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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不买?”小玉似乎刚才外面回来,行色匆匆,很不耐烦。
“我买也只买男装啊。”穿女装的话,敬谢不敏。
于是符远知自顾自走了几家店,他平时修行都很节俭,但一看高档的衣物,还是不由得咋舌,又实在不愿意给师尊买便宜货,苦恼地挠挠头,挑选了半天,看中一件布料很好只是没有什么功能的普通衣物。
反正那些绣花的防御法阵啊、增强灵力的灵玉扣子之类的,对师尊来说根本多此一举。
“你穿这个?”小玉忽然探出头来,吓了符远知一跳。
“你怎么还在?”
小玉撇撇嘴:“老板,这衣裳多少钱?”
“十五个金玉!”老板头都没抬,兀自整理柜台。
“你坑谁呢?这破云锦布裁出来的,也就布料还算点钱,至于这款式,这……说落后都不够表达我的情绪,这款式简直是文物款式!啧啧,连个盘金扣子都舍不得,还是干巴巴的素色,三千年前才这么穿!一口价给你三个金玉不能更多了!”
老板一听立刻抬起头来,对上小玉姑娘倒竖的柳眉,大叫:“又是你,没看见门口写着同行免进吗?”
“屁,我卖女装的,你卖吗,谁跟你同行,看你也不容易,云锦布也不算垃圾,这样,四个金玉不能再多了!”
“怎么说我成本价也得卖十个金玉吧?你以为云锦布是地摊货,你看看,我这可是上好的布料,不就是款式不够新潮吗……”
“鬼扯,云锦布玉京城就有批发!五个,再多我们走了。”
“……妈的,赔钱卖你七个不要再说了好吧!”
“六个,信不信我举报你标价虚高啊~~~”少女做了个鬼脸,老板的脸都气白了。
“拿走拿走,拿走快滚!”
符远知目瞪口呆,飞快掏出六个金玉,从气呼呼的老板那里拿走那件衣物。
小玉还不满意,敲了敲桌面:“喂,给个礼盒啊,你这让我们怎么送礼?”
“给你给你!”老板掏出一个精品礼盒,还扔过来一大捆丝绸花,“自己拿走包,快走快走别再来了!”
小玉得意洋洋地挥挥手,示意符远知去下一家店。
“哎,我猜你肯定不是自己穿,年轻人,穿这么素的颜色。”
符远知默默擦汗:“玉姑娘,你和玉京城的玉家有亲戚关系吗?”
小玉一愣,气得跺脚:“姐姐我可是碎玉会骨干!少说废话,继续下一家店!”
于是一个下午,符远知花完积蓄之后,买了原本计划外三倍的东西,连先前看好的鸟笼兔笼都买了,小玉还给他多要来一包兔粮。
夜色低垂,小玉拍着符远知的肩膀:“怎么样,帮你大忙了吧?要不要来我们碎玉会?”
这前后挨着吗?
符远知苦笑:“多谢姑娘,但是碎玉会还是免了,而且你们最近收敛点,玉京主在玉京城的时候确实懒得管你们,但现在玉京主人在天宫,如果你和玉京主真的没有亲戚关系……那你们就别那么高调了吧?”
中二少女不以为意,挥挥手道:“没劲,回见了啊,下次来买女装找我!”
片刻后,月栖峰上正赏月的宫主目瞪口呆,看着一只气喘吁吁肥兔驮着一堆小山一样的东西爬了过来,大大小小的盒子包装精美,把大橘那么有存在感的一只兔子都挡住看不清了,宫主两辈子加起来也没收过这么多礼物。
神念在月栖峰附近扫了扫,发现山脚下蹲着一个小徒弟,眼巴巴地绞手指抬头看山。
啊……
于是忍不住摸摸头,蹲在地上的符远知眼睛一亮,脑袋下意识蹭了蹭,大喊:“师尊!”
“……哪里用得了这么多东西。”
“弟子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了,师尊您可千万别嫌弃就好!”符远知委屈地说。
宫主看着可怜兮兮、表情惴惴不安的小徒弟,心里软得不像话,急忙安慰:“为师很喜欢,只是怕你钱都浪费在为师身上,自己要用的时候不够了。”
“师尊高兴最要紧,哪能说是浪费!”符远知大声反驳。
树丛抖动了一下,忽然钻出两个黑衣律者:“你是哪峰弟子,在这儿做什么?”
符远知心头一跳,微笑回头:“弟子是初心宫的,正在采摘野生灵植呢。”
黑衣律者的表情微微松动:“外门的啊,你们最近上了草药课吧,怎么不去药园,野生灵植成色不行的。”
“弟子手生,想着不要浪费药园里的资源啊,那都是上峰师兄师姐们精心照顾的,我想着先拿野生的练手啊。”符远知笑得腼腆,两个黑衣师兄也还宽和,看了看他手里拿着的一株草。
其中一个还点评:“根系一点都没有挖断,手法不错了,以后如果有意愿,可以再努努力,我听说药园那边是缺人的呢。”
另一个则严肃地说:“你这手法不用过分谦虚,咱们修行之人不可过分谨小慎微,不然将来渡天劫是要吃苦的,你完全可以去药园领草练习了,别在这儿乱晃,当心哪位律者前辈把你当成蟊贼拿了!”
符远知急忙点头:“是是,弟子谢过二位师兄,只是不知道二位师兄到这边,是例行巡逻吗?”
“是轮值。”头一位师兄友善地回答,“最近多事之秋,掌门吩咐,月栖峰下加派常驻守卫,师弟你快回初心宫吧,还有,不要乱讲话,灵修杂事社那些灵谍士什么小道消息都爱挖,刚才阴明堂主亲自拿了初心宫两个乱传谣言的女弟子,送应悔峰思过崖关禁闭去了。”
咦?符远知满意——刚才那个柳绣绣和白羽被抓了?让你们讲师尊坏话!
“听说是你们初心宫道师长亲自举报传谣……”一个师兄憋笑,“不过要我说那哪里是谣言,一只一斤六两重的豚鼠,已经很肥了,敢吃不敢让人说啊……”
宫主默默听到徒弟和师兄们的对话,陷入沉思——秋闲加强了对月栖峰的守卫,只是这样两个年轻弟子,是拿来看管谁,峰里的人,还是峰外的人?
宫灵生气:【反正秋闲不是好人!】
“这句话你说了几百遍。”宫主摇头,却忽然看见大橘趴在脚边,虽然卸除了身上小山一样的货物,却还是表情痛苦。
真的很痛苦的样子啊!宫主急忙抱起兔子——一只兔子,按理说能有什么表情,他居然能看出它很痛苦?
给兔子输送了一点灵力,大橘的表情好多了,只不过肥硕的屁股撅了撅——
“大橘!”
一股热乎乎的东西糊在了腿上,宫主震惊地看着大橘拉出一大堆圆圆的粪球,兔子的排泄物滚在宫主的下摆上,宫主的手抖动了一下,差点把兔子直接丢到天边去——
不过他看了看那些兔子粪便,觉得更加不可思议了:
大橘的每一个粪球里,都包裹着一个魂魄,而且魔气似乎被它消化了,它拉出来的灵魂重新变得干净平和。
第37章
虽然……细想一下确实很恶心……宫主扶额。
大橘整个兔缩成了一个球; 用力得浑身颤抖; 所有被它吃下去的鬼母阴虫都被消化了; 魔气消散后,就露出了阴虫曾经吞吃的人魂,宫主又给大橘点了一点灵力; 很快地面上堆起一小堆。
清空肚子的大橘舒服地躺在地上哼哼。
宫主挥手调动湖水; 来回冲洗了好多遍; 彻底露出晶莹圆润的魂魄结晶,一颗一颗小小的颗粒; 像珍珠,但比珍珠透亮太多,仔细用神念探查; 会看的中央躺着一个神色安详的小人。
小人在魂珠里闭着眼睛; 平和宁静,因为只是三魂七魄中的一个; 所以没有意识,不会说话也并不会动。
有一些更大些的魂珠,里面有一个表情迷茫的完整人魂; 只可惜并不是道者魂魄; 没有修为; 所以一样懵懂无知,这些魂珠的颜色更加暗淡,有点像小时候大家爱玩的弹珠。
“咦,这些是……”
宫主拿起其中一枚最大的魂珠; 魂珠中有一个穿碎花布裙、作寻常农家女孩打扮的魂魄,与其他残魂或凡人魂魄不同,这名女孩是清醒的,并且眼中含泪。
——这些怕是大橘在外面吃的。
把这个魂珠单独收起来,那些有完整凡人魂魄的魂珠比较好处理,宫主把他们挑选出来,用神念直接送入云泽川水系,加一些法诀护持,使他们混入河底泥沙不会被察觉,最终这些河流从阳入阴,会穿过归墟,带着这些魂珠流进冥河,重回轮回。
最开始还真没想到大橘这么有用。
宫主又看了看那些存起来准备当宠物口粮的鬼母阴虫——既然大橘的胃能够过滤魔气……
“来,好兔子,快吃。”宫主温柔地摸着大橘的头,在它面前放了一大堆阴虫,把大橘都看呆了。
宫女在旁边抗议,不断地炸起毛叽叽大叫,被宫主无情地关进了徒弟新买的鸟笼里。
只是这些净化过的灵魂,该怎么安装回去?
随口问一句:“系统,你会吗?”
【……您都不会的话,我更不会啊。】宫灵非常的无辜。
皱眉,宫主拿起一颗来看了看,里面躺着一个小弟子的影子,双目紧闭蜷缩成一团,而且轮廓不太清晰,似乎很快就要消散。
【主人,三魂七魄不失主魂,人就不会死,但是其他魂离开了主魂,就是去了生命源泉,很快就会枯竭的。】
“猜到了,可是我们又不懂得如何安回去。”宫主想了想,打消了交给徒弟让他去上交门派领嘉奖的念头——那太引人注目了,就算系统给他科普过以诛魔卫道为己任的符家,但远知毕竟只是旁支,如果忽然净化了这么多灵魂,实在厉害得说不过去,反而会引起怀疑。
可如果再不让这些魂魄归位,大约就要散了。
“大橘你快吃。”宫主思考中,回头看了一眼兔子,大橘第一次为食物太多而发愁。
唉,先净化完再说。
……
魔徒风波并没有对天宫造成过大损失,反而意外激起了道门对魔道卷土重来的警惕,只是符远知分配到了新的宿舍后,执律堂到此时也并未找到乐痕星;至于抓获的两个魔徒能不能审问出什么结果,符远知就不清楚了。
同窗数载,符远知很是惋惜,私下里也求了宫主帮忙找,但整个云梦天宫的范围内,都没有任何乐痕星的痕迹。
反而是道门盛会日期临近,整个云梦天宫开始了紧锣密鼓的筹备。
和宫主以往在修真小说里常看见的大门派不同,这里没有杂役、仆从一类,整个云梦天宫通行的准则是各家自扫门前雪,不论你是谁,比如那天很牛地在月栖峰和宫主对峙的掌门秋闲,就规规矩矩卷起裤脚清理自己住处门前的鸟粪——上次宫女拉的,但是秋闲也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筋不对,不让执律堂给他清理,反而要留着当花肥。
看秋闲一脸认真给院子里的花埋肥料,宫主有点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秋闲警惕地抬起头四处看了看,也以自身神念探查四周,于是宫主急忙避开这些修为高的,回去看更安全的外门弟子们。
宫灵则一直到宫主转移了视线,都还在叫嚣:【好鸟好鸟,没事就去拉,拉他满屋!咦,他又在那里种七窍同心花,等它开起来,好鸟儿你再去偷!】
宫女在鸟笼里看着吃得直打嗝儿的大橘,气成一个炸毛的球。
饿的饿死,撑的快撑死了!
初心宫的年轻弟子们比较惨一些,除了收拾弟子房,还得清理广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