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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浅生就在里面,蹲坐在床的一角,她的浅生哥哥,还能恢复正常么,即使她鞥帮他真正的得到自由。
不得不说。
顾清雪想的这些真的是高估了自己。
她凭什么能给顾浅生自由呢,自由,从来都是自己给自己的。
顾浅生已经给自己建了囚牢,将自己牢牢的关了进去,所以此刻的他才不再痛苦,平静的过分,什么都不想,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但他还是有着些微自己的坚持。
就比如今日拒绝顾清雪为他宽衣。
那种莫名的,能够战胜本能的坚持。
在他的灵魂之中燃烧。
夜渐渐陷入更深的沉寂,一张床上的两个人渐渐陷入了沉眠。
清夫人正在老太爷细细讲着她出府之后的事,老太爷一语未发的听着她说着。末了才缓缓开口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当初和郑家姑娘的婚事,本来是他最好的出路,只可惜,他终究还是”
“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清夫人开口打断道。
“满顾府全都是您的小辈,但只有我和您沾亲。”清夫人声音悲戚的开口道。
“你在要挟我?”他闻言眯了眯眼睛。
“阿清不敢,只是护子心切,浅生太可怜了,您就帮帮他吧。”清夫人说着也不坐着了,直接跪到了老太爷身前的地面上。
他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该知道,我不太适合出面管顾家的事。”
他到底是个外姓人,即使这顾家表面上以他为尊,也是震慑于故老的余威,而他也懒得去管这些事,所以就渐渐将外物放手于顾家小辈了。
可眼下清夫人再度求到了他这里,他终究不能无动于衷。
“你们母子啊,就是太有主意了。”郑老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也罢,你就将你查到的东西再和我说说吧。”
清夫人又讲了她关于顾戾泽几人的怀疑,郑老看着她若有所思,“知道是谁办的,你也没有办法么?”
“阿清愚笨,根本无法找到他们将我儿子藏到了何处,当初伏杀我们的人之中,有一人绝非出自我顾家暗堂,至于劫走我儿子的人,我更是从头至尾都不知他的存在。”清夫人说着说着顿觉悲由心生。
她又想起顾浅生为他挡的一箭了。
鲜血染红了衣衫,也让她重新体会了一遭母亲该有的滋味,她担心她的儿子,后悔曾经没有给他更多的关爱。
“顾清云他们今日可有回来。”郑老微微皱眉开口问道。
清夫人摇了摇头,不太明白老太爷为何突然提起他们,“不知。”
“我看这顾家小辈该来这顾府里聚聚了。”他坐在桌边,双眼望向窗外,“你先回去吧,明日通知各房,三日后举行大宴,将顾家在外的小辈都召集回来,就说,我这个老头子,想看看他们都发展的怎么样了。”
清夫人大喜,有些惶恐的开口道,“您不老。”
郑老笑着摇了摇头,“不,我老了,只是看不出来罢了。”
看着清夫人轻快了许多的步伐,他伸手抚了一把自己的黑发,他所中的,何尝不是诅咒。
不能同所爱之人,同生共死,甚至,他死不得。
只能像是一个怪物一样,将越发年轻的自己关在这间小小的屋子之中,可惜,怪物最终还是要见光的。
他现在丝毫不像一个垂暮的老人。
最近他变年轻的速度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骤然飞跃,现在的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的中年人。
☆、第一百二十七章 暗度陈仓
顾清雪留在庄园里的几日,细心照料这顾浅生,亲自去庖厨给他做饭,每次她过去的时候,那个妇人就像刻意给她看一般在她面前表演吃那些馊臭的饭菜。
麻蛊已中,顾清雪本来想直接将人除了的。但是从顾府传来的消息让她临时改变了决定。
老太爷召集族中小辈三日后举行家宴,那就意味着,她三天后必须离开这里回顾府。若真将这个婆娘除了,岂不是又没人照料浅生哥哥了。
所以顾清雪到底暂时将人先留下了。
毕竟敲打过之后的人总没胆子再犯,她也能放心些。
为了能让浅生哥哥日后更安全些,她必须尽快除掉浅生哥哥体内的蛊虫。
于是即使昨天刚刚才折腾过这个人,今天顾清雪又再度将手按到顾浅生的肩膀上替她逼蛊了,因为顾浅生身体之中有情蛊的存在,所以将那些普通的麻蛊逼出来并不太困难。顾清雪看着他发抖的身子和木然的双眼,满心迷茫。
她已经不敢再猜自己在顾浅生的心里是怎样的存在了。
一个恶毒的女人?
她恐惧这样的结论,可是这一切似乎都是她自找的。
不论顾清雪作何感想,三天一晃而过。
顾清云一直留在庄园里,虽然没有出手干涉顾清雪在顾浅生身上的举动,但他明显是防着顾清雪将人放走的。
同来的时候一样,二人还是坐了同一辆马车离开的。
顾清雪的屋子中在,再度只剩下了蜷缩在角落的孤单身影。
为了让他感觉不那么憋闷,顾清雪特意打开了房门,可惜现在即使开在眼前,顾浅生都不会生起走出去的念头,他什么念头都不会生起了。
然而仍旧有生命会贪恋这具麻木的驱壳。
小火缓缓的在地上游动着,冲着那道孤单的身影一点点接近。
阳光在地面上投影下一条金光闪闪的路,那接近床边的一条路上,只游动着这么一个小小的身影。
可现在顾浅生见着小火都不会有什么不同的表情了。
那小蛇只是很安静的将自己光滑冰冷的身体缠到了顾浅生的手腕上,一动不动的陪着顾浅生静默着。
它冰凉细小的鳞片贴着顾浅生手腕上有些发烫的伤口,那些因为禁锢磨出的红肿还未消退,它也只能做这么多了。
顾清雪坐在驾驶马车的位置上,叫那个负责赶车的马夫好不尴尬。
大小姐就算您要坐也坐在另一边好不,我这边右手驾车都习惯了,您坐这儿难道还要您驾车我坐?
然而现实很明显不像他想象之中那么美好。“你就不用回去了。”顾清云瞳孔之中尽是冷漠。
老太爷突然有这么大的动作,召集顾家小辈家宴。
什么时候家宴用过这样的名义了,顾浅生可是被他们囚禁起来了,这也是顾家小辈,这车夫一直送他们来往,知道的东西可不少。
顾清云本来是准备想到地方直接将他除掉的,但现在顾清雪的架势分明就是不想让他上车。
顾清云于是开始想直接从这里动手将人除掉的可能性了。
这时候顾清雪开口了,“你若是想活命,就先好好留在这庄园里,不要动什么歪脑筋,顾家家宴期间,不,在我回来之前,都不要离开这里。”
顾清云默然无语,他这个妹妹怎么也想到了此节。算了,这马夫到底也算他大房的忠仆了,既然妹妹有心叫顾浅生被囚的事不让别人知道,那他也没什么再触怒她的必要。
思及此,顾清云索性直接抬腿上了马车,车帘被掀开又落下,将车厢内遮挡严实,顾清雪冷着脸一扬马鞭,发出一声厉啸。
随着阵风声,马鞭上扬起了许多细碎的黑点,只是日光太烈,叫人瞧不分明。
马车远去,那马夫却一直有些惊恐的低垂着脑袋,他现在还在回味着小姐那意味深长的一眼,只觉得整个人都在发毛。
看着地面出神的眼睛突然觉得眼前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爬动,他定睛一看,顿时冷汗大冒。
地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堆黑色的小虫,首尾相接组成了一句话。
“想活命,顾府,老太爷。”那马夫冷汗直冒,慌忙朝远处跑去,这动作似乎触怒了地上的小虫,哄的一声全部从地面飞起,一股脑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这些黑色的小虫一落到他身上又岂是他能捉出来的,转眼便消失不见了。
这马夫服务于顾家,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自然知道自己这是被下了蛊了,顿时冷汗大冒,脑海里又转起了刚刚的那句话。
这是在逼他会顾家?
是小姐?
那马夫有些不明白了,他一个小小的车夫怎么够格去见老太爷,但事关生死,他也不敢马虎,马车早已离开了视线范围,他有些焦灼的原地转着圈。
最后只能硬着头皮准备走出去。
庄园的门口有着一队守卫正在附近巡视着,见着车夫这个熟面孔,领头那人有些疑惑的将他叫住了。
“你干嘛呢!”本来就心中忐忑的马夫陡然间听闻一声厉喝登时就是一个哆嗦。
那车夫强作镇定的转过身来,“小姐吩咐我去旁边镇子上买些东西。”
也真是神了,他话刚说完,从他身上飞出了一只黑色的小虫,在那领头人的眼前转了一圈,又回到了马夫的身上。
那领头的人顿时瞳孔一缩,即使还是觉得这人今天有些可疑,还是打了一个放行的手势。
那蛊虫是小姐的总没错,这个人既然被中了蛊,自然不必担心他不按小姐的吩咐办事。那马夫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露出了谄媚的笑,“着天儿也真是太热,兄弟辛苦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脚下不停,逃也似的离开了庄园范围。
感情这些蛊虫还是通行证,要没了它们自己恐怕也出不来,以前车里坐着少爷小姐,在这里来来往往,从没觉得这些护卫这么吓人。
刚刚他想着自己身上那么多虫子只是感觉害怕,此刻过了许久也没受到伤害,那些小虫还侧面保护了他一下,他反而觉得有些安心了。
怪不得顾家那些人喜欢养蛊。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东莱
七峰聚拢的仙灵山脉,天地之间骤然闪过霹雳般的银光,光芒散尽之后,主峰天灵峰的传送阵盘出现了一个少年。
他一袭黑色锦缎长袍,面若冠玉,长发随意披散在脑后,一双眼中尽是张狂邪佞。
他似乎无时无刻不是在笑着的,只是他的笑有些让人头脚生寒,他身后还站着一个拿着折扇的公子,一脸憋闷表情的跟在他身边,俨然一副被绑来的架势。
“是你主动要跟着我的,何必做出这幅表情来。”他张狂的挑眉微笑,后面跟着的慕容海一脸的无语,“我是说跟着你,但是没说要跟着你来东莱啊。”
“你不是一直想回来。”他回身用一种打量的眼神看着慕容海。
慕容海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他看了通透,不觉有些尴尬,刷的一声打开了折扇,假意扇着风。
“山中清凉,何必作态。”君篱边说着边凑到慕容海的耳边,朝他耳孔里吐了一道温热的气。“慕容世家,凤凰血脉。”
慕容海神色之中满是震惊,“你怎么知道。”
“你很想回来,可是你害怕,你的血脉纯度太高了,不是么?”君篱突然笑出声来,“不必担心,这东莱之内,想必比你血脉更高的人,马就要冒头了。”
他慢慢转身,往传送阵台边缘的峭壁出走了过去。
仙山脚下,云雾缭绕,宛若人间仙境,君篱就这么站在这浩渺天地之间,微微合了眼睛,“我回来了,当年一战……当年一战。”他闭着眼本想说些什么的,但很快他就紧锁了眉头,当年一战,当年怎么了?尸山血海,没有胜者,可除此之外,他竟什么详细的内容都想不起来了。
不该忘的。
什么都可以忘,那些却是不该忘的。
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