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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之本桃矢最后那个笑容是什么意思呢?还喜欢?还是释然?千代茫然地抬头,看着天上陌生的星空。为什么陌生呢?她隐约觉得她忘了些什么,这里好像不是她的故乡,因为故乡的星空没有那么凄清。是星星凄清还是心里凄清?她说不清楚。
“你果然不是的场静司的式神!”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自怨自艾,她突然觉得好笑且清醒,她怎么变成一个多愁善感婆婆妈妈的人了?
木之本桃矢趴在窗台上眺望着远处,突然奇异的预感来临,愣了一瞬,他毅然起身下楼骑着自行车飞驰出去。他为什么从小就有这种不可思议的能力他不知道,唯一肯定的是他的预感从没有错。只是以前对象是小樱,现在还有她。
☆、魑魅魍魉
东京烦闷的夜里,积雪刚刚消融,万籁俱寂。夜行人裹着大衣步履匆匆、闷头前行,害怕一抬头就和角落里的魑魅魍魉对上眼。
有人无意中看见男人站在角落里对着空气交谈,霎时浑身一个激灵,再细看时角落里却空无一人。
柳川千代简单设了个结界隔绝外界目光地探寻,目光似箭般射向男人,“先生会不会管得太宽?”来者不善,从他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背后的时候她就知道了。
“宽?不,除妖本来就是我等义务。的场静司果然还是太年轻,居然被一个半妖蛊惑,帮着隐藏身份。”
千代皱了皱眉,这才想起在哪儿见过这人。人质事件时她以的场静司的式神身份和他见过一面,当时就能感觉到此人对妖怪的强烈排斥。
所以,这是冤家路窄?
“妖不一定都会害人。”
除妖师嗤笑一声,“你是要为你自己辩解吗?可惜我并没有见过好妖,也不信这世上会有好妖。妖,即邪物!今天我非除去你不可。”
话音未落,一道符纸带着闪电直击千代面部。符纸带着劲风又快又狠,千代差点没躲过。一击过后,她立刻伸手往背后摸去,却没有如预料般碰到剑身——她怀揣着心事出门忘了把天芸剑带在身边。
眼见除妖师动作频繁,她却只能被动地防守,这样下去对她十分不利。顿了一下,她伸出手,指尖绿光缭绕,一道妖鞭若隐若现。然而下一秒,绿光消失了。
千代叹了口气。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放弃长时间以来和剑灵建立好的关系。剑灵要是知道她在它不知道的情况下偷偷使用其他武器,会将她判定为背叛者然后再不理她的吧。
剑灵的脾气真像个小孩子啊。千代这样想着,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大概就像是看着小孩子跟你撒娇时的那种无可奈何有又享受其中的笑。
除妖师大约是被她的笑容刺激到了,冷哼一声道:“不知好歹!”
千代神色不再紧张,满脸从容,“你不会有机会了。”
除妖师虽不明所以,心里却有不好的预感,皱眉道:“什么?”难道她还有逃脱的可能不成?
“不会再让你伤到我了。”话音一落,“咻”的一声,一道黑影在半空中划出道弧线稳稳地落在千代刚好张开的手心里。
虽千里也能及。
天芸剑握在手心的刹那,千代的手在抖,她能感觉到它也在抖。真好,终于能真正的并肩作战了。
剑鞘移开,剑身锋芒毕露,银白的剑刃在黑夜里闪烁着逼人的寒光。
除妖师为千代这一手所镇,突然发现事情并不如他所想的那般简单,心里暗暗警惕起来。
天芸剑在手,千代再没有顾虑,直接提剑而上。角落里顿时爆发出狭路相逢以来最激烈地打斗,估计也是除妖师一生中最艰难的一场战斗。
那个半妖少女自从与剑相携就像换了一个人。不再畏缩,不再憋屈;剑在她手上绽放出光芒,她在剑的光影里风华绝代。
毫无疑问的,他败了。
除妖师跌坐在地上,碎成片的符纸在他身周散了一地。千代提着剑逼近,原本以为他已经没有还手的余地,却不曾想他将所有剩余力量都加持在最后一击中。
千代无意中踩在了不知何时画的咒术圈里动弹不得,除妖师仅剩的最后一张符纸迎面而来。这点程度千代还是能应付得了,但是好像有人并不这么想。一支箭破空而来穿过符纸,符纸上咒语被破无火自燃,灰烬落在千代的脚尖处。
同时,千代也挣脱了咒术圈的束缚。她转头朝箭来的方向看去,“的场先生?”
的场静司一箭破了除妖师的符纸,也一箭破了千代的结界,两人有些狼狈的身形暴露在他人视线下。但是还好,这里没有其他不相干的人。但是这一暴露立即给了苦寻千代不得的另一帮人方向。几乎就在千代话音一落的瞬间,反之冢连胜就站在了她身后。而反之冢的身后妖馆的其他人也陆续到达。
“大哥?你们怎么来了?”怎么一个个都来得这么意料之外。
反之冢连胜瞥了一眼她□□在寒风的双臂和双腿,道:“你还是先恢复人身吧,这样看着我都冷。”
千代低头看了一眼短至大腿的绿色裙装,虽然她并不冷,但想了想还是变了回去。万一有人路过看不见她的妖身以为他们在跟空气说话确实不太好。
凛凛蝶接过反之冢未能回答的话,道:“你那把剑把你房间的窗户破了个大洞,动静大得我们想不听见都难。”
千代立马低头去看手中的剑,感觉到剑灵还委屈上了不由满脸黑线。
“千代小姐。”的场静司站在除妖师面前,“能放过他吗?”
闻言,千代将剑收回剑鞘,“我本来也没想对他怎么样。”
除妖师表情有些怔愣,许是一下子看见这么多半妖有些接受无能。等他回过神来千代已经转身要走,“我不会善罢甘休。”
千代脚步一顿,正要说些什么,雪小路野蔷薇抢先开口说话,“不会善罢甘休就别善罢甘休呗。反正人妖殊途,我们这种不伦不类的在哪一方都不讨好,我们早就习惯了,也不差你这一个。多说一句,我对男人不感兴趣,当心你连见我一面都不能。”
渡狸卍里“咦”的一声,“你要公开出柜?”反之冢踢了他一脚,道:“走了。”
刚好青鬼院蜻蛉的加长版豪车到了,妖馆一行人上了车离开。
千代瘫软在座椅上,长长地叹了口气。
雪小路野蔷薇察觉到她语气里的不同寻常,问道:“怎么了?”
千代在寒风中被吹得头疼,此时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道:“你说人类和我们真的没有办法好好相处吗?”
“有的能有的不能吧,我说那些话只是一种可能,你不是在学校和同学相处得挺好的吗?”语气不复以往的不正经,反而有些语重心长。
千代:“但那是他们不知道我是妖怪。”
雪小路笑了笑,“千代说的人类不是统称吧,想知道答案就去问你想问的那个人呀。”
反之冢连胜在一旁听到,“哟”了一声,“千代谈恋爱了?”
千代恼羞成怒,抓过靠垫扔过去,吼道:“闭嘴!”
——
一群人走后,角落里突然其来的寂静让人有些心慌意乱。
的场静司只淡淡看了眼面前的男人,转身就走。
除妖师连忙起身叫住他,“的场家主不说些什么吗?”
的场静司微笑道:“你要消灭的那个半妖,是柳川家现任家主最疼爱的孙女。”一句话后再无停留。
除妖师愣在原地喃喃自语,“竟然是他……”
转过拐角,的场静司抬眼便见一人挡在路中,一辆自行车停在那人脚边。
“有事?”
“你是除妖师?”
☆、恍如隔世
遭遇除妖师的那个周末,柳川千代去了趟的场宅邸,同行的还有柳川爷爷。
经过与除妖师一战,柳川千代十分确定剑灵已经接受了她。而她身上的裂纹也几乎扩张到喉咙处,祛除蝴蝶痣迫在眉睫。
柳川爷爷原本想在柳川家的老宅进行除妖活动,若是有什么意外,这样方便柳川家的人照顾千代。但是鉴于的场家法器符纸什么的比较丰富,是进行施法的不二选择,于是柳川爷爷只好妥协,亲自到的场家坐镇。
除了的场静司外,夏目贵志也参与布置除妖法阵。据的场静司所说,夏目贵志的能力能让法阵的强度更上一层楼。
施法前需要一些时间准备,柳川爷爷便把千代叫到了庭院里。角落有一株樱花已经开了,静静开放着的粉白柔嫩的花瓣为紧张忙碌的氛围增添了些柔情与安宁。
柳川爷爷双手搭在拐杖上,目光寂静地看着庭院的格局,“品味不错。”
千代没有说话,她知道爷爷不是真的在和她讨论的场静司的品味如何,于是安静地等待着。
柳川爷爷果然没有理会千代的意思,只是目光平静地想着事情,良久才说道:“有除妖师攻击你的事我听说了。”
诶?千代还以为爷爷是要在施法前帮她平复一下紧张的心绪呢。“的场先生说的吗?”
柳川爷爷轻轻摇了摇头,道:“是那除妖师自己找上柳川家的门说的。他啊,年轻的时候固执,吃了太多亏,当时随手帮了一把,没想到竟然记到现在。”他复又笑着摇头,“现在还是一样固执。”
千代眼前浮现出除妖师说起他们的“责任”时眼里的坚定与光芒,突然觉得那人也挺可爱的,可是对她就不可爱了。
柳川爷爷抬起一只手轻轻在千代肩膀上拍了几下,道:“他以后不会为难你了,不过见着他你也要尊重点。”兢兢业业的人值得尊重。
千代郑重地点头。
柳川爷爷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有些累,便转身回了屋里。
等爷爷一走,千代便陷入自己的思绪里,裂纹扩张的恐慌、除妖的紧张激动通通又回到她的脑海里。她下意识抬手抚摸后颈,硌手的触感让她每摸一次便起一次鸡皮疙瘩。她长叹一口气停止了自虐行为。
当她转身要回到屋里时,余光瞥到走廊拐角处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虽然那身影的主人不太可能出现在这里,千代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但却没有发现任何人。
她自嘲地一笑,笑自己入了魔。
“柳川小姐。”名取周一身后跟着两个式神,从走廊那头走来。
千代笑道:“名取先生这么急不可耐吗?”
名取周一:“是啊,要是柳川小姐除妖成功了,我也就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
千代在名取周一脸上看见了和她如出一辙的紧张,生死面前,他们都是再普通不过的凡人。
七濑过来请他们过去就位,千代便与名取周一并肩而行。咬了咬牙,她低声问道:“名取先生刚刚从那边过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什么人?”
名取周一满脸茫然,“什么人?我一路遇见了不少除妖师,不知道你说的是?”
千代叹了口气,摇头,“可能是我认错了吧。”
千代踏入宽敞的和室时,一切准备就绪。
和室中央用毛笔画了一个大大的圆圈,沿着圈每隔一定的距离就站着一个除妖师。圆圈里写着繁复的咒语,千代穿着白色的袍子坐在中央,袍子上密密麻麻也都是墨水绘就的符咒。将天芸剑摆在身前,千代朝的场静司点了点头。
的场静司看了夏目贵志一眼,双双念起了咒语。一瞬间,咒印闪烁着金色光芒将千代包围,有股力量冲进千代的身体,与身体里的黑光拉锯。
与此同时,千代也唤醒了剑灵,由剑