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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历练(上)
片刻,荆少羽来到溶洞,停立在洞口,却是不敢进去,只见他在洞外叫道:“师弟,快快出来。”
而在里边修炼的秦歌听得,顿了片刻,将功力收回,走到洞外,问道:“师兄,你可是有事,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呢?”
荆少羽说道:“其他师兄与三师姐已经下山历练去了,不过我见师弟你一人呆在止水峰定然十分孤寂,我来此正是要你与我一起下山,去山下瞧一瞧,我可是听说神都洛阳正在举行什么劳什子的论道大会,各地的修道者都共聚一堂,可是热闹非凡呐。”
秦歌呵呵一笑,道:“师兄,不碍事的,下山历练乃是大事,你可别耽误了,现下我道行粗浅,这下山历练,我还是不去了。”
荆少羽扬眉微恙道:“师弟你道行粗浅怎么了,兴许你随我一起下山历练之后,能有一番奇遇,道行大进,这也说不定呢。”
秦歌苦笑一声,这世间哪里这么多的奇遇,不过荆少羽一片情意,倒是令他感觉心下一阵温暖。
荆少羽自上次玉虚殿二层之事后,便对秦歌是百般的照拂,将先前对他的不满抛去了九霄云外,而这次秦歌遭难,若是先前,他定然会幸灾乐祸,但是现在他将秦歌当成了自己人,是以同情之心漾起。
秦歌摇了摇头,说道:“未经师傅允许,是不能轻易下山的,不然被师傅知道了,只怕又要受到处罚了。”
荆少羽欢笑道:“师弟原来是担心这,不过这你可以完全放心,爹爹如今正在闭关,这一闭关少说也要一年半载的,等他出关之时,你我早已回了止水峰,你还怕个什么。”
说完,他不待秦歌有任何的犹豫,强行拉着他,往外边的空地走去,他口中不满地道:“师弟,你这犹豫的性子是该改一改了,明明心内是十分的想去,却还要做这般女儿家的样子,男子汉应当处事果断,说做就做。”
秦歌愕然,心内暗想:你是男子汉吗。不过,他可不敢说出来,不然荆少羽只怕会当场与他辩驳起来。
当是时,荆少羽祭出自己的法宝来,却是上次交给秦歌用来破除玉虚殿二层的那柄秋水无痕剑,只见他口中一喝:“御剑术。”
当下,秋水无痕剑便迅速变大,待能盘坐两人才罢休,荆少羽拉着秦歌纵身一跃,便跃到剑身之上,真元催动,秋水无痕剑瞬间便化为一道流光,直冲苍穹,直往山下射去。
御剑急速穿行在云间,空中蕴含的罡风虽是厉害,不过荆少羽丝毫无惧,全身真元鼓荡,在两人周围形成一道屏障,肆虐的罡风丝毫不能触及两人的身体,不过高空的寒气还是渗了过来。
这次,秦歌倒是有了经验,面对这高空的寒气,他也是不惧,默念心若止水诀,将寒气融入体内,将其炼化,化为一丝精元,存储于体内的穴道之中。
荆少羽御剑速度也是颇快,一个时辰之后,两人便在青莲宗外三百里的一处镇子落了下来。
在镇子之中稍作休息片刻,荆少羽便再带着秦歌上路,两人的目标正是此次论道大会的举行地,神都洛阳。
神都洛阳,极是繁华,宽敞的街道上车如流水,人如潮涌,在如潮水般的人群里,随处可见飘逸出尘的修道者与儒雅的文人雅士,也有其他三教九流之人,在这些人之中还可见到一些邪派弟子招摇过市,顿时惹来一些正道中人注目。
而这些人无一例外的皆是来参加论道大会的,荆少羽快速地在人群之中穿梭,直奔着论道大会的场地而去。
此刻,论道大会在如火如荼的准备着,而论道大会的场地则是选在皇都的朱雀广场,这广场极大,足可以容纳下数万人。
偌大的广场之上,空出一大片地方,搭建了个用以论道比试的演武台,台上已经比斗的火热,伴随着众人一阵阵的欢呼声,只见台上一个稍显年轻的修道者已经被另一个稍显得年长的修道者给一脚踢下台来。
荆少羽哂道:“这两人道行也着实是差。”
这时,台上又窜上一位身着黑衣的修道者,一上来便是祭出一柄漆黑如墨的长刀,长刀随着他的念头在空中横劈怒斩,瞬间斩出一片墨黑的刀网,往这年长修道者的头顶直接劈下。
这年长的修道者将迎头而来的刀网击散,而后怒喝一声,道:“真是好大的胆子,你这邪派妖孽竟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现身,端的是嚣张。也罢,今日我就要为天下苍生斩了你这妖孽。”
那名邪派修者冷言说道:“当今朝廷广招贤能,不分贫贱,不论出身,我又为何来不得,某人虽是圣门中人,但却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怎么就被你这自诩正道之人斥为妖孽,简直是可笑至极。”
这年长的修道者暴喝一声,道:“休要妖言惑众,邪派妖孽快快受死。”
顿时,他将手中的仙剑一引,化作一道清光,瞬间便出现在这邪派修者的头颈之上。
这修道者也颇有些能耐,御剑之术可谓是运用的炉火纯青,秦歌登时看的痴了,心中也在思索,不知何时自己会像这人一般,能够学得御剑之术。
不过在荆少羽眼中,这人的御剑之术却是微末小道,虽然这人将御剑术练得炉火纯青,但是他却未能够领悟到其中的精髓,施展出来虚有其表,而无其神髓。
反观那邪派修者,荆少羽却是觉得他不简单,虽然他此刻像是被压制,落入下风,但是他闪避的每一个动作不见丝毫慌乱,而是游刃有余。
荆少羽也不知他有何用意,是以倒是饶有兴致的看了起来,这场比试结束只怕还有一段时间了。
不料,突然一阵黑雾从台上升起,遮住了众人的视线,过得片刻,这黑雾散去,而那中年修道者则躺在地上,口中喷出大口鲜血。
第二十一章历练(下)
“你……你这是什么妖术。”这修道者没想到自己竟然败了,而且败的如此之快,更让他觉得羞愧的是,他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败在了一个邪派之人的手中。
“我方才施展的不过是奇门遁甲之中的迷幻阵罢了,你连这都不知,还将它斥为妖术,实在是可笑的紧。”
这名年长的修道者听完,可谓是气极,当下胸中一阵堵塞,歪头昏了过去。
台下的正道中人纷纷叫嚷起来,不过没一人敢上台与这人一战,而有些道行高深之辈,却是不屑与这人交手。
秦歌正痴迷于两人的比斗,耳边却听到荆少羽说:“全是一群脓包,竟然无一人敢上去,这论道大会我看不如改为脓包大会得了。”
荆少羽说的虽是小声,不过此刻四周都是极静,他这般说来,顿时声如洪钟,引来无数满怀恶意的目光。
这台下其实也有不少道行高深之辈,不过这些人却是来看热闹,并不愿上台亮相,虽然论道大会的奖赏丰富,但对这些人来说,却是吸引不了他们的。
“咳咳,小兄弟你这般说来,定然也是有本事之人,你何不露两手,也让我等开开眼界。”
说话的是论道大会的主持者,论道大会已经举行了三日,但是前来比试的皆是平庸之辈,这令他脸面有些难看,方才听见荆少羽口出狂言,他并不恼怒,只因一些有本事之人恃才傲物,看不惯别人的所作所为。
“台上之人不是我的对手,这广场之中能够做我对手的,寥寥无几。”
荆少羽此话一出,不啻于是对这些修为高深之辈的挑衅,这些修道者也是身具傲骨之人,被他如此藐视,再好的脾气也是忍不住的,当下就有人出言要与荆少羽比个高下出来。
面对着这些人的呵斥,荆少羽笑道:“你们将台上之人打败了再说吧,若是连台上之人也打不过,你们还修什么道,直接回家种地得了。”
荆少羽话语之间极尽挖苦,不过这反倒让台下的修道者有些捉摸不定,心内认定荆少羽定然是哪位高人亲传弟子,也不敢得罪。
不过他们也倒是猜的正确,荆少羽之父青松乃青莲宗七大首座之一,亦是寂灭境界的高手,在修道者眼中可以称的上是绝顶高手。
片刻,只见一名修道者纵身一跃,上了比试台,这上去之人竟然是凝华初期境界的高手,显然方才是被荆少羽言语激的,这才上台去比试。
秦歌拉了拉荆少羽的衣衫,颇为担忧地说道:“师兄,难道你真的要去上台比试啊,我看这些人厉害的紧,你还是别去了。”
荆少羽压低了声音,窃笑道:“这群笨蛋,被我三两句就激出了火气,纷纷上台去做生死之搏,我可没那么傻,这论道大会的头魁可不是好当的,别看现在来的是几只杂鱼杂虾,日后还指不定有哪位闲的无聊的高人,也上台去比试比试。”
荆少羽六年前下山历练也正巧遇上论道大会,知道论道大会的一些底细,虽然许多道行高深的修道者对论道大会的奖赏不放在眼中,但是要是在论道大会之中遇到了与自己道行等同的高手,只怕他们也会起了兴致,上台去比试。
见台上比试的正酣,荆少羽与秦歌两人偷偷的挤入人群,不知觉间走了出来。
街道上,来往之人熙熙攘攘,其中不乏道行高深的修道者,荆少羽见了,疑惑的说道:“看来这次的论道大会必定热闹异常,也不知大师兄那边怎么样了,不过以众师兄的道行,也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秦歌说道:“大师兄道行高深,而且还有师傅赐予的金精铜钟,料想那些邪派妖人也不能伤了他们分毫。”
而后,两人来到一家客栈门口,荆少羽便对秦歌说道:“师弟,我们暂且在这住上一晚,明日论道大会定然是十分精彩的了,我们可不要错过啊。”
这时,一个绿影从客栈门口飞奔而出,撞到了荆少羽,将他撞了个结实。
荆少羽稳住身形,只瞧见那个绿影竟然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女,她此时脸色通红,坐在地上,不断揉着疼痛无比的皓腕。这少女穿着一身绿色的衣衫,皮肤雪白,脸蛋精致,但是仍有几分稚气未脱。
“对不住,真的对不住。”少女脸色通红,不断对着荆少羽说着道歉的话。
荆少羽见撞了自己的竟然是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女,也不好过多的责怪,说道:“小事一桩,只是你今后可别再这么莽撞了,要是再撞到了人,可就没我这么好说话了。”
少女低着头,轻声细语地说道:“我……我有要紧事,所以才这跑的急了,没看到你在这门口。”
“我正好也闲着,需要帮忙吗?”荆少羽看了那少女几眼,忽然表现的极为热心,这令秦歌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嘴角动了动,却是什么也没说。
“不……不用了。”少女低埋着螓首,也不敢看两人。
少女轻轻说道:“我……我先走了。”
待少女走后,秦歌在荆少羽耳边说道:“师兄,你方才的举动实在是古怪异常。”
荆少羽难得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讪讪笑道:“师弟你还小,什么都不懂。呃,我们在这客栈站了这么久,快进去啊。”
来到客栈之中,厅中几乎客满,两人好不容易在个角落找到了一张空余的桌子,坐了下来之后,秦歌便问道:“这论道大会本该是修道者之事,为何如今却多了这么多的文人雅士呢?”
荆少羽倒了两杯茶,递了一杯给秦歌,说道:“这论道大会分为文比与武比,这武比自然比的是道术,上回走的匆忙,错过了文比,也不知这文比到底比的是什么。”
入夜,万籁寂静,荆少羽看了一旁睡得正酣的秦歌,而后轻轻的下了床,穿起了鞋子,来到客栈的院子之中。
此时,仍有一间房间的灯还亮着,隐约还能听见从中传来细细的哭声,似是个女子。
第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