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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木飞扬,湖面上的小舟登时如被万千箭矢穿过,纷纷爆碎。湖底被气浪卷起的淤泥尚且如此厉害,可想而知余下的上清四老所受的攻击是多么的强烈。
待到水浪散去,秦歌擎刀在手,飘然逼近。目光扫去,心中一突,只觉背后凉飕飕的,暗道不好,起身向着身后斩去,顿时传来一声凄厉惨嚎,却见得这在背后偷袭之人竟然是精通于水系道法的水长老。
此时水长老被刀气击中胸口,胸腹如被巨锤撞击,胸前肋骨根根尽断,显然是有死无生。
秦歌毫无怜悯,一刀斩下,水长老瞬间被腰斩,噗通一声坠入水中。
遥望林月儿,见她安然无恙,心中稍宽,提刀扫去,又听得几声爆响,忽见三道流光射来,原来是剩余的三人。
此际,秦歌心中无忧,真元疯狂运转,霸道雄浑的刀气纵横劈斩,每一击落下都犹如霹雳惊空,滚滚刀气迸炸,向着三人层叠击去。
这三人方才被金精耀火轮中暴虐的金系灵气所伤,一身道行已经去了个七七八八,如今齐力面对着秦歌奔袭而来的刀气,也是力乏不支,被刀气扫中之后,皆口中鲜血狂喷,倒飞出去。
对于这三人,秦歌已经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如今已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不得不杀。
秦歌分水劈浪,手中气刀轰然怒斩,荧光迸爆,将土长老激射而来的长枪斩成碎块,闪身奔袭至土长老身旁,长刀倏然划下,一道璀璨的蓝光闪过长空,带起一蓬滚烫的热血,一颗大好头颅高高扬起,划过一道凄艳的弧线,落入水中。
剩余的两人惊骇绝伦,破空而逃。此时,他们心中亡魂皆冒,心中更是暗生悔意,悔不该听李思远的劝说,前来招惹这个杀人狂魔,御气飞掠间,心中更是将李思远骂了个遍。
林月儿此时御空飞来,拍手笑道:“呆子,没想到你闭关八年竟然如此厉害,我们去追那剩下的两个人。”正欲驾驭月晶轮去追,却被秦歌拉下,不解地问道:“呆子,你怎么了?”
秦歌不答,凝神盯着化作流光的两人,真元鼓舞,手中瞬间凝聚出一把长弓来,伸手将青莲剑召回,搭在真元形成的弓弦之上,弯弓怒射,倏地一声,青莲剑化作一道青色光芒向着两人射去。
林月儿眨着眼睛,看到天边两个黑点突然笔直落地,嫣然笑道:“这两个上清派的人死了,死的好,他们实在是太坏了。”
秦歌散去真元,对着林月儿说道:“月儿,我们走吧。”
经此一战,秦歌获益良多,凝气成兵神通直逾大成,而更令他欣喜的是,体内天府竟然能够吞噬外界的力量,日后再战,只需将天府打开,纵然是面对毁灭性的一击,也无性命之忧。
第三卷
第一章止水峰
两人回到邪王殿,邪王与林月儿父女久别重逢,仿佛有说不尽的话,寒暄了许久之后,邪王才打量了秦歌几眼,惊讶地说道:“小子,你已经是化神境界了?”
当即,林月儿就将这些年的事告诉了他。听完之后,邪王点了点头,道:“无名神僧果然不凡,只怕道行已是到了太虚境界。”
正此时,乌朴面色严肃的走到邪王身前,递过一张纸笺送到邪王手中,说道:“宗主,血煞道、恶鬼道余孽有消息了。”
邪王看完之后,脸色顿现杀意,说道:“没想到这两邪道竟然还妄想卷土重来,而且还在九黎苗疆大张旗鼓的搜刮上古魔骨,你速去通知天魔宗蚩烈宗主,商讨剿灭这两道之事。”
乌朴领命而去。
林月儿脸色愤然道:“爹爹,这两邪道太可恶啦,一定要彻底铲除他们。”
秦歌听到血煞道、恶鬼道余孽再次卷土重来,心中想起西陵山枉死的万余百姓,一张张面孔浮现在眼前,平静的心海再次涌起强烈的痛楚,稍整心绪,说道:“这次铲除这两邪道,我也要去。”
邪王看了他一眼,见他一脸坚决,也知劝不过他,说道:“我答应你,可是你也要答应我,不要鲁莽行事,月儿还在这里等着你,你也要多为月儿着想,若是你出了什么意外,月儿也不会好过的。”
秦歌重重的点了点头。
谈完之后,秦歌与林月儿携手来到邪王殿附近的山顶,仰望着天边云霞流舞,云卷云舒,心中皆是满足。
林月儿侧身看着身旁的呆子,嘴角漾起一丝微笑,说道:“呆子,我也知道阻止不了你去昆仑仙界,若是你能够活着回来,我们便隐居吧,找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做一对快乐的小夫妻。”
秦歌仰望着天边的云霞,叹道:“任何一种杀戮都是罪,这是我必须承担的,若是你不愿等了,就忘了我吧。”
林月儿娇嗔道:“呆子,你若是再说这些话儿,我真的不理你了,你一天不回来,我便在这山顶等你一天,你若是一辈子都不回来,我便在这山顶等你一辈子。”
秦歌低下头来,良久才说道:“月儿,我想去止水峰看看。”
林月儿默然不语,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是时,天空一道流光划过,直往青莲山飞去。
青莲山,止水峰,往日的喧闹早已被悄然无声所代替,往日郝仁那超大的嗓门,早已被无边的沉默给掩盖了过去,如今的止水峰有的只是一片的死寂。
故景依旧,但是往日打闹的一群人,却已不见。唯有,莫名依偎在门槛边,仰头望天,喃喃自语,一向喜欢与郝仁抬杠的他,此刻却变的极为沉默。
“咳咳。”一声剧烈的咳嗽从房中传来,只见独臂的郝仁面无表情的坐在莫名身旁,沙哑着声音说道:“秦师弟不知道在地下过得好不好,这止水峰没了他,我做的馒头已经没有人吃了。”
莫名嘴角扯动了一下,道:“你做的馒头那么难吃,我吃不惯。”
郝仁嘿嘿笑了一笑,不再理会他,独自走到厅中,点起一柱清香,插在牌位下方的香炉中,细心的做完这一切之后,缓步走到厨房,一言不发的和起面来,独臂和面有些困难,令他一阵脚忙手乱。
各怀心事的两人,丝毫不知道这院子里多出一个人来。
秦歌怔怔的站在厅中,看着散发袅袅青烟前的牌位。
“止水峰师弟秦歌之灵位。”心中暗自念了一句,顿觉温暖,暗自道:“原来他们还当我是止水峰的小师弟,呵呵。”
不自觉间,发出一声轻微的笑声来。而在厨房蒸着馒头的郝仁突然听见这异常熟悉的笑声,呆了一下,蓦然朝着厅中狂奔而来,口中惊叫道:“秦师弟。”
郝仁窒了一下,看着空荡荡的大厅,鼻尖一酸,星眸之中滴下一颗泪珠。
坐在门槛上的莫名嘲笑道:“师弟,你又在做梦了。”
郝仁也坐在门槛上,低声说道:“是啊,我真的是在做梦。”尔后,环顾这冷冷清清的止水峰,凄声道:“秦师弟走了,荆师弟也去天魔宗了,陆师姐也跟着李无忧浪迹天涯了,这止水峰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止水峰了。”
风声轻拂,吹在树叶上沙沙作响,两人良久无言。
而此时,一个影子出现在厨房,轻轻地掀开蒸笼,看着不断冒着热气的馒头,拿出来一个,放在嘴边轻轻咬着。
口中咀嚼的馒头依旧是那么松软,散发着一股甘醇的清香,瞬间一种久违的幸福感觉回荡在心头。
“师兄,再见了。”转身离去,化作一道虹芒,消失在空中。
回到邪王殿,林月儿正在山顶等候,甫一见秦歌,便说道:“呆子,神火教教主祝熔找你,你快去看看吧。”
来到邪王殿会客厅,只见邪王与一个中年男子谈的正欢,想来就是那祝熔了。思考了一下,好像自己从未与祝熔有过接触,甚是不解祝熔之意,上次送来《梵天诀》,不知这次又有何事。
祝熔见得秦歌到来,忙起身说道:“秦兄弟,你来的正好。”
秦歌不解地看着祝熔,也不知为何他对自己这般的热情,但是这热情丝毫没有做作,乃是发自内心。
“祝教主你好。”
祝熔呵呵笑道:“莫要叫我什么教主,今后你我以兄弟相称如何?”
秦歌愕然,良久才开口说道:“祝兄?”此际,秦歌疑虑更深,他断然不会认为自己会有什么奇特的人格魅力,会让这位素未谋面的神火教教主对自己另眼相看。
祝熔显得异常高兴,拉着秦歌在一旁坐下,说道:“秦兄弟,我听闻你要铲除血煞、恶鬼两道,我这个做大哥的特地带来门下四大长老前来相助。”
在场之人,皆惊骇无比,先前祝熔纡尊降贵,与秦歌兄弟相称,已是少见。此时他还亲自带着教中四大长老相助秦歌铲除血煞、恶鬼两道,一瞬间在场之人皆是大眼瞪小眼,满脸的不解。
第二章命格
秦歌拧眉说道:“祝……祝大哥,不必了,你的身份尊贵,若是有个什么闪失,神火教会大乱的。”
祝熔哈哈笑道:“这个你不必担心,我早已做好了安排。”
秦歌迟疑了一下,最终开口问道:“祝大哥这般助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祝熔听后,脸色一沉,而随同前来的四位神火教长老也是面露恙色。稍顿片刻,祝熔沉声说道:“秦兄弟,祝某绝无歹意,乃是真心相助,若你不信,祝某可以对天发誓。”
言之灼灼,真诚坦然,没有丝毫伪意。
秦歌按捺心头思绪,笑道:“祝大哥如此盛情,小弟怎会不领情。”
诸人在邪王殿歇息了一日,第二天邪王便派出殿中五位寂灭境界高手与精锐弟子,前往九黎苗疆与天魔宗门人汇合,一同剿灭血煞道与恶鬼道。
此次可谓是魔门三大派齐力除魔了,单是神火教与邪王殿两派高手加起来就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了,十位寂灭境界高手再加上一众精锐弟子,荡平血煞道、恶鬼道余孽已经有余了,更何况还有天魔宗相助。
一众魔门弟子浩浩荡荡,往着九黎苗疆方向飞去,引得道门中人心惶惶,待得知真相之后,青莲宗率先派出精锐弟子,尾随魔门弟子身后,为铲除两大邪道尽一份力。
秦歌中途离开一众人等,往着西陵山方向飞去,此时的他道行高深,御剑之术精湛,全力飞行直如闪电,不到五个时辰便已飞到了西陵山。
西陵山经过上次一战,秀丽的山川景色变得焦枯,被幽冥血煞之气侵染的树木,焦黑如墨,错杂横陈。来到山间,秦歌只觉一股浓重的阴风扑面而来,被这阴风刺激的浑身冰凉。
原先绿意盎然的山麓,早已变的荒芜,唯有零星点缀着几棵顽强破土的小草与满山盛开的白色无名野花。来到无数次出现在噩梦中的炼狱场,心情极为沉重。
场中,开满了白色的花朵,微风吹过,花瓣随风而舞,凄艳哀凉,耳边仿佛又传来无数声绝望的哀嚎,那一朵朵随风流舞的花瓣,像是那一张张木然的面孔,横空而过。
秦歌缓缓的跪了下来,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说道:“我说过,我一定会给你们报仇的,今日我就要前去铲除血煞道、恶鬼道余孽了,若是你们在天有灵,就保佑我这次能够将这两邪道彻底铲除。”
山风呜呜吹过,像是无数魂灵在回答他的话语一般,风中飘舞的白色花朵也不断随风跳跃起来,像是一只只美丽的蝴蝶。
秦歌转身离开这伤心之地,御剑升空,飞行了一柱香时间,从空中落了下来,来到一间山野中的小酒肆,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酒肆之中酒客不多,皆是过往的商旅,行路累了便在此地驻足,顺便喝碗酒解渴。
秦歌要来一碗水酒,浅浅的抿了一口,酒味颇淡,但却是甘醇香洌,喝下肚中,口齿留香。
而此时,从外走来一个月白僧衣的青年僧侣,对秦歌微微一笑,在他身旁坐了下来,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