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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奇怪归奇怪,问题还是要解决。朝阳悠也仅仅愣怔了一瞬间就回过神,神色十分自然的冲着琴酒伸出手,微笑中带着一点可怜兮兮的味道:“黑泽,我饿了。”
“我从醒来还没吃饭呢。”
琴酒刚刚还略带些怒意的神情瞬间收敛回去,并且隐隐透出一点愧疚夹杂着无奈的神色,变脸之快让剩下三个人咂舌不已。
小兰她们也不是没有眼色的人,当即就纷纷表示自己还有事,委婉的告辞了。小兰走之前还不忘带上她的保温盒,对着朝阳悠微笑的眨了眨眼睛。
朝阳悠温和的向她道别,但即使他的态度已经非常疏离客气了,也让琴酒感觉到了些许不悦。他用凉凉的目光扫视了三人一眼,然后就转过身,没有再看。
等人走完,琴酒把自己带来的饭盒打开递给朝阳悠。
看到里面熬的绵软可口,一看就是专门为他这个病人做的肉粥,朝阳悠漂亮的眉眼止不住的柔和下来,嘴角勾起的弧度也越来越大,要不是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现在恐怕要傻笑出声了。
琴酒斜斜的瞥了他一眼:“这么高兴?”
朝阳悠抿了一口粥,只觉得温热的液体从口腔滑到胃里,然后向四肢百骸发散,温暖了全身。他借着捧着碗的机会压了压心里的高兴劲,温和的笑道:“嗯,很高兴。”
“我见你连个短信也不发一个,还以为你真的生气了。”
结果,没想到琴酒是给他做饭去了。现实和预想差别太大,美好幸福的令人难以想象,搞得朝阳悠这样善于伪装心绪的人也差点破功。
琴酒顿了顿,才意识到自己之前的不声不响给朝阳悠带来了多大的误会。但琴酒其实并不善于言辞,看着埋头喝粥喝的很开心的朝阳悠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他蹙了蹙眉,打开另一个饭盒,推到朝阳悠面前:“吃吧。”
朝阳悠刚好把粥喝完,目光移了移就看到了一整饭盒的草莓,各个鲜艳饱满,还带着没有沥干净的水珠,一看就是精心挑选清洗过的。
朝阳悠……朝阳悠觉得他要死了,开心死的。
他再一次意识到,琴酒这个人关心起一个人来,真的是能让人舒心的不得了。这番感叹也不知道夹杂着多少美化光圈,反正朝阳悠就是这么想的,况且大概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获得琴酒对待他这样的殊荣了。
只可惜……只可惜。
朝阳悠嘴里咬了一颗草莓,然后又禁不住在心里微微摇头。人都是贪心的,他得到了想要的,就忍不住想要再得到更多。
但是不能再索要了,否则以琴酒的敏锐一定会起疑。朝阳悠死也不想因为自己一时的欲望最后搞得两个人连现在的朋友也做不成。
所以他只有微笑着接受对方的好意,在琴酒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对他做些亲昵而不会令人起疑的动作。
天知道朝阳悠究竟忍的有多辛苦。
琴酒没有注意到朝阳悠低垂着的眸子里一闪而过的苦涩,手指点了点床头柜的桌面,问:“刚刚那三个人是谁?”
朝阳悠以为琴酒还在纠结小兰的事,解释道:“昨天我在米花大饭店的时候帮了她一下,她是来感谢我的,你不用去查她的背景了。”
琴酒没说什么,继续问:“跟她一起来的那个小子呢?”
朝阳悠:“……”
看吧,他就说肯定不止一个人和他一样看走眼。世良真纯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男孩子吧!居然连琴酒都骗过了!
朝阳悠:“世良是个女生,她是小兰的同学和朋友,有问题吗?”
琴酒敛下眸子,沉默一会儿淡淡道:“没什么。”
那个女高中生的眼睛……真的很像某个人。
私下调查一下吧。
朝阳悠看琴酒不想说,也就体贴的没有再问,一边吃着草莓一边和琴酒闲聊,把话题引到别处。
琴酒话不怎么多,有一句没一句的应和着,两人间的气氛居然也十分和谐,朝阳悠好久没有和琴酒这样平和的坐着,不谈工作,不说正经事,就这样轻轻松松毫无目的的肆意闲聊,简直让人从头发丝舒适到脚底板。
朝阳悠到底还是刚刚才从昏迷中苏醒,身体没有恢复过来,过了一段时间就开始昏昏欲睡了。琴酒看着他明明困意已经袭上头脑,却还是强撑着不要闭眼的样子,无奈的笑了笑:“困了就睡觉。”
朝阳悠才不睡呢,好不容易有和琴酒单独相处的机会,他怎么可能因为这么点困意就放弃呢。
朝阳悠摇了摇头:“我没事,你再待一会吧。”
明明他的表情和平常并没有两样,可琴酒就是从中看出了满满的恳请,就连朝阳悠柔软垂下的发丝都透着一股子可怜兮兮。琴酒刚刚扬起的手顿了顿,最终无肯奈何的放到了他头上揉了揉:“我今晚不走。”
朝阳悠:“哦……嗯?!”
刚刚那点困意瞬间飞走了。
琴酒刚刚说什么?!他晚上不走了?!!!
朝阳悠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琴酒,瞪着眼睛的样子显得呆愣愣的,看起来居然有点可爱。这样子引得琴酒唇角勾了勾,一向冷漠的眼睛也柔和下来:“你一个人待在这里,我不放心。”
这地方虽然有几个警察守着,但安全性其实还没有朝阳悠平时住的别墅高,就更别提经他改造过的那间被作为安全据点的房子了。
在这种地方,如果有心人想对朝阳悠做些什么,以他现在的身体状态,根本无法抵抗。
琴酒可是宣誓过只对朝阳悠一个人效忠的,他怎么能放任朝阳悠一个人待在这种毫无安全可言的地方?
是以……
“不止今晚,我会尽量一直待在这里,直到你出院回到别墅。”琴酒淡淡道。
朝阳悠简直要被这个惊天大消息砸蒙了。
琴酒!说!要!一直!陪着他!
朝阳悠:“……”
惊喜太过,无法言语。
琴酒略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继续说:“你要在这里住几天?”
“……”朝阳悠脑子半天没转过弯来,过了半天才说:“……大概,要很多天吧,警方说我是他们的重点保护人来着。”
至于他刚刚跟老管家说了什么……朝阳悠表示之前那是他嘴欠,他立刻就要在琴酒不注意的时候跟老管家通个气,让他把出院时间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至于公司事务?那是什么,能谈恋爱吗?能让琴酒陪着他吗?
琴酒皱了皱眉,然后又松开:“正好最近没什么事,我把外出任务都交给龙舌兰,让伏特加辅助他。”
朝阳悠一脸赞同的点头。
完全不在意自己顷刻间坑了自己的忠心下属。
琴酒点点头,然后看了看朝阳悠的脸色,说:“困了就睡觉。”
“好。”朝阳悠正准备从床上坐起来洗漱,然后就愣住了。
因为他发现了一件事。
这间单人病房……是不是就只有这一张床?
那,那琴酒晚上岂不是……?!!!
琴酒看他要起身的动作突然顿住,还以为他是有哪里不舒服,急忙问道:“怎么了?”
然后就见朝阳悠脸涨得通红。
琴酒:“???”
朝阳悠坐起来转着脸咳嗽一声,然后尽量把面部表情调整到正常水平,只是脸颊上的红晕是一时半会消不下去了,这样反倒看起来更像是欲盖弥彰:“没什么,我就是想问一下,你今晚……”
琴酒扫了一眼房间配置,心里了然。
他的表情丝毫未变,连声音也是淡淡的没有什么起色,但心里的确泛起了些许不悦,又或者是失落:“我可以打地铺。”
朝阳悠:“……”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朝阳悠转头看着琴酒一脸再正直不过的表情,在心里哀叹一口气,正色道:“不,我是怕你不愿意跟我睡一张床。”
这倒是出乎了琴酒的预料,他挑了挑眉,心里那股不明不白的不悦也已经消失了:“那好,就这样吧。”
朝阳悠有点懵。
就这样……是哪样?
直到两个人都冲完澡,琴酒带着一身微微的湿气钻进被子,朝阳悠才确认自己没有在做梦。
他们真的躺在一张床上了啊!
虽然不是他想象的那种同床,但这样亲密的接触也足以让朝阳悠兴奋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幸好他让琴酒先关上了灯,否则脸上通红的颜色绝对会让琴酒起疑。
朝阳悠激动的心脏砰砰直跳,手也微微有点抖,他局促的压根不敢靠近琴酒,倒是对方皱着眉把他拉到自己这边:“靠我近点,小心不要掉下去。”
单人病房里的床本来就只是单人床,即使它比一般的标准床要宽了不少,躺上两个大男人也显得十分拥挤了,无怪乎琴酒害怕朝阳悠一不小心掉下床。
朝阳悠被琴酒顺手抱进怀里,鼻尖嗅着的都是他渴望已久的气味,那令他着迷,令他……再也没有之前那样的理智。
朝阳悠把头埋在琴酒怀里,低声问:“黑泽,我可以抱着你吗?”
他怕自己的声音稍微大上一点就要止不住的颤抖。
琴酒现在的心情出奇的好,或许是身处他习惯的黑夜之中,他的声音简直柔和的不像是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
琴酒的声音同样低沉,带着成熟男人特有的磁性:“当然。”
这句话的意思是:你无论说什么,我都不会拒绝。
可是这种时候朝阳悠并没有想到那么多,也就错过了觉察出不对劲的良好时机。
得到了许可,朝阳悠终于在这个温柔的夜晚打破了自己一直以来恪守着的那道底线,他慢慢的伸出手,拥抱住自己朝思暮想,思念如狂的爱人。
即使……他并不知道自己竟对他抱有这种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科二过辣!你们就说这章甜不甜!
☆、能力和保护
朝阳悠的手臂缓缓缩紧,但怕勒到琴酒,又慢慢松开。
耳边是琴酒均匀的吐息,鼻尖萦绕着琴酒的气味,手里触及的是琴酒的躯体,朝阳悠为这一切所迷醉,胆子愈发大了起来。
他用鼻尖轻轻蹭了蹭琴酒的下巴,问:“你能一直给我做饭吃吗?”
“好。”琴酒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一丝笑意:“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
他说的是朝阳悠还没到十三岁时发生的那件事。
当时朝阳悠不知道为什么生了一场大病,每天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只会缠着琴酒给他做饭吃。琴酒那时早已经进了组织,被BOSS指派了一堆事务,但还是每天挤出时间来给朝阳悠做饭。
后来朝阳悠病好了,琴酒倒是保留下来这个给他生病时做饭的习惯,直到朝阳悠十七岁被朝阳英介送出国。
他还记得这件事,琴酒感觉十分高兴。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朝阳悠的后背,轻声道:“睡吧。”
朝阳悠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他实在太困倦了,即使心里再怎么想要多感受琴酒一会,也还是抵挡不住困意,沉沉的睡了过去。
琴酒低头凝视着他,不自禁的皱起了眉。
太瘦了。
比想象中的还要瘦了不少。
琴酒感觉自己像是在抱着一副骨头架子,或许比那微微好了一点,但绝对差不了太多。他记得虽然朝阳悠小的时候就比同龄人要瘦弱一些,但绝对到不了现在这样的地步。他在国外究竟过得是什么日子?
琴酒觉得自己有必要问问龙舌兰。
他在心里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