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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冰与火的融合。
男子的嘴唇刚好要落在女孩儿的脸颊之上时,身子向着旁边一边,慢慢地滑下去。
南婉婉惊叫了一声,戳了戳身上的男人,正好盯上了门口刚进来的那个高挑的身影,她水眸一转动,咬着嘴唇几乎要哭出来。
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声音中不难听出羞赧和娇柔,“阿北,你弄痛我了!”
一个女子在男子的身下说着“弄痛我了”这样的话语,有脑子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南堇歌的步伐停在门口,视线停滞在床上两个紧紧相拥的人的身上。
微微勾唇,顺带着关上了门。
*
恍惚黑夜中。
季凉北感觉到一只手,在自己的全身游走着。
手上握着一张柔软丝滑的手帕,慢慢把清凉带到每一寸地方。
男子侧着身子动了一下嘴,那人将唇瓣落在了自己的嘴唇之上,慢慢地将水渡进了自己的嘴中。
柔软的触感,让男子本来就火热感受更加喷薄。
反手压住女孩儿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
女孩儿强硬地将自己的头抽出去,手上的力度加重了几分,似乎是在惩罚床上的人。
手指从双肩滑到腹部,男子突然紧张地按住女孩儿的手,最终痛苦地呻吟着,“没有,我没有杀人,不是我杀的……爸,救我……”
女孩儿的手一顿,季凉北是北城的魔鬼,塔尖上的人。
谁会想到,午夜梦回,他在睡梦之中的声音,如此无奈心酸吗?!
离开了腹部,手指即将到达大腿的时候,女孩儿眼神一滞。
腿上有一长条的伤痕!
原本紧致遒劲的大腿,生生地多出了这样的痕迹。
这样的伤口,是怎么弄的,当时不得疼死?!
手帕在伤口的周围旋转,不敢动那个伤口半分。
仿佛那根本就不是陈旧的伤痕,仿佛只要一碰,还是会感觉到痛。
当所有的地方都覆盖完毕之后,一双纤细的手将男子的手缓缓捧起,手指描摹过男子的轮廓。
晚风掀起女孩儿侧面栗色长发,女孩儿微微一笑,眼窝里面有一种鲜少看见的甜。
*
翌日清晨。
季凉北醒来时,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底裤。
被衾遮住了一部分肌肤,凌乱的床单上述说着暧昧的故事。
男子将双手撑在自己的脸颊两侧,昨天晚上的记忆,从他翻身的那一刻,就开始断片……
现在是,事后?!
内心一阵烦躁升起来!
那个女人是怎么进来的!?
他都干了些什么?!
大掌在身下狠狠地拍了一下,“你就那么饥不择食的吗?!”
长腿一迈,房间里面已经没有南婉婉的身影了。
昨天晚上,他们……隔壁的南堇歌知道吗?!
他记得,回来的时候,他吩咐她给换衣服。
什么破事儿!
季凉北照着镜子中的自己,刚刚是在干什么,愧疚?!询问自己?!
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会对那个人有责任感。
掬起一捧水铺洒到脸上,水珠顺着脸部线条缓缓下滑。
走出门,倚在栏杆的顶端。
餐桌边的女孩儿手中正握着一杯橙汁儿,两条长腿被白色的底裤包裹着,依旧十分纤长,底裤上有闪着光的元素,像是星河般耀眼。
表情随意自在,将手中的橙汁儿运到嘴里。
这样的表情,反而让季凉北捉摸不透。
她或许,根本就不知道,南婉婉来过这里。
很明显,南婉婉此刻也不在。
男子双手交叠在一起,抽开南堇歌面前的座椅,清咳了一声,坐下。
动手去切桌子上的火腿。
刀子在接触到火腿的那一刻,被南堇歌用刀子按下,女孩儿看看都不看她一眼,伸手将手边的一碗菜粥递到了季凉北的面前。
“您还是先吃点儿清淡的东西吧!”
“干嘛?!”
男人的嗓音透着一股刚刚起床的沙哑感,配合上他俊朗的容貌,清晨的大杀器。
“贺先生来过了。”
南堇歌手中拿着一个三明治,瞪大眼睛嘟着嘴。
男子将手中的刀叉收回去。
南堇歌口中的贺先生,他知道的。
就是他朋友之二,贺晋年。
一个专攻神经科的医生,对于其他的小毛病,当然也是信手拈来。
唯一不好的就是,一双桃花眼,注定为他的风流开路。
所以,昨天他已经病到徐管家叫来了贺晋年了吗?!
“贺先生让你吃清淡的,想下次继续跟女孩子亲密的话,还是乖乖把小命保住吧!”
南堇歌顺手还扔了一叠小菜过去,挑挑眉毛示意季凉北进食。
跟女孩子亲密?!
季凉北整张脸全黑了,昨天晚上,她也知道了?!
那为什么竟然可以这般的云淡风轻?!
手指攀上粥品,又一把放下,难以下咽。
“不吃了!”
“不吃早饭可以啊,到时候有胃病之后,不知道哪个女孩儿……”
“不许说了!”
男子扭过头将南堇歌剩下的话堵在嘴巴里。
南堇歌眉头一挑,喝了口橙汁儿。
“二少爷,”厨房里的玲妈听见吵闹声,走出来,“你怎么还凶起南小姐了,昨天晚上……”
南堇歌扭过头,使了一个眼色。
“昨天晚上,怎么了?”
季凉北重新坐下身子,饶有兴致地盯着南堇歌。
“哦,没什么,少爷,其实前天晚上就应该告诉您的,老爷说,他要回老宅住几天,让您带着南小姐去一下家宴。”
“什么时候的事儿?!”
“前天晚上,本来就是要告诉您的,但是您出去,出去找了南小姐一夜……”
剩下的话,玲妈没有再说下去了。
细细地揣摩着两人的表情。
南堇歌低头吃着三明治,心像是被踩了一下。
这次季凉北发高烧都是因为她,前天晚上出去找她是因为她,昨天下午去接她,也是。
她将视线投向季凉北,后者不自在地拿起勺子递了一口粥进自己口中。
“昨天凌哲还送了一个蛋糕来,二少爷和南小姐一定要尝尝,我这去拿出来。”
季凉北双眼一亮,蛋糕?!
不会就是他昨天做的那个蛋糕吧!
玲妈将蛋糕的包装拆开,浓重的芝士味道传出来,伴随着一股诡异的味道。玲妈看了季凉北一眼,将注意力转向南堇歌,“南小姐,来,我先给你切一块儿。”
女孩儿的表情凝滞,怔怔地将蛋糕接过来,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小口。
“怎么样?!”
玲妈低下身子,看了一眼季凉北,询问着。
对面的男子也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南堇歌,等待着回答。
南堇歌将手中的叉子丢到一边,撇了一下嘴,“嗯,有点儿难吃。”
明明芝士的感觉应该是醇厚细腻的,但是这块蛋糕她却是吃了块死芝士的感觉,死板僵硬的味道,还有一股无法言说的诡异味觉。
“有那么难吃吗?!”
季凉北整张脸都垮下来,直接举起勺子挖起一勺。
“二爷试吧!二爷一定会有更丰富的词来形容这个蛋糕的,我只能说有点儿难吃。”
勺子刚一到口里,季凉北像是吃了苍蝇一般,恨不得抠出来。
“我去!”
男子将手中的叉子一扔,迫不及待地将手边的苏打水拿过来。
“这是哪家店,竟然敢卖这种蛋糕给二爷!?”
男子脸色微妙,喝了几口粥,抛下一句,“整理一下,待会儿回老宅”之后转身就上了楼。
“玲妈。”
南堇歌擦了擦嘴,“你跟着季凉北多久了?!”
“二爷回来之后就一直跟着啊,有什么事儿吗?!”
“我想问,季凉北,杀了什么人?!”
正文 第50章 堇歌是什么身份
玲妈双眸骤然放大,一把捂住南堇歌的嘴,神色略微地靠在南堇歌的身旁,“南小姐,这句话不要随便说!”
说着拧着眉头将季凉北的碗筷收拾起来,转身之前还不忘嘱咐一句,“特别是今天少爷要带你回老宅,家宴上,南小姐不要口不择言啊!被什么人抓住把柄了,对你和二少爷都不好的!”
“为什么,你们对这个话题如此讳莫如深呢?!”
玲妈吐了一口气,将碗筷重新放回到桌子上,“像这样的人家,这样的事儿怎么会有人想要拿在明面上来说。何况,这件事儿,对二少爷来说,也是阴影,能不打听就别再打听了吧!”
南堇歌明白了玲妈话的意思,意思是这件事儿整个季家都不想提。
那她也不便再问了。
只是季凉北这个男人今日的阴鸷冰冷,是不是就是当初那件事儿的锅。
杀人。
她早在八年前就见识过了,银狐里面从来就不是一个尊重生命的地方。
本来就是一个阴暗的组织,有的时候甚至是用极端的手段对待皇室的敌人。
所以,她不能体会一个含着金汤匙的少爷杀了人之后的心境和命数。
因为在她的身边,平常不过。
她只是单纯地觉得,昨天晚上季凉北的低声呼唤,让人觉得十分心疼。就像是一个小孩子被抢了心爱玩具一般的委屈。
“南小姐,给你熬了一碗红糖枣茶,你昨天晚上出去之后,从外面回来就脸色不好,还照顾了少爷一整夜。”玲妈端了一碗血红色的糖水递到南堇歌的面前,“昨天贺先生走的时候也说了,说你的气血不好,要好好补一下血。”
补血?!
反正她身上流的血都不是属于她自己的。
补不补都是要流到南婉婉的身上的。
“愣在那儿做什么?!”
季凉北已经换好了衣服,今天穿了一件酒红色的衬衫,整个人看上去成熟稳重了几分。黑色的西装将他的身材显得愈发挺拔。
“喝了过来。”
南堇歌直接转身走了过去,季凉北将领带递到了她的手中。
“给我系领带。”
“你自己不会吗?!”
“不想动!”
说着站到楼梯下面,将南堇歌的身子向上一提,提到台阶之上,两个人的身高差拉开。
南堇歌白了他一眼,手指绕过男子的脖颈。男子的衬衣有三颗纽扣都展开了,露出了大片的肤色。
紧致的小麦色。
女子的手指有意无意地划过他的皮肤。
“怎么样?!跟昨天晚上的触感有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季凉北的眼神里面闪过一丝精光,抓住南堇歌忙碌的两只小手,墨色眼睛不安地来回游走,“昨天晚上的那个人……从头到尾都是你吧!?”
南堇歌的心湖荡起层层波浪,忍俊不禁,“你猜。”
“南堇歌!”
低沉磁性的声音中透着威慑。他猜,他怎么猜?他昨天晚上根本就是不省人事的状态!
“系好了。”
南堇歌整理好最后一步,两只手脱离了季凉北的身体,抬起脚步准备下楼的时候,身子突然被抬起。
两脚离地。
腰身被男子的两只手臂紧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