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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欲同人)相濡-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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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偷偷告诉你。”他背着手,像个大人一样走在欲星移前面,“我进过天志殿里的另一间屋子了。”
  他说的应该就是钜子和九算议事的地方。欲星移叹了口气,“殿下真厉害。”
  “还偷偷坐了太子师那张椅子——但一点都不舒服!连个坐垫都没有……”
  钜子的椅子都敢坐啊……他苦笑,“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
  小孩子就把这话当夸奖了,忍不住得意地笑了。
  纸条上的那个书架很快就找到了,光线昏暗,他只能点亮随身带的火烛,去找底层凌乱书堆中的书匣子。底下的书大多都是古老经典,但要的是风月小说,也不知道怎么会混进去的,他们甚至不确定这套书还在不在。
  欲星移找了一会,竟然真的找到了一套名字与众不同的书。看那个书名,确实香艳旖旎。匣子是关着的,他没心思打开观赏,就抱着它站起身,准备离开了。
  就在这时,楼底传来了阵阵脚步声。
  “有人来巡逻了罢,可不能被瞧见。”他熄了烛火,指了指书架后面,“请殿下屈尊躲进去吧。”
  半夜被发现私闯书楼,虽然不是什么要事,但终归还是要记过处分的。上官鸿信则是怕被抓回去,立刻就躲进了架子后面。欲星移正要藏身进去,两名巡逻的护卫就已经到了二楼,喝令他站住。
  他手上还拿着那个书匣子。被抓住私闯藏书楼没什么,但是这书……实在尴尬。
  一时之间,欲星移也不知道该继续拿着还是放下。而那侍卫提着灯过来,一点没和他多说话,直接夺下了书匣子,将盖子打开——匣子里的似乎并不是什么风月小说,而是两卷墨绿色皮面的卷轴。
  灯光昏暗,弄得人心惶惶;他只觉得哪里不对,却说不上来,只有一种不祥的感觉渐渐滋生。
  侍卫将卷轴转到系绳处,那里有一个金箔蜡封,旁边贴着记载日期的纸条。看到这个,欲星移突然明白了什么,手心冒出了一层细细的冷汗。
  中计了。
  ——装在这书匣子里面的,不是古文,不是小说,而是两卷未开封的试卷。
  两更天,默苍离被人从天志殿里叫出去。
  今晚,学院里出了大事。有人从九策楼里偷了下一场的两盒试卷,被人看见逃往藏书楼方向。侍卫前去搜查,在书楼中将欲星移人赃并获。
  藏书楼外,秋风萧瑟,已有七分寒意。他匆忙过去,就见那已经聚了几个人,有九策楼的师者,有附近的学生,也有生员部的几名高层。空地上,欲星移正和侍卫僵持着,他们要他跪下,欲星移是什么出身,根本不将这些侍卫放在眼里。
  师者见结对子的学长来了,顿时怒斥,“简直反了!带你学弟跪下!”
  默苍离说,“学弟还未认罪,如何定罪。”
  “人赃并获,还狡辩什么?”师者说,“他是学弟,年轻不懂事就罢了,你一个学长也跟着昏头了?”
  默苍离看了看四周的情况。来的人越来越多,远处,有两列仪仗正次第过来,一方是钜子,另一方是他的父亲。在左边,许多羽国的宫人聚在那,察看太子的情况。
  铁证如山,可欲星移拒不认罪;羽国的太子也说,他们直接从住处过来的,根本没去九策楼;钜子与默先生商讨了几句,也不知是做何结论。上官鸿信的声音越来越急促,但是被宫人们带开了,渐行渐远。
  “欲星移,是你做的吗?”像是做了决定,先生上前问话,神色中隐隐痛心疾首,“师父相信你。”
  事到如今,默苍离和他都知道自己已经入局,信与不信无关紧要;月色、火光下,欲星移只是略笑,眼神望向了师者,问,“先生还记得击鼓传花时,我拿到的是什么吗?”
  这要如何记得……他摇头,“只问这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欲星移答道。
  默先生叹了口气,意思是没办法了。人赃并获,学生却不认,只能暂时关禁闭,让生员部调查此事。至于刚才忤逆师长,也不能不罚,依照门规,笞刑三十下。
  幕三十一
  领完了刑,欲星移就被带入了禁闭室。尚贤宫的地牢用来关押罪行较重且一时无法论处的师生,是最为阴寒之地,无论身份,入内后均禁止探望。
  生员部派人来问过他的口供。此事本无须这般,毕竟人赃并获,可以直接处置。若非上官鸿信当众说出真相,他现在恐怕早已被赶出宫去了。
  这件事情牵扯很大,这么多年,第一次有学生从九策楼偷出试卷。生员部那边的结论是,欲星移偷了试卷,但是想趁着九策楼的人没有察觉前,在较近的藏书楼里看完试题,再趁夜将试卷还回去。但这样一来,那就和太子的说法合不上了——可也没有太多人在意。太子如今还年幼,弄不清事理也是有的。五岁六岁的小孩,在寻常人家里,现在大概连话都说不清楚。
  出事的是欲星移,一旦下定论,连带默苍离一起连坐,全部被赶出学院。这件事情的原委再清楚不过,钜子那边再次发难,同他父亲联手将他们逼入绝境。
  默苍离提出几点,第一,口供合不上,欲星移从鱼龙居回去,先回了哪?他必须回自己书房里拿到藏书楼的钥匙,然后才能去书楼里看试卷。但为什么一定要挑藏书楼?附近隐蔽之处那么多,选择藏书楼,还要穿过半个尚贤宫回来取钥匙。他也可以选择先回来拿钥匙,然后带着上官鸿信,潜入九策楼偷试卷,再直接去藏书楼里看试题。但这样一来,太子殿下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第二,他要求上官鸿信用作书面证词。羽国的人拒绝了,恐怕连传达都没有传达。如果能出书面证词,那么这个孩子的逻辑是不是清晰、叙事是不是可靠一目了然。
  第三,口供中,欲星移说是在击鼓传花中抽到了纸条,所以才会去书楼找书匣子。要求让那天鱼龙居里所有的学生单独写各自的回忆,同样被生员部驳回,认为是扰乱他人学业。
  每个人都觉得,这一次,他可能保不住欲星移。但是保不住学弟,学长也连坐。可默苍离这样优秀的学生了,就这样被连坐出去,未免可惜。
  而钜子那边的目的同样明确——要么两人一起连坐出去,要么,默苍离同意他们的要求,生员部单独论罪欲星移。
  欲星移认罪,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情了。北宫那边是这样说的。
  这位学生从小到大精贵极了,恐怕连牢房是什么样的都没见过,遑论真的住进去。
  默苍离身边有钜子的眼线在看着。出事后,这人给各方势力都去了书信,请他们对钜子施压。此案疑点重重,硬是施压下去,说不定也能不了了之。但前提就是,在“不了了之”前,欲公子还不会认罪。
  这一次钜子的发难,可谓是见血封喉,没有一丝余地。支持默苍离的势力几乎顷刻间作鸟兽散,他的书信没有得到什么回应。
  等了三天,在没有等到回信的情况下,默苍离主动去了天志殿。
  入了冬,殿所中都点起了炭盆。天志殿里用的都是银炭,并无炭烟,那炭火烧成雪似的白净,颇教人喜欢。
  钜子与妻女正在庭中下棋。庭院中,草木落满薄霜,或许半个月后,就是尚贤宫今年的初雪。
  冷风中,子文替他举着伞挡风。他们等了很久,将近一个时辰,里面才有侍候人传话,叫他进去。廊下,棋盘已经收起了,一家人正在外廊赏画,点评笔触风格。
  默苍离站在庭里,穿一件青灰色披风,领口丰密的玄黑风毛将他的眸色衬得清冷,明亮得宛如淬火。
  没有人理会他,就让他站着。一直过了很久,凰羽最先转过头,含笑望了过来。
  “默学长来了。”
  他没有反应,只是望着她手中的那幅画。那是一幅鹰击长空,在她纤细雪白的指间,鹰羽都显得暗沉无华。
  “新一批预计进入天志殿的学生名单,你看了没?”她笑道,“差不多就要满十人了。”
  “欲星移若无罪,就照例能进入天志殿么?”他问。
  “这……若他真的无罪,自然可以。”凰羽说完,抬头睁大了眼睛,问询似的看向父亲。钜子没有说话,将手中画卷收好,拿出了几卷新的。
  真快。最近被选入天志殿的学生太多了。钜子想赶在其他人之前,将羽国势力内的学生推上十杰的位子。他每一步都走得放肆而迅速,像是想速战速决。
  “这批学生的成绩似乎不够。”默苍离侧过眼神,望向庭中央结满薄霜的樟树,“但品德考评很高,应该都是师父器重之人。”
  钜子淡淡道,“鸿君原先也是我器重之人。”
  他很久没有叫学生这个名字了。
  默苍离这次过来,为的是妥协?他在摇摆不定,还是试图留存最后的尊严?
  困兽之斗。钜子的眼神中有些恹恹,不想见他。
  “师父今日难得悠闲。”他道,“近日,各类选拔,冬日储备,以及魔世封印松动……师父年长,确实该享些天伦。”
  这话中有话,听得叫人不快。夫人微微敛眉,带着凰羽入内了。外面风大了起来,吹得画卷哗哗作响。
  “你与凰羽成亲,我以钜子之名,保你性命。”
  纷乱秋庭中,他终于决定将这场交易放在年轻人面前。
  “多年来师徒一场,我并非绝情之人。”
  多年来,师徒一场。
  默苍离站在樟树下,肩头落满枯叶。他静了一会儿,随后问,“这么多年,钜子师父可曾真将我当做弟子,真心诚意对待过?”
  这虽是问题,却无甚期待的意思。那个答案,他们两人心中早已知晓。
  年轻人微微仰起头。他变了,或者说他正在改变,缓缓地、冰冷地,向着一只怪物的模样转变。
  “相似的问题,我还想问父亲。尽管,我也知道答案。”
  “既然知道,何必再问。”
  “知道答案的那天,我扪心自问过。这世间局势,我若有弟子,可否真心待他。”
  “将心比心,你该谅解我。”
  “不。学生以为,学生能真心相待。”
  说完,他抬手扫落肩头枯叶,再也不说一句,转身走出了庭院,离开了天志殿。老人独自坐在廊下,看落叶朽黄满庭。他像是意识到什么。方才短促的、看似无任何意义的相见——
  这是一场诀别。
  无论自己有无真心,这个孩子却曾经有过。今日,他是来诀别的。诀别自己,诀别师徒之情,诀别他曾有过的、那短暂而虚幻的真心。
  寒霜凌天。
  或许,明天就会落雪了。
  地牢中,次日清晨,那人自寒冷中醒来,望着气窗铁栏外纷飞的初雪。
  背后的笞刑伤口渐渐愈合,血凝结了衣物,牵扯出刺骨的痛。
  欲星移靠在石墙上,看着气窗口的飞雪。他的双唇干裂,也曾短暂失去过意识——这里没有足够的饮水。
  对于鲛人来说,阴冷却干燥的寒冬,是一个极其危险的处境。
  与世隔绝的地牢中,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恍惚而昏沉的状态。昨夜,自己的师父来看过他。男人依然雍容风雅,披着墨色氅袍,静静站在牢外。
  “认下那些事,我能保住你。”
  那一刹那,欲星移真的笑了出来。并不是自嘲,也不是心寒,只是觉得可笑。
  他说,不必如此。本就是互惠双赢,先生不必为了那几日的师徒相称,特意来将我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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