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綦卉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心忖,她什么时候就成了妖女了?还妖言惑众呢,不都是他们的大将军害的?她真有办法毁了大将军和大夏国,还需要站在这里跟他啰唆?
綦卉知道,龙潚是故意推她出来挡的,因为他做事根本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释,也懒得解释,同时她有这个能力镇压其它人,所以不让她去应付那些罗哩吧唆的人,让谁去?
何况他现在对她正处在极度的不满中,原因自然是她拒绝了他给名分的承诺,伤到他的自尊心了。
她知道,自己只要向他低头,就不必再承受这些抱怨、指责,可是她压根无法接受的东西,当然不可能只因为要满足他的自尊而委曲求全。
她追随他,努力想成为能够站在他身边毫不逊色的女人,可不代表着她可以任他随便糟蹋。
她相信她值得专一的对待,只有相信自己能得到最好的,那才能真正得到最好的。
连这么一点自信都没有,那么她凭什么在一群大男人之中立足?
在思绪之中,綦卉已经离开花厅,回到了房中。方才卢慎威逼利诱而不得见的龙潚,现在正跷着脚,悠悠哉哉的在房里喝着酒,哪里有半分苦恼或是紧张神情呢?
「搞定了?」
「嗯。」綦卉有些无奈的回答。
她能触决那些人,但不代表她喜欢做那件事,现在所有战龙军的人对
她从佩服已经转为深刻的厌恶,甚至已经有流言传出来,说龙潚会叛变,就是她蛊惑的。
她这是硬生生被龙潚摆了一道,还有口难言。
「既然搞定了,本将军又可以耳根子清净好一阵子了。」龙潚从原本极度生她的气,到现在气也消了一些。
尤其是看她被自己恶整,又无能为力反击的态度,让他原本被打击得不轻的男性尊严,恢复了许多。
「你这阵子做得不错。过来这里,让本将军好好抱一抱。」龙潚朝她露出了一抹坏笑,以前的她,对这样情欲的激约,是不会拒绝的,而且她那种明明娇羞又硬要装得镇定的态度,更令他爱煞。
想不到,这次綦卉只是淡淡的看他一眼。「不好意思,大将军,因为处理太多挡驾这类的事,属下心力交瘁,只怕没力气应付将军,今晩,就算了吧!」
龙潚的热情瞬间被她浇熄了一半,而这种感觉,是很令人不爽的。「你又拒绝本将军?」
「又?大将军,属下只是争取自己的权益而已。」綦卉揺了揺头。
她清楚龙潚这阵子整她,都是因为赌气,可是她自认没做错什么,凭什么就要被他这样欺负?
如果在这样的状态下,她又接受他的求欢,才真是脑子有问题,任谁遇到这种情形都会感到不开心不自在的,他可以赌气,怎么她不行?
所以几乎是想都没想,她也拒绝了他。
「你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似乎本将军是太宠你了。」
她那种泰然自若,彷佛拒绝他只是小菜一碟的态度,更让龙潚心生火气,忍不住脱口而出说道:「你别忘了,你不只是本将军的女人,还是本将军的军师。本将军的女人不能恃宠而骄,本将军的军师,更不行!」
这种话,不偏不倚触到了綦卉的逆鳞,因而她表情也不善起来。
「所以大将军,你只要你的女人逆来顺受,受你一点小惠就要感恩载德,让你召见待寝,更要感激涕零、肝脑涂地?」綦卉嗤之以鼻。「你应该知道,我不是那种女人。」
「对,你太有主见,太有头脑,玄机子老师教出一个好徒弟,但也教出了一个不受控制的女人。」龙潚表情铁青,他已经受够了这女人太聪明,他更恨自己越来越离不开她。
她拥有太多美好的特质,几乎让他掌握不住,所以那种想要紧抓在手上的欲望,就更浓厚!
「与其如此,我希望你是个依附着我的笨女人,而不是那个神机妙算的小森军师,你觉得如何?」
如果她没了军衔,只单纯的做他的女人,她会不会就死心塌地的跟着他,然后永远不会离开?
从他与突尚见面那天,突尚提到了綦家,龙潚一直有种隐隐的不安,彷佛綦卉总有一天会离他而去。
所以他就算没了军师,也想留她下来,不管用什么方法。
綦卉并不知道他的忧虑及天真的想法,龙潚太骄傲,骄傲到不会把他的心事完整的公开在她面前,她只知道他那种男人为尊的臭观念,仍然没有太大的改进。
「那你就废掉我这个军师吧!」綦卉直视着他,她也有她的脾气,就算爱他,也不会爱到逆来顺受!
「你在和本将军赌气吗?」
「是你在我和赌气吧!」
「好,你这桀骜不驯的女人,总有一天本将军会收服你的!你会知道,本将军究竟施了多少恩惠给你,比起别的女人,你已经是很幸运了!」
龙潚对她撂下话来,一点也不让步的直视着她,未料綦卉一样亳无畏慎的迎视,就是这样的她,让他爱上,也让他无奈。
「但是我,就是不想和别的女人比,我就是我!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是独一无二的!」
第7章(1)
更新时间:2018…01…15 16:00:03 字数:4419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是独一无二的!」
綦卉这句话,才说出不到几天,竟是该死的应验了,而龙潚根本没有接受的心理准备。
在两人闹翻那日,龙潚就彻底的削了她的权,她不再是战龙军的军师,出人随从及护卫也全没了,她又变成了一介平民,没有人需要再听她的命令,也没有人理会她。
因为在前阵子龙潚赌气,刻意拿她去当挡箭牌的时候,她就已经把战龙军上上下下得罪个遍,所以那一群莽夫们一得知消息,全拍手叫好,根本没人同情她。
龙潚心想,让那女人尝到什么叫一无所有,她应该就会屈服了吧?
谁能想到她的傲气及一身的骨头比他想象的还硬,过着贫困的生活也甘之如饴,甚至就在玄机子留给她的草庐里,挪了一个大房间出来,开始教一些平民子弟习字读书。
她没有收取束修,也没有收取银两,但那些质朴的百姓即使自己也过不下去,偶尔也会送些白米、青菜、鸡蛋等物给她,算是感谢她的教导。也就是说,她自己一个人也过得怡然自得。
龙潚虽然表面上不理她,但暗地里仍不时关心她的动向,对她过得好,心中矛盾,而这种情形,也激怒了某些痛恨綦卉的人,甚至不惜使出最阴暗的手段……
南方的盛夏,是北方无法想象的炎热。龙潚望着府中的小湖,湖面氤氲升起的蒸气,模糊了四周景象,就如同他的思绪一样,令他焦灼,却又模糊不清。
那个倔强又坚强的女人啊……龙潚不由快恨起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会不会将她越逼越远?
但他的骄傲又立刻令他刻意忽略了这一丝犹豫,心烦意乱的他索性慢慢步出了将军府。
现在与鬼族的战事仍频,许多大将都坐镇在外,战龙军坚毅不拔、百屈不挠,即使龙潚现在撒手不管了,但他底下的将领们都不放弃,仍然硬生生的守住了大夏国南方仅存的几片土地。
他从府中步出时,见到百姓们,不禁有深深的感触,他这些年来,守护的不就是这些东西吗?只可惜因为某些因素,他必须布一个天大的局,让他身边的人,也让百姓都受委屈了……
他又想到了那抹艳丽的影子,忍不住苦涩地一笑,要往玄机子的草庐方向行去。
想不到,几个孩童这时候迎面冲了过来,每个都哭哭啼啼的,他知道这些孩子是綦卉的学生,在他想开口询问时,他们也发现龙潚了,皆是眼睛一亮,接着直奔而来,也不怕他这大将军的凶名,团团将他围了起来。
「……呜呜,大将军……你一定要救救夫子……」
「大夫说夫子没救了,娘说叫我们来找大将军,只有大将军有办法救夫子了……」
「你们说什么?」龙潚听得心头狂跳,忍不住抓住了其中一名孩童,神色难看,然而这群孩子们哪里见过他这样严厉可怕的人,立刻吓得什么话都说不出,只是不停地掉泪。
「慢慢说。」龙潚深吸了口气,将内心的肃杀之气压抑下来。「你刚刚说,你们的夫子怎么了?」
那名孩童仍是抽抽噎噎地说不上话,倒是一旁有个比较胆大口齿伶俐的,很快地说道:「大将军,我们夫子不知道怎么病了,然后我们进不去草庐读书,爹娘带我们进去,就看到夫子倒在地上,然后我们去找了大夫,大夫说夫子不知中什么毒,没救了,然后爹娘又叫我们赶快来找大将军……」
她中毒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在这一瞬间,龙潚的心几乎都揪了起来。「从你们发现夫子倒下到你们来找我,过了多久了?」
「已经一天半了。」那名孩童不明所以,仍是认真地答道。
一天半……所以她中毒的时间至少两天以上,本地的大夫虽然医术平凡,但一口就断定没救了,那得是多严重的毒?
龙潚完全冷静不下来了,直直的往草庐的方向飞奔而去。
而这一切事情都发生在将军府的大门口,门口的护卫见情况不对,也连忙匀出一人去通知龙潚的亲信卢慎及赵鑫等人。
因为他们听到的消息简直太可怕了,他们虽然守口如瓶,却是知道将军每隔几天都会偷偷的去玄机子军师的草庐,而那草庐里现在住的是小森军师,代表着大将军根本没有如坊间所说的抛弃了她,应该只是情侣之间的小别扭。
大将军从来没这么在意过一个女人,如今听闻小森军师可能出事,他们的心全提了起来,要是小森军师有个三长两短,大将军不发疯才怪!得要有人拦着大将军。
龙潚平时要花两刻钟才能走到玄机子的草庐,但今日只花了一刻不到,人已经在草庐之外了,他二话不说的冲进去,便见到綦卉闭着双眼,静悄悄地躺在了屋内,还有一个妇人在照料她。
屋子里的妇人是邻居,是暂时留下来照顾綦卉,看到龙潚就这么冲进来,也吓得不轻。
龙潚甚至没来得及和她打招呼,他凑上前去,一探綦卉的脉象,脉象虚弱却紊乱,呼吸也十分清浅,甚至脸上还出现不正常的红晕。
只是这么一探,他就知道綦卉中的是什么毒,他的心中,也兴起了浓浓的悔恨及愤怒。
这是断肠红,他们战龙军特有的毒药,是玄机子亲手调制,过去曾拿来毒杀鬼族的重要人物,特征就是中毒的人不会立刻倒下,而是先虚弱昏迷,最后脸色红艳的死去,看起来跟生前并没有什么不同。
因为这种毒的材料难寻,所以无法大量制作,也只有战龙军里存有一些而已,难怪那大夫都看不出所以然,只能判定綦卉无药可救。
唯有他知道,断肠红并不是无药可救,他手边还是配有一服解药的,可是玄机子曾说,这解药必须在中毒后一日内立刻服下,否则效果将会大打折扣。
但无论如何,他还是要救她!
龙潚转身出了草庐,却在门口碰见了闻讯而来的卢慎及赵鑫。
他们还来不及说什么,龙潚已沉下面容,语气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