去。
“我这里有醒酒药,喂他吃一粒也许就好了!”
有人将什么东西送到了他的唇边,潜意识里沈谚非知道这个东西绝对不能吞下
去,于是他抿紧了嘴唇,对方见一直无法塞进去,直接用手指扣住他的两腮强迫他张开嘴巴。
沈谚非狠狠别过头去,挣扎着从沙发上摔落到了地上,但是他再无法爬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这些只在报纸上看到过的事情却发生到了自己身上?
三个女孩看着沈谚非这么警界地挣扎都慌了手脚,就在他跌倒的瞬间,其中长发女孩拉住了正准备将沈谚非拉起来的卷发女孩,用眼神示意了对方一下。
卷发女孩摇了摇头,小声说:“那样会不会太过了?”
“这有什么?不过一针而已!我们就能拿到五十万!”短发女孩蹲□,从口袋里掏出一直针管,针管里是某种乳白色的液体,在酒吧的灯光下折射出疯狂而阴冷的色泽。
直发女孩蹲下来,一副假装要扶起沈谚非的样子,实际上却是按住了他的肩膀要他无法挣扎。但是他毕竟是个男人,直发女孩按住他非常吃力,于是抬头向卷发女孩求助,“你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快点帮忙啊!”
卷发女孩咽下口水,眼神挣扎。
“想想那五十万!不过一针而已!他未必就会上瘾!”
你没有照顾好他
“动作快点!”
卷发女孩最终还是蹲了下来,她咬紧下唇,双手将沈谚非的右臂死死压在了地上。
就在针尖触上他手臂的瞬间,只听见一声暴喝令喧嚣的酒吧宛若被冰冻。
“你们干什么!”
握着针管的女孩手指一抖,手中的东西便落在了地上。其他两个女孩迅速站起身来,惊恐地看着宛若地狱修罗般走来的俊美男子。
他每一步都踩踏在她们的心脏之上,眼神中的锐利仿佛撕裂她们的呼吸。
当男子走到她们面前,愤怒毫不留情地将她们像是垃圾一般推开,跌落在地板上和撞在沙发上的震痛令她们回不过神来。
男子低下头,看着倒落在地上想要挣扎却无从挣扎的沈谚非,他的周身散发出一股杀气,几个身着西装的男子跟在他的身后,他们将那几个女孩拎起来,扯到一边。
“谚非!谚非!”男子蹲下来,用手掌拍了拍他的脸颊,对方只是迷蒙地睁着眼睛,不知道他的眼中到底看见怎样的幻境。
“你们给他吃了什么!”
“没……没什么……只是一点迷幻剂而已……”
“迷幻剂?你们给他吃那种东西!”男子咬牙切齿的模样毫无疑问是想要杀了她们。他的视线瞥见地上掉落的针管,目光里的杀意更浓,“那么这个针管里的是什么!你们说!”
女孩子们颤抖着,这样的阵势是她们根本没有料想到的。
“好,不说是吗?把她们的脸给我画花!”
那并不是恫吓,如果她们再不说话,对方要做的不仅仅是划烂她们的脸。
“静云,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迷幻剂会对大脑造成损伤,还是将他送去医院比较重要!”一直沉默着的严赋开口,点醒了盛怒中的沈静云。
像是这种低层次的地方他从来不屑,但是一直派人注意沈谚非动向的严赋告诉他沈谚非竟然去了这种地方,还有三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孩,沈静云第一感觉就很不好,立马赶了过来。若不是他赶过来,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什么地步。
将无力的沈谚非一把抱起,沈静云快步走向大门口。那三个女孩被沈静云的人钳制着带离。严赋缓缓走到沙发边,用纸巾将那只针管捡起,蹙起了眉头。
沈谚非被送入了全市最好的医院,半个小时之后,沈思博也赶了过去。
深夜里,医院的病房有一种死寂的安静。
沈静云站立在病床前,手指覆上沈谚非冰凉的手背,轻轻与他十指相扣。
沈谚非的眉头已经不像之前那样紧皱了,额角渗出
的汗水也被擦干。沈静云倾□来,万分珍惜地吻上对方的眉心,鼻尖,缓缓印上他的唇。
沈谚非发出一声呢喃,似乎睡的并不安稳。
当走廊里响起沈思博的脚步声,沈静云的背脊便挺起。他不紧不慢走到门口,就在沈思博出现的瞬间,他一拳挥了出去,狠狠砸在沈思博的唇角上。
沈思博一个踉跄,身后的阿志赶紧扶住了他。
“大少爷!”
沈思博示意自己没事,看向病床上的沈谚非,低声问:“他怎么样?”
“怎么样?”沈静云压低了嗓音,“医生说如果那个迷幻剂的剂量再多一些,他就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他现在怎么样?”
“他现在怎么样?就是你看到的样子!你知不知道那些人按住他要给他注射什么?刚才严赋去化验了那个东西,是海洛因!高纯度的!”沈静云又是一拳要挥过来,阿志挡在了沈思博面前,被狠狠击中摔在了地上,半边脸瞬间肿起来。
沈思博站立在那里,没有丝毫闪躲的意思。
阿志爬起来,忍着痛说:“静云少爷,这里是病房,如果您在这里同大少爷大打出手的话,会打扰到谚非少爷的!”
听他这么一说,沈静云只能硬生生将心中的怒气压抑下来,“出来!”
沈思博的目光注视着沈谚非并不安稳的睡颜,眼神中一阵动容,最终还是转身走出了病房。
沈静云靠着墙与沈思博肩并肩站着。
“你把他强行带走,我以为你会给他多好的照顾,你就是这样照顾他的?”沈静云冷声质问。
“是我的错。”沈思博没有多做辩解。
沈静云望着窗外的夜色深处,方才的暴怒与担心逐渐压下,理智回笼。
“他现在跟在你身边,这一次的事情绝对不是巧合,不然我不相信三个女孩会对一个不认识的人下这么重的药,甚至还想要给他注射海洛因!一定是有人想要借由对付谚非来对付你!”
“我知道。”
“我不会让他再跟着你回去沈家,即使沈氏和华天要硬碰硬我也在所不惜。你连沈氏都料理不好,我真的不知道老爸为什么一定要把沈氏留给你!等到他醒过来,我会接他走。”沈静云的话一字一句,没有回转余地。
“沈静云。”沈思博侧目望向自己的弟弟,“你把他带走是想干什么?”
“什么叫做‘干什么’?我能干什么?我从来就不想他姓沈,姓沈并不意味着荣耀财富,反而是泥藻深潭!你能给他的我也能给!你做不到的甚至我能做到!为什么要他
待在你的身边?让那些觊觎沈氏的人把算盘打到他的身上?你扪心自问,你连到底是谁对他出手都不知道,你有什么资格带他回去?”沈静云冷笑了一声,转身走回病房。
沈思博仍旧保持着靠着墙的姿势,仿佛要与自己的影子融为一体。
阿志走到他的身旁,咽下口水小声问:“大少爷……”
“这里有静云,他会好好照顾谚非。我们先回去吧。”
“大少爷?”阿志蹙起眉,他不确定沈思博为什么不在医院里等到沈谚非醒过来。
沈思博没有丝毫表情,他的背影冷硬,手中的拳头握紧发出咯咯的声响。
一路上,沈思博始终目视前方。这让开车的阿志感到万分紧张。
下车时,沈思博对阿志说,“帮我通知卫子熙来这里。”
沈思博走上楼去,他静坐在自己的书房里,没有开灯。
月光幽幽地照落在地板上,铺上一层银色。沈思博的侧脸在这样一片银色中仿佛被刀凿过一般深刻。
他一直低着头,不知道思索着什么。
忽然之间,他将桌上所有的文件推落到地上,哗啦啦的声响引来了欧阳管家。
对方打开门,看见散落一地的文件不由得一愣,走过来刚弯下腰要将它们捡起,沈思博低垂着脸看不到任何表情。
“出去。”
欧阳管家的背脊僵了僵,呼出一口气来走出去,将门带上。
天亮了,沈思博仍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坐在桌前,直到敲门声响起,卫子熙的声音传来:“是我卫子熙。”
“进来。”
不过两个字,透露出沉重的意味。
一向吊儿郎当的卫子熙看见满地狼藉瞬间收敛了表情,径直走到沈思博的面前坐下,“出什么事了吗?”
“……是谚非……他在酒吧里被人下了迷幻剂,而且差一点被注射海洛因。”
卫子熙愣了愣,呼出一口气来:“应该是有人针对你或者沈家。是不是沈静云?他在记恨两年前谚非在法庭上……”
“不是他。”沈思博回答的很肯定。
卫子熙眯着眼睛想了想,又说:“如果只是在酒吧里一般下药的话,不用搞到注射海洛因这么大件事。感觉对方是要让沈谚非垮掉一样。而且你刚刚否决了拜伦美的合作方案,是不是因此得罪了沈氏里的某些势力?”
“希望沈氏与拜伦美财团合作呼声最响的是王家还有林家。”
“嗯,你是想要我重点调查这王振坤和林肃吗?”
“事情做的隐秘些。”
“那么对沈
谚非下药的人呢?他们怎么说?”
“是三个假扮大学生的按摩女。她们说有人打电话为她们设计了这一切。海洛因和迷幻剂是事先放在某个地方然后打电话让她们去取的。作为定金,对方还预付了五万到她们的账上。”
“我猜想付钱给他们的账户也查不到,对吗?”卫子熙揉了揉太阳穴,“做的这么滴水不漏,看来对方一定是行家了。沈谚非呢?他现在回家了,还是在医院?”
“在医院。”
“什么时候回来,要不要我找人在医院看着?”
“不用,在没找出那个人是谁之前,我不打算让他回到沈家。”说完这句话,沈思博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为什么?思博?”卫子熙缓缓开口问。
在工作的地方,他称呼对方为董事长,私下里会叫他大少爷,而当他叫他“思博”的时候,那就是完全与工作无关这是朋友之间的谈话。
“什么为什么?”
“沈谚非他不是你的亲弟弟,当然在沈家兄弟这个词语一点意义都没有。看看你跟沈静云的关系……还是说因为两年前他在法庭上为你做的那一切感动你了?你对他的在乎真的超过了我对你的认识。”
“他对我很重要。”沈思博的话永远点到即止。
“重要?那么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