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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大神通、如此大法力,简直骇人听闻,两方人马领头的将领蓦然想到一个流传于西域的传闻,是关于地藏王的。本来整个西域都是荒漠,可是自从五十年前的地藏王横空出世,展现出绝高的大神通,在荒漠之地以自己的生命之力开辟了无数的沃土,让西域的子民不再为争夺水源而爆发生死大战。
整整五十年,千年动乱的西域没有发生过任何大规模的战役,这一切都将归功于地藏王。
今日,地藏王便出现在他们眼前了,他们极度震惊。
天上祥和的佛光依旧在照射,无尽的生命精元从秦歌体内涌出,朝着天上的功德轮灌注进去,再经由功德轮照射四方,让原本无生命之地充满生命。
佛光越来越盛烈,彻底地将天上的太阳比了下去。
“砰!”
忽然,功德轮炸开了,宛如火树银花,无尽的光芒在闪动,无尽的生命精元如丝丝雨点,朝着四野流去,万里赤土变成了万里沃土,一切的一切都在重现。
可是,秦歌神色越来越憔悴了,如霜染的鬓角再添了一簇华发。
“这是地藏王以自己的生命为我们开辟出一片沃土啊。”
所有人眼眶都湿润了,他们并非没有感情,只是在无尽的干渴煎熬下,他们的感情被压抑的极深,在恶劣的环境下,也容不得他们有任何的感情,但是当秦歌以自己的生命精元开辟出一片适合人类生存的沃土之后,所有人心中封存的感情再也压抑不住了,如春江崩提,一齐涌了出来。
整整万余人齐刷刷的跪拜下来,向着高天上虚浮的地藏王顶礼膜拜,完全是发自内心的膜拜!
一丝丝信仰之力从他们的体内涌出,漫天都是点点金辉,显得异常瑰丽,显得异常的庄严。
了去无痕,当所有人抬起头之时,大慈大悲的地藏王早已远去,遗留下来的也只有他开辟的一片千里沃。在下一刻,所有人都放下了仇恨,握手言和,他们都生活在这片地藏王以生命为代价开辟出的沃土上生活,一直到娶妻生子。
无一例外的,这些人家中都有一尊披着长发的僧人的神像,这尊神像中雕刻的人物栩栩如生,正是大慈悲的地藏王。
时光荏苒,在荒凉且极寒的北疆,也有了地藏王的足迹,原本荒凉毫无生机的北疆渐渐地有了绿意,成片的绿色覆盖着千里冰封,不惧寒冷的草木飞速生长着,迎着凛冽寒风,如海波般连绵起伏。
八十年光阴已过,人间呈现出了一片祥和之景。
渺渺东海,波澜微起,在这其中有一叶孤舟乘风破浪,向着最东边的昆仑仙界行去。小舟上,一位长发僧人寂然端坐,眼帘低垂,这个僧人年近八十,脸上皱纹密布,长发皓白如雪。
整整八十年,已是人间生灵的一个轮回,八十年的风霜已经让秦歌的生机耗尽,他的生命精元损失的太厉害了,但是他已经满足了,因为以他一人之人,普渡了众生,让众生都脱离了苦海。
他现在要去昆仑仙界一行,因为他还缺少地藏王的佛心!
地藏王的佛心,没有人知道是什么,秦歌也不知道,他只是知道必须要去找到地藏王的佛心。整整八十年来,秦歌体内的信仰之力汹涌澎湃,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道行到了什么样的地步,亦或者还是天神境界又或者已经超越了天神境界,到了祖神之境。
无尽的信仰之力笼聚,秦歌隐约看到了未来的景象,他看到了大地在龟裂,天空在破碎,无数人间生灵被泛滥的洪水冲走,整个三界都彻底变作了虚无。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秦歌不知道它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但是却知道在不久的将来,这些都会一一呈现,只是时间的早晚问题。
责任重如泰山,可秦歌不得不去面对,因为他亦是这三界中人,在这三界之中他还有至亲至爱之人,若是三界毁了,那自己至亲至爱之人也会因此而消亡。
一路风平浪静,没有任何的波澜,当秦歌驾驭小舟抵达昆仑仙界之时,已是十五日后了,以他本身的道行,要想抵达昆仑仙界,只是瞬息间之事,但是他并未动用任何的神通,只是依靠最简单的工具。
这也是他于红尘中的一种修炼!
如诗如画的昆仑仙界出现在眼前,八十年光阴,昆仑仙界也改变了不少,至少那昆仑山巅的昆仑大殿重新伫立起来了,比之西王母在世时,更加的宏伟了。
巍巍者昆仑,蕴含着无尽的历史与传奇,秦歌再次踏上这片神奇的土地之时,感觉到了昆仑仙界那深厚的底蕴。八十年的红尘洗心,秦歌的心神已经纤尘不染了,逍遥游心境也彻底进入了见独之境,一双慧眼可以看透事物的本质,比之孙悟空的火眼金睛还要厉害三分。
纤云如织,云雾翻腾,瑞鹤清鸣,一派祥和,山道异常的绵长,以秦歌的脚力也走了小半个时辰,这才上了山顶。山巅的昆仑大殿中传来悠扬钟声,天际几道霓虹飞过,直接进入昆仑大殿,而后又再次飞出,直上云霄。
山风清冷,拂动了鬓角如霜白发,越是临近昆仑大殿,秦歌心中越是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在这一瞬,地藏残存在他体内的精气像是活过来了,不停颤动着,像是对着远处清冷瑶宫中那个高居首座的女子诉说自己的相思之情。
悠扬钟声渐行渐远,终于消散在了天地间,秦歌心中的思念之情越来越炽烈了,无端而起,却又有迹可循。心下喟然,地藏也是个痴情人,纵隔千年万年,纵使他已烟消云散,可是那缕思念之情仍可冲破天地间所有的阻碍。
昆仑后山,崖高万仞,举目往下看去之时,可尽观苍茫天地之景,此处的山风份外的清冷,每当雪舞站在崖边之时,都会感觉通体寒遍,也只有这崖边清冷山风才可以熄灭她心中不时涌起的思念之情。
世间万物都会变化,但是那穿越古今未来的爱火却依旧炽烈,在熊熊燃烧着,让早已心如死灰的雪舞感觉到自己还存在着,还有一些存在的价值。
转身回眸,雪舞忽然怔了,她似乎是看到了幻觉,看到了那原本已经消失在天地间的人!
“地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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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雪舞怔了,眼前之人像极了那个威慑三界的地藏王,纵然他已经变得苍老,可是他身上散发出的悲悯气息与地藏太像了,复又看着那双充满智慧的眼眸,雪舞痴迷了,亦沉醉了。
虽然她知道眼前的不是地藏,可她还是希望能多看眼前之人一眼,就一眼!
“王母!”
秦歌淡淡说了句,随后也默然了,因为他心中的那种感觉在遇到雪舞之时,再次炽烈起来,那是一种相思入骨的爱火,在他体内熊熊燃烧,无论他如何以法力压制,可依然压制不住半分。
雪舞许久才回过神来,说道:“八十年未见,你去了何方?”眼眸没有任何的移动,如水般的眸子中流露出浓浓的情意,当然这情意并非是对秦歌所发。
“只是去人间走了一遭,完成地藏的遗愿而已!”秦歌异常平静的回答,那浑厚的嗓音再次让雪舞娇躯一震,因为秦歌的声音与地藏的声音一模一样,都是那么浑厚、那么有力。
雪舞道:“是吗,昔年地藏许下大宏愿,可惜碰上了万佛祖位之争,被迫轮回转世直到彻底陨落,都未曾实现他的大宏愿,若是你能继承他的遗志,替他完成,那是再好不过了。”
“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秦歌突然一句话脱口而出,几乎是没有任何的思考,他也没想到自己竟会这样问候,但是又觉得是自己心中所想。
同样地话语,同样的语气,但是雪舞却感觉到了一丝丝异样,几乎是失声叫道:“地藏。”
秦歌呆了片刻,在雪舞唤出一句之后,他的心脏在剧烈跳动着,似乎是要冲出胸腔,他知道是地藏的精气在悸动。
“三界大劫将至,整个三界会再次回归混沌,无数生灵将会涂炭,我今日前来便是为了此事。”
为了印证事实,秦歌随手一挥,一方蓝色星宇罩在他与雪舞上空,瑰丽无端的蓝色星辉流动着,遵循着一定的轨迹,彼此首尾相连,组成一幅神秘的星图,像极了流传世间无尽时期的八卦图。
在星辉形成的八卦图中央,是一个阴阳鱼图案,朦胧光辉似水流动,渐渐地浮现出一幅图像来。在这图像中,大地在摇颤,山峰在塌陷,海水在泛滥,无数的房屋在倒塌,被洪水淹没。
无数大好河山都尽数毁去,一幅幅世界末日般的影像浮现出来,雪舞看完过后,久久不语,她不相信眼前出现的景象是未来的人间,可当看见巍峨的昆仑仙山也被洪水吞没之后,她完全的信了。
“你……你现在已到了祖神之境?”
雪舞思考许久之后,突然醒觉,她惊讶地看着秦歌,因为秦歌能够穿越过去与未来,可以知道未来之事,这样的大神通,除了人间祖神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能够看到三界的过去与未来,那必定是整个精气神彻底与三界合而为一了,只有这样才能够看清过去未来之事。
继而,雪舞看到了秦歌心脏处那翻滚无尽的信仰之力,它是那么的滂沱,又是那么的纯净,如此滂沱又纯净的信仰之力,除了祖神之外,何人可以拥有?
面对雪舞的询问,秦歌无言以对,若说这天地间出现祖神之时,必会出现异常,而且他也没有发现自己的道行有任何的突飞猛进,照如此看来,他怎会至祖神之境,可是他身俱可以看到三界过去与未来的神通,这种大神通只有祖神才可以拥有,这又作何解释?
不过对于这些,秦歌并不放在心上,他转过话锋,向雪舞询问道:“昔年地藏曾留下一颗佛心,你可知道在何处?”
雪舞听后,只是悠悠叹息,过了半晌之后,她才说道:“我心中有他,他心中有我,他的佛心便是我的心。”
秦歌听懂了,他转身便要离去,说道:“恕我失礼了。”
“你等等。”雪舞出言唤道。
秦歌停下脚步,如青松般挺立着。
但见得,雪舞并指如刀,用力朝着自己心脏处挥下,指尖划破心脏处的皮肉,立时一颗玲珑剔透的心自她体内飞出。
白衣染血,异常的猩红,失去了心脏的雪舞脸色有些苍白,她徐徐吐气说道:“你要的佛心。”雪舞体内的玲珑心便是地藏的佛心,他们的心是相连着的,不分彼此了。
雪舞轻轻将伤口处理好,道行到了她这般田地,失去一颗心脏对她来说并无性命之忧,只不过会元气大伤。
秦歌并不劝慰,将玲珑心收入须弥空间中,因为三界大劫将至,九重天外的存在必会再次降临三界,到时人间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挡了,而秦歌作为鬼界之主,是对抗九重天外的主力。
历经了八十年的红尘洗心,秦歌体内的状况已经近乎于完美,信仰之力汹涌澎湃,不属于这三界中的蓝焰也臻至完美,可这蓝焰过于空灵,少了几分厚重感,虽然八十年的洗心之路已经让他体内的蓝焰拥有了厚重感,但这仍是不够,要想让蓝焰的空灵感与厚重感平衡,必须要地藏王的佛心。
在三界之中,地藏王一直以安忍不动如大地著称,其佛心中凝聚了整个地界之力,最是厚重。
“多谢!”
秦歌将玲珑剔透的佛心接在手中之后,便立时原地端坐起来,他眼眉低垂,如老僧入定,那颗佛心被他握在手中,徐徐散发着厚重佛光,不断滋润他的心神。
如是几日,他便彻底沉浸到了一种玄妙的感觉之中,借由昆仑山的地气,他体内的信仰之力与蓝焰中的厚重感逐渐多了起来,两者逐渐趋于平衡,每一丝的大地之力注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