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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欲同人)相濡-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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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子,真心挺难看的……
  欲星移一直在边上听着,看架势不对,想替两边打个圆场,“这话怎么说的呢,说的好像默学长把这位学长怎么了似的……”
  边说,边跟着默苍离往外走。
  然后就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了。一团淤泥砸过来,溅了两个人一身。默苍离只是停了一停,便继续往外走。欲星移的侍候人怒道,“你们算什么东西?!敢连我家公子一起砸?”
  欲星移还未来得及说一句算了,局面就彻底乱了。北宫那边的学生将他们围住,不许他们离开。
  这是怎么的,还带动手的?欲星移往玄之玄那看了一眼。玄学弟说,欲师兄过来吧,免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我这条池鱼也真是惨啊。他苦笑,站在那没动。倒是默苍离擦去脸上的泥水,说,你不用和我站一块儿。
  这边熙熙攘攘,一时半会也就僵持住了。毕竟大家是读书人,群起而攻把一个人摁地上打这种事,还是很拿不上台面的。默苍离和欲星移被围中间,哪都去不了。
  雨中,来往的人本就少,偶尔有过来驻足围观的,但看看是北宫的在对默苍离发难,全都幸灾乐祸,没人来帮。这样过了一刻左右,默苍离的考试都快迟到了,忽然就见到远处来了个墨色人影,在大雨中没有撑伞,身型和座铁塔似的。
  欲星移见是他,就打了招呼,“御学长。”
  御兵韬也考完试,准备去同乡那坐坐,恰好就遇到这事了。御学长也是入学第一天就打烂了一张案几的人物,像座黑铁塔一样压了过来,问,“怎么了?”
  玄之玄说,北宫的在和默苍离要说法。
  御学长是从小打到大的,这要是都看不出,早被人暗刀捅死了。御兵韬说,要说法是用嘴说的。
  有人转身瞪了他一眼,“你敢来管北宫的闲事?”
  话刚说完,就被学长提着脖子扔后面去了。
  还敢动手?!玄之玄怒道,今天你们谁都别想走!
  欲星移简直开始怀疑自己在做噩梦。他什么都想过,就是没想过自己出来读书,竟然会满身淤泥去和人打架;但御兵韬那边已经打起来了,他想了想,反正打也是打,不打也是被打,就当真的在做噩梦好了。
  于是也挽起袖子,两个人打十几个人。
  打着打着,他和御兵韬说,我学长还要赶去考试。
  ——默苍离不会打架,只能站他们后面,但也没走。御兵韬看看他,把手上那人扔出去,说,这人好像还挺义气的啊。
  欲星移无奈,冲他喊,“行了,学长你快去考试吧……”
  默苍离点点头,这才走了。
  屋前被打得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血和碎牙。御学长看看那堆弱不禁风的同窗,还有点讶异,“你们都是哪来的勇气出门读书的?”
  学生们全都是贵族公子,身边总带着少则一人多则五人的侍从侍卫,此时也一同加入这场混战中,最后还是附近的侍卫赶来调停的。众人被拉开,欲星移和御兵韬身上都挂着彩,不过没其他人惨。
  墨家对学生打架这种事,处罚力度肯定没有作弊或者偷试卷那么重。毕竟少年人,年少气盛的,小打小闹也在所难免。所以抓到了也就是个记过处分,但是这么严重的聚众斗殴,肯定就是要闭门思过了。
  所有人被拉到生员处,听凭发落:玄之玄带人闹事,错在先,念在是御兵韬先动手的,所有人回去面壁五日,扣一次考评。玄之玄面壁十日。
  御兵韬先行动手,扣两次考评,面壁十日。
  欲星移参与斗殴,扣一次考评,面壁五日。
  这样发落完,再逼他们立下和解书,互相赔不是,这才放人回去。
  生员处外面,欲星移还有点没晃过神。他素来矜贵自重,没想到就会为了默苍离和人大打出手。至于其他的,暂时也没法想,大抵就是可惜自己的成绩,扣一次考评,再加上面壁五日错过一次,等同于扣两次,一年之内,恐怕是进不了天志殿了。
  幕十一
  他们在外打架的消息,银杏书楼里的人也知道了,早就准备好了伤药和姜茶。欲星移问御兵韬,学长可要去我们那坐坐?
  御学长是铁打的,抹了抹脸上的血,摆摆手,示意用不着。在苗疆人看来,不动刀的算什么打架,就是娘们互抓罢了。
  欲星移便一个人回去了。
  回去后,先是重新沐浴,换了身衣物,原先那套肯定没法穿了,直接让人烧了。
  他在浴桶里睡了一会,小憩片刻。侍从替他拿来干净的里衣和浴巾,在他洗完后直接上药。大家都赤手空拳,也就那样,打不出什么大伤。
  一切收整完毕,他整个人都觉得和散了架似的,倒在榻上不想起来;庭院里传来门扉打开的吱呀声,应该是默苍离和子文回来了。
  雨还在下,但是黄昏时候,天色青灰一片,偶尔间雷光涌动。他知道是学长回来了,但不想动,让侍从点起了宁神香,想先这样睡一觉。
  但不知怎么的,大抵是心绪纷乱,也没法入睡。恍惚间,就听见门口有人说话,声音很轻,也不清楚在说什么。
  又过了会,他的陪读过来,见他没睡,就说,“默苍离刚才来问,公子是不是还好。”
  好,当然还好。欲星移忍不住嗤笑出声,“难不成还能死了?”
  那人回来后,难得没有去书房,而是在卧室里坐着,等老侍候人把洗澡水烧好。卧室的门开着,免得房间里湿气太重。默苍离身上全是淤泥,一塌糊涂。
  他知道欲星移和御兵韬同人打架的事,考完后,也托人问到了最后的处分。扣一次考评的后果他们都清楚,本来是不必这样,欲星移站开就行,反正自己就算不去考下午两场试,排名也不见得会掉下来多少。
  默苍离休息了一会,终于将一身泥污洗净,换了干净的衣物,但是沐浴时头就昏得厉害,不知是过劳还是病了。
  之后,喝了些正气水就睡了,这一觉睡得很沉很沉,隐约听见有人在唤他,可就是醒不过来。
  他很久没生过病,难免病来如山倒。
  子文唤他不醒,也不禁慌了,去找欲星移那边。这时候,天已黑了,纸灯笼在夜风里摇曳,光影凌乱。
  欲星移正同陪读在下棋,听说学长病了,就推案下榻,披了件黛蓝色的外衣过去了。子文想,欲公子这人,真是不错啊……
  十全十美的欲学生,谁都恨不得能和他更加熟络,也就自家主人,还是这样不咸不淡的。
  隔壁的过来看了,默苍离的寒热也发了起来,额头烫得吓人。应该是淋了雨,染了风寒所致,加上平日繁忙,也没能好好休息。
  欲星移让人去熬些驱寒发汗的汤药。不知是不是屋里人多,默苍离开始转醒了,茫然地看着屋里的情况。
  学长发寒热了。欲星移说,先休息吧,我让人去弄药了。
  默苍离没说什么,就点了点头。
  过一会,药送来了,其他人也退下了。欲星移扶他起身,他靠在凭肘上,慢慢喝汤药。
  这次可麻烦了。学弟苦笑道,为了学长,我还是第一次和人打架。
  嗯,总有第一次的。默苍离说,我不是让你站开吗。
  “你被围,我站开,这怎么说呢,好像我多不会做人一样。”
  说得好像你是人似的。默苍离放下药碗,说,现在被扣考评,就是好事么?
  “好事,至少说明我们师兄弟一条心。”
  “没人会和我一条心,你也不会和任何人一条心。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这话说出口时,欲星移面上还笑着,手中折扇收起,轻轻搁在香几上。外面雨声大了,几乎就要听不清那人的声音。雨水打在银杏叶上,一片婆娑。
  说完这句话,默苍离很久都没说话。屋内一时寂静,屋外雨声无尽。这句话像是揭破了某种东西,一直隔阂在他们之中,粉饰太平的什么。
  他说的没错,十全十美的欲学生,确实就是这样的人。这一点,欲星移佩服他。他的眼力很毒,自己伪装、或是说习惯展现于外的模样,在他的面前,无所遁形。
  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他笑着问,像是在问他,像是在自问。
  ——就是这样的,出身好,宠命优渥,鳞族太子陪读,鲛人贵胄。为人进退有度,平易风趣。权衡大局,偶尔也会性情中人。
  但欲星移知道,自己从一开始,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冷静者。他的血是冷的,从来不会因为任何事情热起。
  而默苍离说,正是因为你是这样的人,所以,今天很感谢你。
  好说了。学弟颔首,彬彬有礼。
  或是因为病着,很多话,想到了便说出口了。默苍离说,我并不在乎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因为你不是个不择手段的人。
  什么意思?他问,是说我是好人,还是个蠢人?
  不,你比较像人。
  默苍离这样说。
  这个世上,有一种怪物,长得很像人。他们都是怪物的一员,而欲星移,或许是这些怪物里,最接近人的一个。
  无所谓。他说,望星儿,我不厌恶你。
  他病得昏昏沉沉,双眼湿润。欲星移不知他的话几分清醒几分糊涂,权当胡言乱语,一笑了之。
  “——我也觉得,学长是个很有意思的人。”欲星移说,“有得必有失,你怕失落时的难过,便也从来不去得。人和人总有分开的一天,若曾亲近,分开便会难过,你便不与人亲近。不是因为才高气傲,只是因为这个,你才让自己独自一人。”
  默苍离只望着他的双眼,那眼神如古井水,波澜不惊。
  “就是这么简单的缘故。他们说你嫌他人蠢笨所以不欲结交,也有人说你心气太高疾世愤俗……但事实就是这样简单,你怕和人分开,于是也不同人在一块儿。”
  这样说,听着和小孩子似的。欲星移笑了。
  倒不如说,就像是个孩子罢。
  默苍离的眼神中,忽然有些难过。
  从小,他的父母就争执不断。可他也知道,母亲比谁都要爱慕父亲。爱之深恨之切,感情之所以美好,亦因其之所以可怕。
  若父母从未相识,这执念也不会生起。将来重重苦痛,都不会那样刻骨铭心。
  他说,你既知道,那我也累了,要休息了。你去罢。
  欲星移听他话意,便是承认了,顿时心想,怎会有这样好玩的人呢,就真的为了这缘故,不与人亲近,一个人孤寂寥落地住在这书楼里。
  这便是默苍离的执念。
  这个人,比谁都要爱着其他人,甚至爱着世人。然而爱是那么可怖而繁复的情感,他想照顾他们,却无法用复杂的爱——那就是操控吧——操控利用,要比爱来的简单。想爱却不能爱,甚至不敢爱,人心已压抑至此,最后,压抑到一丝空隙也无,徒然奔向末路。
  可你让我到来了,你明明可以撵我出去,就和对待其他人一样,去回报钜子,你不想要我搬入。但是你没有这样做。欲星移在他的榻边坐下,手指划过他微烫的额头。欲星移说,因为你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希望——哪怕是一点点也好,你想试试,去亲近一个人。
  就因为那最后一点的希望,他遇到了这个人。
  鳞族的寿命很长。那人笑道,鲛人似乎也无甚病痛的,我想,我不会比学长先死。
  至于其他的……他想了想,说,我只为海境谋划,海境独居一隅,大多是牵扯不到什么利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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