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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一个人跑出来了这么远。
他之前也不是从未来过这座山,但他从不知道这里竟有个山洞,而且看上去不浅的样子。
门口这个死人,衣服上虽有着些许被虫子嗑出来的小洞,但是并未完全腐坏,看上去死了倒不像特别久的时间。
只是这尸体里怎么一点儿水分都没了呢。
君篱看着那具躺在地上的尸体,强忍着腹中翻滚上涌的恶心感。
他昨天到底抱了这玩意儿多久啊!
顾浅生一路找找停停,最后到了一片野草地上,终于断了线索。
草很高,经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曾经可能被人经过压弯踩弯的草叶此刻已经完全直了起来。顾浅生有些头疼的按了按额角,看来光靠一双眼睛还是找不出来君篱那个家伙到底跑到了哪里。
他将手指驾到了唇边,吹了一声嘹亮的口哨,然后从自己的怀里摸出了一个类似于葫芦,上面有着一排小孔的陶器,对着葫芦口呜呜的吹了起来。
一股有些清冷的风从他的颊边滑过。远处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有什么动物,在用柔软的腹部一直摩擦着草皮。
是蛇!
☆、第二十七章 未见君临
噩梦绝对不仅仅是抱着一具尸体睡了一觉,更惨的是,君篱刚缓过点儿劲儿来,从地上爬起来,准备找一下方向,看看能不能回去找到顾浅生的时候。
一条一眼看上去就有毒的黑红相间的细蛇,不知道什么时候缠上了他的脚腕儿,此刻他一动身子,那小蛇跟受了什么刺激一样,脑袋猛地抬高,一双冰冰冷冷的眸子就对上了君篱,口中还不忘嘶嘶的吐着鲜红的信子。
“怕什么。”身前一黑,明显被人遮住了阳光,顾浅生的声音从他脑袋顶上落了下来。然后他就看见身前多了一只手,那条看上去毒性非常的小蛇老老实实的缠到了他的手臂上。
君篱一脸懵逼的从地上爬起来,指指顾浅生手臂上的蛇,“这你养的?”
“不是啊,野生的。”顾浅生用另一只手摸摸小蛇的脑袋,“难得看到品相这么好的,准备之后带在身边了。”
“这蛇明显有毒啊。”君篱极度无语。
顾浅生翻了个白眼,“跟你第一次上山打猎的时候,我也跟你说过,那条大青蛇有毒好么。”
“你懂什么,长得大的蛇都无毒的。”君篱振振有词。
顾浅生伸出手指指着顾浅生,微张口呆了半天,最后将手指一收,算了,懒得跟这种门外汉争。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顾浅生晃悠到洞门口的正中间,皱着眉头往里面望望。
黑压压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脚踢着个什么东西?
顾浅生一低头,看见一个人趴在地上,不过这脚感很轻啊顾浅生用脚尖将人勾着翻了一个面儿。
是个死人。
皮肤紧巴巴的黏在骨头上。
顾浅生沉着眸子盯了尸体,面上没有半分被吓到的意思,片刻之后,终于回头望向了君篱,“你昨天晚上,梦游把人给杀了?还把血给吸干了?”
这个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笑的好么!
君篱有些无语的走过来。“我怎么知道他怎么死的,一觉醒来就抱着这么个东西,你还不能让我害怕些时候了?”
“哦”顾浅生语音上挑,然后猛然间醒悟了什么一般,同君篱拉开了些距离,“你洗澡之前都离我远点儿。”
“怎么招,你还有洁癖啊?”君篱黑着脸,平时也没见他怎么讲究。
“这一样么。”顾浅生指指地上黑乎乎的尸体。“难为你梦游也就跑到这里了,要真进了洞里,还指不定怎么着呢。”
“有什么不对么?”
“他这是招惹到了蛊虫之后受到的反噬。”顾浅生用脚尖踢开地上尸体的前襟,尸体干瘪的皮肤上,有两个很大的圆孔。“精血都被吸干了,那蛊虫不小。”
“会是什么?”君篱闻言有些后怕,“就在山洞里么。”
君篱眯了眯眼,突然捏住了自己手臂上小蛇的脑袋,让它露出两颗尖尖的牙齿。观察了半晌之后,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
“也不好说,不过很大可能在山洞里。”
“是蛇么?”君篱看着顾浅生的举动猜测道。
“应该不是。”顾浅生回答的很爽快。“你看那人的伤口,两颗牙洞之间的距离太短了,几乎都要挨到一起了,你再看看这蛇。”顾浅生捏着蛇的小脑袋,将它两颗尖厉的毒牙暴露在君篱视线之下。
两颗牙不但是分开的,而且距离很远。
“会不会因为皮肤干皱了,才让其连在一起了。”
顾浅生摇摇头。“伤口基本连在一起了,看上去倒像是兔子啃的。”
你说一只兔子吸干了一个人的血。
“先别急着质疑我。”顾浅生将食指按到君篱的唇上,“跟我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君篱看着山洞面带忧色。“这我们谁都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肯定有危险。”顾浅生笃定道,“这里面是别人养蛊的蛊穴,自然很容易叫人着道,不过有我在,你大可安心。”
是,你更厉害。君篱看着顾浅生的神情在心底默默吐槽。
顾浅生不知道他心中的小九九,最后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然后循着来路往回走了一段儿,不知道从哪儿找到一根足有小臂粗细的干枯木棒,然后万分嫌弃的指挥着君篱将尸体的衣服扒了下来,合着干草牢牢缠在了木棒上。
随后顾浅生又从腰间摸出了一个小瓷瓶,将里面的白粉小心翼翼的倒了上去。让君篱拿着一会儿会当做火把的东西,自己当先走了进去。
君篱紧随其后。
虽然说着不愿进去,君篱还是很负责的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周围,护着走在前面的顾浅生。
顾浅生自负蛊虫之类的没有能伤到他的,走的很是大胆,基本上步子能迈多大下一脚就落在哪里。随着二人越走越深,洞穴中变得有些阴冷而潮湿了起来。
鼻腔里渐渐充斥了一股骚味。
就像是什么动物的尿味,刺激的两人神情都有些别扭。“这里是不是被什么动物占成巢穴了。”君篱一边在身前挥着手,一边冲着顾浅生问道。
“不是。”顾浅生微微皱眉,他闻到了夹杂在骚臭味之中的淡淡腐气。“这里应该还有尸体。”
“还有?!”君篱往后一蹦跶,脚下一软,似乎陷到了一块儿棉花一般的东西里,他登时惊呼一声,蹿到了顾浅生的前面。
“平时看你胆子也不怎么,怕黑?”许是黑夜让顾浅生更随性了一些,借着黑暗的掩护,他唇角不自觉的挂上了笑容。
“怕不怕也要看情况的好么,那些虫子之类的,在你口中防不胜防的,我当然要谨慎些。”君篱心有余悸的狡辩着。
“也对。”顾浅生摇了摇头,“你知道自己踩到什么了么?”
“我怎么能知道踩的是什么,脚上又没长眼。”君篱在地上磨蹭着自己的鞋子。
应该不是什么有危险的东西,也没有什么更强烈的意味。
顾浅生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了一块儿麻布,垫在手上从地上抓了一把那些绵软的东西。
洞穴很深,内部也很宽敞,但是不长的时间,二人就走到了尽头。
确定二人走到了尽头之后,顾浅生才叫君篱用打火石引燃了刚刚在洞穴之外做出的火把。
他现在已经确定了,这里确实曾经被用作蛊穴,不过此时,所有的蛊虫都已经被转移了。
☆、第二十八章 黑木棺材
此刻点火,也就不存在吸引蛊虫攻击的可能了。
顾浅生沉着眸子,看君篱点燃了火把,将自己手中一直攥着的绵软东西凑过去看。
像是什么的毛发。
他将火把握到了自己手中,顺着洞穴的边缘一路看过去。就是很普通的洞穴,石壁上没什么特殊的痕迹。
顾浅生将目光转移到了地面,地面有些裸露着泥土的地方,有着一道道压痕,似乎曾放过什么巨大的器皿。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么。”君篱在面前扇着手,想将那招人嫌的气味扇开,可惜努力半天都没什么成效。
“搬的很干净。”顾浅生擎着火把摇了摇头,“我们出去吧。”
在洞穴的壁边,有许多大团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脱落的毛发,那股难闻的味道就是从中传出来的。
顾浅生没什么一探究竟的念头,指带着君篱走了出去。
鼻腔里重新进入了干净的空气,真感觉自己像是重活了一遭,君篱心有余悸的大口喘着气,顾浅生觉着好笑。他将火把弄灭,看自己从洞里带出来的东西。
有些发黄的白毛。
即使隔着麻布,仍能感受到绵软的毛质。
“这毛,真的很像是兔子的。”顾浅生几次三番辨认着,最后甚至直接上手,得出的却是一个让他自己都感到讶异的答案。
“这地方到底是干什么的。”君篱皱着眉,看着那个黑黝黝的洞口,绕开一旁的尸体。
“有人曾在这里养蛊,至于这个死人,可能是误闯或是弃子吧。”顾浅生将那团兔毛撇到了一边,拍了拍手。“不对,不应该说有人,应该说有许多人。”
“村子里的人不会有危险吧。”君篱闻言有些忧心。
“若真有害人之心的话,直接在你们那个小村子里建一个蛊冢就好了,何必在深山老林之中藏头露尾的。”顾浅生表情嫌弃的看着自己的手掌。“这附近有水源么?”
“我们昨晚休息的不远处有水源,不过我不知道自己怎么过来的。”君篱挠了挠脑袋。
顾浅生盯着他的手看了半晌,收回了目光。“我认识路。”
等二人找到君篱口里的那条小溪之后,顾浅生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蹲在并不太深的溪水旁一遍遍的洗手,君篱心里碎碎念叨着这个人的洁癖。
结果洗完手之后的顾浅生,第一件事居然是一脚将君篱踹到了水里。
“你把自己洗干净些。”顾浅生漠然吩咐了一声,自顾转身去找吃的。
君篱呆在坐着也不过跟他腰间一般高的溪水之中,一脸的无语。这么浅的水,你叫我怎么洗,再说现在这么干不是纯粹污染水源的么!而且他根本没有带换洗的衣服好么!
不管内心如何憋屈,君篱都费劲巴列的将自己洗了一遭,他确实也觉得自己应该好好洗洗。趴在水里的样子有些不雅。
衣服直接穿的湿衣服,草草拧过了之后,又重新套在了身上。
头发也一缕缕的,湿哒哒的贴在脸上。
他头发之前是编在一起的,此番骤然拆开洗了一遭,即使是湿的,仍起了许多小卷,远处看像是被雷劈过了一般。
顾浅生往嘴里送着红彤彤的果子,时不时偷眼往往君篱那边有些不放心的瞄上两眼。
他这里自然是看不到什么的。
只能看见君篱此刻湿哒哒的走过来。
“哎,离我远一点儿。”一看见这人,顾浅生连忙从石头上跳了下来,往后退了两步,看着君篱的眼神宛如看着一个成了精的大病菌。
“你要不要这么夸张。”君篱张牙舞爪的扑过来。
顾浅生偏身让开,“你这头发又是怎么回事儿。”
“还说呢,这头发是玲珠给我编的,蓄的长生辫,还不用总洗,这下麻烦了。”君篱面带苦恼之色,抬手挠挠脑袋。
“我又没让你头先着地。”顾浅生避让着他溅起的水珠,“你这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