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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眸子又澄澈又安静,全心全意中能够看到的只有一人罢了。
那是某种交付——也必定成为交付者自己饮下的毒。
作者有话要说: 朋友:你这几章也太文艺了……
我:难道不是你吐槽我的原版剧情平板描写又烂吗
朋友:但你剧情发展得太慢
我:……我错了
其实是由于第三章和第四章本来应该是同一章,结果因为扩充描写就变成不得不砍章的7000+了(捂脸。总之接下来会加快推剧情线
清河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9…21 20:53:49
读者“淮湮”;灌溉营养液+12017…09…21 13:25:11
谢谢小天使~我会试着把剧情拉回来(目死
☆、精神病治愈的第五个疗程
这是陌生城市的公园。
今天还是周三,大白天里还在这里悠闲地晃来晃去的,不是带着没上幼儿园的孩子出来的父母,就是腻得慌的情侣,他们坐在一起咬耳朵,打闹,然后嬉笑。
尚且算是炎热的季节里,溢满时间那慵懒而甜美的气息。
在这种场合里,两个走在一起的同龄男性看上去颇为显眼。旁人的目光似乎让谢锦赫颇为不安,当意识到这点后,每当有人看过来,伊文就会用温柔的微笑回视过去,好奇的人便不好意思地移开目光了。
就这么居住在谢家二公子估计这辈子没住过这么差环境的旅馆里,下午的时候就出来闲逛。时间流逝得十分悠然。
公园里有人摆出专门用玩具枪射击气球换取礼品的摊位,人并不算多,伊文拉着谢锦赫跑过去,结果“啪嗒啪嗒”地自己倒是玩嗨了。
等到兴趣盎然地把手里的玩具枪扔给注视着他的谢锦赫,看见谢二少一脸茫然,无措地盯着自己手里还带着温度的玩具枪,这才恍然对方居然连这种都没玩过,就好心地站在他身后,拉住他的手将玩具枪,将枪口朝前。
“对,就是这样,瞄准……做得真好。”
谢锦赫有些窘迫:“我玩过真的,不用……”
“不一样吧?”伊文低头,在他身侧露出微笑,“这是人的感觉,能够感受得到吗?”
人的感觉?
谢锦赫茫然地看了眼手里的玩具枪。这种轻飘飘射气球的东西和他曾经参加各种射击俱乐部时玩过的枪械完全没得比。
但他却奇妙的理解了对方话语中的意义。
不是……冰冷、却会射出足以夺走生命的炮火的武器,而是能够带给孩子和情侣们欢笑的玩具,是更加符合作为日常的生活存在的东西。
他喜欢吗?
谢锦赫在心里轻轻问。
……不,他无所谓。
杀人的和日常的,都是麻木,对他而言没有区别。但是在此刻,于他面前展露出笑容的黑眸青年,那笑容却是真情实意,谢锦赫惊讶地发现对方是真正喜欢着这样平常的活着的感觉。
这个人原来是很喜欢的啊。
那么他也很高兴。
手里的玩具子弹射穿了气球,爆裂的一个个“噗噗”声,随着伊文的笑,谢锦赫也不禁露出了很浅的笑容。到最后还是摊主自己求饶,把最大礼品的一个超大玩具熊递给他们,才求着这两位技术超神的大爷赶紧撤了。
“好热。”
抱着玩具熊的谢锦赫嘟囔了一句。毕竟现在太阳这么大,在大太阳下抱着这么大一个毛茸茸的玩具熊,比起去在乎旁人的奇妙目光,他倒是有点吃不消了。
伊文注意到他已经满头汗水:“给我拿着吧?”
谢锦赫摇摇头,将手里的玩具熊抱得更紧,对他来说,这东西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不过看着谢锦赫的呼吸越发粗重,虽然知道患者是心理问题而不是身体问题,出于治疗师的职业道德,伊文还是半强行地拉着他跑到树荫下去,自己跑到小卖部买了两瓶饮料,非常熟练地给同伴扭开了瓶盖。
谢锦赫拿着饮料,露出苦笑:“你不用把我当孩子看。”他可是真正的成年人,在整个纨绔子弟圈子里都鼎鼎有名的玩世不恭谢二少,怎么这人老一副哄着孩子的态度呢?
伊文默。顺手惯了嘛,毕竟之前为了获得治疗经验和名声,他在美国治疗的都是同类型的自闭症孩子。
他们就这么坐在公园里离园中湖水很近的树荫下,从这里能够看到工作日期间空荡荡、带着悠闲气息的白石板路,只有绿色的树影伴随着阳光飘摇。湖面粼粼波光在微风中映着日光和绿叶推向远处。
不知哪里传来的有人吹着笛子的声音,大概是退休的老人家。清脆的笛声飘荡在午后慵懒的空气里,在湖水边上飘荡,摇摇晃晃地系着岸边的垂柳。远处有孩子的笑声。
时光啊。
伊文凝视着水面,突然诧异地感觉到了一种虚幻的不真实。
他还活着。
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人不属于自己。”他突然轻声说,“这世界上就没有什么是只属于自己的,每个人都和其他人有关,有共同的事物,所以才无法自由。但是……也正因为如此,才有趣,才悲伤,才……令人爱怜。”
“……?”谢锦赫困惑地看着伊文。他听见了同伴说的话,却不明白对方的意思是什么。
伊文笑笑:“没什么。”不过是无所谓的感慨罢了。
正要从石椅子上坐起来,脚下却突然窜过一道白影,让他吃了一惊,低头去看的时候才发现那是一只小小的博美犬,不知道从树林里哪个角落里冲出来的,这时候停在他脚下绕着他转圈,还用身上的毛蹭着他的脚,看上去非常活泼。
伊文蹲下来翻了翻它的脖子,有吊牌,应该是哪个带狗出来溜圈的人带过来。
因为他的靠近,小小的博美犬更加贴着他的脚腕,用湿漉漉的鼻子蹭着他的手,似乎相当喜欢伊文。他不禁微笑起来,轻轻摸着这只小狗的毛。
谢锦赫在旁边看着,忍不住问:“你喜欢动物?”
伊文考虑了一下:“不。”给出否定的答案。“只是想起了小时候我们家养的狗,有天早上从床上起来的时候不小心把它的左后脚踩瘸了,结果家里人又是给它看医生又是给它买好吃的,走到哪里都抱着,还把我狠狠骂了一顿。直到有天发现它瘸的突然变成右后脚,狠狠教训了它一通才恢复正常。”
谢锦赫的声音凉飕飕的:“你不玩机器人游戏了?”
“机器人也需要有家庭嘛。”伊文微笑地看着他,随口糊弄。
谢锦赫板着脸不说话,这人压根就没把他当回事。
伊文不得不哄他:“好啦好啦,要不你摸摸看,挺可爱的。”培养对宠物的关怀也是社交恐惧治愈的途径之一嘛。
“不用。”谢锦赫冷着脸拒绝,“我不喜欢动物。”他一边说着一边往身边的玩具熊上面靠,显然不愿靠近这边。
啧,这人怎么还闹别扭呢。伊文很困扰地看着他,想了想,摸摸谢锦赫的头发:“没事,你最可爱了。”也非常顺手地那本来打理得整洁的头发摸成一头乱毛。
“你果然是在把我当孩子哄吧?”谢锦赫摸着自己的头发,咬牙切齿地对同伴喊。但当笑着的伊文移开视线之后,他却咬着唇,脸庞发红。
伊文撸了一会儿狗才看到有个小女孩朝这边跑过来,那只博美也在脚下对着女孩汪汪叫,兴高采烈地凑过去,他确认是女孩的宠物,就把狗交还给她。
“准备到五点了啊,”伊文看了看表,“下午去那家西餐馆吃东西怎么样?这几天吃的东西你似乎都不习惯。”他倒是无所谓,但普通餐馆的家常菜对于出身豪门的少爷似乎果然太朴实了,这几天谢锦赫吃得都不多。
伊文在计划让他吃点精神治疗的药物,那种饮食量不够保证身体情况。
正考虑着,口袋里却传来震动。伊文一愣,在谢锦赫注意到之前迅速划到拒接,然后对他笑着说:“我有点事要去处理,你能先去那家西餐馆等着吗?我之前已经预约了位置,但还没点餐。”
谢锦赫一愣。
他的表情有点奇妙,介乎于恐惧与纠结之间。谢二少很少有一个人行动的时候,不是和狐朋狗友就是有司机保镖陪伴,对他来说,独自一人在陌生的地方做事情实在是太……
“你可以的吧?”伊文用温柔的眼睛望着他,柔和却带着期许。
谢锦赫迟疑着,却还是点点头,他很少有违背伊文所说的话的时候,更何况是被这样期待的目光注视。
“那,等会儿见。”
触碰到面颊的手,在反应过来前,已经是靠近的、在唇角边的亲吻,带着海风一样清爽的气息,一触即退。
谢锦赫用指腹轻轻摸着刚才伊文亲吻的地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亲吻对于他们而言已经像是一种约定和证明。
站在角落里看着谢锦赫离开,伊文思考着目前的治疗情况。
目前患者的情绪看起来已经好多了,接触外人的时候也没有发抖,大多数情况下也能够和其他人正常交流。但作为成年人,必须要保证对方具有能够正常社交的能力,这才是心理治疗的根本所在。
所以必须要让他独立去做一些事情。
虽然这么说,正常的心理治疗实践还是要在暗处监视情况,防止发生意外情况,现在把计划提前也是不得已。
伊文叹了口气,拿出手机,看着上面的未接电话。
【雇主】
“果然是谢争……”
除了谢争,国内也没人知道他这个回国之后才办理的工作时间用的电话号码了。
伊文还真不想和谢大少打交道,凌厉冷酷的男人对他这个世界的温吞人设来说实在太苦手了,对方又向来咄咄逼人。
不过他一句话没说就把要治疗的患者带走,谢争到现在才给他打电话已经算是够沉得住气。
伊文回拨了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听了,但只有沉默,甚至让人怀疑那边是不是真的有活人存在。伊文一听就知道谢争在恼火他刚才挂了自己的电话,虽然性格完全相反,这两兄弟的本质有时候还真是差不多,奇怪的孩子气。
“抱歉,我刚才在和谢锦赫说话,”伊文解释,“根据目前的情况,我不建议让二少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他似乎相当不喜欢你。”
虽然谢锦赫多半也知道他就是谢争请来的心理治疗师,但猜测和承认是完全不同的事,那位偏执的少爷可能还怀抱着伊文所做的一切都是真情实感的妄想。
“……我知道。”就算被揭露了亲弟弟对自己好感负数的事实,谢争的声音还是很冷静,“我不会干扰你的治疗,但是你必须告诉我现在的治疗情况。”
还是这对下属训话一样的语气。
“目前预定的情况已经进展了一半,二少已经能和其他人进行正常的交流,接下来要培养独立性。另外我希望能允许药物介入,确保情绪调控。”
有些精神病比起心理疾病更像是身体疾病,比如抑郁症,质疑“你就不能乐观点”“你怎么这么矫情“等你心情好就会好了”完全是一种对患者的伤害,因为重度抑郁症常常直接作用于激素分泌,对于患者来说,世界完全是黑白的,无处寻觅任何鲜艳,如果情绪最高值就是0,乘以100也带来不了任何乐观。
按目前谢锦赫的情况来说还不需要药物治疗,但出于治疗师的操守,伊文还是向谢争提出了意见。国内对于心理治疗的认识还很落后,他可不想在家属这里惹上麻烦,还是和谢争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