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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觉得自己有必要问问龙舌兰。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盘算着怎么把怀里的人养的胖一点,伸手将朝阳悠背后的被子掖了掖,然后也闭上了眼睛。
一夜好眠。
朝阳悠很久没有睡得这样安心过了。他的生物钟在这种时候并没有起作用,一睁眼就已经到了早上九点多。早饭被保温盒装着放在床旁边的桌子上,琴酒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手机。他的神色淡淡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朝阳悠呼吸的变化第一时间就被琴酒察觉了,他转过头看着朝阳悠,冷硬的神色微微柔和下来:“醒了,身体感觉怎么样?”
朝阳悠刚醒,脑子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他绵长而又细软的哼了一声,斜挑着艳红的眼尾去看坐在一旁的男人。
琴酒先是被这幼猫一样的声音在心尖上撩拨了一下,又被这样一双朦胧却充满诱惑的眼睛看着,心跳居然不自禁的加快了几分,跳动出不同寻常的频率。他勉强压住自己的心率,淡淡说:“起来吃饭。”
朝阳悠揉了揉眼睛,慢慢坐起来,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谢谢。”
琴酒:“……没事。”
他觉得自己的心跳有点压不住。
虽然已经到了初冬的季节,不过病房里暖气倒是开的很足,是以朝阳悠仅仅穿着一身简单的夏季睡衣就能在屋子里走动了。
琴酒看着原本就宽松的睡衣穿在他身上显得跟大了两个码一样,细瘦的腰身清晰的显露出来,眼神暗沉下来。
啧,真是太瘦了。
朝阳悠是不知道身后的琴酒在想什么,慢悠悠的洗漱完毕,换上衬衫和单裤,然后坐到桌子前面打开保温盒打算享用琴酒亲手做的早餐。
琴酒动作自然的坐到朝阳悠旁边,也拿起一双筷子。朝阳悠愣了愣,才发现面前放着的绝对不是一个人能吃完的饭量。
见朝阳悠没有动,琴酒皱了皱眉,问:“怎么了?”
朝阳悠回过神,不好意思的笑了一声:“我还以为你已经吃过了。”
毕竟他醒的时候琴酒看起来早就起来好久了,朝阳悠会这样想也无可厚非。
琴酒倒没多想,淡淡道:“我在等你。”
在等你在等你在等你……
朝阳悠使劲咬着筷子压抑嘴角翘起的弧度,心里高兴的冒泡泡。
即使他平时面对怎样的困难麻烦也从来都冷静理智,可每次当琴酒表露出一丝善意都要激动个半天。
自以前到现在,从来没有变过。
所以,等朝阳悠吃完饭之后就开始思考,他现在跟琴酒靠的这么近,他那点心思也就越来越难隐藏了。或许昨晚琴酒还没有察觉,可是随着时间变长……这个可能性简直是呈几何几率增加,况且朝阳悠一遇到琴酒自制力就下降,他实在无法保证自己能一点马脚都不露。
所以……朝阳悠在心里叹了口气,即使再怎么舍不得,他恐怕也得尽快结束和琴酒的“同居”生活了。
如果被发现的话……
想一想琴酒眼里露出的鄙夷,厌恶,甚至仅仅只是冰冷的神情,朝阳悠都要难受的无法言语,实在无法想象当这一切真正发生的时候他要怎么办。
他手指无意识的轻轻点着桌面,琴酒眼角余光注意到朝阳悠这代表着纠结的小习惯,自然的问道:“怎么了?”
朝阳悠正想着琴酒的事情,当事人的声音突然就传了过来,把他吓了一跳。他眨了眨眼睛,然后反应过来琴酒在问什么。
虽然高兴于琴酒的关心,但他真正想的事情可不能告诉他,朝阳悠脑子转了转,表面再正常不过的说:“我想起前几天格雷(龙舌兰)告诉我的一件事。这事你也知道。”
琴酒想了想最近组织里经由他手的事情,了然道:“你是说朗姆?”
朝阳悠点点头:“自从华田集团倒闭,朗姆的经济来源就断了,我本以为这会让他火急火燎的寻找新的下手目标,没想到他耐心倒是挺好,直到现在才开始有动作。”
“大概他之前也是在观望我们有没有动作吧。”琴酒淡淡分析道:“毕竟井川董事长那件案子你也牵涉其中,他也怀疑华田集团倒闭这件事有你的手笔。不过我的人隐藏的都比较好,没有被他发觉。”
“所以他现在就忍不住开始动作了。”朝阳悠轻轻笑了一声,“附和条件的集团倒是有不少,不过能让他拿捏的……可真没有几个。”
“我已经让人盯着他了,朗姆有什么动作我们都会第一时间知道。”琴酒说:“不过除此之外倒是有件别的事比较重要。”
“哦?”朝阳悠瞥了一眼琴酒的手机,知道他是刚刚得到的消息:“是什么?”
琴酒也没卖关子,言简意赅:“普罗塞克要从美国回来了。”
朝阳悠的表情瞬间变得奇怪起来:“普罗塞克?”
琴酒看了他一眼:“你不知道普罗塞克是谁?她是最近两年被朗姆收入麾下的,对他忠心耿耿,一直负责美国的情报生意,不知道为什么被朗姆调了回来。”说着,他皱了皱眉,显然是感到有些棘手。
朝阳悠的神情更加微妙了。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别让琴酒再烦恼下去了,于是轻咳一声:“我知道她。”
琴酒将目光转向朝阳悠,显然是意识到了他说的“知道”,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那个知道。他突然想起普罗塞克被朗姆找到的地方:“洛杉矶?”
朝阳悠笑了起来:“对。”
美国正是朝阳悠出国后待的时间最长的一个国家,在洛杉矶生活的那段日子也是朝阳英介对他监视最放松的一个时期,想想普罗塞克开始做朗姆手下的时间,也刚刚合适。
琴酒现在是真的惊讶了。他上下扫视朝阳悠几遍,真心实意的感叹道:“真没想到。”
他以为在朝阳英介的变态监视下朝阳悠收获一个忠心耿耿的龙舌兰就足够厉害了,没想到朝阳悠还给了他不少惊喜。
这下琴酒倒是感兴趣起来:“除了她还有谁?”
朝阳悠笑了笑,说:“除了格雷和伊迪丝……就是普罗塞克,剩下的都在明面上活动,帮我管理我自己在美国创建的公司,他们再过一阵子处理好那边的问题,就该来日本了。”
琴酒本来已经很看好朝阳悠了,但他现在发现之前还是小看了他。朝阳悠这慧眼识人才的眼光和将人收为己用的手段,都不是一般人所能达到的。
也难怪朝阳英介从朝阳悠那么小就开始忌惮他,非要把他送出国了。
琴酒抿着嘴不说话,朝阳悠也能猜到几分他的想法,轻笑着说:“没有本事我怎么敢回到日本,怎么敢接手组织?”
怎么敢将自己置于险境,怎么敢护着你?
朝阳英介死后的组织对朝阳悠而言就是个狼窝,他在此之前没有和组织成员见过面,手上获得的情报全部取决于朗姆的心情。这样的情况下,朝阳悠之前所做的那些,本来是为了以防万一的准备,就全部派上了用场。
还好他有这样的先见之明。
即使朝阳悠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辛苦和忍耐,把自己折腾到心力交瘁,有时候连饭也来不及吃一口,但所带来的成绩和效果也是显著的。
而朝阳悠所做的这一切,不过是为了能够光明正大的站在琴酒面前,傲然的宣布自己拥有保护他的资格。
朝阳悠压下他经历过的全部苦处和酸涩,冲着琴酒扬起一抹温柔至极的微笑:“我也是个有能力的男人啊。”
有能力保护自己所爱之人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普罗塞克酒起源于意大利,选用的主要葡萄品种是歌蕾拉(Glera),因为这种葡萄原产于普罗塞克镇,所以人们直接称其为普罗塞克。大多数普罗塞克葡萄酒都是干型,但是由于果味浓郁,例如含有青苹果、甜瓜、梨和金银花的香气,所以入口时会觉得有些甜味。
以上摘自网络资料
即使武力不济,小朝阳也一直在用自己的方法保护,宠爱着琴爷啊~
这种受无比温柔溺宠攻的感觉简直不要更棒辣!
☆、不对劲
朝阳悠和琴酒在病房里过的悠哉悠哉。
上午的时候老管家给朝阳悠送了一堆财团的文件,在看到琴酒的时候愣了一下,见朝阳悠一脸平常的神色也很识相的没有说什么,略微说了点事就告辞离开了。
老管家走后,琴酒挑了挑眉,问朝阳悠:“别墅里你能信任的就只有这一个了?”
朝阳悠没有告诉老管家自己的身份,显然没有特别信任他,但又让他来送文件,显然是只有他一个可以托付。
朝阳悠淡淡的“嗯”了一声,“别墅里其他都是朗姆的人,老管家是我父亲留下来帮我的。他不知道组织的事,我不好向他提你的身份。”
琴酒点头。
朝阳悠就开始在桌子上看老管家送来的文件。阳光透过窗户照到身上,为他整个人渡上一层金粉,显得皮肤更加白皙,眉眼都无比的温柔细腻。
琴酒偶然一抬眼,就再也收不回目光了。
他看着朝阳悠,觉得这自己从小照顾到大的少年,已经成长为了一位光风霁月,强大而又可靠的男人。他不像以前那样时时需要自己的保护,甚至早就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就能够独当一面,也称得上一方大佬。
琴酒却突然有点不舒服。
朝阳悠本来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变化却被自己缺席过去了。就好像自己精心照顾的白蚕,他看着他一点点长大变化,可是唯独没有看到他破茧成蝶的那一刻。
琴酒说不太清自己究竟是什么感觉,或许是失落,也有可能是烦躁。总体来讲十分不悦,心里憋闷的要命。
朝阳悠抬手在文件上龙飞凤舞的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似有所感,转头就见到琴酒正直勾勾盯着自己,目光摇摆不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朝阳悠挑了挑眉:“黑泽?”
琴酒似乎被他这声呼唤叫了回来,他淡淡的看了朝阳悠一眼,也没露出什么特殊的表情,只是平静的摇了摇头,又把注意力转回他自己的工作上去了。
朝阳悠看着琴酒的反应一肚子问号,不过既然琴酒不想说,他当然也不会不识趣的去问,于是也低下头继续去看文件了。
两个人挺安静的过了一上午,十一点多的时候琴酒出去给朝阳悠做饭,回来就见到小护士正在病房里给朝阳悠做着例行检查。其实朝阳悠并没有什么大事,基本上好好休息几天,再多吃点东西就没问题了。但是例行的医疗检测还是要做的,算是做个保证。
所以,琴酒端着饭盒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朝阳悠解开了衬衫扣子,露出单薄却白皙的胸膛,以及细瘦柔软的腰肢,两点玫红在白色的衬衫下若隐若现,显得十分……他也不知道十分什么。
反正琴酒现在就是莫名其妙的觉得十分不爽。
他墨绿色的双眼瞪着无辜的小护士,身上冷气跟制冷空调一样不要钱的冒了出来,把小护士吓了一大跳。
朝阳悠拍了拍她的手臂,无奈而又充满安抚意味的温和一笑:“别害怕,他这个人就是这样,跟你没关系,继续吧。”
其实朝阳悠自己也是一头雾水,只是以为琴酒在出去的这段时间里得到了什么及其不好的消息,这才这么生气。
但是……再生气也要悠着点啊,在外人面前把气势放出来,即使没有放出杀气也够引人注目的了。他也不怕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