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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视线便开始模糊,大脑混沌起来。
这种感觉,她太熟悉不过了。
在银狐的时候,这种让人迷幻之后进入中度乃至深度催眠的药物,几乎是每个银狐人的必修课。
她的眼前了一道黑色的身影,高高扎起的马尾挑染了几股银色。
南堇歌将指甲陷进自己的手掌之中,虚弱地呼出一句,“师父?”
那人转过身子,深邃高挺的轮廓落进南堇歌的眼中,凹陷的眼窝闪出令人胆战心惊的光芒,勾起一抹微笑之后,更加让人后背发寒。
“Antiaris。”
南堇歌眸色一凝,全身呆呆地瘫在椅子之中。
她的这个名字,作为银狐的代码,已经好久没有听到过了。
最近一次出现,或许也只是季凉北照片之中那个女人背部上的纹身。
Antiaris,见血封喉。
“好久不见了,我都有点儿想念你了。”
女人将手指逡巡在堇歌的脸蛋之上,一点点地抚摸着,“你就要换一张脸了,我还真怕,自己会不习惯。毕竟,这不是我的命令。”
在她的记忆之中,南堇歌进入银狐之后没有多久,就已经是这张丑脸了。只有偶尔有必须用脸的任务的时候,不得不恢复原来的脸蛋。
银狐是一个从属于C国皇权的一个组织,主要的人物就是为王室排除异己,保护王室。里面的人都是经过特定的训练,精通各项技能的人。
只是,C过灭亡之后也就不知所踪了。
“师父……”
“你还记得你第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吗,对方是C国的一个高官,在议会的时候弹劾了你的父亲。”女人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只怀表,放到南堇歌的眼前,记忆里的画面就像是电影一般放映在南堇歌的眼前,她全身的肌肉都收紧……
“你是我见过最干净利落的门徒,十六岁的年纪了,但是骨子里的那份狠厉是很少人才有的。”
“在你父亲面前我说过,我的得意门生是你和秦天,但是在我心中,只有你一个,才够格而已。”
怀表在南堇歌的眼前不停地晃悠着,她眼前不断地放映,放映……
记忆中,血液顺着她的手流下来,那个时候,她才十六岁,说不怕是假的。但是她的父亲,那个高高在上的国主,就是凭着这样的手段排除异己的。
还亲自,将自己的亲生女儿,送了进去。
“我今天,是好奇一个问题,我虽是从属于你父亲手下的,但是如果有一天,我和你父亲布置的任务背道而驰的话,你选谁?!”
毕竟,这是一颗厉害的棋子。
座椅中的人儿,眼神木木的,“如果有这么一天的话,您不过是让我为你争夺南先生手上残余的权利,到手之后,你是会介意我这个公主的身份的,不会让我活的……”
“如果我帮了南先生,他的甚至是南婉婉的一句话,我也是死无葬身之地的……”
女人勾起嘴唇,这个女孩儿,果然是通彻明了的一个人。
“所以……”
眼前的人手一顿,怀表在空中停下了幅度,“所以怎么样……”
只是南堇歌还没有开口,女人眼睛便微微一侧,眉眼相抵,灵活起身,转身从窗户到了邻近房间。
嘭。
办公室的门被大力踹开,男子高挺的身影在两个身着西装的保镖身后站立。视线一扫,便瞄见了椅子上浅眠的南堇歌。
随手接了一杯冷水,对着女孩儿的脸泼上去。
“你在干什么!?”
男子一身厉喝,她不是很会玩儿这种催眠的手段吗?!怎么,今天自己也会上这样的当!
“不要,不要,救我,我再也不敢了,我去……我去……杀谁?!不要动我,求你们了……”
他站在她的身侧,她的两只小手攀上他大衣的衣角,少有的软糯糯的声音敲击着的他耳蜗,他胸腔里面的怒气被一点点儿化解,变成了一滩水。
她……这是在害怕?!
她还有害怕的时候!
这个跟记忆中的那个身影南辕北辙。
季凉北不受控制地牵住她的手,将她手心里面的薄汗晕开,薄唇吐出别人微不可查的声音,“别怕,我不是来了吗?!”
正文 第33章 他的嗓音在她耳畔
男子腹部之上的小脑袋微微一抬,南堇歌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盯进季凉北墨色的眸子之中。
风云诡谲。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嗓子,将身体退出了几分,淡漠地说出一句,“不好意思了,刚刚不知道怎么了。”
“你知道得很!”
男子伸手将自己腹部和手上的温度全部都被抹掉,眼色定在女子的身上。她的一切,都好像是一串串密码一样,他征服欲很足,很想知道这些秘密的来龙去脉,但是却一丝线索都无法寻觅。
机连隔壁伸出右手,一把将座椅上的女孩子捞起来,扔到门外被黑色西装的保镖束缚的楚衍,“把她脸上的皮给我揭掉,你最好不要再耍什么花招儿。”
“二爷……”
男子后面的话还含在口中,额头上已经被一只冰凉的东西抵住,季凉北微微一偏头,“我的耐心不足以让你再废话一个字!”
后者咬咬唇。
从进入手术室到南堇歌的脸上的疤痕被一点点地洗掉,季凉北的眼睛一只锁定在她的身上,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在期待着眼前这个人会恢复到自己记忆之中的那个容貌。
虽然八年已经过去了,那个稚嫩的女孩儿的容貌应该有了不小的变化,但是他相信,那种骨子里的一见就认出的感觉是不会有变的。
当光亮再次聚焦到南堇歌的身上的时候,房间里面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灯光之下的人,好像是会发光的阿芙洛狄忒一般,全身上下都闪动着灵动之气。
季凉北鼻翼的呼吸停滞,将手中的东西一把拍在了身侧的矮桌之上,“都在看什么!”
身后的人纷纷低头。
南堇歌就站在季凉北的面前,脸上的伤痕已经消失殆尽了,露出了娇嫩的带着些许微红的白瓷般的肌肤,她的下巴弧线不算明显,带着一点儿圆润的弧度,小小巧巧的。嘴唇弧线别致,唇尾上扬,唇瓣上闪烁着类似樱粉色的光芒。琼鼻像是一块羊脂膏,左边的鼻壁上有一颗五角星形状的痣。
季凉北原本以为,至少眼睛她是没有动的。
但是现在看来,眼睛她也隐藏了不少,估计只有眼仁没有动了吧!两只炯炯的眼睛配上现下微微下掉的眼尾,加上介于柳叶眼与杏仁眼之间的眼睛,他隔着五米都感受到了眼波一点点地传过来。
女子伸手撩了撩自己栗色的长发,扭动着脚步走到季凉北的面前。低头将自己的整张俏脸放在离季凉北的脸不到十公分的地方。
挑了一下右眉,“希望二爷不要忘了,做我的金主。”随即伸出自己右手的小指,“我们可是拉过勾的。”
女孩儿眼波一动,一个小小的动作就拨弄了他的心弦。
季凉北转身一动,将那张黑色的口罩扔到了她的身上,“戴上!”
他有点儿后悔了,他不想让她以这样的容貌去见别人!
换句话说,他不想让别人看见她现在的样子!
南堇歌拿起口罩戴上,眼角笑成月牙弯弯。
化作一把剑,刺向季凉北坚实的防线。
车厢里面的气氛有些诡异,凌哲透过镜子盯着后座的两个人。女孩儿倒是一脸的轻松,寻常地盯向窗外的风景,车窗空隙吹拂进的微风,将她栗色的长发拂乱,遮住一半的脸蛋,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感袭来。
身边的男人凝着寒冰,两只手放在膝盖上,目光淡淡地扫在前方。
“我是直接就这样进剧组吗?!”南堇歌将头地在车窗之上,右手托住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样子,“那他们一定会认为我是投胎重生了。”
“这么急着抛头露面?!”
南堇歌努了努嘴,敛了笑色,要不是外界都传季家的二少爷性格诡异。要捧红她的是他,现在对着她的工作不慌不忙的也是他。
“直接进去,没人敢说什么。”
男子掀掀薄唇,视线的余光不自觉地向着身边的人儿飘去。
两人踏进大厅门的时候,玲妈弯着身子询问了一句,“准备晚餐吗?!”
“不吃了!”
回答她的是一阵飓风之中的话语,只是一个背影,就足以看出来二爷今日,有点儿生气。
以致于刚刚踏出厨房门的季子晞端着一盘刚刚做好的惠灵顿牛排,身子僵在了原地。
南堇歌对眼上去,少年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他的皮肤很白,是透着病态的白,眼睛和头发的颜色都很浅,全身上下像是经历了一次漂白,褪了色。
但不得不承认,模样倒是清秀得如山间清泉。
“你……新来的?!”
南堇歌伸出手指从头到脚地指了一遍。
身边的玲妈正要解释,季子晞迅速地对她做了一个眼色,“那你呢,你怎么称呼?!”
“你可以叫我二嫂。”
“……”
女孩儿勾唇一下,脚步走到季子晞的面前,直勾勾地盯着他。
“季子晞,季家三少,很高兴见到你。”
南堇歌伸出手,面前的男子将手移出一只,握上她的。南堇歌接触到他的手的那一瞬间,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他的手,透着一股天然泉水的冰凉。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一,这是季凉北住的地方,一般人进不来的。但是你不一样啊,你们两个是兄弟情深。”
“二,我在Mixko的时候已经模模糊糊地见过你了,即使不能确定。”
“三,北城的人都知道,季家三少是在军营之中泡大的,你的身板加上你端餐盘的时候反手露出来的茧子。”
“我猜的。”
季子晞眸色一深,随即爽朗地笑出声,“南小姐,你很厉害。”
他默默将视线投在面前的女孩儿的身上,他很少见到女人,但是这个女人在他的认知中轻轻松松就可以挑起绝色两个字。情绪突然不受控制地滴落,心里有点儿酸涩的感觉。
南堇歌抿了一口水,看着他手重散发着诱人香味的牛排,向着楼上挑了挑眼,“他今天心情不好,估计是没有那个胃口了。”
“南小姐,你也饿了吧?!”
南堇歌将手中的水放下,一把接过男孩儿手中的餐盘,“求之不得。”
餐盘之中的牛排一直不停地冒着肉类专属的醇厚香气,炸土豆的旁边是刚刚调制好的黑椒酱。
南堇歌切掉一块放进口中,酥皮包裹着软嫩的牛排直接融入到口腔之中,完美的口感,一口就感觉到了他手艺的娴熟。
“你还会做菜?!”
“只会做这一道。”
“为什么?!”
“因为,哥喜欢。”
“……”
男孩儿一张白皙的脸蛋上出现了些许的红晕,低着头帮着南堇歌将盘子中剩下的牛排切成小块儿。
南堇歌右手中的叉子旋在空中倒是久久都没有落进嘴里,“你今天来,就是为你哥做一块牛排这么简单的吗?!”
“我要走了。”
“嗯?”堇歌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