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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头儿的办法不错。
这确实是个能来钱的法子。
于是君篱大醉之后,隔天醒来,发现餐桌仍有香喷喷的肉食。
顾浅生正坐在一旁执笔不知道写着什么。
君篱一翻身从床坐起来,冲着顾浅生微伏在一边书案的身影眨了眨眼,“这将是最后一顿饭了么。”
顾浅生听他说话,心情不错的偏过头来。“怎么可能,我有办法了,你只管吃就好,其余的不必担心。”
君篱下打量了顾浅生一番,发现这个人眼角眉梢都带着温柔,整个人莫名有些不愉,“看你这春风得意的样子,莫不是跑去出卖色相了。”
顾浅生闻言微怒,眉头一挑,站起身到君篱身边去捏他的脸。君篱灵活的一偏头避开。“被我说中气急了?”
君篱明明是在说顾浅生,结果怎么越说自己心底越发酸。他刚醒还有些混沌的大脑带着眼底泛起了一层朦胧。
“好了,是卖书赚的钱。”顾浅生捏不着脸,索性将君篱整个人都压到了床,薄唇凑至君篱耳边,“至于我满面春风,你不知道么?我每次看见你,都忍不住心生欢喜呢。”
☆、第六十三章 撩拨心弦
大哥,可不可以不要离我这么近。
君篱伸手在床划拉两下,万分后悔自己刚睁眼瞎说什么大实话,这不把人引过来了,反而压制的自己动惮不得。
顾浅生抬起头,微微眯着眼睛,注视着君篱面的表情变动。
咦。
这个人怎么脸不会红了呢。
他一双丹凤眼染了几许任性和不满,眉目中的温情却未曾褪色半分,被他压制在身下的君篱一双眼珠乱转着,明显一副在思索怎么摆脱他的心不在焉的样子。
“我想,亲亲你。”顾浅生哑了嗓子,倾身去。
还未触到君篱,对方就一个哆嗦。
顾浅生的动作仍然没有半分停滞,轻飘飘一个吻落在了整个人都僵硬了的君篱唇边。蜻蜓点水一般,顾浅生转眼便起身退开,靠在床边神色暧昧的看他,“是甜的。”
君篱手掌啪的一拍床面,脚尖往地面一触,整个人弹起身,三两步走到桌前开吃。
刚刚什么都没发生的对吧,他只是刚刚醒过来准备吃饭,没错,就是这样!
君篱胸腔里一颗心脏砰砰乱跳着,等坐到桌前的时候整张脸才开始发烫。
我天……他,他,他,他,他怎么又被男的给亲了!啊呸,怎么又叫顾浅生给亲了!
顾浅生看他着急忙慌扒拉着桌饭菜的举动,忍不住笑出声来。“当心,这道菜里有鱼。”看见君篱就要将一道菜随意扒拉到饭碗里,顾浅生连忙出声制止。
君篱手动作顿下。
顾浅生凑过来接他手中的盘子,将整道菜端走。
君篱以前未曾吃过鱼,此次来祁川的路,顾浅生曾在客栈点过一次,结果害君篱卡的难受了好几日。所以此刻顾浅生将盘子端走他也没有反驳,甚至他都没去看顾浅生,兀自吃着其余的菜。
半天之后身旁也没传出动筷子的声响,顾浅生也没再说话。君篱终于有些挨不住准备开口问问的时候,自己的碗中突然出现了一块儿白生生的鱼肉。
“刺已经挑好啦,熙春楼的老板说了,这可是他们那里的招牌菜,你不尝尝就可惜了。”顾浅生话语中带着笑意,君篱握在手中的筷子一顿,很快便顺着君篱的话头伸向了那块儿鱼肉。开始时候吃的还有些小心翼翼的,很快他便放下心来。
顾浅生挑的很干净,仅仅剩下鱼肉放到他碗里。
从头到尾顾浅生都没有吃,一大桌子饭菜最后都进了君篱的肚子里,顾浅生一直在一旁帮他布菜盛饭,在他低头扒拉吃的的时候就替他挑鱼。
君篱期间问了他一次,顾浅生说从外面吃过了,于是他也就不继续纠结。不过仍有些不好意思的享受着顾浅生的服侍。
“我问了院子里的王婆婆,以后可以用院子里的灶台做饭,你想吃什么,我明天去准备食材。”顾浅生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偏过头来问他。
君篱有些头疼的一抹脸。
天,他怎么把一个富家公子带的跟一个跟班小厮一样了,他小心翼翼的去看顾浅生的表情,发现对方脸正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容。
“我倒觉得这里还不如以前我呆的山里,这么小的地方,都没有我施展拳脚的地方了。”君篱仰面躺在床踢腾了两下腿,“而且这里的地方,几日就看腻了,无聊的很,要不然,我们回去吧。”君篱坐起身来,目光灼灼的看着顾浅生。
“我们不会回去了。”顾浅生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
“为什么啊。”
“我们来的时候不是说好了么。”顾浅生抿了抿唇。
君篱有些烦躁的伸手抓了两下头发,“我们没有说不会再回去了。”
“也许会,但不会是现在。”君篱一硬气起来,顾浅生只有松口的份儿。
“我们呆在这里干什么呢?”君篱神色带了些许失望。
顾浅生看着他微笑,“生活。”
顾浅生从那天之后几乎长在了藏书阁,天天研究一层那个书架的内容,为第二年的武学大比做准备。之后不久,君篱就接手了顾浅生之前做的事情,他也没用背的,直接拿了纸笔跑到藏书阁三层去抄书。
二人的生活很快便富裕起来,君篱渐渐需要吃的东西不是那么多了,二人也就停手没有继续倒卖藏书阁中的典籍。
顾浅生果然如之前应承的一般给老头儿买了好酒,那老头儿跟二人越发相熟起来。
闲极无聊的时候,君篱什么地方都逛过。
顾浅生以前带着君篱在外面转悠,青楼和赌坊都是避而远之的存在,青楼,君篱对于凤溪阁没什么好印象,自然兴趣缺缺,只是偶尔经过的时候会想起那个之后被他完全忘在脑后的姑娘,现在想来,名字已经记不清了。
但是赌坊。
他可没去过。
尤其是,在手有了闲钱之后。
这天顾浅生又去了藏书阁,筹谋已久的君篱终于准备行动了。
他偷偷交易出去自己手抄的两本经文的拓本,怀揣着三百多两银票直奔赌坊而去,跟顾浅生说的却是自己要去喝酒,估计会很晚回去。
一进门,空气之中满是黏腻的燥热,叫喊声嘈杂在一起,让人的耳朵嗡嗡作响,说是人挨人也不为过,不过这些人都一团团的聚在一起,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君篱身为一个第一次进赌坊的小菜鸟整个人都有些晕头转向的。
从不远处溜来一个瘦高如同竹竿一般的男人,下颔一缕小胡子,一双黄豆眼堑在他细长的脸盘儿,怎么看怎么叫人觉得猥琐。
这人脖子挂着一串铜钱,衣服的装饰也是用金线绣去的一枚枚钱币。
那些钱币虽然面额不大,但是每一枚都是不同的,显然出自不同的朝代模板。
君篱刚把这个人打量了个大概,这人就站定到了他的面前。君篱以为是自己挡了他出去的路了,下意识的往旁边一让。
那人圆睁着自己的小眼睛,“哎,小哥,别走啊,看你第一次来吧,怎么样也得玩儿两把试试手气吧。”
“哦?”他可没准备走过。
“要不要我给您领路,顺便讲讲规则什么的,看小哥您满面红光的样子,今日必行大运,不赌可惜了。”听君篱话中有想要尝试的意思,竹竿男连忙乘胜追击道。
☆、第六十四章 宰还是被宰
“既然来了,本来就打算玩玩的。”君篱面带爽朗的笑容,冲着竹竿男一挥手,“至于我想怎么办,似乎跟你没什么关系吧。”
“小哥,你看你这初来乍到的,什么规则也不懂,容易吃亏,有我在,还好给您解释两句不是。”竹竿男一双猥琐的小眼睛里泛着光,没有半分因为君篱话语退去的意思。
“我可以先看看。”君篱没有继续跟竹竿男堵在门口磨叽下去的意思,兀自向人群嘈杂之处走去。
那竹竿男仍旧远远跟在他后面,惹得君篱有些不耐烦起来。
这人一眼望去便带着一身的市侩气息,是他最不愿打交道的一类人,偏生一直跟着自己,君篱皱眉挤进了人群的里面。
长桌上扣着一只木质的骰盅,一只手扣在上面,操控着骰盅在桌面上左右滑动着,里面不时传出碰撞的声音。
桌面上除了一只骰盅之外,长桌的另一端蘸了墨汁在桌面上写了三个字,用圆圈圈出了范围,君篱虽然能看懂那一书架上书籍的古体字,照猫画虎的拓写了几本经文,但是平白拎出几个字叫他认,他还真不一定能认出来。
那桌面上的三个字是再简单不过的大小平。
然而君篱看着这几个他拓写了几本书之后异常熟悉的字,愣是不明其意,身边一片嘈杂,那边骰盅未停,这边人群已经叫开了,叫大叫小的都有,银子随着每一次叫大小丢到桌面上,摇骰子那人旁边站着一个人,捧着本子在飞快的记录着。
摇骰子人手上的动作戛然一顿,周围的人群陡然一滞,但是那人并没有直接开盅,而是等了数刻,仍有下注到那三个字上面。
数十秒之后,那人清了清嗓子,“开盅。”
手腕一番,木质骰盅啪的一声翻转甩到桌面上,“六五五,大。”
君篱眉毛一挑,看桌面上两个圆圈中的银子被收走,压大的银子被双倍退回去。人群中传来叫骂或激动欣喜的声音。
“这游戏也简单,那人摇的骰子点数之和,小于九便是小赢,大于九,便是大赢,等于则平,大家赌个运气而已。”竹竿男不知道什么时候有凑到了君篱身边,对方不理会他,他继续主动开口解释起来。
君篱轻轻倒吸了一口气,偏头用无奈的眼神望他,“兄台,您贵姓。”
“在下姓徐,单名浪浪。”竹竿男看自己盯上的肥羊居然终于同他搭话了,忍不住面上一喜,匆忙答道。
“姓徐?不应该啊。”君篱听着周围随着骰子再度摇起随之增大的嘈杂声,将视线放回桌面上,“我看你该姓烦才对。”
“樊?公子何出此言。”徐浪浪喜色一滞,神情带些不解。
已经知道了规则的君篱随手将二十两银子丢到了小上,才双手环胸的冲着他看过来,“因为,你真的很烦人啊,小爷来这里是想自己玩玩的,你可不可以不要继续烦我了。”
“小哥,你这话就不对了,出了门,大家都是朋友,在下乃是好心好意想要帮你。”君篱听着这人丝毫没有在意的语气,只觉得青天白日的遇见一个大奇葩。
这人简直是一块牛皮糖,言语挤兑不走,君篱也不想动手,索性不再理会,这人愿意跟着就跟着吧。
“一二三点小。”
君篱伸手摸摸下巴,接过来清账那人递过来的二十两银子,拿在手里掂量了两下。
在下一把赌局开始的时候随手丢到了大上。
徐浪浪也不再说话,周围环境嘈杂,人声鼎沸,他们二人倒像是跟这里格格不入,可一个是赌场里的老油条,一个是一直在参与赌局的新手。
君篱真的是随意在扔。
二十两变四十两回来了,他照样将银子一同丢进三个圆圈中的一个。
跟周遭那些举棋不定,稍有不慎就骂骂咧咧,要么下对了但是没敢多赌懊丧万分的人不一样,银子分量越来越沉,但是在他心里,这还是当初那十两碎银子。
八十两。
一百六十两。
回到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