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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大早,我也是起大早好不好。
我心里不满地嘟囔。
“知道了啦,我……”我端起碗,一颗汤圆还没咬到嘴里,抬起眼顺便扫了一眼餐桌。
等等,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喂喂喂,你们三个怎么都是便装?”
“阿蒙,”一早没讲话的大佬放下了手中的江东早报,“没有人跟你讲,今天开始全江东放年假吗?”
“……”放假不通知我就算了,干什么还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当我的大脑比消化一颗汤圆还艰难地消化了大佬的话之后——
“就是说,今天只有我没有假期!!!”我的哀嚎响彻周家大宅。
大少爷在练武场的出现,无疑是为我低落的心情雪上加霜。
我还沉浸在自己成为在小年夜这天鲜少几个还奋斗在一线的苦命人的悲伤中。大少爷例行的训话都没有听进去几句。
突然祁姜拉了拉我的衣袖。
“别失落了,刚刚孙策说,今天能够成功过关的话,我们就可以开始放假了。”她小声对我说。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瞬间复活了。
大少爷的测试方式很简单,就是同他过招。
因为我们是初阶特训,所以不需要打赢他,只要在他的手下撑过指定数量的招式就可以了。
这种事情好像就不讲究什么女士优先了吧。
于是我主动要求第一个进行测试。
从小到大,大少爷的焰阳掌我见识过很多次,可是在他手下过招,这还是第一次。
开始发掌的大少爷,完全没有了平日爽朗亲切的模样。凌厉的眼神,疾速的身法,浑厚的掌风,即使是自幼被众人奉为武学奇才的我,一样讨不到半点的便宜。
在我觉得自己即将被大少爷逼入绝境的时候,他骤然收了掌。
我愣了一秒,大脑的反应才跟上了外界刺激。
我长吁一口气。
“阿蒙,”大少爷走近我,满意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果然是可造之才,进步神速。假以时日,定会成为我江东第一武将。”
不管怎样,得到肯定还是开心的。
“多谢大少爷,阿蒙一定会更加努力!”我学着大人们的样子,抱起了拳。
之后轮到祁姜。
在局外的我看的真切,大少爷对祁姜与对我一样下手不留情,只是在招式上多了很多花哨的虚招。大少爷这是在试探祁姜的反应力吗?
我闷闷地想到,大少爷没有对我晃招。所以,我看起来就像是识不破虚招的笨蛋吗?
似乎没有什么悬念地,祁姜也通过了测试。
“我早就听说,阿蒙的搭档是一个饱读武学典籍的小姑娘,今日一见果然不假。”大少爷称赞道。
祁姜似乎没有为这些称赞开心。
她缓缓地吸气,平稳了自己的呼吸。
“孙总长,”她抬头望向大少爷,“祁姜的武学造诣是否已经超出同龄人许多?”
“哈哈,这个是自然的。”大少爷笑答。
“那,”祁姜的目光紧盯着大少爷,“孙总长可否收我为徒,教我焰阳掌?”
大少爷的笑容微微凝固。
沉默许久,大少爷伸手拍拍祁姜的头,“焰阳掌这么猛烈的招式,不适合女孩子。祁姜,你的武学造诣是不浅,勤能补拙的话也不是在骗人。只是,有些东西你若强求,反而会伤及自身。”大少爷又是笑,“你们两个都很长进嘛!我说到做到,今天开始你们也和大家一起放年假!”
说罢,转身离开练武场。
祁姜郁郁寡欢的面容是我对这场初阶特训最后的记忆。
☆、六
不管怎么说,我的初阶特训算是圆满结束。
随之而来的就是新年。
从年假开始,我就一直跟着甘保姆跑东跑西。这家伙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坚持新年之前要置办许多东西才可以。而大佬和太史一直在忙新年的烟火表演。所以说这个新年假期,一直让我们忙碌到真正的除夕夜才消停下来。
开始准备倒数的时候,我们四个坐在院子里,脚边放着一打啤酒,等着观赏大佬和太史辛苦了一个礼拜的成果。
不远处的建江广场人声鼎沸,如同往年一样,许多江东子民都喜欢聚集到建江广场去倒数新年。
人们的欢声笑语时不时地传到同广场相比显得有些寂静的周家大宅。
大佬眺望远处的人群,嘴角牵起一丝笑。
“百姓如此欢腾,似乎离我一直追求的美好未来又近了一步。”
太史坐在大佬右手边的位置上低头扫吉他,弹着一些我不知道的曲子。听到大佬开口,他收了弦,“江东的境况的确是一天好过一天了,副会长——”
忽然一声巨响,天空被交替出现的烟火布满,远处的人群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于是我来不及听清太史后面又说了什么,抑或者,他什么都没说吧。
“很久没有好好观赏过烟火了,”大佬望着天空说,“上一次还是……呵,不提了,还真是很久了……”
有那么一两秒钟,沉默的气流在这个喧闹的夜晚尴尬地流动在我周围。
“啊对了副会长,你们这次的烟火是什么名堂?”甘宁强笑着问到。
“这个啊,名堂可大着呢,我跟你讲…”大佬开始他的滔滔不绝。
说到兴起时,大佬取了自己的木吉他,自弹自唱起来。唱得起劲,竟揪着我们三人起来一起唱。我当然是不会唱的。不过看大佬心情这么好,我随手拎了两个空酒瓶,和着吉他打起拍子。
看着大佬抱着吉他摇摇晃晃唱歌的样子,我偷笑,这副样子要是被外人看到,不知道要伤了多少怀春少女的小心思。
越玩越疯的结果就是最后我们四个都喝到东倒西歪,我甚至无法回忆起我是怎么回到房间里的。
不知睡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起夜。
经过客厅的时候,看到暗处依稀有个人影。
我那无法克制的好奇心又起,于是我悄悄地向人影处移动,一步、两步、三——
“阿蒙。”熟悉的声音从那处传来,“在那边鬼鬼祟祟地干什么?”
“吼,太史慈,大晚上的你在那里干嘛啦,害我以为看到什么灵异事件白兴奋了。”我不满地跺脚。
既然被发现了,那么我也不用隐藏了,三步并作两步地凑到太史身边。
“你不休息在这里干嘛?”
“望天。”太史漫不经心地回答。
“蛤?”我半信半疑地望望天,“天很黑诶,你望它做什么?”
“天黑我可以把它望亮啊。”
什么跟什么…我实在是想不出不睡觉坐在客厅把黑夜望亮的意义在哪里。
“你是不是觉得很没有意义?”太史问我。
“嗯……”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我还是很诚实地点了点头。
“我也觉得,”太史淡淡地笑了一下,“可是我还是坐在这儿。”
我不能理解地看着他。
老实讲我很怀疑此刻太史慈的精神是否真的处于清醒状态。
“似乎我总是在做一些连自己都知道是没有意义的事情。”太史已经完全不理会我,开始自说自话,“即使知道是没有意义的,还是无法放弃……”
很多年以后,当我再一次回想起这一夜太史的那些喃喃自语,才恍然明白了他当时的心情。那些他深知无果的情怀,被他自己死死地按在心底,却无法平息汹涌的情绪。
很多话即使心里重复了千百遍,也不能说出口。
其实这也是我后来才明白的道理。
当时的我,只是在放弃和太史交流之后乖乖回到房间,美美地睡了一觉。
沉睡中,迎来了新的一年。
年假结束之后大佬开始渐渐带我涉猎江东校务。
说是校务,其实只是一张巨大的江东人物关系网。那些跟着总校长一起白手起家的的元老,这些年一直为江东殚精竭虑的中坚力量,以及今年新近崛起的新秀,大佬要求我把这些人的姓名和主要事迹全部都背起来。
开什么玩笑。
当大佬说出这个要求的时候我的脑子里满满的都是这五个字。
我吕蒙是出了名的不喜欢背书,课本上的字句我尚且不肯背起来,更别说这些名字和事迹了。
不过大佬完全没有理会我张牙舞爪的抗议。
“江东需要的得力干将,文治武功,少不了一样。武学上大少爷已经为你铺路,那么这些文职,我自然不能让你缺失。”
留下这样一句话,大佬再度埋首公文。
如果不是大少爷的特训让我的武学提高得如此明显,大佬也许不会这么急着把我推进这个政治漩涡。
即使是作为上下属,大佬还是不允许自己落后大少爷一步。
大少爷的霸王部队壮大一分,大佬手里开发的校地就要多一分。大少爷多攻下一座城池,大佬就要多拉拢一个人才进入江东。诸如此类,像是竞赛一样的你追我赶。甘保姆曾经私下对我说,副会长为了追随总长的脚步,对自己的严格已经到了苛责的地步。
就如同现在,我的武学在大少爷的□□下日渐精进,于是大佬不肯让我在学识和政事上落后于武学。
手上要背起来的是大佬整理出来的人物关系网,多多少少有些私密的成分,所以我不能带着它去图书馆找祁姜一起做研读状。
而我所不知道的是,整个寒假祁姜都没有出现在图书馆。
在我快被那些复杂的人际关系搞疯的时候新学期终于来到了。
我发现我第一次这么欢迎新学期的到来。
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成长的烦恼吧。我故作沧桑地想。
☆、七
都说新学期有新惊喜,不过我看到祁姜的时候,满心却是狠狠的一惊。
青色的眼圈,苍白的面容,比之前更加消瘦的身形。这家伙,到底有没有在休息啊?!
“吕蒙。”祁姜望见我,远远地和我打招呼。
“我说,你寒假是被谁虐待了?!”我顾不上打招呼,脱口问出了这句话。
祁姜递给我一个“你没救”的眼神,“谁虐待得了我吗?”
“嗯…有道理,”你这么悍。我表示赞同,并且很聪明地没有吧后半句说出口,“不过说认真的啦,你怎么看起来像严重睡眠不足的样子?”我依旧很疑惑。
“有吗?我觉得还好啊。”祁姜不以为然地说。
“……”拜托,什么还好啊?你那脸都没人色了好不好。
“呃……也许是我每天在练武场待太久了吧。”看着我不相信的眼神,祁姜犹疑地说。
所以说这个武痴已经从书本上升到拳脚了吗?
我又回想起初阶特训结束的那天,大少爷回绝祁姜之后,她失落的眼神。
这么联想起来祁姜是被大少爷的话刺激到所以要发奋练武吗?就算是也不要这么玩命吧,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
因为是学期内还要用功读书,所以大佬没有再要求我去背更多的东西,大少爷也由于一日忙过一日的公务无暇顾及我的特训,中阶特训一直没有开始。
所以我又开始有大把大把的空闲时间。
在课堂上有意无意的开小差,放学后对着依旧沉默看书的祁姜碎碎念,时不时被她拉到练武场做陪练。
她不可谓不用心,也不可谓没有天分。可是她的纯阳武学在到达一个高度之后便停滞不前,这让我们两个人都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无休止地重复那些熟悉的招式,希望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