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美娇娘哼了一声:“凶什么凶。我徐半娘真是瞎了眼,跟了你这么快不解风情的木头。”
徐半娘?力气没了,脑子还是好使的,这个人我知道,半老徐娘风韵香,二两沈松徐娘郎。
前一句正是说了徐半娘的年纪,听闻也是个丰腴的美人,她擅用香,美人香便是出自她手。
而二两沈松便是指这船夫,江湖流传的一则轶事便是这沈松花二两银子买的一包春/药加了自己的东西,赢得与徐伴娘的一夜销魂。
如果说徐伴娘擅用柔情的香,那么沈松便擅长刚烈的毒。
只是……恐怕这徐伴娘与沈松的命便也到今日为止了。
箱子一点点的沉下去,渗进来的水很快就溢满了箱子,水充进我的耳朵,我的鼻子,胸口灼热的痛,身子抽搐的厉害。这种感觉像是两块大石头,一块放在你的脑袋上,一块放在你的胸口,胸口里又烧了一团火,原来这就是死亡的感觉,我有些想哭,但是没哭出来,但是失去意识之前脑中出现的是楚留香那张多情的脸与无情的背影。
我绝望的闭上眼睛,很快就失去了意识,你看,我死了,而且死的很窝囊。
但是随即而来的愤怒,让我下一秒就要爆炸掉,沸水里的心脏,蹦蹦的跳。
带着浓烈的杀气,跃上甲板。
笑看着此刻如见了鬼的俩人。
我收敛了我的愤怒,放柔了声音,颇有情调的吟了那句——“半老徐娘风韵香,二两沈松徐娘郎。”说着,啧啧了两声,像是称赞,但是更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
“两位的易容真不错,瞧瞧现在,哪还有一丝一毫的老态,尤其是半娘,你这风姿,哪里像个四十岁的女人?”
“你!闭嘴!”都说女人的雷点是年龄,这话真不假,古今无异议。她涨红的脸像是天边的晚霞,可惜现在还是清晨,那就只能说是回光返照的血色了。
“哼,有点意思。”沈松七尺有余,眉目端庄,不怒自威。见到他的模样,我倒是有些好奇的问:“半娘啊半娘,这沈松长相如此平凡,莫不是榻上的功夫要好于一般的男人?要不然你这姿色怎会委身于他?”
话音一落,俩人齐齐变色,杀意浓的似乎可以杀掉十头牛,可是如今的我可不会任他们宰割,刚刚肯任他们宰割不过是想看看他们耍的什么把戏,再者,死的是我的分…身,我除了感同身受,性命却无忧。
“你恬不知耻!闭嘴!”说着,徐伴娘长袖一甩,冲我袭来,我屏息抬手在空中画了结界,任凭徐半娘怎么冲,怎么甩,就是进不来,我嬉皮笑脸的看着她,又看了看面色凝重的沈松,突然觉得好生无趣,阴沉下脸说:“我从未得罪过你们,你们却来杀我,是不是忒不道义?”
徐半娘哼了一声:“如果你要杀便杀,莫要多废话。”
我哟了一声:“倒是一心求死?”我恍然的点点头:“杀你确实是要杀的,但是不是现在,让我想一想,我该怎么杀你?”
沈松终于听不下去了,他面色阴沉的好像一只毒蝎子,冷冷道:“想要杀我,恐怕没那么容易!妖女!”
我听到最后那俩字,就如同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我诧异道:“我没听错吧?你说我妖女?”
说着,拍了拍手便是称赞:“真敢说,真是不怕死,你长相平平,倒是让我生不出怜惜,那么便先从你这下手吧。”说着我扬手幻出两把虚空的巨刀,指尖一指,那刀便飞向那身如孤松的沈松。
亲眼看他的身子是如何被那两把巨刀砍的遍体鳞伤。
他就算武功再好,比起这巨刀无疑是蚂蚁打大象,自讨苦吃。
“你这人,傲的太不是时候。”说着目光移向半娘,笑吟吟的说:“半娘,害我的也有你,要不要同他共赴黄泉?”
徐半娘闻言,牙齿都打颤,很好的诠释了一句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她颤抖着身子说:“姑娘饶我一命,饶我一命。”
我咧嘴一笑:“那你跪下来求我。”
话音未落,她就扑通一声,头磕在船板上,响亮极了。很快就破了一层的血色。
我见血就想到了刚刚死去的分。身,心中难过,连忙不耐烦的出声制止:“好了好了,别让我在看到你磕头,再磕我就杀了你。”
徐半娘真是怕死,这句话我说出来,她立刻就不磕了,
“你与他那么恩爱,当真不同他死。”这女人心狠起来,当真是无人能及。
“不过是逢场作戏,姑娘就饶了我,我愿意做牛做马的伺候姑娘。”
那沈松本是还有一口气的,但是听到了徐半娘的话,那最后一口气就硬生生被她抽去了。
“你看,他死了。”我吹了吹指甲,收了结界,仿佛刚刚死的是一只蚂蚁。
徐半娘还是有泪的,只在眼眶里转,不知道是吓得还是为沈松伤心的泪光。
“你放心,我不杀你,我只要你告诉我,幻音楼为何要杀我?”
徐半娘结结巴巴的说:“只是听闻……听闻,曲南雅洲被人、被、被人放火烧了透。”
就像是晴天霹雳,我握紧双拳,厉声追问:“是何人?那州里的人呢?!”
徐半娘似乎怕极了我迁怒于她,竟也哭了起来,说:“我不知,只是听说、听说里面的人……”
“快说!”我大声呵斥,将她惊的一个哆嗦。
“听说里面的人被人下了毒,都、都……”看到她欲言又止不忍言说的样子,我便什么都懂了。
无力的摆摆手,说:“你开船,送我回曲南。”
手覆在脸上,一片湿濡。
曲南……雅州竟落得如此下场吗?
究竟是谁如此歹毒!恨意浓的像是掺进了水里的黄沙,怕是再也除不掉了。
不论是谁,我都要他血债血偿。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是□□术,不是命多。一开始就是假的她。就是喝茶的时候他就怀疑了就没有喝。
楚留香新传13
照徐半娘所说; 要到曲南少说也要六日,还是要风平浪静的情况下。
我早就没有心思威胁她不给我快点走是会杀了她,还是如何如何。反正就随她去了; 谅她我不敢使什么幺蛾子。
连着几天都是阴天; 远远的看去分不清是雾色还是映在水面反射出来的那种白茫茫磨砂质感的光。偶尔会遇上几只驶过来的船只,但是都是远远的避开; 所以完全可以说,这几日我唯一能与之说话的就只有徐半娘了。
我不喜欢徐半娘; 觉得她冷心无情; 自私自利; 蛇蝎心肠。
可是我又有些喜欢她,还是因为她的冷心无情,自私自利; 蛇蝎心肠。
因为这才是一个能保护自己的人。
不像我,为了家族就要只身一人入这系统。
也不像楚留香,为了各种各样的女人做一些本与他无关的事情。
人都是自私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句话也没有任何错。
可是阿爹是为了什么呢?
我想起了东方破; 他已经不似传说中的风流倜傥,印象里他早就有了圆鼓鼓的肚子和圆润的下巴,他对旁人永远是威严庄重; 对于我却总是笑起来将眼睛眯成一条线,好似弥勒佛。他对我真的非常好,即便因为我是东方晓的原因,但是我全不在意。
我想起来我去年的新年; 冷月如钩下,东方破拉着我在雪地里散步,天际是烟花灿烂。他说,晓晓,本该是你为我守岁的,但是阿爹也想为你守岁。
石灯在远处发出黄色的光,走近后,我还能看得到东方破有些灰白的发,那个时候我才意识到,原来东方破也不年轻了。
小辈为长辈守岁那是孝道。
长辈为小辈守岁更是爱护。
可是这样的阿爹我却不知道他的下落。我该怎么办?
曲南是个好地方,处处都是旖旎风光,山清水秀,人杰地灵,虽不似大同社会那般安逸,但是人们日出而做,日落而息,傍晚的夜市,清晨的早市,高楼别苑,锦绣楼阁哪一样都不缺。
曲南是个好地方,雅州更是占了曲南最精华的宝地,水中绿洲,光是这一点就赋予了别样的情调。
那里有成片的芭蕉,梨花淡白,柳树翠青,柳絮因风起如纷纷白雪飘。还有雪魄的栀子花,淡淡清香入鼻。最好看的莫过于杏花,红白相衬似胭脂相缀,花貌特娇,纷繁如飞,占尽春风得意,盎然而开。
杏花最讨喜的还不是它多么娇俏似冰绡,而是用它酿造的杏花酒,醇香凛冽似口中含了山涧甘泉又有幽幽杏味。还有冬日的梅,在霜雪凌淡,日光稍寒的时分,成片的各色各样的梅在山坡上竟相绽放,有官粉梅,大红梅,照水梅,绿萼梅,玉蝶梅,洒金梅。点粉的,缀紫的,漆黄的,雪白的,艳红的,放眼望去在漫天冰雪里煞是好看。
还有那潺潺的流水,精致的木桥,水中的红鲤与温吞的乌龟,都是在我心里难以磨灭的景色。
可是那把火会把雅州烧成什么样?我都不敢想。那毒到底害了多少人,我也不敢算。
想着想着,望着苍茫的水面,竟已泪流满面。
“东方姑娘……你?”徐半娘从船舫内走出来,大概是看见了我哭的像个神经病,语气里竟然还能听出几丝关切的味道。
“什么事?”火速擦干泪痕,问。
“无事,无事。饭菜已经备好了,姑娘一天没吃饭,不去吃一吃?”她搓着手,有些局促。
“下毒了?”我闭上眼睛感受着海风。
徐半娘闻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说:“哎哟喂,姑娘我怎么敢下毒,你饶了我,我是不敢骗你的。”看着她急的满脸通红我就觉得这人可真是胆小。
“行了行了,你这个女人蛇蝎心肠,你说的话我是不信的,不过你提醒你,我在你身上做了法术,你要有一点坏心眼,我让你比你那相好死的还惨!”说着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徐半娘这一听,哆嗦打的更厉害了,像是被闪电击到了一样。
“得了,你自己去吃吧,我今儿没有胃口,吃完了给我煮碗白粥便好了,起风的时候看看那帆,我也没有苛待你,所以你可别背叛我。”风很舒服,吹的脸上凉凉的,柔柔的,伴随着海水的啪啪声,像是有人在扔石子下来,激起来的浪花像是冒出来的气沫。
已经是第五日了,想必明天就能到了。
四仰八叉的躺在甲板上,一动不动,像是一具尸体,可是我还活着。如果人眼睛一闭什么都不知道那就好喽。
满怀悲情的时候,系统提示出现——
【系统提示:东方不起情缘断,相思相望恨双双。林木山水碧波淌,哪家黑心屠四方?】
揉了揉鼻梁,连滚字都说不出来了。
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继续闭目养神。
我有些累,可是刚刚醒来没多久,怎么还会累呢?是心累吗?我这样想着。
徐半娘说的没错,真的是第六日就到了曲南,渡口往来的船只许多。下了船,踏上曲南的土地上的那一瞬间,有一种想登船逃离的感觉。
“姑娘,那我?”徐半娘跟在我的身后小声试探的问。
“你?”斜睨了她一眼,道:“虽然我现在不杀你,但是不代表以后不杀你。”
望了一眼来往的人群,有些发晕,继续说:“不过我现在需要你为我办件事。”
徐半娘知道自己性命暂时无忧,终于舒展开了眉头,细声问:“是何事?只要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