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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欲同人)相濡-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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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还是钜子轻轻应了一声。
  “傻孩子,愣什么呀?”先生笑着推去了茶台,移到他面前,“还不快去给钜子敬茶?”
  欲星移应言,倒了杯热茶,起身端去了对面。钜子接下,这事情就算敲定。
  “换曲关山月吧。”先生吩咐那琴女。
  钜子说,这次过来,也有些事要告诉你。西南、正东两侧,有几处封印松动了。
  先生问,“正东是靠近灵界的那处?”
  “冬至阴气重,封印松动也是常事。反正过段时间,带几批学生过去设下阵法,将封印重新加固一下就好了。”钜子说到这,想了想,说,“……这都是你的事,怎么全是我在操心。”
  “哎,能者多劳嘛……”先生又倒了杯水酒,倚靠着凭肘,看向窗外明月。
  人世和魔世的隔绝靠的并不是那几处封印。它们所封住的是所谓的缝隙,也就是界与界之中的混沌。封印越是松动,人和魔就越可能误入缝隙中。
  缝隙里也是有魔族的,尽管不算强悍,但也不能坐视不管。
  都是些琐碎的事情……先生苦笑,让人取来了烟管,同师兄烧了会儿烟。又问欲星移会不会抽烟,年轻人说不会,大概鳞族天性就这样,对火烧火燎的东西没什么兴趣。
  他回去时,夜已深了。书楼里,默苍离那边的灯光还亮着。这次假期结束,他也重新开始拿回了些权力,开始进行自己的排布。
  “回来了?”
  “嗯。”欲星移放下书,在他身边坐下,“学长父亲果然留我吃了饭。”
  “那钜子应该也过去了。让你敬茶了?”
  “都如你所料……敬了。”
  “嗯,至少你进天志殿的事情敲定了。”
  默苍离点了头,手边还放着考评卷轴。他的考评差不多够了,现在正在写申请,要求参与师者的考核。
  次日放了榜,第二个三连甲等的神人也出现了。欲星移是这次天志殿的内定,一同定下的还有玄之玄。十杰的十名人选已暂定四人,在接下来的几年内,将会有更多人投入这场混战之中。
  幕二十八
  师者的考核极其繁琐,不仅是功课、经典,还有策论文章以及门内事务。默苍离申请交上去之后,九策楼和天志殿都觉得不妥,没有批准,他年纪毕竟太年轻,之前也无学生在二十来岁就申请师者的前例。
  默学长说得云淡风轻的,“那就开会公考吧。”
  开会公考就是专门应对这种情况的考核,钜子、九算和长老俱在,所有人考问他一人。天志殿对学生做下的决定,学生如果觉得不服,就可以提出公考,通过后才能驳回决定。
  数百年间,几乎没有学生能通过这场考核。而且一旦没有通过就是颜面尽失,成为轻狂的笑柄。这种局势下申请公考,其实是一条险路——通过,那么支持的势力会更多;没有通过,身价则一落千丈。
  三天后进行公考。这三天,也有人过来劝过默苍离不要这样专断独行,申请师者考核不在乎早那么几年。这些势力选择了他,自然希望他能一步步稳稳地走上去。
  “你们助我,那是你们的事情。”他说,“如果因为不能理解我的行事理由而离开,那也无所谓。”
  ——很多人明白,这就叫造势。他本身并不是胜算如何大的人选,通过这样的造势,可以迅速聚集人心和势力。
  这几日大雨,雨过后,就该入冬了。
  今年会是个寒冬吧。欲星移想。人界的冬那么凛冽,像是能将一切都杀尽似的;只是过几个月,又仿佛再也见不到冬的影子。
  书房里,两人共坐在榻上,炭盆就放在榻前,烤的人暖烘烘的。
  他们不像以前,有那么多闲暇时候可以亲近了。欲星移想起假期时,自己在换鳞,心里忐忑极了;那人就让他倚靠着,说,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这一年自情而起,自情而终。
  公考前,欲星移送他到了九策楼门口。天下着大雨,将纸伞打得作响。
  这场考问,无论是谁都可以旁听。在九策楼前的空地上已经架起了避雨木亭,让考官们入座。四周聚集了许多人,
  很快,钜子与其他师者陆续来到。在空地的中央,大雨之中,地上摆着一张木椅。
  默苍离走出了他的伞下,走入雨中,在木椅上坐下。
  大雨倾盆,连说话声都听不清晰。那人浑身被雨淋得湿透,眸中光华霜雪。
  在钜子的亭子旁,还停着一辆雕花凤尾纹的车辇。猩红帘后,一个孩子的身影坐在其后。钜子尚未说话,众人就听雨声中有一稚嫩的童声问,“他便是默苍离么。”
  那语气声调与北宫的上官夫人相似,俱是羽国皇族才会用的习惯。
  这孩子的侍从轻声说明了原委。也不知为何,车内传来了他轻轻的笑声。
  寒假后,羽国就将自己的储君太子也送来了墨家。这孩子只有五六岁的年纪,就也随着家族加入到这场争夺当中。
  师者先行发问,是例行的“兼”、“爱”、“策”、“谋”四论。随后就是当场考核古策论,九算中,有人抽出一卷清定经中的论策,要他作答。这段论策论的是战策,战场杀伐,以兼爱之心而论,何者可杀,何者不可杀。
  默苍离说,依我看来,无人可杀,无人不可杀。
  满庭喧哗。
  钜子道,“以兼爱之心论战,无辜者也可杀?”
  他说,正因以兼爱之心杀伐决断,才知生死之重。不可无端而杀,不可为私利而杀,是谓不可杀。一局而终,为局而杀,世人可杀。
  “世上有千万人,你选择为这千万人,牺牲其中的几个人——那被你牺牲掉的那几个人,他们的性命就比其他人来的轻贱么?”
  “一视同仁。”
  “你选择保全多数。而人之生死无价,既然无价,如何可为多数牺牲少数?”
  “师父认为生死无价,是否世人生而平等?”他自问自答,道,“学生以为,世人平等,正因平等,故而等价。为世人之战,牺牲少数几个人,在我看来并无不妥。”
  这场论策的重点从生死偏移到等价,等于回到最初。九算嗤笑,道,“那就如你说的,世人平等,牺牲的人性命并不比其他人轻贱,你又凭什么决定去牺牲他们?”
  默苍离骤然问,“倘若此时,我与羽国太子同时身染恶疾,而只有一粒救命之药,师父会救谁?”
  钜子那边沉寂了片刻,反问,“你认为我应该救谁?”
  “救我。”
  他的回答简单而坚定,没有一丝犹豫。同时,太子的车辇旁有侍从厉声喝道,“放肆!”
  “为何救你?”从一开始就沉默不语的人忽然在此刻发文,默苍离看向自己的父亲,神色平静。“他是羽国贵胄,你不过是平民百姓。为何弃他不顾?他若有不测,皇室就将进入王储之争,多少战乱因此而起。”
  “只因我想活下去,我便会让人救我。”他道,“而太子亦想活下去,所以也会让师父救他。每个人心中,应该活下去的人都不同。从一开始,就无法以生死价值或是身份地位来衡定谁去牺牲谁去存活,只有一点——这些人的牺牲,可否让大多数人在这个局中活下来。”
  先生略笑道,“你这是苟且偷生。”
  默苍离道,“蝼蚁尚且贪生,身为人,连走兽飞虫都不如么?”
  相似的话,他曾质问过父亲。如今在大庭广众之下,往事再度重演。
  九算微叹,不再说话。又有人以舍生取义之理辩驳,但皆被驳回。默苍离问,假设牺牲一个人就可救一万人,而此人并无舍生取义之境,莫非要去要求那一万人都有此境界?
  钜子道,诡辩。
  大雨中,年轻人的衣袍被淋得沉重冰冷。这场辩论正要进行下去,忽然,马车内的孩子让人升起帘子,走入雨中。
  太子的侍从连忙持伞跟上,不过孩子抬起头,让人将伞给他。随后,他拿着伞走向默苍离,踮起脚替这个人挡去风雨。
  “就这样吧。”他说。
  这是所有人第一次看到这个孩子——穿着玄底赤纹锦袍,神色微微含笑,没有什么幼童的懵懂跳脱。他贸然喊停这场公考,让许多墨家的高层感到不满,纷纷劝他回去。
  “就这样。”孩子回过头,他的半边肩膀都在雨中,“我说可以就是可以。”
  这发展是谁都未曾想到的。太子执意喊停,也无人知道该如何处理。他是羽国太子,身份尊贵无极,谁都不敢失礼。
  “多谢。”默苍离将他握着伞的手推了回去,“我还不需要。”
  “莫被风雨打坏啦。”他说。这孩子说话的时候,习惯微微眯起眼睛,带几分狡黠。
  默苍离把他往侍从那推了推,便站起身,准备离开了;这孩子挣开了侍卫和宫人,独自撑着伞,竟追着他去了。
  “让他赢!”他回头,像是在同钜子发号施令似的。然后又转过身,追着默苍离的脚步。那人走得很快,他要小跑才能跟上。“默苍离,等等我!”
  四周一下子乱了套。众人纷纷给他们让出了一条路,怕冲撞到太子殿下。这孩子平日里应该肆意妄为惯了,侍从们都不太敢劝,只能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正要离开人群,庭中北宫那边的车辇里传来了夫人的声音,“鸿儿,快回来!”
  默苍离和他同时顿住了脚步;天雨路滑,太子直接撞在他身上;欲星移正好在旁边,只好伸手抱住他,刚好太子侍卫在旁边,欲公子抬手把孩子塞到对方手里了。
  北宫那边,上官夫人也由侍女打着伞追了出来,察看太子有无伤到。乱作一团的雨庭中,他被侍卫抱着,转头望着默苍离。
  这场公考被殿下中途打断,虽无输赢,却也让这年轻人身价一跃千丈。又过数日,天志殿那里准许了他参与师者考核,九策楼那边还不准。大概是殿下又在胡闹,钜子只能从命。
  默先生过去疏通了一下,就让九策楼也同意了,于是,就让考核定在下个月。通过这场考核后,默苍离就不再是学生,而是师者,可以彻底不用管那些派门考评,一心一意做自己的事情了。
  本以为此事就这样,一切按部就班,怎料次日又出了变故。一位羽国宫人过来递了文书,告诉他,太子想到他这来学习功课。
  “这算什么?孩子任性,太子师也不好好教育吗?”欲星移哭笑不得。
  “那边说了,我考核师者前,是太子陪读。考完师者后,那孩子就要到我这住。”
  这人躺在榻上,难得累成这样。他有几件很不擅长的事情,比如应付女孩子和应付小孩子。
  幕二十九
  羽国这位太子殿下,大概是从小被宠坏了,肆意妄为的很。两人因为都不是新生了,晨读课大多请假不去的,宁可在书楼里多睡会;结果一大清早就被外面熙熙攘攘的声音吵起来,见银杏书楼外有一大群人,钜子和太子都来了。
  两人都睡眼惺忪的,就被这死孩子吵醒了。
  默苍离就睡袍外面披了件外套,一脸生不如死。他平时睡得少,所以特别珍惜睡觉的时候,起床气大得吓人。上官鸿信催促着羽国文官念封太子陪读的文书,然后就同他说,“随我去书房读书。”
  不去。默苍离哪来那么好胃口,摔门回去了。
  太子殿下说,你不去我就罢你的官。
  默学长起床气发了,杀人似的剐他一眼:你封我丞相都没用。
  “那就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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