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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气氛已经变得有些冷凝,朝阳悠才微笑着说些什么来缓和气氛:“对了,你之前见到格雷了吧。他叫做格雷格,是……”
“日英混血,你从旧金山捡来的。”琴酒淡淡的截断了他的话。
“你还是这么敏锐啊。”朝阳悠笑了笑,然后又有几分好奇的问:“不过这些是怎么看出来的?”
“他的口音整体像是关西腔,但又有些几不可察的英伦腔混在里面,估计是从小就这样说话,已经改不过来了。”琴酒的站姿略微轻松了些,这个活动像极了他们小时候受训练时常玩的推理游戏。
朝阳悠点点头,表示他说的很正确:“然后呢?”
“BOSS对你的监视很严格,应该只有你在旧金山求学的那几年要少一些,所以想要培养自己的亲信,也只有在那个地方。至于捡……除非确认是无亲无故没有后台的底层人士,恐怕你不会让他成为自己的亲信,还带到日本这个虎狼之地来。”
朝阳悠简直想要给琴酒鼓掌了:“很正确。”
他站了起来,眼中划过一抹回忆的神色:“旧金山……真是令人难忘的地方。”
琴酒点头:“的确难忘。”
“对啊,要不是你私下来见我,我还真不知道自己周围有一大半都是你的人。”像是想起了什么愉悦的记忆,朝阳悠微微笑起来:“要不是这样,我还真不敢放手做自己的事情。而且那也是我们距今为止最后一次见面了吧。”
琴酒没有说话,但淡漠的神色已经柔和下来。
那次久别重逢的见面,几乎是他们压抑黑暗生活中最令人高兴喜悦的时光。虽然只有短短一下午,但琴酒终于可以放空大脑,再也不去想组织里那些黑暗肮脏的交易,而朝阳悠……除却摆脱了那些无处不在的监视压迫之外,隐秘期望着的人也终于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对于朝阳悠而言,只要有琴酒在身旁,即使是无光的黑夜也仿佛晴朗的夏日正午一般温暖。
他放纵自己短暂的沉溺在美好的回忆中,然而没过多久就被该死的理智拉回现实:该说正事了。
“不过,现在我们就可以频繁的见面了。”朝阳悠淡淡笑道。
琴酒注意到他又恢复了一开始见到他时那种亲切但明显属于礼节性的笑容,知道朝阳悠是要开始说正经事了,于是神情也恢复了平淡。
朝阳悠眼睁睁看着琴酒的表情变化,心里暗暗可惜,甚至有些后悔:“你应该知道我这次是回来干什么的吧。”
“知道。”琴酒点头:“你是组织的新任BOSS。”
“对,我已经是组织的BOSS了。”朝阳悠一边回答,一边慢慢朝琴酒走去,最后保持一个安全距离站定。
他定定的盯着琴酒,突然道:“琴酒,告诉我,你忠于谁?”
琴酒罕见的愣了一下,他认真的看着朝阳悠,然后微微垂下头,认真道:“我忠于组织。”
“琴酒忠于组织……”朝阳悠像是自言自语般重复了一遍,又上前几步,和琴酒几乎只隔了半臂的距离。他看着琴酒的眼睛,眼里不自禁冒出一丝期待和紧张:“那么黑泽阵呢?黑泽阵忠于谁?”
琴酒突然反应过来这其中的区别。他后退一步单膝跪地,然后执起朝阳悠的右手,在手背上轻轻烙下一吻,庄严道:“黑泽阵效忠你,朝阳。”
他抬起头,嘴角微微勾起,一字一句的重复:“黑泽阵效忠朝阳悠。”
朝阳悠觉得自己的手都要止不住颤抖起来了。这对他而言几乎是不可思议的,但由于那点私密情绪的存在,他对于琴酒实在是没有太大的抵抗力。
巨大的喜悦将心脏冲刷的砰砰直跳,他握紧了琴酒的手,但还是不自信的又问了一遍:“只有我一个人吗?”
琴酒微微笑道:“对,只有你值得。”
朝阳悠简直激动的要跳起来,他用力将琴酒拉起来,然后忍不住狠狠的抱住他,嘴里几乎是语无伦次的吐出喜悦的词句:“黑泽,黑泽,谢谢你……我……我有一点……”
琴酒回抱住朝阳悠,好笑的看着他闪闪发亮的双眼和由于激动而微微泛红的脸颊,冷硬的内心也因此柔软下来。他并没有说什么,更没有阻止,两个人在阳光下相拥在一起,亲密而没有防备。
等朝阳悠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理智,已经记不清他和琴酒抱在一起多久了。他看着面带笑意的琴酒,感觉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脸上更红了。结结巴巴的解释:“那个……对不起,我,我太兴奋了。嗯……我不是有意的……”
琴酒有些无奈:“抱就抱了,难道你以前抱的还少吗?”
朝阳悠嘟囔:“以前我小啊……”况且以前我又不喜欢你……
自从他察觉到自己对琴酒的真正感情之后,就再也不敢这样放肆的拥抱琴酒了,他总是害怕自己不小心表露出心意。以琴酒这样敏锐的直觉,只要他表露出一点,就几乎代表了将整个内心在他面前剖白。
到时候,朝阳悠怕他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他知道自己这样的做法对琴酒而言几乎可以算得上突如其来的疏远,所以只好尽量在别处对他更好。所以琴酒虽然疑惑,但最后也归结为朝阳悠长大了,不再像以前那样愿意和人有肌肤上的亲近。
天知道当时朝阳悠有多想随时随地跟他拥抱在一起。
只可惜,当时他的父亲,也就是前任BOSS已经对他们两个都起了忌惮的心思,他们只好尽量避免接触。然而即使这样,没过多久,前任BOSS就把刚刚高中毕业的朝阳悠送出了国,美其名曰去国外好好进修。
两人从此聚少离多。
刚刚确定爱意就被迫从所爱之人身旁离开,即使免去了被琴酒发现的危险,朝阳悠那段时间还是痛苦的不能自已。
最可怕的是他还不能将这种情绪表露出来,因为深知自己周围全都是那个名义上的父亲派来的眼线。
这种压迫感逼得他差点发疯。
他只好一遍又一遍回想和琴酒在一起的日子,回想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里的深意。这样真的让朝阳悠想明白了不少事情,也让自己更加坚定对琴酒的爱意。
他待在开放的美国那么多年,从来没找过床伴。即使寂寞的发疯,也只会一遍遍在内心慰藉自己,从回忆中汲取力量。
这样,如果某一天他和琴酒之间有了可能,他可以毫无心理压力的去追求,因为知道自己是干净的。他不滥情。
只可惜,朝阳悠觉得那一天永远也不会到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就小朝阳这种在感情上怂了吧唧的样子,琴爷你还是赶紧雄起吧……
这章是加更,不出意外下午还会有,如果五点没有的话那估计就要等晚上十点之后了
☆、计划
“对了,”琴酒富有磁性的低沉声线将朝阳悠从回忆中惊醒,“你来这里的事情,除了我,还有谁知道?”
朝阳悠顿了顿,才说:“还有朗姆,是他找到的我。不过他不知道我住在这里。”
他解释说:“这栋房子是以格雷的名义买下的,算是我们的一个安全据点。门口安了身份识别系统,目前只有我和格雷才可以进来。”他微微笑了一下:“现在又多了一个你。”
朝阳悠随手扳了书架上一本书,那本书并没有被他全部抽出来,反而是一旁的墙壁发出微弱的“咔”声,裂开了一个十英寸左右的缺口,显露出里面的电子触摸屏。
琴酒很上道的上前输入他的指纹和虹膜信息。
“这是整个房间的总控制,你记住开关在哪,有需要就用。”朝阳悠见琴酒弄好了,就又把书推回去。那本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书瞬间湮没在茫茫书海里,外人不花费一段时间是找不到的。
“如果被入侵者找到呢?”琴酒挑了挑眉,知道朝阳悠一定还有后手。
朝阳悠闻言轻轻笑起来:“这间屋子的门窗,通风口,所有与外界联通的地方,都安装了红外线识别系统,如果没有输入确切身份的入侵者找到了这个开关,那他就惨了。”他指了指四周和天花板:“虽然外表看不出来,不过我这里的武器可不少呢。”
琴酒对这个防护措施略满意。
“对了,说正事。”解决完最基础的问题,朝阳悠神色一正,和琴酒一起坐到一旁休息用的宽大长沙发上。
叙旧什么的,还是等之后再说吧。
“黑泽,关于明天的事情,你觉得他们会有什么想法?”
琴酒嗤笑一声:“能有什么想法,当然是考量你这个人是否有足够的能力担当他们的BOSS,顺便捂紧了前任BOSS还在位的时候睁只眼闭只眼的小动作。”
“嗯,你说的和我想的一致。”朝阳悠搓了搓下巴:“明天我是一定要立威的,但是这个度不能太过,所以我准备用贝尔摩得或者是波本……”
“用我。”琴酒打断了他的话头。
“这怎么可能!”朝阳悠不赞同的看着他:“贝尔摩得和波本都是情报部的领头人,尤其是贝尔摩得,虽然身份足够,但是在我父亲死后她的靠山就没了,而且在我针对她的时候你适当帮忙说说话,还可以收拢她的信任……”
“但是你本人和情报部门的关系就毁了,起码不会太好。”琴酒冷冷道:“情报的重要性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和这个部门交恶是最不好的。”
“我还可以拉拢波本。”朝阳悠反驳。
“我对波本的身份还有所怀疑,你不要太信任他。”琴酒说。
朝阳悠瞪眼:“你是说……”
“只是有可能,还不太确定。”琴酒淡淡道,而后话风一转:“我是日本地区的总负责人,分量比贝尔摩得重的多。如果你敢于针对我的话,他们会更加忌惮你。更何况——”
“我永远不会和你交恶。”
“那也不行。”朝阳悠态度很坚决:“我一开始这样对你,而后来他们知道我们关系实际很好,到时候谁都知道那是我们合伙在做戏。”
“我们关系真的很好么?”琴酒突然问道。
“嗯?”朝阳悠不明就里。
“你不信任朗姆吧。”琴酒突然又转变了话题,但是朝阳悠已经隐约猜到了他的意思:“恐怕朗姆也不信任你。但他现在把持着组织里最大的权利,这对你很不利。”
“你的意思……你想让我们装作不熟悉,甚至互相敌视的样子?为了欺骗朗姆?”朝阳悠不可思议的看着琴酒,猛地站了起来:“我们这么久没见,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可以频繁见面的机会,你却让我疏远你?!”
“……那只是表面上的。”琴酒蹙起俊朗的眉,不能理解为什么朝阳悠反应会这么大。
朝阳悠不理会琴酒的疑惑,或者说他已经顾不上去注意了。他绕着书房,一圈圈快速走动着,像是在平复自己过于激愤的心情。
看看吧,朝阳悠,你无数遍的想要接近他,可是他呢,为了一个和这种事情相比微不足道的朗姆,就想推开你!
你死心吧!黑泽阵对你只是朋友的感觉!
朝阳悠突然在琴酒面前站定了。他定定的盯着琴酒看,问道:“黑泽,这是你真正的想法吗?”
琴酒皱着眉:“这样对你最有利。”
“不,不要管我。”朝阳悠表情不变,只是固执的问:“排除我的处境,你真的想要我这么做吗?”
琴酒并不明白——他现在还不明白这两者有什么区别,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