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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姑颓然地停下了动作,看着大汉一把就将卢瑛提了起来。卢瑛反应过来,挣扎骂道:“放开你的脏手!我是范阳卢氏女。”
大汉啐了她一口,就道:“得了吧,你就去堂里,跟官老爷说这个吧。老子在外面都蹲了一天有多,可憋死老子了。”
一天有多?卢瑛听到这个,一下子就睁大了眼睛,自己乘车从长安赶到洛阳,都要一天时间,然后连夜到来。而这个人竟然就已经在等着了,这般说,这般说,杜衡竟然是在和自己说话之后,就吩咐人快马赶来的了。
他竟然是早就料到了自己要去做弑母之事?!卢瑛一下子就软了身体,不知挣扎,只是偶尔发出了一声哀音,第一次悔恨自己做过的事,我都做了什么竟然把这个恶鬼放出来了?!
都睡了快两天,杜衡还是睡着,薛承业急得团团转,恨不得直接把他弄起来,喂他喝两口粥。每每看着睡着了的杜衡,肌肤苍白得几乎透明,黑发披散而顺服,总有一种易碎的,惊心动魄的美感,薛承业也只能忍了,自我安慰道,多睡也好。
但是薛承业本人却是饿了,刚起来想去外面吃个饼,就发现袖子又被扯住了,一回头,看到杜衡醒了,正一手支着头,看着自己,一双眼珠黑亮油润,就像是白水银里衬着的黑水晶,真是漂亮极了,他忍不住就笑道:“醒来了,我们去吃个饭吧。”
杜衡睡得模模糊糊的,看到薛承业在自己跟前,还似旧日时光一般,只觉得自己在做梦,既然是梦,那就不怕了,他也笑了,道:“我做梦了,居然还看得到你。”
薛承业听到这个,有些疑惑地伸手去抚了抚他的脸颊,道:“我的手是热的,我是真人。”
杜衡感觉身体都是冰的,如何有其他知觉,只是有冲动想要将挤在心里的话,那些最荒诞无稽的疯话都倾诉出来罢了,只是痴痴地看着薛承业道:“鸿祖,若你是真的,你就杀了我吧。”
薛承业听到这个,气得身体都在发抖,双目赤红仿佛要见血一般,几乎要压抑不住心中的戾气,很想抓着杜衡的肩膀,摇晃他几下,好让他清醒些,但是薛承业还是深吸了一口气,不动声色地说道:“你就那么想死吗?”
“不。”杜衡舔了舔嘴唇,说道,“我只想死在你手上。”
“为什么?”薛承业的火气几乎要压不下来,很想直接质问他,你知道这样对我来说有多残忍吗?!
“因为我死在你手上了,就永远是你的了。”杜衡脸上竟带着真切的向往,道,“不会有背叛,也不会有抛弃。”
薛承业听到这个,联想到之前查到的种种,心里不由一痛,俯下身去用手固定着杜衡的下巴,定定地看进了他的眼睛里,道,“你看着我,我不会背叛你,也不会抛弃你,不需要这样做。”
杜衡不适地想要挣扎,但是挣扎不开,只能眨了眨眼睛,道:“没有这样的人。”
“有。那就是我。”杜衡这句话差点把薛承业的眼泪招下来了,恍惚中,他好像看到了在茫茫荒野里爬行的杜衡,已经遍体鳞伤,还是茕茕独行。他很想抱紧他,告诉他这世上真的会有人是珍重他、爱护他的。
杜衡死死地看着他,好像在确认这句话的真假,然后就伸手抓紧了他的肩膀,从牙缝中挤出了一股话,凶恶而阴深地说道:“那就不要背叛我,不然你也会死的。”说完之后,他就像是被吓到了一样立刻放下了手,半合着眼倒在床上,身体扭动着蜷缩进了被子深处,很快就又睡了过去。
薛承业伸手摸了摸床上鼓起的那个大包,想到杜衡每次睡着,都像是怕冷一样蜷缩在自己怀里,这不是依恋,而是恐惧,深深的,恨不得把自己局限在温暖被窝里的,对外界的恐惧。究竟有多少绝望才会把恐惧刻入他的心底,让他连睡着了都在害怕。
他把人从被窝里挖出来,亲了亲他的额头,低声说道:“我去吃个饭,一会儿就回来了。”
在外间,吃了两个羊肉馅儿的胡饼,又喝了两碗汤,净面更衣之后,薛承业认命地回去继续给杜衡当枕头枕着。无聊至极,他只好让侍女拿来了他唯一比较熟悉的汉书,开始看,发现看不进去,不如杜衡给自己念的时候好。
他看了两眼,又盯着帐子发起了呆,低头看了一下仿佛睡着了还在皱眉的杜衡,索性就开始了读书,读得结结巴巴,断断续续。
但他还是读了一卷又一卷,读到了“今訾算十以上乃得官,廉士算不必众”的时候,把“訾”念成了“此”,然后他就听到了一声“吱”。他本来以为是房间内进了老鼠,但感觉到膝盖上的异动,发现杜衡抬起了头,认真地对着自己发出了一声“吱”
“什么?”薛承业脸色古怪地重复了一句,实在搞不懂为何杜衡忽然学了一声老鼠叫。
“那个字是吱,不是此。”杜衡严肃地说道,“你念错了。”
薛承业见此,不由大笑,抱过杜衡就道:“我还以为是进老鼠了,原来是你这只小老鼠。”
杜衡怔怔地看着他,侧过了头,说道:“我饿了”
“你是该多吃些。”薛承业摸了摸他瘦削的腰,道:“你回来了。”说到这里,他长出了口气。
“我一直都在。”杜衡也有些恍惚,道:“我只是觉得太对不起你了。”他现在真正清醒过来了,想到自己做过的事就觉得愧疚,他的那些疯话只怕要吓坏很多人了。
薛承业对我太好,我未及回报就已伤害,实在是太对不起了。他这样做与当年的卢璈、卢瑛之流有何差别,一想到这里,杜衡就忍不住对自己心生厌恶,埋首在薛承业怀里,将想要干呕的冲动压下去。
薛承业听到这个,感觉到杜衡在自己怀中轻颤,感觉这个人终于是活过来了,只觉得要谢天谢地,实在说不出责怪的话来,只是叹息着说了句:“我很累。”
“对不起。”
“别说这个,我要的是以后。”薛承业强势地抓住了他的手臂,斩钉截铁,不容反驳地一字一句地说道,“以后不能这样子。”仿佛是在战场之上指挥千军万马,军令如山,不可不尊。
杜衡在薛承业几乎是命令式的话语下打了个寒颤,感觉自己腰都软了,好想就这样软到在薛承业怀中,他也是这般做了,下意识立刻答了个“是!”然后就从薛承业的手下抽出了自己的手臂,像是抽尽了身上的骨头一样软绵绵地倒了进去,被温暖的怀抱刚好接住。杜衡忽然觉得心满意足了。
薛承业抱着他,只觉是做梦一样,忍不住就道:“真是拿你没法子,你就是天生会对付我的吧。”
杜衡听到这个就想笑,笑得身体一抖一抖,在薛承业怀里蹭了又蹭,薛承业闷哼一声,一把捏在杜衡光溜溜的臀上,感觉到手下的挺翘,若不是因为怕他身体受不住,真想就这样按着他,干到他喊都喊不出来,但现在他还是勉强忍住了,威胁道:“起来穿衣服,去吃饭。”
杜衡眼角一扬,就向他一笑,道:“吃我吧。”
薛承业直接翻身将他压在下面,直接将他裹身的薄被掀起,大手在他的滑腻的皮肤上轻轻滑过,然后就按捺不住地大力揉搓起来,从鲜红的乳珠再到扁平的小腹,每一处都令人爱不释手,淤痕、压印或者点点的出血;呼吸渐渐粗重,双眼发光地盯着他的圆润肩膀,一口就咬了下去,杜衡的皮肉仿佛也具有难言的魔力,吸引着他嗜血的欲望,好想让他出血,好想让他哭……
他好像确实是哭了,细细的呻、吟在自己的耳边响起,就像是战场上的擂鼓,鼓舞着他一往无前地冲锋,征服,践踏……
杜衡感觉到自己被粗暴地啃咬着,无所不在的疼痛让他感觉到自己竟是前所未有的鲜活存在着,所以他把薛承业搂得更紧,贴在他耳边故意地叫喊着,鼓舞着他的进一步侵犯,他想要无比粗大而火热的事物来占有自己,让自己忘记过去、未来的存在。
薛承业一抬头,仔细看着杜衡的脸,看到他两颧上不自然的绯红,按着他的肩膀,喘着粗气,就道:“不行,你快两天什么都没有吃了。”
杜衡不耐地弓起身去蹭了蹭薛承业勃发的,笔直戳在自己身上的某处,道:“你就忍着?”
薛承业在他身上磨了磨,贴着他耳边道:“我再忍不住,都不能这样。”
杜衡听到这个,心里一震,有些黯然地说道:“你说的很是,是我错了。”他本来想要赔罪,倒是又被薛承业教训了一通,心里更是愧疚,刚要说话就发现自己果然是饿了,因为肚子就响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emmmm,还有十天微博就结束预售了,我要不要索性一次过都放出来呢?
第19章 第十九章
薛承业听到这一声响,不由得大笑,道:“快去穿衣服,我去洗个澡。”
“嗯。”
等到两人穿戴整齐,走到花厅前,竟然刚好碰上了。杜衡向他一笑,有些羞涩地走到他旁边去主动拉着他的手。薛承业见此,心里不由得意,却又怕自己忍不住傻笑出声,只能重重地握了握杜衡的手,然后又反应过来,低声问道:“疼了不曾?”
杜衡却低声笑出了声,道:“不,其实有些,就一些。”
“诶。”薛承业拉着他进去坐下,道:“下次打我一下,我会注意的。”
“嗯。”
两人坐下用饭,本来该是分席而坐的,但是他们后来也挪到一起去了。一个在不住地推荐自己喜欢的清炒笋片,另一个在给对方夹大块大块的肉,最后只能相对一笑,开始慢慢品尝,肉不难吃,笋片也不错。
旁边侍候的侍女小厮们看着他们推让,商量,也早就笑得打跌,险些就把手中提着的物事都扔到地上去。杜衡抖了抖耳朵,听到侍女们几乎压抑不住的笑声,掐了薛承业的手腕一下,让他安分些。
薛承业反手扣着了杜衡的手,道:“好了,好了,我们吃饭。”
慢慢地吃完了饭,杜衡捧着茶碗暖手消食,薛承业在后面把他环着,摸着他的腰,道:“还要吃果子吗?”
“吃不下。”杜衡想到自己刚硬撑下的大肘子就觉得后悔。薛承业一边伸手给他暖着胃,一边叹道:“慢慢来,唉,刚养出来的一点肉就又都消下去了。”
杜衡听到这个,撇了撇嘴,暗道这怎么说得像是养猪,就道:“你怎么老要我长肉?”
“你身体好。”薛承业毫不犹豫地答道,“我摸上去手感好。”
手感好?!杜衡听到这个,脸上发烫,曲起手肘就要给他来一下,这次却被早有经验的薛承业先下手为强。薛承业将杜衡完全按紧了在自己怀中,轻佻地在他的脖子上轻啄着说道:“看来也吃饱了。”
“嗯。”杜衡听到这暗示意味十足的话在耳边响起,而臀部那里已经像是被一根烙铁戳着一样,就感觉像是春天的蚯蚓直接钻到了自己的心底,低声应了一声,只能勉强抗议道:“不要在这里,回房。”
薛承业又吻了他一下,道:“好。”
正在缠绵之时,侍女又急匆匆来报道被杜衡派去做事的薛三全,薛四喜回府了。薛承业听到这个,手上动作一停,想到是之前他下了令让他们一回府就过来。但他现在更想回去再问杜衡好了,所以刚要开口说让他们回去归整,就被杜衡按住了手。
杜衡还是脸色微红,喘息微微,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