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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的那个和怪物一样强的力量他最清楚不过,而师母……虽然她从未在大家面前展露实力,但是他们所有人都明白,弥生的实力决不会弱于松阳,何况夫妻俩还和他们说过他们其实已经不属于人类的范畴,是所谓的“阿尔塔纳生命体”,继承了这两人的血的小环,就算真的从小展露出不同于常人的力量,也完全没有什么值得意外的地方。而栗子则正好相反——虽然是弥生的养女,可是各方面看来都和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除了脑袋不错挺会学习之外,这姑娘身体素质差劲到跑个几百米就能气喘吁吁,这样想来,小环能有把栗子打晕的力量,说不定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情。
但是,即使如此,这并不意味着这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小环现在年纪尚幼,心智完全不足以驾驭这份相对于普通人而言过于强悍的力量,而今天发生的事情也很明显地表现,在玩闹中的她很难控制自己的力道。如果不能做出相应的引导和教育,那么可以预见的,在她成长的途中,她会造成对自己身边人与物的可怕破坏,并且很可能会因为这份他人所没有的力量而扭曲自己的心灵。
这种事情决不能发生。
高杉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将小环托住,一手轻轻覆在女孩背上,睡梦中的小环似乎感受到了高杉的动作,靠在青年的肩上不太高兴地发出了几声哼哼。“总之,拜托你在这里看着栗子,我先把小环抱回家,她刚刚在医院里一直哭闹不休,好不容易才哄睡着了,我猜她大概也对此非常不安,这也是我叫你来的原因——我得陪着小环,看着她不出事,栗子这边,就只能是你来照顾她了。”
在高杉走了之后,银时坐在高杉刚刚坐着的椅子上,望着床上仍然在昏迷中的栗子,好久才叹了口气。
“真是的……这下松阳老师又该有的操心了。”
☆、番外三(下)
……头好痛。
这是她有意识之后的第一个想法。
我这是被人扎针了还是怎么的……脑袋上某一处就和被万千只恐龙踩踏过去一样,而且头上是不是多了什么东西,怎么总感觉怪不舒服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始终睁不开眼睛,眼前是一片令人不适的白光混合着灰色,意识也是朦朦胧胧的,少女本能地想用手去摸摸自己还在作痛的头部,可是刚刚伸出手,就被人按了下来。
“喂,栗子,没事吧……”
好像有谁在说话,可是声音总觉得听上去陌生又熟悉,而且他还一直在按着自己的手,嗯……她认识这个人么?可恶啊,眼皮总觉得好沉重,就像是陷入深度睡眠之后被噩梦所恐慌、想醒过来却又醒不来的那种糟糕体验,头也好晕好难受,就连胃里都感觉有什么在翻江倒海,一股股地往喉咙里冲,她这是晕车了还是怎么的……
想动一动,可是总有种力量在压着她,如果是噩梦的话,那么她一定不想再睡过去,那样的话按照她平日里的习惯,用手狠狠掐自己大腿肉,让疼痛逼迫自己多清醒一会儿就好了,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她的手上有奇怪的触感,而且也完全动不了,是被人握住了吗?
“栗子?栗子?需不需要我叫医生?能听见我说话吗?果然还是叫吧你这样子很奇怪啊……你不要老是试图动手啊还在输液呢!”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大,可是她还是晕晕乎乎的,好怀念的声音,就像是很久不曾见的朋友一般,听着他的声音,竟然觉得非常安心。
——然后,等她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觉得自己只想捂脸。
居……居然是他,他怎么突然来了?而且……她为什么会在这个类似医院的地方?难怪她一直觉得头痛,根本就是头部受创才进的医院啊,之前一直被按住的手,睁开眼睛之后才发现还在输液,难怪总觉得不对劲。
“唔,吉田小姐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不过还是需要住院观察几天。这位先生?请问您是她的家人么?”
医生来了之后给她做了检查,在几番询问后,确定她肢体完好、精神正常,只是头部受到了重击所以短时间有些记忆混乱,想不起来在受伤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好在还记得自己是谁,没有如同电视剧一般的狗血失忆,过几天就能恢复。一边的银时得知这个消息,居然比她看上去还要舒了一口气。银发青年挠了挠头,面对这个问题尴尬了一瞬,答道:“唔,大概算她……哥哥吧?”
如果是高杉,肯定能毫不犹豫地说是栗子的兄长吧?不过如果是他,总感觉哪里有些底气不足,说出来的效果也十足地惹人怀疑。
“才不是!”青年不确定的话音还未落,病床上的少女就条件反射似的开口反驳,这下不光是银时,就连医生都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栗子。
“银时,银时是……是我爸爸的学生,虽然关系很好,但是,他不是哥哥。”
越到后面,声音就越微弱,少女低着头,这让银时并不能看清她那张被黑色碎发和绷带挡住的脸。
最后,医生只是交代了银时几句在医院照顾病人的注意事项,便拿着病历匆匆离开了,病房里一时间只剩下了两人,但是那气氛已经和之前截然不同。
“……栗子啊,你饿了吗?我去一趟小卖部,需要我帮你买什么回来吗?”好似是为了打破这个有些尴尬的气氛,银时主动用手指了指门外,栗子有点茫然地抬起头来,好一会儿才答道:
“不……我感觉有点恶心,不是很想吃东西。”少女望了一眼还在不断往她体内注射的液体,她猜测那可能是葡萄糖一类的东西。
她讨厌这种液体,也讨厌医院,虽然记忆尚且有些不稳定,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情才进的医院,但是,曾经多年强迫自己注射这种液体的记忆,医生们困惑又潜藏着探索的视线,至今仍旧藏在大脑的深处。
肚子一点都不饿,被异样的饱腹感所填充的身体拒绝任何食物,甚至达到了只要咽下去就会立刻吐出来的程度,被迫只能通过注射营养液维持身体,可是后来她发现,即使她停止了这种无间断输液的治疗,她的身体也不需要任何食物仍可以存活,并且,从那一天开始,这副身体就像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再也没有任何成长的迹象。
——在她还没遇到弥生之前,在她以为自己患上了不治之症的时候。
至今也难以忘记,来到地球之后,时隔多年终于感受到了饥饿的滋味时内心的狂喜。自己后来对食物那么深刻的执念,说不定也是那时候留下的后遗症呢。
不过现在……就像她刚刚说的一样,大概是头痛的原因,胃里并不是很舒服,毫无进食的冲动,只是嘴唇似乎很干,口里的感觉也有些许的异样。少女望了望窗外,外面已经是漆黑一片了,她到底在这里昏睡了多久呢?她自己也不知道。
“帮我倒点水可以吗?我只想喝水。”声音有些许地嘶哑,本来还打算出门的银时听到她的话立刻停了下来,倒是很快就拎起了暖壶,只不过他晃了两下,懊恼道:
“可恶,没水啊。你等会儿,我去给你打点水回来。”
他出去了,只留下她一个人在房间。她坐在病床上,左右打量着,这是一间单人病房,装修得还算考究,她的面前就有一个电视机,旁边还有一张床,大概是留给陪在这里照顾病人的人,这样的单间房一看就价格不菲,唔,等等,这个钱到底是谁出啊?
说起来,为什么是银时在这里?她只记得她的养父母一起去烙阳星了,留她和晋助哥两个人看家顺便照顾小环,学校正值春假,所以这几天她应该是在家里写作业才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让自己竟然受伤住院了,而且照顾她的不是她的兄长,而是银时这个本来应该在江户的人?
不行,完全没有印象了,记忆最多就到早上,自己在哄小环吃饭,然后就像播放器被强行快进一样,完全断档了,恢复意识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在病房里了。是因为头部受伤的原因才记不起来吗?在昏迷之前她究竟经历了什么?感觉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被她忘记的一定是决不能忘掉的东西,她努力地去回忆,结果只是觉得头越来越痛了,不由自主地用手捂住了脸,大口喘着气。
“喂!栗子!你怎么了!”不知什么时候,他居然都已经回来了,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她望着银时那张放大了的脸——这是她第一次和他的脸距离这么近呢,近到她都能从对方那双暗红的眸中看见自己此时的脸,纠结、痛苦、茫然,眉头都皱在一起,与他此时的担忧和焦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想不起来……什么也想不起来……我怎么住院的啊?总感觉我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可是只要一回忆,头就很疼……”她喃喃自语着,紧紧抓着银时的手,茫然地看着他,青年的表情变得稍许柔和了一些,他坐在床沿,像是安慰一样柔声说道:
“那就别去想了,阿银我给你把水打回来了,你很渴吧?先喝点水好了。”
银时站起身来,从另一张床那里搬来了被褥,给她垫在了身后,让她能放松地靠着,又给她把被子拉到了胸口,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她只是看着,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倒好的水被他递了过来,她只是喝了第一口才惊觉自己有多渴,立刻一口气将剩下的水统统喝下去,只是大约喝得太急了所以呛到了,她不停地咳嗽着,见状青年立刻轻轻地给她顺着背一下一下拍着。“慢点喝,不急不急,喝完了我再给你倒一杯。”
他像是变戏法一样,从床边拖出一个盆子,里面还有新买的毛巾和漱口杯等。“我刚刚在小卖部给你把洗漱用品都买好了。高杉那家伙一言不发就走了,啥也没留下,也没给我送来的意思,害得我只好自掏腰包给你买了。——栗子,能起身吗?虽然是春天,不过还是要洗洗的吧?”
她花了好一会儿才理解他的意思,脸迅速烧得通红,“我,我一个人能行的。”她小声地说着,不过考虑到她还在输液的情况,这句话显然毫无说服力。
“别逞强了,还是我帮你吧。”留下了这样一句暧昧不明的话语,他拿着毛巾和盆子走进了厕所,又把椅子也搬了进去,她能听见那里有咕噜噜的开水声,想着他那句“我帮你”,栗子一瞬间居然愣住了。
帮我……他要怎么帮我啊?额……如果真是她想的那件事,别说他了,就算是弥生她也绝对会不好意思的,不行不行,这哪里行,太让人害羞了,但愿不是她想的那个……
她撩开被子,试图下床去厕所,结果两只脚刚够到拖鞋,他就出来了,急急忙忙地跑到她面前,似是担忧地呵斥她:“你怎么突然就起来了?头不是还疼着吗?如果因为头晕摔倒了怎么办?”
“可是我如果要去厕所怎么办啊……”她辩解着,没想到他背对着她半蹲了下来,那个意思再明显不过了。“那你就上来,我背你过去,输液器也推过来,我给你拿着。”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本能觉得这样不妥,可是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而且他就这样蹲着,大有她不听话他就这么一直保持这个姿势的意思。最终,她也只是选择了服从,趴在了他的背上。
很宽厚有力的后背,她的双手环住他的脖颈,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为了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